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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过了很久之后，在他的一再逼问下，科洛·图雷才把温格的话告诉他。
“亚亚的技术很出色，能力也很强。但是他的防守意识不足，踢球太过于自我。这样的孩子，如果再年轻时候就到了法国，在法国的梯队中一级级成长，能够成长为最出色的后腰，但是现在，学的脚下都是花活，但是防守站位完全不行，和帕特里克是两个级别的球员。”
温格的评价可谓尖刻，但是也不是毫无道理。如果说到了身体素质，也许出身西非国家的球员们，真的有不少都是要比别的国家的球员强得多的，其中也有那么几个，技术可以让人瞠目结舌。但是，如果说到了意识，非洲培养不出来球员的好意识。非洲的球员，都是早早离开了非洲，加入欧洲球队，才慢慢磨砺出来的。运气好一些的，如同埃托奥，技术实力出色，放在哪里都是锋芒毕露，早早加盟了豪门。而运气不算很好的，如同埃辛，在世青赛成名了之后，还在法甲慢慢磨砺，从中后卫踢到了边后卫，从边后卫踢到了后腰，经过苦心的栽培之后，才算是功成名就。而从非洲直接出来就是好球员的，实在是太少了。
科洛·图雷可以靠着他的速度成为阿森纳的后卫，但是，当时看惯了维埃拉踢球的温格，怎么可能看得上亚亚图雷？
过久的耽搁在非洲，给了亚亚图雷很多不好的影响。虽然有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和极佳的脚下技术，但是踢球的意识跟不上，防守站位的意识是需要长时间磨练的，他们已经成年了，不可能再磨练出来那种意识。因此，他们适应不了单后腰的需要，虽然有着出色的拦截能力，但是他上场的时候后防线位置不稳，需要一个在后面补位拦截，也就是说，必须打双后腰。
在温格看来，双后腰的打法无疑是把足球变得功利化，防守至上的思路他并不支持，也并不像在自己的球队踢那种足球，他更加喜欢的，是攻势足球。
而从那以后，亚亚图雷的生活就可以说颇为颠沛流离了。虽然在比利时等地，他都被认为是好球员，但是，这些地方的好球员的名声，来的未免太容易了一些。比利时联赛是个很容易打出名堂的地方，黑人，黄种人，各种人在这里，都可以混的风生水起。亚亚图雷不甘心于在这种联赛里厮混，心底里面，还是希望能够杀回到五大联赛，能够得到更多的关注的。
因此，他选择来到了帕尔马。他不是不知道，意大利这个国家对黑人球员的歧视，他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踢球风格，在意大利说不定会不行，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来了——他的人生中，有着更大的追求。
而他也觉得，自己还算是幸运的。虽然温格没有看上他，但是，在帕尔马，他遇到了李彬。李彬无疑是个好教练，他给了亚亚图雷足够的空间，鼓励他前插，甚至还给他任意球主罚的权利，不把他当做一个单纯的黑又硬的扫荡后腰看待，这些布置，让亚亚图雷第一次意识到，遇到一个赏识自己的教练，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他也知道，这样对待自己的教练，多么难得。因此，在这个夏天，当西甲和英超的球队纷纷对他伸出橄榄枝，许诺更高额的工资的时候，他犹豫良久，还是选择了留下。
在这里多留一年，说不定我能够得到更好的东西，我配得上更好的球队，我值得更好的球队为我心动。
但是，我倒是也低估了教练寻找天才的能力啊。
看着场上的莫塔和凯塔，图雷也眯起了眼睛。这两个球员，显然都是高水平的球员。当然，图雷认为自己更好——自己的冲击力，就是这些球员们没得比的。但是，看到他们出色的传球能力和认真的态度，也让图雷动了些心思。自己未来面对的竞争，还是很强大的呢。
也许自己该和教练谈谈，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这样的想法，从那个时候，就出现在了他的脑袋中。但是，亚亚图雷这话问不出口。他是个习惯于有什么麻烦自己解决的人，自己技术不好，就靠着努力来让自己的技术好起来才是正经办法，靠着教练，算什么能耐？
可是，不问出口，他心里又实在不放心，也许教练看来，我也只不过是个一般人呢？
犹犹豫豫很久，终于等来了教练的训导，他能够看到李彬的殷切期待，因此，他也终于提出了问题。
我到底，算是什么球员？我的未来，是谁？
第168节磨砺成锋
看着提出了问题的亚亚图雷，李彬也觉察到了他的不安。他知道，他是得和亚亚图雷好好聊聊了。这个性格沉闷的大个子，一直都是他很看重的人，他说话不多，性子也比较沉默，但是这样的人有了问题麻烦更大，既然他有了问题，那自然是要注意的了。
“这个问题，我们确实可以仔细聊聊，实际上我也注意到了，最近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李彬的话让亚亚抬起了头，但是只是看了李彬一眼，就低下了头，“我会继续努力的。”
“这个我相信，但是该怎么努力，是个问题啊。亚亚，坐下，或许我们可以慢慢聊聊。”李彬在训练场边上坐了下来，拍拍旁边的草坪。亚亚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在了李彬身边。
“说说看，来了这么久了，觉得帕尔马怎么样？”
亚亚抬着头，好像看着天空，但是却目无焦距，这不是他想说的话题，对李彬的问题，他只是点点头答应着，“还好吧，气候很好，比比利时强，至于说其他的，和比利时差别不大。”
“和科特迪瓦差别很大？”
这个问题让亚亚笑了出来，“头，非洲和欧洲是两个世界，我们那里的一切，这里的人都是无法想象的。”
“我去过几次非洲，我对那里知道一些，确实很苦啊。”李彬点点头，“这次回国，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么？从国家队回来之后，你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头，我只是觉得很有压力。”亚亚低下头，无意识的随手揪起地上的草，“在非洲踢球的时候，我是球队里数一数二的明星。在比利时，我也是球队里的明日之星。但是在英格兰的时候，我试训失败，然后到了意大利，我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天赋未必就比别人更好，我觉得有些……”
“失望？”
亚亚摇了摇头，“是恐惧。我觉得我的天赋也许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强。在非洲，在比利时，我都觉得我的能力和潜力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到了意大利，看了这里的队友之后，我觉得也许不是那么回事，我害怕，也许温格先生是对的。”
在帕尔马的时间里，他见到了一群最有潜力的球员。梅洛，罗西，阿尔沙文，米利托甚至还有图多尔，这些人的存在让亚亚?图雷觉得自命不凡的能力也不是那样的出众了。
而论技术，他的技术虽然很不错，但是在后腰位置上也并不是非常出色。他的控球，传球，过人，远射都有着不错的功底，但是在这个位置上的基本功，位置感，抢断，他却被认为是不合格的。而专注程度，比赛的状态问题，都被球队认为需要加强。
和他比起来，梅洛的运气几乎是全面压倒了他。身体素质，技术能力，跑动，覆盖面积，这些活儿干得好，已经把梅洛送进了皇马。而帕尔马新来的凯塔，技术十分全面，让他也是有些自问弗如，而莫塔的组织才华，更是比他强了很多，这些人，给了图雷不小的打击。
塔奇纳迪那样的后腰，让图雷服气，但是不至于让他恐惧。那是经验的积累，那是技术的磨砺，图雷相信，自己也有那么一天可以达到那一步的。但是，梅洛，德容，凯塔，莫塔，他身边的好球员层出不穷，这就让他猛然意识到了，自己也许不算是特殊的。
这些让亚亚有些沮丧。对于后腰这类防守球员来说，防守站位，拦截抢断是基本功，而身体素质是硬件，控球，出球，远射则是逐渐补充的部分。莫莫的身体素质和基本功问题都不大，虽然控球出球都很差，但是他毕竟还年轻，假以时日，虽然不能指望他成为维埃拉，但是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防守型后腰绝对不是问题。
但是亚亚自己该如何成长却成为了一个巨大地问题。
虽然他嘴上从来不承认，但是心里对温格拒绝他加入阿森纳很有疙瘩。虽然他一直在安慰自己不是自己的问题，但是到了意甲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问题非常大。
引以为傲的身体素质不是算不上最佳，自命维埃拉第二的梦想屡遭打击，让亚亚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无比迷茫。
难怪温格教授看不上自己。比起哥哥一直以来为之努力的位置感和专注训练来，自己的花活在高级对抗中显得无助而可笑。自己曾经笑话哥哥，不注重进攻能力培养，只知道一味练习防守，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拿到高薪。但是现在看来，愚蠢的是自己。足坛的竞争如此激烈而残酷，自己竟然真的天真到以为几脚花活就能为自己赚来一份高薪？
这才是教练常说的呢，很傻很天真。
防守不合格，自己则无论如何都无法成为合格的维埃拉的。技术好是自己的优势，但是那毕竟不是最重要的部分，再说，组织才华好的后腰不是没有，可是，那些后腰的名字，是雷东多，是阿尔贝蒂尼，是瓜迪奥拉，怎么样也不可能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黑人。
“亚亚，我以前一直都没有关注你心理上的问题，我一直觉得，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你和阿尔沙文不一样，他是个敏感而文艺的人，喜欢闹点小情绪，而你是个真正的男人，而真正经得起风雨的汉子，不会在乎这些……也许，我错了。”
“你没有错。”图雷马上接了口，他一直都自认为自己是个坚强的人，这一点，他不容别人怀疑，“我当然是男子汉，但是……好吧，我就是一时激动而已，实际上没什么的，忘了我的话吧，我不担心我的未来。”
“不，既然聊起来，那就说说好了，我想，你担心未来，也许是有原因的。我记得你说，你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维埃拉——亚亚，为什么你总是觉得，自己将来会是维埃拉呢？”
这个问题亚亚马上做出了回答，“我哥哥说我是。而且我的教练一直都这么教我，无论哪一个。他们告诉我，我将来会是最好的后腰，我是将要成为帕特里克·维埃拉那样的后腰的球员，我无人可比——黑人球员最出色的不就是维埃拉吗？我当然希望成为他。我只掉，也许不是那么回事，但我会努力的。”
也许自己不是维埃拉。帕特里克·维埃拉不会被人指责防守不认真，不会被人认为是软蛋，不会被人嘲笑不懂得如何进行防守站位。帕特里克·维埃拉不会被人认为是一个只会玩花活的白痴，也不会被教练吼来吼去。
但是自己绝对是个好球员。
成为一个好球员的梦想，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一直坚信，自己会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员。这个梦想，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亚亚，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被人告知过，其实在维埃拉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出色的黑人球员，比如古力特，里杰卡尔德。”
亚亚回过头看着李彬，半天才开口，“头，我不想开玩笑。”
是的，开玩笑。这是亚亚的第一反应。恐怕无论是谁，在听到教练拿自己跟里杰卡尔德，古力特，范巴斯滕比较的时候，都会是这种感觉的。古利特出道的时候，被认为是堪比马拉多纳的人，就算经历过重伤，也是可以开创米兰王朝的。而里杰卡尔德，更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后腰球员，和他们比？那是开玩笑。
维埃拉虽然出色，但是毕竟是可以追赶的目标。但是荷兰三剑客，那是传说中的人物。没有人会有这种想法，阿根廷人喊了多少年第二个马拉多纳，但是找到的只是一个又一个的笑料罢了。自称自己的目标是荷兰三剑客？那是傻子做的事情。
“我不是开玩笑，我觉得，你的努力方向，是古力特，而不是维埃拉。”
古力特？
那个世界足球先生，金球奖得主，米兰王朝的主教，一度被人认为有资格和马拉多纳比肩的球员，古力特？
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实际上，古力特和你挺像的。他能够打全场绝大多数位置，这一点和你一样。他的身体素质虽然绝佳，但是在经过重伤之后，也不算是超一流的了。而他的防守意识不如里杰卡尔德，控球技术比之马拉多纳差了很远，进攻能力也不如同时代的普拉蒂尼和济科。可是，他却是足坛历史上最好的球员之一，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亚亚跟着李彬问道。
“第一，努力。亚亚，你必须学会努力，任何一场比赛，任何一个时刻都全力以赴得去争取胜利，而不是听凭自己的心情参与防守，或者时不时的想着如何展现一下自己的脚法。”
“其次，古力特没有任何短板的技术也是一个方面。这一方面你又潜力，但是你需要进一步加强。这一方面我会安排教练组帮助你。”
“再有，自然就是你的性格。古力特有着极为出色的性格，强硬，冷静，霸气，那是属于领袖的性格——当然，组织国家队闹事是他不好的一面，这方面来说，他比普拉蒂尼差一些。不过比起马特乌斯来还好一些——这些另说，关键是你，你没有领袖的气质。一个全面的球员，最重要的一点，是得到全队的支援，你在能够永远在局部和队友形成配合，达到局部的优势，这样你才能够在得到别人的帮助的同时，帮助别人。”
李彬给他说着对他的期待，也让亚亚图雷逐渐找回了自信。
李彬知道，他的迷茫，不过是一时的失控罢了，自己需要给他的，是绝大的信心，因此，画饼不妨画的大一些。图雷真的能够赶上古利特么？李彬不知道他尝试下是否能够成功，但是他知道，不去尝试，图雷肯定成功不了。
“亚亚，你要明白一件事情：真正的男人，不会被困难吓住，更不会被困难打倒。我们可以经历挫折，经历失败，但是，再多的失败，不过是我们成功路上的铺路石。相信自己，你总会成功的。他们是你的竞争者，这不假，但是，他们也是你的磨刀石。是你被他们磨锋利了，还是你把他们磨锋利了，取决于你。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汉子，不会轻易倒下，请你用你的行动告诉我，我没有选错人。”
第169节老将
在亚亚图雷和李彬谈完了话，心满意足的走后，球队里面，也有其他人对李彬的安排提出了建议了。
“看起来，李你还真是要下大功夫整治我们的球队呢。别总是那么一副认真的样子，我们的球员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何必那么认真？他们自己懂事的。”
对于李彬的种种安排，克雷斯波也在旁边笑着开口了。他和李彬同岁，差不多的年纪，又是早年就认识了的朋友，说话也是比较随便的。
“懂事，这可难说了吧？”李彬反问了一句，“就以你作为例子吧。要是你真的那么懂事的话，为什么，你被人叫做无角公牛？”
这一句话，让克雷斯波的脸色，马上就变红了。
李彬的反问，克雷斯波当然很不愿意听到：无角公牛这话，当初就是意大利媒体编排出来讽刺克雷斯波的。
克雷斯波巅峰的时期，踢球的水平很高。他的技术很好，身体条件也不弱于人，在意甲的时候，一度体现出来了世界第一的水准，也因此以世界第一的转会费转会。但是，克雷斯波一直以来，都有着很大的问题，他在对阵强敌的时候，发挥的实力着实不佳，遇到了强队就腿软的毛病，让他作为前锋始终都饱受争议。媒体把他叫做无角公牛，就是因为他的这个毛病。
“踢球的时候进不进球，是看运气的事情，不能够说总是运气好吧，我就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强队的时候总是……”克雷斯波说了一半，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好吧，我踢球确实有些问题，如果年轻的时候，我再更努力一点的话，我的成就也许会更高，可惜现在老了，说那些都没有用了。”
不算老啊……李彬在心里说了一句。31岁虽然说算是高龄球员了，但是如果肯努力踢球的话，未必就没有做出来一番事业的可能。但是，克雷斯波实在太习惯于给自己寻找借口了，当他不想努力的时候，他总是能够给自己找到好的理由。
不过，他毕竟年纪不小了，这些话，李彬毕竟也不好说他什么，只是点了点了头，随他去了。
李彬买他过来的主要目的，其实也就是想要有个好用的老球员来带带米利托和卡瓦尼。克雷斯波虽然老，而且有着硬仗不行的问题，但是他的技术极具全面性，技术够好，而且还有着足够出色的身体对抗能力，射术和头球技术都是一流的他，如果不是性格上的问题，他真的可以挑战一下世界第一的。但是，因为他自己的性格问题太大，他没有能够成为最为出色的球员，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把技术传承下去。
“你自己知道自己的问题就好，现在我的球队里面，可都是些斗志十足，遇到了强队不脚软的球员，你可不要把他们都给我带坏了。”
李彬的话看似玩笑，但是其实也是认真的。现在的帕尔马，无论是米利托还是卡瓦尼，都是日后对阵强队的时候特别出色的球员。记忆中，米利托三场决赛连续进球的壮举一直被人津津乐道，而卡瓦尼则是对阵北方三强都上演过帽子戏法的，他们都是那种遇强则强的球员，李彬可不想让克雷斯波在这方面带坏了他们。
其实，遇强则强这种事情，李彬也不太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有些人总是喜欢把什么遇强则强扯上什么性格问题，但是其实，李彬发现，很多真正的遇强则强的人，都是那种脾气并不算是特别大的人。一个最为简单的例子，就是曼联的斯科尔斯。作为球员的他，脾气相当内敛低调，甚至可以说是从来都不露面。但是，他却是少有的遇见了任何豪门都不会脚软的人。而且，李彬认识的人里面，米利托也是属于性格沉稳，从来不会多说废话的人，但是，他也是一样，在面对强敌的时候从来不会脚软。认为越是脾气暴躁，脾气骄傲的人，遇到了强敌就一定表现好，本来就是个很大的误解。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必然联系。
那么，让球员们遇到了强队的时候发挥好的是什么呢？李彬对这个问题想过很久，而他得出来的结论是：所谓的发挥好，更多的还是因为球员们本身不怕对手。
同样的对手，同样的技术，有的人可以进球连连，有的人就是无法体现出来实力，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心态的问题。有些人对于强队，并没有太多的畏惧之心，他们在面对强队的时候，并不觉得对手有多么可怕，自然就能够发挥出来自己的水准了。
米利托成名很晚，经历丰富，而斯科尔斯性格平和，并不把名声放在心里，他们两个人都不在乎别人的大名声，自然也就不怕对手是强敌，踢球的时候也就能够发挥得很好。而那些害怕对手的实力强，害怕对手踢出来好球，压力太大而踢不好的，那就自然不行了——克雷斯波还不算是典型的人，更为典型的，是中国国家队，友谊赛踢得永远比正赛好，那就不只是实力问题，也是心态问题了。
“这个你放心，我犯过的错误，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再犯一次的。”
克雷斯波对此也下了保证。对他的话，李彬也接受了。米利托和克雷斯波都是阿根廷人，克雷斯波再怎么说，也不至于坑了自己国家的球员。
而且，球员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东西容易学坏，而有些则是不那么容易学坏了的，吃喝玩乐这些，容易很轻松的学坏了，但是胆怯懦弱，畏敌如虎，就算是教，也不是那么好教的。克雷斯波在私生活上没有什么问题，他就是天生的胆气不足。在他最为巅峰的时候，他都能够被巴蒂斯图塔靠着名气大抢走了国家队主力位置，这样的脾气，实在是太过于软弱了一些，这也是为什么，他始终都无法成为世界顶级的前锋的原因。但是，这种软弱的脾气，想来就算是他肯教，球员们也是不肯学的吧——谁没事愿意学着成了软蛋？
不过这样的脾气也不是没有好处。和他关系不错的人，在他面前说话随便一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李彬要是在皮耶罗面前说他是点球皮，他肯定是很不高兴的，但是这么说了克雷斯波，克雷斯波却没有那么多的麻烦。
这是个老实厚道的人，可惜的是，竞技体育，尤其是前锋球员们，需要的是争胜的心，不太需要老实厚道这个品质，不过，作为朋友，这样的人还是不错的。
“其实，你也算是有趣了。”李彬和他说起话来的时候，也是很随便的，“别的球员，都是拼了死命的想要往英超跑，他们都觉得，在英超踢球，才是他们最大的追求，但是你却和他们不一样，你总想着往意甲跑。你又不是在英超踢不动了，何必回来呢？”
“我不喜欢英超的足球氛围。”克雷斯波回答道。
“有什么不好吗？不是说英超足球现在发展的很好么。”
“你说的商业，现在英超赚钱确实多。但是英超的足球过于落后了。在那里踢球，后场起个大脚，他们都能够叫好——这有什么可好的？足球是一门艺术，踢得好加油，踢不好就得批评，不管干什么都支持？他们根本不懂球。”
你丫就是文艺小清新……李彬在心里说了一句，这样的脾气，难怪在英超混不下去。
“回来也好，咱们帕尔马这个赛季，总算是找回来了一点过去的感觉了。现在你回来了，利利安回来了，咱们的球队，也可以恢复一些往日的气象了。咱们既然九十年代末能够无限接近冠军，现在，咱们就也能够回到巅峰上去。”
李彬所说的利利安，自然指的就是图拉姆。在世界杯上发挥上佳的图拉姆，在回到了帕尔马后，很快就在主力位置中，挤掉了小卡纳瓦罗而占据了主力。他的位置感好，防守技术强，而且还有着颇为不俗的大局观，这些东西，都是现在的小卡纳瓦罗没有的比的。
“你不必担心太多，我这个位置，将来迟早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