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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石也犯错了,陈安顿时非常开心。
很快,马莲河找到了,顺着河往上走,数不清的小涧流从左右汇聚而下,真的到处都是马莲花。
山路可不好走,明显是山大沟深,转过几个弯,柳石突然指着前方,“少爷,到了,前面那个村子就是了。”
正看着山山水水的陈安连忙瞧向前方,马莲河畔的小山,山石凌厉,间或者许多大树,映衬着一路来星罗棋布的梯田,别有一番风味。山脚下赫然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平地,破落的村子很是显眼。
真的是破落的村子,看上去几乎是荒废的,要不是还有一丝炊烟在袅袅升起的话。
擦了擦眼睛,陈安有点不相信,转头问,“石头,就这破村子?好像被人洗劫了是的,连个围墙都没有,你看房子都快倒了。”
柳石摸摸脑袋,也是不解,“不会错呀,我小时候经常走这条山路的。只是村子怎么会这么破旧,我也不知道呀。我二叔应该在村子里的。”柳石的二叔,就是当年留下来看管庄子的人。
马队立即停下来戒备了。柳石带着几个人,带上左轮手枪,进去看看动静。赵四不待吩咐,马上布置哨骑四处逛游着了。
真是奇怪,老爷子可是把这地方说得很好的,怎么这么荒凉呀?陈安皱起了眉头。
第十九章搅浑水再说
就在陈安等得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柳石从村子里跑到外围,举手示意大家进去,左手往左侧平平一摊,隐晦地做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跨进村子,陈安有些失望地看着这个老爷子梦里怀里的美丽家园。原来是有围墙的,但早已坍塌成为野草领地。除了正中的一间小院子还在摇摇欲坠之外,其他的房子都已经破漏不堪,荒草掩盖,难以住人了。
隐约看到当年从远处高山引水的便渠痕迹,如今荒废成了淤泥沟沟而已。随着柳石走进小院子,厨房里正在忙乎,正是刚才陈安看到的那缕炊烟。几个木桶零散地放在院子一角,横放的扁担,估计是到附近马莲河挑水的。
一名老汉看见陈安走了进来,马上准备跪下。陈安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扶起来,“老人家,这是干什么?”一边疑惑地看向柳石。
柳石连忙扯起老汉,有些尴尬,“少爷,这是我叔柳成”,转回头又对柳成说,“叔,少爷不兴这个的,都怪我,刚才没跟你说清楚。”
陈安恍然大悟,这位就是当年留下来看守陈家庄的柳管家堂弟。
“少爷,你都这么大了,在你很小的时候看到过你。”柳成看见陈安,不禁老泪纵横。
陈安连连宽慰不已,心中纳闷怎么会变得如此荒凉。
柳成颤颤抖抖站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地说了老爷子走后,陈家庄的坎坷遭遇。
陈老爷子当年离开前,将家中的田地都分给了陈家的佃户,只留下来十几亩水田和周边几座没人要的荒山。水田给了柳成租种,也不要什么租金,权当他看管庄子山林费用了。
但是没有了陈老爷子千总品衔的威慑,势单力薄的佃户,哪里顶得住如狼似虎的官绅恶霸欺压,手中的田契很快就被侵吞一空,甚至为了故意制造恐慌气氛还刻意引来马贼接连两次洗劫了陈家庄,村子最终被毁,大家都逃散了。
最后只剩下柳成手上的水田和山林了,这些官绅大概觉得没有什么味道了,还是总要留一点面子给昔日的陈家,才停下手来,留下柳成在庄子里苟延残喘。
可是到了去年,仅有的这些财产又引起了兴起的帮派团伙北帮的觊觎,多次来骚扰,逼迫柳成贱卖,柳成不肯,结果两次被打断腿,甚至前段时间还准备放火烧村,幸好当时有雨才免遭劫难,但是村子愈发破落了。现在仅有的一座还可以住人的院子,就是当年陈老爷子的住宅。
听完柳成诉苦,陈安皱着眉头,老人家为了守住房子,过了十几年苦头呀。当年只是想让他们过得好一点,没想到却害了他们。陈安摸了摸鼻子,半响之后,忽然问道,“马贼是怎么回事?北帮又是什么回事?谁占我们家最多便宜?”
生活艰辛所致,使柳成虽然是堂弟,但是比柳管家明显老态多了,记忆也差了,迟疑半天才说得囫囵吞枣。
据说马贼是在中寨附近山上,北帮好像是在哈南寨的,侵占陈家田地最厉害的是县城里的王家,至于其他的,柳成亦是不很清楚了。
陈安仰头看看天色,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吧,现在他们已经回到老家,找回场子有得是机会。
除了斥候队继续游荡在周边五里范围内警戒外,林玉山带了几个人爬到高处,就近观察地形绘制简易地图,柳石指挥其余人员将所有的残存房子都拆了,填平坑坑洼洼后搭上棚子,暂时将就一下了。
反正这些房子都没有用了,还不如重新盖过好了,又可以进一步扩大村庄占地面积,已经记不起儿时回忆的陈安毫不在惜。
陈安绕着村子转了一圈后,就开始琢磨,今后的庄子要把整个山头都包进去,形成方圆两三里的大山村,至少要满足上千人的居住需要,近可以深挖水井,远可以引入山泉,山腹又可以挖空储存军火和粮食,山顶购置火力点覆盖周边,打造一个攻防兼备的永备工事类堡垒。
回到唯一有点遮风挡雨的院子,柳成在几个人的帮手下,正兴奋地为大家准备饭菜。
陈安心中一动,把柳成叫了过来,“柳二叔,你的家人呢?”他记得柳石说过他的堂叔已经成亲,还有一个女儿。
柳成一拍脑袋,恍然,“瞧我这记性,丢三落四的。少爷,北帮来村子里捣乱后,不安全,我就赶紧让媳妇带着女儿回了碧口镇的娘家,只有我一个人守在村子里。”
陈安拉住柳成,“柳二叔,这样子吧。明天,我会叫柳石陪你去趟县城,买些木料,雇些工人,我们重新建陈家庄,你来当二管家。这个大管家,是你哥当的,我可不敢给你。也没什么事,继续帮我们陈家守着房子就是了。一起有了起色后,我们再派人把娘两接回来。”
柳成顿时又涕泪交加,满心欢喜,又想跪下磕头,陈安赶紧一把抓住,扶他坐到一旁休息。
过了一会,简陋的厨房里开始传出米饭的香味,惹人饥馋难捱。
平复了心情的柳成,现在是柳二管家了,忽然又想起前段时间的口信,“少爷,我哥倒是托人传来口信,说是要多买些粮草,有很多人回老家。但是,我这处境根本没有钱买东西,只好落下了,今天幸好你们自己带了粮食来,否则还真没有吃的。”
陈安点点头,那就是了,估计柳管家也不知道老家会败落成这个样子,柳成人是忠心耿耿,但是要应付那些地痞流氓和官绅恶霸显然是不够看的。
既然对手有匪,有霸,有绅,有官,那就分开来一一对付了,大不了我打完马贼,自己也做马贼就是了,陈安心中笃定,有枪有弹真是好呀。
这段时间都是露宿野外的,就是再多一天又有什么关系呢,陈家庄众人吃着热乎乎的饭菜,对于空荡荡的村子没有地方住宿是不以为意,倒是让柳二管家心中颇多不安。
次日一早,陈安看着林玉山临时勾勒的方圆十里草图,直接用手比划了一下,确定了以这个山头为中心,方圆三里重建陈家庄的设想。
柳石和二叔跑到五十多里外的县城去采购物资和雇佣民工去了。赵四拎着一袋子碎银,笑呵呵地跟在后面,也进了城,他是准备去摸摸情况了,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吧。
林玉山则被陈安派到四周山上,一面为进一步勘查地形,一面是组织人手砍树。这个扫清视线、竖墙架屋都是需要木头的,再不济烧饭也要柴火呀。林玉山被摊到这个苦差事,顿时嘟嘟囔囔着不想去,被陈安眼镜一瞪,才赶紧去了。
至于陈安和虎子,倒是成了最悠闲的两个人,顺着山路按照柳二叔的指点,朝远方的山上走去,准备拜祭陈安的母亲。
看着整理的干干净净的环境,陈安还是很感激柳二叔勤恳实诚的。
看着墓碑上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的名字,让从来对母亲没有记忆的陈安一阵恍惚。恭恭敬敬地点上香,实实在在地磕上几个头,陈安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遥望了很久。叹息一声后,陈安带着虎子离开了这个山清水秀的风水宝地。
到了晚上,一圈围墙的木桩已经敲下去了,就等以后民夫雇来以后,直接开沟砌石头打基础了。先平整地面和砌围墙同时起步,然后在慢慢建房,陈安总是喜欢先有防御工事的。
两天后,溜达了很多地方,喝了很多好酒,吃了很多好菜的赵四,悠闲乐哉地回来了。刚进了陈家庄,赵四原本慵懒散漫的眼神,马上锐利起来,醉醺醺的仪态立即消失了,认真的向陈安报告他所了解到的情况。
这个夹在群山之间的小县城也是不平静的。扎根在北方的中寨附近山上的马贼,尾大不去,多次洗劫周边府县,官府追剿数年一无所得,估计完全是官匪勾结来着。
地下帮派亦是不少,只有五六万人口的小县,拥有数百号手下的就有三家,北帮和南帮在白水江一北一南,为了沙金的开采势力范围多次火拼。北帮总舵就在哈南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掌控白水江上游直至和白龙江交汇处沙金开采。南帮总舵在玉垒关,铁索横桥,扼守要害,掌控两江交汇处至碧口镇沙金开采。而碧口码头以下则是船帮势力范围,掌控码头至四川边界的拉纤卸货装货买卖。
至于县城里的王老爷,则是盐商出身,手眼通天,官府关系好得很,据说还有一个子弟在兰州从军,属于钱多势大的类型,即使三大帮派亦不愿过分得罪王老爷。
陈安闭上眼睛,好好思考了一番。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吃了我的都要给我吐出来,陈安根本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加上官府,县城至少有六股势力,可惜基本上都得罪了陈家庄。
要干掉六股势力,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但是喜欢以势压人的陈安,根本懒得用什么阴谋阳谋。官府有官府的压法,王家有王家的章程,道上亦有对应的办法,马贼也有各自的条条,都还不如陈安的想法,一击就中,犁庭扫穴就是了。只是如何对付官府,还要待老爷子到了以后再细细商量一下,其他的势力,陈安直接漠视了,直接干翻就是了。
第一个目标就是马贼。管你勾结什么官府,全部干掉,先把这盘水彻底搅浑再说。
第二十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陈家庄沿白水江往南五十多里就是县城,再往东南一百五十多里就到了碧口码头,玉垒关则在县城和碧口之间,而哈南寨在陈家庄西面六十多里,再往北四十多里才是中寨。
“看上去只有百把号人。”看着远处的马贼山寨,陈安评估了一下。林玉山悄悄地从后面摸了上来,“赵四到近旁看了,最多不过一百三十人,马倒是挺多。武器基本上是刀,有少量鸟枪,还有几把老套筒之类,他甚至看到了两杆抬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的。”
陈安点点头,“你带上十来人,从左侧上,柳石不在,我带十来人从右侧上,虎子就钉在这里,刚好可以看住整个山寨。还是用赶鸭子的老办法,把他们惊得到处乱跑就是了,虎子看见哪里人多就打哪里。如果没人出来了,虎子就一间屋子一间屋子扫射,把人赶出来让我和玉山练练靶子。”
“让赵四带上斥候队锁住通往县城方向,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不需要活口。官匪勾结吗,不可能没有人跑去报信的。”陈安指着下方的山路,不怀好意的冷笑了几声。
虎子瞄了瞄对面山腰的寨子,很快选定了一个平台,带人开始布设机枪阵地了。陈安忽然问了一句,“对了,虎子,科瓦尔生病好点没有?”
想到科瓦尔,虎子呵呵地笑了起来,“这外国人也真怪,草原上跑来这么多天都没事,一过榆林就病倒了,一直拉肚子,高大夫和老爷子他们一起,柳石只好把他带到县城找大夫去了。”
陈安也轻笑起来,“大概是水土不服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县城里的大夫吓着,外国人找他看病呀。”
感觉很有趣的陈安笑了片刻,赶紧带着自己右翼的人手跑去找地方了,林玉山早已带着左翼人手走了。
马贼山寨,木制的大门敞开着,两名马贼拎着大刀,斜靠着栅栏上,正相互吹嘘着前日到县城宜春院耍钱的美事。也是,大当家和巡防营的头头都称兄道弟来着,有哪个不长眼的跑来山寨耍威风。
呯的一声枪响,看门的马贼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没有在意。又是呯的一声,“哪里枪响?”左边的马贼这回听清楚了,马上站着了到处观望。
“李三,听到没有,是哪里枪响,当家的又去打猎了?”马贼喊了同伴几句,却没听到回应,奇怪的扭头看去,吓得差点连刀都拿不住了。赫然是李三被打中了,白白的**混合着鲜红的血液,从脑门中流了出来,整个人就这么歪在栅栏上。
“有马贼呀,有马贼呀。”看门马贼突然大声喊了起来,紧接着觉得胸口一痛,低头一瞧才发现鲜血已经染红了衣服,眼睛一黑,就倒在了地上。这时候,山寨左右两侧都是呯呯的枪声了。
躺在床上刚刚睡醒的大当家,摇摇昨晚宿酒的脑袋,听到了马贼的喊声,不禁觉得好笑,有马贼?我们不就是马贼吗。突然,大当家一个激灵,有人在进攻山寨。
一身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把酒意都赶跑了,不会是巡防营的人吧。想想应该不是,前段时间,刚和管带喝了酒,又交了仪程,一点要翻脸的迹象都没有,不应该呀,况且巡防营那些鸦片鬼哪有力气跑这么远来剿匪。
大当家恼了起来,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村子不愿交保护费吧。刚把衣服一披,准备出来招呼大伙教训教训来犯者,马上就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阵枪声了。
这要多少子弹呀?忽然一怔,赶紧扔掉手上的家伙,猫着腰就冲进另一间屋子去拿老套筒,额头上都是冷汗,真的有人来剿匪,不是朝廷的官兵,哪有这么多枪。
拎起老套筒,大当家冲出屋子,大声怒骂,“兄弟们,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大家都拿上家伙,出来干上一架,快,快。”
听到大当家的话,很多人衣衫不整的拎起手头的家伙就冲了出来,准备跑到围墙处干架了。
大当家血性上来了,大声嚷嚷,“让他们这些在娘们身上都爬不动的家伙,尝尝我们马贼的厉害,给我上??????”话没说完,让大当家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几个走着最前面的马贼突然就这么断成两截,跟在后面的马贼只觉得脸上都是四溅的猩红液体,然后也被巨大的力道打得凌空而起,更多的马贼被击中了,残肢断臂到处飞溅,周边的房屋木屑更是仿佛炸开了一般,黑黄色的木屑粉尘和鲜红的血液赫然构成了一个难以弥散的血雾,几乎笼罩了整个山寨中间空地。
这个时候,才听到对面山头令人恐怖的持续枪声。
大当家死死的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起头来,只觉得裤裆里一阵湿漉漉的。
半响之后,枪声总算停了。大当家胆战心惊地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山寨中央,血雾渐渐散去,空地中只有一滩一滩的血泥,横七竖八缺了各种零件的马贼,混杂着大量木屑瓦片。整个山寨安静了,只有不少地方发来牙齿磕碰的颤抖,也没有人敢出来了。
一座房子大概被击断了梁柱,突然轰然倒塌。
大当家一声尖叫,飞快地爬起来,一头冲进自己的屋子,连手上的老套筒都不要了。
重新扣上一条新的弹带,左右比划了一下,虎子郁闷的发现已经没有马贼敢出现在空地上了。
咳嗽了几声,虎子只好按照吩咐,非常不甘心地当起了赶鸭子的角色,从左到右,逐个扫射屋子了。
猛烈的枪声又响了起了,间夹着不少零零散散的步枪射击,那是左右翼找到了被机枪赶出来的马贼目标。
陈安很耐心,有条不紊地找目标,射击,找目标,射击,没有必要冒险,用火力可以解决的,自然用火力解决,何况这些都还以大刀为主要武器的马贼呢。
虎子又打完四五个弹箱后,整个山寨已经没有一座完好的屋子了,要不坍塌了,要不都是千疮百孔,干脆停止机枪射击了。
左右两翼的人手开始移动,缓慢地向山寨搜索前进。
山寨里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个把时辰后,搜索山寨结束了。一边安排人手把金银财宝和粮食运走,一边看着还活着的十几个人,陈安皱起了眉头,有些犯难。
这些马贼手头竟然只有几千两银子,也找不到有什么财产,倒是马匹有不少,可惜又被打死了很多,完全不如汉中那帮山匪富有。估计那批山匪是自己干活,而这里是官匪勾结,虽然没有了危险,可惜送礼送太多了,也是紧巴巴过日子的。
还有四个马贼运气好活了下来,其中就有那个尿裤子的大当家。其余十几个人是被抓进山寨糟蹋了的妇女,都被关进了地窖,反而活了下来。
看着这些啼啼哭哭的女人,陈安也觉得头疼,放掉吧怕走漏风声,毙掉吧又于心不忍。林玉山凑了上来,“姐夫,这些女人就是放回家,估计也是没几个能活得下去的,甚至还有可能被乡邻浸笼了。要不这样,让他们自己卖身给陈家为奴,既可以控制住,又可以避免以后他们家人找麻烦。我们陈家庄,也需要几个人烧烧饭洗洗衣服的,总不能都是几个大男人自己动手吧。”
觉得这个想法可行,陈安挥挥手,直接让玉山去操办了。别说,别人还真办不了,否则等月儿到了,还不要把收奴婢的人骂死。
林玉山愕然看着陈安飘然而去,郁闷了,只是出出主意而已,没说我来办呀。
两个女人当场就寻了短见,其他人倒是全部签了卖身契,同意卖身为奴。既然已经救出来了,还要寻死,真是愚昧呀,还不如被抢来的时候就自杀。林玉山冷冷的看着这些女人的情态。
只是把她们如果回家会碰到的情形全部说了一遍而已,接着又说了卖身为奴的办法,就有两个人想不开了。你要寻死就死吧,林玉山才懒得阻拦,倒是万一坚决要自行回家的,反而要羁押住关起来,最起码等陈家在这里站稳脚跟再说。
一把火烧了山寨,也切断了其他人找寻痕迹的源头,陈安等人从小路秘密绕回了陈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