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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身体在飞机上沉睡时,我的灵魂已经飘向了那个期待已久的桂林。据说那里有世界上最绚丽的风景。当夕阳的余辉倾洒在象鼻山,继而在漓江上写满梦幻般的颜色的时候。一个叫弗尔德伦的法国摄影师将这个风景拍了下来,然后当作明信片寄给了当时的法国总统蓬皮杜,蓬皮杜又请法国后现代大师、艺术家、画家、色情文化的捍卫者恩斯特把这张明信片画成油画,作为国礼转赠给当时访问法国的美国总统尼克松。尼克松把这幅画送到了国家地理杂志,一时间,全世界都知道了桂林这个去处,无不为其绮丽的景色所倾倒。于是,我也慕名到了那里。
在我来到桂林之前,我也期待一个去处,那就是布拉格。在我的思想中,对于布拉格比对桂林的感情更多一些。我们爱上布拉格其实没有理由。并不如张佳玮所说,其实当一切变得不神秘的时候,我们的热度也在相应减少。
桂林所让人期待的不过只是山水而已。恶劣的气候和落后的经济实在是让我们大跌眼镜。由于气候多变且恶劣,我去了两天,买了两次衣服。而据去过布拉格的人所说,布拉格的气候远远没有桂林恶劣。但是布拉格的感觉对于中国的游人来说却总觉得不是那么对劲。尽管无数旅游书籍上说布拉格气候恶劣,史上夏天最高气温是三十五度,我不妨淡然一笑,夏天的武汉地面气温是这个的两倍,桂林也有四十多度。这个气温在中国已经算宜人了。
我站在船舷上看着漓江两岸的风光,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景色。甚至可以看得到野牛出没。不由得大为惊讶,当年看高行健的灵山见里面关于原生态的描写我一直以为是作者杜撰。其实我觉得陈应松老师应该在这里继续写作,因为神农架的感觉实在没有这里好。于是我也觉得该写点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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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尚在伏尔塔瓦河畔曾经说过,布拉格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都会之一。然后就导致无数的有人蜂拥而上。把那个原本就不算大的城区变得拥挤不堪。卡仁尔斯桥上布满了各国艺术家的足迹,包括一些买春者的身影。然桂林则不是如此。
在桂林的游船上吃河鲜,冰镇啤酒,然后听着当地女子在竹筏上唱着当地的山歌。别有一番味道,几个外国游客已然是酒足饭饱,中国游客也是头晕眼花,于是在在河里便打起水仗。若在伏尔塔瓦河里也敢这样做的话,势必会被带到警察局去多住几日。
布拉格没有什么美食比较出名,不似法国大餐一般出名。但是捷克菜也确实好吃,尽管它不甚出名,想当年我品尝誉满全球的日本寿司,本来只是想尝尝味道,结果一口吃进去马上就把上午吃的也吐了出来。于是明白日本寿司有催吐的功效。后来听说越南菜有一道叫作香蕉炒猪肉,于是我决定去越南的时候带上面包和矿泉水。
在布拉格吃东西最好讲求一种味道,那就是听着手风琴在路边品尝咖啡。一如在桂林的路边吃竹筒饭。其实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在大排档在不在宾馆,当年查尔斯王子在布拉格旅游时也不过住的是savoyhotel。旅馆狭小的可怜,但是能饱览湖光山色,不似我们刚去桂林就被接到了冠泰大酒店(queentimehotel),然后又说档次不够高换到了桂湖宾馆(guilinlakehotel)。里面陈设一如香格里拉和希尔顿,丝毫找不到旅游城市的味道,拉开窗帘看到的只是遍街霓虹和奔驰着的汽车。于是顿觉失望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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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格仍旧没有被这个时代所厌弃。那无数的高塔似乎在诉说着一些吸引人的故事。我无缘去那个让我陶醉的国度。但是我却到了桂林,和布拉格毫不相干的城市。
在布拉格的旧城,四处可以看得到一些中世纪的建筑。着实让人耳目一新。毕竟在东欧有着几千年发育的国家能有这样的沉淀。对于布拉格来说,还是一个典型。于是我们必须感谢很多人,感谢纳粹德国没有把布拉格毁于一旦,感谢苏联人没有发神经把布拉格的房子拆掉。感谢那里的石头是如此的结实。
在桂林我也能看到些许古代建筑。甚至比布拉格还要早。当我站在水月洞的石刻面前时,深深感受到了一种时空的撞击。那就是面前的一切已经经历了几个世纪,当你看到他的时候,他却比你先看到更多的东西。一种恒久的穿越时空的力量,在整个世界里回荡。
桂林的历史和文化比布拉格要早出很多。其实这也是中国文化的一大特色,那就是有让人惊叹的历史。但是在布拉格的黄昏,站在查理桥上,四周美丽风光,尽入眼帘,一对对的恋人,倚着圣像远眺美景,卖艺者在桥上演奏古典音乐,桥上游人尽是笑面,欢乐与美丽的画面,实是动人心弦。而桂林却没有此等境界,看来旅游者如果苛刻且浪漫的话,定然会选择布拉格而不是桂林。
无论是布拉格还是桂林,其相同之处就是没有太多的利益交往。缺少一种资本化的枯燥和无味。人和人相处竟如同桃花源记一般醇达和朴实。这一切都能回归到人的自然本性。虽然在北京或是纽约也会受到热情的接待。但是远远不如桂林和布拉格至情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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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某人的那首另类rap唱腔布拉格广场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似乎在所有假布尔乔亚的眼里西方的那一切还是风车教堂。依旧没有什么神秘感可言。
从一个自二十世纪初就席卷全球的共产主义大国来说,无论是南斯拉夫还是拉脱维亚。都在诉说着布拉格的悲哀。远远不如想象的那么唯美。周某人料定没有去过布拉格,因为如今的布拉格并不如当年,大量的音乐家逃亡到俄罗斯和其他周边国家。整个国家除了色情业之外没有什么有较大发展。布拉格在网上一时间成了色情夜的标志,宛若拉斯维加斯在赌博业里的翘楚声望。
而桂林则没有经历过如此波折。一如漓江之水而平缓。布拉格却因为如此而成为一个人人皆向往的去处。蒙上滃雾的中古梦,站在水警塔或是圣像旁边,似乎能够听得到圣佐治教堂里如泣如诉的声音。
于是在漓江之畔,很难憧憬得到布拉格的气质。但是当你真正融入到桂林那种意境中的时候,却可以品尝得到一种满天云彩化为碧透蓝夜的畅快和舒适。当象鼻山卸下晚霞金子般浓妆的那一刻时,整个布拉格的天空的彩霞悄然隐没,深蓝的晚景在那时变得竟是如此眩目,我幻想着自己靠在胡斯的像前,慢慢品味着松子酒,在一个没有布拉格城堡和米兰多摩教堂、以及威尼斯的水影的城市,聆听着昆德拉那伟大而又深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