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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地,无意识地把烟香女人的彩钢标签做成香烟女人。
大凡人之潜意识,总是和生活中的习惯互为关联。日有所思了,就会夜有所梦,但梦境中并非所思的镜像,总会有些出入,总会有些迷离。所思因为情与思,有所规范,有所拘束,不自由,不自在。所梦者,无所系縻,自由自在,神游无限。有时候,白天也会做梦,所谓白日梦,将烟香写为香烟,即为白日梦境中的烟香袅袅,冥思神游。
一个“烟香”一个“香烟”不同的镜像,不同的境遇。
“烟香”一词的联想,总是和香飘四溢的烤肉、熏肉有关,于烟熏火燎中,于肉贩的吆喝中,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大声喧哗。行走在西部,总是和火、肉、酒、歌这些生活的素材息息相关,一团火,光明驱散黑暗,一盆火,温暖驱走寒冷。有了火的日子里,就有了美食,烤肉就会散发出扑鼻的香味,不禁令人垂涎,即便是那游荡在荒漠深处的孤狼,也会靠着它们独绝苍茫的嗅觉,寻香而来,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发出饥饿的嗥叫。
在辽阔、寒冷、静寂的西部大漠上,燃起一堆篝火,三五游人席地而坐,就有了欢歌笑语,就有了肉香、酒香和悠扬的琴声、歌声,弥漫在空气中的肉香,会随风远播,烟气中漂荡的香味,也引得栖息在悬崖峭壁上的苍鹰,于茫茫夜幕中盘旋翱翔,不得安宁。正式因了这特殊的生存环境,于是,就产生了关于“烟香”的初始语境。西部人离不开烤肉,千里跋涉,行囊里不可或缺的就是烤肉和老酒;围帐安居,坛子里贮藏的是冬天里腌制的腊肉;小店营生,大梁上悬挂的是夜里做好的熏肉没有火的日子,巧妇难为炊,老友无温暖,每一个日子,都离不开火,有了火,就有了烟熏火燎,就有了烟香思溢的幸福日子。这样的生活,这样的习俗,这样的风情,千百年来,熏染着西部的每一个日子。
“香烟”是挂在大老爷们嘴上的逍遥和自在。东北三大怪,窗户纸糊在外,养活孩子吊起来,姑娘叼个大烟袋。独特的地理环境,形成了独特的气候,烟不离口,驱寒,千百年来成就了西北、东北人独特的生活习俗。西部人的心里,离不开对神的敬畏和敬慕,但这个神,不是外在的神,西部人自身的存在就是神,这就是西部人自己就是自己的教主,从对香烟的嗜好中,也能反映出这种自我救赎的西部意识:“饭后一袋烟,赛过活神仙”是“活神仙”那些死去的是神仙,但没有了生命的精气神,不过是一段记忆,一段往昔岁月的遗存而已。西部人全部的幸福无不奠基于“活着”的存在之上,这是一种与天地同消息的精神信仰,是一种弥漫在西部、浸润在西部、滋长在西部的集体无意识,是西部文化中特立独行的存在状态。
“烟香”离不开火“香烟”依旧离不开火,这种观念意义上的语境,其原始原在的根由是西部人古老的原始宗教情结所塑造的文化意识,萨满教、拜火教、袄教,这些曾经深深烙刻在西部历史记忆中的原始宗教意识,无一不是以对太阳这个光明之神的崇拜为原在。火,就是西部人的太阳,太阳给了人类光明、温暖和烧烤炊饮的幸福。叶利钦在其行将离世的慨叹中,回眸自己的一生,留下了“人的生命,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这是一个经历了历史巨变,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然后坦然面对生命终结的俄罗斯老人,对生命意义的归属式解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