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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在我决定写关于抄袭这个话题的时候,我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支持。其实我起初决定把这个放在第一个批判的话题来写,特别是在网上看到前段时间闹得特别轰轰烈烈的郭敬明抄袭案件已经结案。关于抄袭,或许应该从这个谈起。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的评论没有攻击过任何人。但是从郭敬明的抄袭上来看,我已经做得足够宽容,因为面对一个曾经志同道合的朋友堕落至此,或许的尖刻的批评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挽救。在媒体请我做评论的时候,我曾经想试图保持沉默或是选择超越某种媒俗的评论,无论是我还是张佳玮,对于郭敬明无耻行为的攻击我觉得应该到此为止,因为在抄袭的背后,我们必须要去体会什么更深的东西。
说实话,在郭敬明之前,文坛对于抄袭几乎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因为在中国人的眼里,文坛毕竟是纯洁的,写做毕竟是一件高尚的事业,作家毕竟是道德高尚的范例——其实在少年作家蜂拥而上的时候就出现了未雨绸缪的一种迹象,毕竟所谓的少年作家不是道德规范的表率,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文豪。文字在更多的情况下并不等同于素质,于是,就出现了郭敬明这个事件。
在成都晚报上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看见后面有一个叫做岳千川的“评论家”对于郭敬明的抄袭采取一种传教士一般悲天悯人的宽容态度。我曾经批判过这种所谓的批评家,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种文化流氓的变体。而对于郭敬明这种无耻之徒,他们善于把握风向,在火红的时候煽风点火,在落魄的时候进行无耻的施舍。青年作家更多的是陷入这种批评家的评论中自恋——他们永远不能明白,无论是什么时代,评论家都不是道德标准。
而一个叫做时祥选的责编和某些刊物则是这件事情最终的罪魁祸首。究其事件本身,这些人打着老师的旗号并没有做所谓的规范作用,相反为了一己之利竟然可以去以一个作者的名誉为代价——这种人若是在雅典时代毫无疑问是被送上断头台的。而他们却可以堂而皇之的显示出对于金钱的饥渴和掠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们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罪恶。
二
当年郭敬明震动文坛的幻城使郭敬明拥有了一个“青春派领军人物”的头衔,这个头衔很大程度上来源于他幻城后面那洋洋洒洒的书评,当年数十位青春派作家为郭敬明摇旗呐喊助威,但是笔者现在手头上有一个东西,不妨公开给大家看看,同样是青年作者,请大家看看这次又是如何评说郭敬明的:
如果还有人说不是抄袭那就太胡说了,张小北改成顾小北这个还能怎么说呢?抄袭都没有水平,连名字都不放过,我觉得还是法院怎么判怎么好。
——新概念一等奖甘世佳
这件事情上唯一的好消息是法律原来还是值得信赖的,这几年来很多人在不遗余力地做着混淆视听的工作。把垃圾说成精品把学徒说成大师把剽窃说成借鉴,他们最喜欢用的一个成语叫仁者见仁,似乎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客观标准,所有事情都是自由说,其实就是他们说(因为媒体话语权在他们手里)。而这次判决至少说明了文学这块领域还没有完全变成谁嗓门大(拳头大)谁有理的流氓圈。除此之外,我还要补充两条就是第一不认为现在的出版界有所谓道德感,抄袭事件不会影响郭继续卖书继续发财,估计已经有人急不可耐地联系他想趁此机会再捞一笔。20万对郭和春风来说只是九牛一毛,正所谓犯罪成本太低,即使是被骂成过街耗子的足坛,如果拿到证据证明某球员踢假球,会仅仅罚款了事吗?不会,他会被停赛,甚至终身禁赛。这样看来,文坛还不如足坛。第二就是为“败诉事件”真正买单的是那些自己积极充当的和被人硬拉进来的“80后”们,他们中最冤枉的是真正致力于去写出好作品,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炒作自己,只是非常不幸地出生在我们这个时代,和郭敬明前后不差几年的人。
——青年作家夜x
当然,最后,我还是比较爽的,因为,我们这一代人终于得以沉冤昭雪。一个卑鄙的急功近利的小孩,终于挨了20万大板。虽然,这还不至于让他的屁股溃烂。
——青年作家小饭
我觉得,如果郭敬明认为判决是正确的,那他站出来认个错最好了。克林顿都能认错,男儿能屈能伸嘛。如果他觉得不对头,那再上诉也好,沉默是金也好,都是他的权利。承担责任最重要,讨论整件事的影响没必要。
——青年作家李傻傻
这本被认定剽窃的小说的畅销,对媒体、书商以及其他相关利益机构开始重视年轻一代作者的作品和青少年图书市场,无疑是有促进作用的。然后,对于被坐实的剽窃者——尤其有人告诉我,这位剽窃者曾对他的读者和相关媒体们一边重申着“即使抄袭了法律也不保护情节”一边陈述着自己真诚而泪流满面的感到委屈以至于会对母亲发誓说自己没有抄袭——我很难予以同情。
——青年作家张佳玮
说实话,觉得郭敬明的所作所为和某些邪教罪魁祸首的行为差不多,一方面坏事做尽人赃俱获,一方面又自我标榜自我陶醉。借以欺骗少数无知者和善良者。其实实际上他坑害了我们所有的青年作者,正所谓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所以说,这种行为,纯属活该。
——韩晗
江湖事,江湖了。文字之外的力量尽管有效,但不会长久。预计此案将继续上诉,200000变2000,然后开始漫漫执行路。
——青年作家胡坚
大家,也包括我,是被梦这本书中强烈的爱恨,纯真的坚定,深深的感动。如果最后发觉,这仅仅是一场欺骗,脆弱的读者们,是很容易受伤的。无论如何,我想,我们等待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媒体对边边角角的挖掘与杜撰。
——青年作家易术
如果说大家对于幻城的评论是洋洋洒洒的话,那么这个绝对就是樯倾楫摧了。这并不是大家对于郭敬明的私人怨恨,那是因为郭敬明本身太不会为人处世,包括一些传闻和郭敬明有绯闻的女孩都会在媒体和同行面前招摇过市,部分“擦鞋”的三流记者美其名曰“冷艳”实际上是一种无知和怂恿。郭之后有相当的女人在圈内一次又一次的搅起祸水,而这一切全部是由自贡青年郭敬明买单。
郭敬明事件爆发之后,圈内出现了一种奇怪的沉默,没有一个人为郭敬明说话,相反,攻击声纷至沓来。笔者虽然不是圈内多有名望的作者,在很多作者面前只是小弟弟而已。面对对于郭敬明的责骂,原本一直想保持沉默的我也忍不住想说两句。这让我想到了往事并不如烟里面对于右派的责骂,那种声音也是来自同行的,但是这次在本质上不同,郭敬明和他那帮子作者实在是在圈内大有“思想红卫兵”的作风,几乎再没有礼貌的前提下和人打交道,这一切足以看出郭敬明为人处世的水准,不只是一个自贡小混混,而且还是一个文坛打手。
三
中国的批评家曾经这样评价过余秋雨教授“涂着口红闯荡文坛”但是也有一个批评家说郭敬明则是“戴着安全套闯荡文坛”一方面想享受快感,一方面怕承担责任。
这个说法似乎道出了一个本质,以郭敬明为首的“青年作者”似乎和少年犯有着共同之处,青春的赫尔蒙四处发泄,但是又担心自己会毁在这个上面,于是只有进行自我评麻醉和自我标榜,于是就出现了时光论坛之类的龌龊东西。
我不想在进行文艺批评的时候贬损一个作者的人格,在一二段的前面只是我在重庆商报和图书商报上的一个评论,但是我实在是对郭敬明一干人的行为表示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慨,他们可以随意的为所欲为,然而我们必须小心谨慎,担心得罪他们。
其实在三年之前郭敬明只是一个自贡富顺的农村小孩子而已——顶多只是县城。绝非郭敬明自己所说在三十四层的高楼上,自贡最高的楼都没有三十四层,难道郭敬明住在天上?至于郭敬明表现出来的发誓赌咒流眼泪更是一种黔驴技穷的欺骗,或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虚伪。而我们对于虚伪的人来说,只有鞭挞、诅咒和羞辱。
我无法想象郭敬明是怎么完成他的小说的,从第一本书到最后一本书基本上都是靠抄袭来完成,而且抄袭的都没有水平,就是这样一个作者,堂堂春风文艺出版社的时祥选编辑——一个没有编辑职业道德和为人基本操守的人联合一个虚伪的作者,彻底将中国图书市场搅得不得安宁。
郭敬明上了福布斯名人榜之后,已经专横跋扈的让人不敢想象,一方面对着自己的读者们耀武扬威自比救世主,一方面对新闻界的记者们大加侮辱,别人一旦说的话不符合他的心情,他就用下面的话来回应别人:
“恶心的记者,你们如果想来这里找新闻的话,就请你们滚吧你觉得你们太卑鄙并且无能了吗?”
且不说语法错误,按照佛洛伊德和荣格的心里分析来看,这句话完全是一个心里极度变态的人在心里防线崩溃之后的一种发泄。
他真的不是一个文人。
四
之前的内容请大家在百度搜索“韩晗郭敬明”或是登陆时代网站,那里有我去年对于这件事情的言论,这次我不想多说,因为对于一个无耻的人,且路人皆知,我们就不要骂他无耻了,重复一个事实也不是什么高尚的事情。
在此之前,我对于郭敬明本身并无恶意,只是这件事情激发了我对于其它的事情的反思,从一开始出道,郭敬明就准备了担心有一天会东窗事发,就加大力度炒作自己,借此掩盖自己的真实斤两和抄袭事件,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这是真理。
到了最后,那就是我们必须为所有的这些事情做一个总结,在我们这个原本浮躁的世界,郭敬明其实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作者,这一切正如列宁所说,没有一尘不染的事业。而郭敬明很好的充当了反面教材,在郭敬明之后,越来越多的抄袭事件浮出了水面,从我们心目中的大作家叶辛到炒的正热的中国城市批判,我们必须报以一个这样的眼光,感谢这些人,他们让我们关注了文坛的另一个阴暗面,或许对于郭敬明之类的无耻者来说,诅咒代表着忠告,鞭挞意味着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