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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头的庄麟听到君少优有些惊慌失措的叫喊,心下一动。三步并作两步转过绣着龙凤呈祥捧金双喜字瑞云满地子孙万代的金玉屏风,一眼便看到赤、裸着身体躺在浴桶里的君少优。少年肤色白皙,肩头以下全部没在热水当中,依稀可见胸前两点茱、萸。一双白如羊脂玉的胳膊软弱无力的搭在浴桶边沿处,肌肤在热气熏染之下呈现出粉嫩水润的颜色,就连修剪齐整的指甲都带着莹润的光泽。一头乌黑如墨缎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后背,蜿蜒入水中飘飘荡荡,黑亮的发丝被水浸湿牢牢贴在身上,越发衬出少年肤色如雪。庄麟猝不及防见到此等香艳的场景,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儿来,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君少优的身上。
感觉到庄麟落在自己身上毫不遮掩的炙热视线,君少优恼羞成怒,被热水熏的酡红的面色更加不堪。向来漆黑清亮总带着笑意的眸子破天荒的盛着满满的怒火,君少优牢牢盯着一步之遥外痴痴发愣的庄麟,寒声问道:“你在水里下了什么东西?”
怪不得后世都说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他君少优吃过一次亏还不够,竟然能上第二次当。真是比母猪还笨。联想到上一世未曾功成名就之时,颇有一些喜好男色的世家勋贵给他下绊子,欲行那龌龊事。君少优恨的眼眶欲裂,一颗淡定若许的平常心终于起了三分害怕五分悲凉乃至两分失望。
留意到君少优话语中含带的猜忌和后悔,庄麟心下一凉,立刻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一步将君少优从渐渐变冷的热水中横抱出来,君少优见自己赤。裸着身体被庄麟打横抱起,心中更是恼怒。“你放开我。”
说罢,极力推搡着庄麟,奋力挣扎。
庄麟本就对君少优一往情深,此前一眼看到其裸、体时便有些按捺不住,如今心悦之人在怀里不停蹭来蹭去,潜藏在体内的欲望犹如被点着的星星之火,霎时间传遍周身。庄麟只觉得身形一僵,下面也渐渐起了反应。君少优被他牢牢抱在怀里,贴身相处,自然能感觉到庄麟的变化,心中怒火更甚。
只觉得庄麟比之庄周更是不堪,前一秒才把话说的那般冠冕堂皇,后一秒便行出此等龌龊事,白辜负了他一番信任。
庄麟瞧着君少优愈发冷淡的面容,心道不好。连忙把人放到里间床榻上,浑身无力的君少优自暴自弃的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唯把脸转向内侧,一眼都不看庄麟。只一双黑白分明漆黑清亮的眼眸死死盯着眼前的大红缎地绣龙凤呈祥捧金双喜字样的绣帐,把几欲溢出眼眶的水迹牢牢逼了回去。心中却暗暗发了狠誓,此刻无能为力也就罢了,倘或有朝一日……必报此仇!
庄麟站在床下,瞧见君少优不闪不避的模样,便晓得他是真心气狠了。这人向来果断狠决,且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他信任你的时候便倾心相待,毫不设防,可一旦遭人背弃也会立即翻脸,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看他这会儿面上无动无衷,恐怕心里还不知怎么哀痛绝望,如果不能立刻解开误会,恐怕这一辈子也甭想得到对方的接纳。
默默叹息一声,庄麟眼中闪过一抹心疼和愧疚,转身拿了布巾回来帮君少优擦拭干净。透过薄薄的布巾抚摸君少优的身体,庄麟能感觉到对方明显是身形一僵,手指无力的勾了购,只依旧半个字不说。
软玉温香在怀,哪怕还隔着一层薄薄的布巾,庄麟依旧能感觉到身下人柔滑细腻的肌肤。原本是令人心驰神往的香艳动作,此刻庄麟却渐渐觉得没了意趣,刚刚几欲喷薄而出的欲望也渐渐憋了回去。
无心揩油的庄麟三下五除二便擦干了君少优的身体。瞧着他散落在床上的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庄麟皱了皱眉,替浑身无力的君少优盖上一层袷纱被,然后将人从床上扶起靠在自己身上,拿起另一条干燥的布巾为君少优轻轻擦拭。
感觉到对方光滑的背部抵在胸前,庄麟眼眸微暗,一时有些口干舌燥。掩饰性的吞了他口水,开口说道:“那洗澡水乃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九转易筋汤,用来清除你体内余毒,改善你的体质的。只因你从小被杨黛眉灌了无数汤药,底子虚薄,余毒太重。所以才在第一次浸泡时感觉酸软无力,不能行动。等多泡几次,身体适应了就好了。”
君少优心下一动,转头默默看着庄麟。因他此刻被庄麟按着靠在他胸前,这么一抬头的功夫离着庄麟更近。庄麟觉得自己只要一低头,就能吻上那殷红水润的唇瓣。
饶是心中不断提醒自己要警醒慎重,被触手可及的心上人裸着身体默默盯着,庄麟还是感觉到心神一荡,目光下意识从君少优的唇瓣蜿蜒下滑,越过微微有些上扬的下巴,纤细的脖颈和形状姣好的锁骨,乃至光滑圆润的肩膀。在琉璃宫灯的映照下,君少优的身体散发着无穷的魅力。
庄麟的视线越发灼热,带着浓浓的欲望和侵略意味。君少优有些不自在的缩了缩身子,大起大落的情绪使得他这会儿的脑子有些吃顿,颇转不过弯儿来。庄麟暗暗吞了他口水,伸手帮君少优把他伸手盖着的袷纱被往上拽了拽,牢牢掩住被中春光。
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庄麟继续说道:“你自七岁便开始服用一些亏损身体的汤药,十多年来,体内药毒累积,以致身体孱弱非常。再加上后来你又于美色方面十分放纵,更加亏了精元,最终无缘于子嗣,连阳寿都有所损碍。所以本王在四处征战时有意帮你留心一些补气盈元的汤药,这个九转易筋汤的方子乃是神医孙药王给我的。只说以你这种情况,只需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便可将体内余毒尽数消除。次后再好好将养年余,便能做到无损阳寿子息。”
君少优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上辈子他初初穿越那会儿,与药理方面并不精通。也不知道自己被喂了十多年亏损身体的汤药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极致成婚三五年,纳了无数红颜知己依然没有子嗣的消息,他才知道事情的严重。彼时他位高权重,只要心念一动,再加上庄周刻意施恩,自然有无数神医郎中为他诊治。最后便请来了素有“药神仙”之称的孙药王。
这位孙药王本是道教紫阳观的一名道家真人,因长于草木精髓,谙熟药理又乐善好施,常为穷苦百姓无常诊治,被世人追捧为“药神仙”。
彼时孙药王替他诊治过后,便明言他早年服用过大量的阴毒汤药,以致身体亏损,若能及时医治,服用九转易筋汤不过月余就能有所好转。怎奈他次后又纵情声色损了阳元,底子亏损太甚,今后子嗣方面再无缘分。
连世间药理第一的孙药王都束手无策,自此后再无旁人敢不自量力为君少优诊治。当时的君少优听过这番话,实若晴天霹雳。然心系子嗣,实在无法就此认命,最终还是求了孙药王给他开了一副九转易筋汤的方子,祈望能出现奇迹。
所以对于九转易筋汤的药效和使用后的症状,君少优自然了如指掌,此刻心神安定,与之前的反应联系在一起,自然晓得庄麟并无虚言。当即面色阴晴不定,十分尴尬的看着庄麟,低声赔罪道:“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无妨?”庄麟开口打断君少优的赔罪,小意说道:“也是我行事不周全。以为你前世服用过这汤药,就没细说。却没想到此一时彼一时,反倒让你虚惊一场。”
看着君少优越发讪讪且手足无措的举止,庄麟哑然失笑,垂下脑袋埋在君少优的颈窝儿处,耳鬓厮磨沙哑着声音赔罪。“让娘子惊慌失措,本就是为夫的不是。娘子不怪罪我便是最好了。”
君少优脸色一红,挑眉就要训斥。不过想到之前自己那般污蔑庄麟的品性对方也没生气,又觉得不太好意思。只得强压着不自在隐忍着,扭过脸去躲开庄麟炙热的鼻息。
庄麟瞧见君少优的动作,面上若无其事,心中却捧笑不已。
其实这番误会,若说是君少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若说庄麟已经摸透君少优的心性将他算计到骨头渣子里。
君子兵法有云,虚虚实实,攻心为上。
庄麟明知君少优对他将信将疑,便故意在合卺酒后说出那番话引得君少优宽心。次后又故意隐瞒九转易筋汤的事情,君少优猝不及防之下,自然会怀疑庄麟的用心。次后庄麟再委委屈屈剥白一回,以君少优的性子立时会觉得尴尬愧疚。抱着这种心理,少不得对庄麟接下来的放肆举动有所忍耐。届时只要庄麟不得寸进尺越了君少优的底线,相信以两人此时的夫妻名义,君少优又明了自己的爱慕之心,为了补偿之前的无意猜忌,定然不好意思对他冷眼训斥。
然后摸摸抱抱亲亲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习惯成自然……
庄麟眨了眨眼睛,冲着君少优笑道:“孙药王当时给我方子的时候还特意嘱咐过,最好在泡了汤药之后配以穴道按摩,能使药性尽快渗透躯体。少优不妨躺下来,让我帮你做按摩。”
君少优闻言,一张脸面更是红的滴血。上辈子泡澡之后,自然有人为他按摩。不过当时为他按摩的乃是他的红颜知己,大家按着按着就擦枪走火神马的……此时换了庄麟来,君少优难免想到前世一些香艳情景,便斯斯艾艾的百般推脱。
庄麟明知君少优在顾忌什么,面上却一脸无辜的使坏道:“少优且不可讳疾忌医。这是孙神医特地嘱咐过的,还说按摩时最好由武艺不错的人用上一些内劲帮病者刺激穴道,化解药力。如此一来,为夫岂不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君少优看着庄麟道貌岸然一脸正气,只觉为难的舔了舔嘴唇,不知该怎么出言推脱。
庄麟视线不自觉又落在君少优舔着嘴唇的舌和他越发晶莹水润的唇瓣上,只觉得腹下一热,沉睡着的某小庄再次抬起头来。庄麟有些惋惜的冲二弟道了声歉,继续正经的帮君少优翻了个身,趴在榻上,冠冕堂皇的说道:“他日府内府外事务本王都可依少优的意思,只是今日之事系少优一身康健,少不得我要做主一回了。”
言毕,不由君少优分说,一双大掌已经牢牢按在君少优光裸的脊背上。只感觉粗糙的大掌抚摸着君少优比稀释瓷器还要光滑温热的肌肤,庄麟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力道适中的揉捏起来。
自后颈至两旁肩肘,消瘦的后背,纤细柔韧的腰身,浑圆挺翘的臀瓣,结实修长的大腿,匀称的小腿到脚踝。庄麟一双大掌上上下下游离不停,恋恋不舍的揉按了三四遍,方才开口说道:“少优还须得转过身来,为夫还要帮你按按身前的穴道。”
君少优一颗脑袋埋在大红色的锦褥下,感觉到庄麟火热的手掌在身上肆意抚弄,虽是为了帮自己揉按穴道激发药性,可更有一些动作纯粹是肆意游走到处揩油,煽风点火没安好心。君少优眼睛一闭,心一横,自我安慰反正他是个大老爷们无需扭扭捏捏的,权当是给庄麟交按摩金了。这会儿听到庄麟又大义凛然的要把他翻过来按前面,不由恼羞成怒,扬声喝道:“庄麟你有完没完?”
“我这是为了娘子身体着想。”庄麟死皮赖脸的说了一句,伸手将君少优的身子慢慢翻过来。看着他暴露在烛光下,j□j的身体,胸前两点殷红如宝石般的茱、萸,还有身下那些微有了反应的小少优。庄麟嘿嘿一笑,舔着脸皮说道:“为了娘子今后的健康顺遂,少优且不可讳疾忌医,还是让夫君多帮你按一会儿罢。”
君少优索性闭上双眼,懒得看庄麟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眸。只是闭着眼睛眼不见心不烦,身体却更为敏锐。不但能感觉到庄麟一双粗糙的起着厚厚茧子的大手在周身肆意游走,还能感觉到庄麟灼热的视线正一寸一寸的侵略着。君少优闭着眼睛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唯有睁眼说道:“你且快一些罢。明儿一早还得进宫面圣呢。”
庄麟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君少优,意味深长的说道:“难得少优还想着……明儿一早要拜见公婆呢。”
君少优被他调笑的脸色一红,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
庄麟抬眼看了看天色,又瞧着君少优十分恼怒,心知今儿揩油揩的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恐怕君少优真的怒了反而不好收场。只得加快动作再次帮君少优遍扶浑身穴道,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最后摸了两把,顺势躺在床上死死搂住君少优的身体,将袷纱被往两人身上一蒙,闭眼说道:“时候不早了,娘子早些安睡。”
君少优恶狠狠的瞪了庄麟一眼,卷着被子翻身背冲庄麟。庄麟不以为然,索性贴上前去将君少优连带被子也一起搂在怀中。他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深秋之夜哪怕不盖被子照样内心如火……
房中龙凤花烛高照,烛光婀娜,滴滴蜡泪滚滚而落,一直燃到雄鸡唱晓,东方天际亮起一抹鱼肚的微白方才蜡尽而灭。袅袅烛烟氤氲而生,寓意洞房新人白头偕老,生生不离。
第十五章
次日一早,君少优照例是在永安城响彻云霄的报晓鼓中幽幽转醒。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有些忘了自己嫁人的事实,待看到头顶大红缎地龙凤呈祥捧金双喜字样的绣帐,才恍然记起这里已经是永安王府。
君少优坐起身来,十分疲乏的按了按隐隐发胀的太阳穴,大抵是昨儿晚上闹腾的太晚,这副身体又太孱弱的缘故,君少优这会儿颇觉得头疼难捱,丝丝拉拉的,连眼睛都有种肿胀酸涩的感觉。
正摇头轻晃着缓解不适,一双大手伸过来帮君少优用力揉捏了两下脖颈。君少优初时还觉得疼如针扎,片刻后整个脑袋都有种松伐轻快的感觉。君少优直起脊背往后扬了扬脖子,开口说道:“多谢王爷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