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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一大早,庄清霜就被局里的电话叫走了,估计是省里对这次的案件极为重视,准备尽快审理,鉴于前次破获杀人案的杰出表现,这次在抓捕香港黑社会骨干的行动中情报准确、及时而且立了首功,参与行动的警察无一死亡,庄清霜这个年轻的警官很被上级领导看好,这次破例让她加入了审讯的核心集体,今天就是去讨论审理的事项。
庄清霜走了不到一刻钟,梁真的电话就到了。这个新年他先忧后喜,一顿年饭解决了心中的大问题,所以这个春节他都忙忙碌碌,大初二就招集公司骨干和两个儿子开会,讨论鹦鹉洲的地产开发方案,事先众人并不知道龙腾的事情,所以在他提出这个问题后,众人很是不解,纷纷质疑,都怀疑董事长是不是喝酒合醉了。
等梁真通报了准备和龙腾合作的消息后,会场便热烈起来,最后大家一致决定还是两家组织一个新的公司比较好,这样可以减少两家公司之间资产评估的麻烦,。所以梁真在初三就迫不及待的打来电话,问方程和方岚有时间没有,方程和方岚也是雷厉风行的人,马上答应了。电话里梁真的语气很是热络,要两人将方老、林芳菲也一并请去,并且说已经在一家叫“好利来”的四星级饭店租好了会议室。
方程将电脑打开,将纳斯达克的资金转到香港联交所,毫不犹豫就买了空单。就和方岚、林芳菲出去赴约。女人们就在床上睡大觉,现在众女对他的操作已经失去了兴趣,反正就是“买进——赚钱——卖出——再买进”。然后近世那帐户上的资金像夏天的洪水一样一个劲的涨,所以她们觉得一点不刺激,以前看方程操作的热情大大衰退,现在看来赚钱太容易也不全是好事。
方程三人接了自方圆老先生到了“好利来”时,梁真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一阵寒暄,梁真首先向方老问好,然后将方程和方岚介绍给自己的下属和两个儿子。他首先介绍坐在自己左手第一个位置的中年人,道:“这位是我的得力助手,也是我的好朋友,丁天羽,主管房地产市场的调研和开发。”那人站起来和方程握手的时候,方程才发觉他居然和自己差不多高,身材魁梧,鼻直口方,国字脸的线条像刀刻一样棱角鲜明,两眼炯炯,射出坚定而自信的目光。那手也是充满力量,显得很沉稳而又老练的样子,方程连道久仰,直觉这人是个不可多得的干才,方程也暗暗佩服梁真的气度,能够将两个儿子排在这人之后,足见他对这人的重视和他的用人之道。接下来梁真才介绍他的两个儿子,现在方程终于第一次认识了两个便宜舅子,坐在右手第一个的是他大儿子梁思成,长得浓眉大眼,天圆地方,嘴唇肥厚,十足一幅忠厚相,已经结婚,有了一个儿子,在梁氏地产主管基建。
右手第二个是他的二儿子,叫梁思坤,和梁真不同相,梁思坤眉目之间和梁思羽却有6分相似,长得颇为俊秀,方程估计他是像母亲多点。这个二儿子刚刚结婚,现在主管销售和广告部。方程和两人握手,梁思成显得很诚恳,那梁思坤却有些不自然,神态之间透露出一丝冷淡。
两个人到没有普通爆发户子弟的浮华踞傲,很客气的和方程见了礼,他们大概早已从父亲和妹妹那里听说过方程,总是拿眼睛偷偷打量方程,梁思成目光坦荡而真诚,梁思坤的目光中却多了写戒备,方程暗暗道:“难道我还会谋夺你们的家产不成?没必要这样吧?”
接下来的会谈真诚而友好,双方基本没有什么异议,就通过了组建新公司的方案。双方协议,新公司由梁氏和龙腾共同组成,梁氏以鹦鹉洲所有土地储备作为股份,占新公司51%的股份,龙腾以岳麓山的土地储备和现金5亿作为股份,占新公司49%的股份,在公司经营方面具有否决权。新公司的名字就叫“潇湘房地产开发有限责任公司”注册资本只上报5000万元。
新公司以梁氏的管理人员为主,那位很有经验的丁天羽被任命为总经理,主持日常所有的工作,至于其他人员,等初步组建公司后或招聘,或从梁氏转过来。新公司还聘请金龙律师事物所的林芳菲律师为常年法律顾问。现在方岚才知道梁真要请林芳菲来的目的,为了平衡双方关系,让和方程关系密切的林芳菲担任法律顾问,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方岚现在才真正佩服这些老狐狸的商场智慧。
方圆老先生见双方谈得很高兴,算是为龙腾插上了另一只翅膀,现在龙腾算是金融投资和房地产开发两翼齐飞,基本具备了进一步壮大的条件。等谈判结束,双方就在这饭店吃饭,也算是为大家提供一个相互熟悉的机会。
在席上,经过交谈,方程才知道丁天羽也是SH财经大学毕业的,不过他比方程早了十几年,算是大师兄了,两人谈起学校,丁天羽有十多年接近二十年没有回母校了,听方程介绍,知道现在学校早不是当年校舍简陋、条件很差的模样了,那些教授也已经退休的退休,调走的调走,心里大为感慨,两人一下子将距离拉近了,方程道:“丁师兄,我对房地产这一块可是七窍只通了六窍,以后还要您多多指点呀。”丁天羽看着他,怪叫道:“小师弟,你现在就像天上的皓月,我这个大师兄只不过勉强算的上一颗星星,以后你是老板,我们都要沾你的光,还要请您多多关照才是。在HU金融界,甚至在国内,提起‘国营CS投资有限责任公司’方程的大名,谁不翘大拇指?不熟悉房地产,只是您老第志不在此,要是您有意进入这个行当,要不了多久,估计我这大师兄就要失业啦!”
梁真见两人谈得高兴,道:“老丁,你要是将方程招徕到我梁氏旗下,我给您买柄火炮,连放三天三夜,而且给你梁氏5%的干股!”方程大为窘迫,道:“梁叔叔这样说,小侄可是愧不敢当呀!而且我们现在不是成了一家人嘛,还说什么招徕不招徕的话。”丁天羽也略微听说过梁氏的小公主和方程的传闻,连忙笑道:“就是呀,早就是一家人,梁老哥说什么招徕的话!”三人说得高兴,梁思成也一起大笑,一旁的梁思坤听得却颇为不自在。
梁思成为人诚实,听见丁天羽说自家人,拉着方程的手,高兴的道:“方老弟,我今年28岁,就托大叫你一声老弟。我听思羽说你可是投资的高手,对股票那是一买一个涨,哥哥我有点小钱,想请老弟帮忙操作,行不行?”方程连忙谦虚,梁思成大急,道:“呵呵,老弟干脆成立一个基金,我找一些朋友来入股,只要每年有个20—30%的收益,我们就高兴了,老弟放心,我们都是自己的干净钱,不是贪污受贿得来的,不会招来麻烦。”
丁天羽听了这话,也大为意动,道:“这个主意好啊,现在行情不好,我那点放在股市的钱,已经亏了40%,每天花费精力不说,还被老婆孩子埋怨,要是小师弟成立个私人基金,我肯定第二个加入!”方程正在沉吟,方岚已经接口道:“对呀,这个主意好,前次‘又一村’的杜经理就曾经说个想委托炒作股票的事情,我们因为精力有限,交情也不是很好没有答应,几位不是外人,我们当然可以帮忙,不过可要注意保密,不要闹得满城风雨的,别人还以为我们非法集资呢,要是招来公安的调查和银行的上告,可就麻烦大啦。”
丁天羽、梁思成见方岚这样承诺,马上没口子的答应,说明天就将手头的股票清仓,交方程他们打理。酒酣耳热之际,方岚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方圆老先生道:“爷爷,我看你一天到晚闲得慌,想不想找点事做啊?”方圆笑道:“想呀,我老人家整天想着抱重孙,可是你丫头就是不见动静!”众人听此老居然如此回答,都哈哈大笑起来。方岚道:“你忙什么?我们现在这么年轻,还早得很!”方圆道:“要知道今年可是虎年,生个虎小子,将来强爷胜祖,多好!”方岚道:“晕,那后年还是龙年呢,后年生的可是龙子龙孙!比你那虎强得太多了!”
]方圆双手将大腿一拍,打个大大的酒嗝,道:“是呀!看来是爷爷老糊涂啦,丫头可要记住,2000年可是千禧龙年,你们好好生个龙小子!最好是双胞胎!哈哈!快说说,你要爷爷做什么?”梁真听这老头和他孙女缠夹不清,心里可就为女儿着急了,看来这姓方的女子果然和方程关系非浅,回头可要好好跟思羽说说,不要将这小子放跑了。打定主意,便伸直耳朵听他们说话。
方岚便说出一番话来,道:“爷爷,我看你不是喜欢捣鼓你那些书画什么的吗?而且到处去跑拍卖会,我们有个设想,想成立一家画廊,主要收藏咱中国的现当代油画,包装那些有实力但还没有成名、画作价格极低廉的画家,请你来当老总,有兴趣没有?”方圆摇摇头道:“现当代油画?怎么不投资古代、近现代国画?那才是咱中国的国粹,油画那外国人的洋玩意,我可没兴趣。”
方岚道:“我们成立这个画廊不是为了宏扬国粹,是想推出、包装几个年轻的油画家。而且从投资的角度看,处于低位的筹码绝对比处于高位的有吸引力,热门的绝对比冷门的吃香,对不对?”方圆道:“是几个什么年轻画家?你们怎么知道他们将来一定会成功?”方岚道:“绝对是几个天才级的画家,而且她们绝对不会放弃绘画,将来的成功嘛,我有99%的把握!爷爷,她们现在就像原始股,等将来上市了价格肯定飞涨!就看你现在有没有眼光了!”方圆道:“当真?”
方岚道:“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干吗?你老人家想想,现在古代画家的画作数量稀少,价格极高,已经缺乏强劲的上涨潜力,而且困绕古代书画的赝品问题一直令人头疼,连那些著名鉴定家都看走眼,投资那些东西投入太大,风险又高,所以,我们如果投资现在价位极为低廉的现代特别是当代油画,符合开放的潮流,而且随着我们国家经济的持续发展,国力的不断增强,加上我们的包装,将来升值的潜力估计比股票还大!”
梁真已经大概明白了方程等人的用意,对方老道:“方老,我看这个主意很好,现在HN没有一家有实力的画廊,和我们这个人文荟萃的古城极不相称,您老如果主持,实在是一桩大功德!我也认识一些收藏界的朋友,他们常常感叹咱HN没有一个足以和BJ、SH媲美的画廊,等您老开起来,我一定请他们来光顾。”
方圆道:“我可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搞砸了怎么办?”方程这时候插言道:“呵呵,我想这个画廊也跟咱们股票坐庄一样,我们将看好的画家的作品垄断了,然后替他们办画展、出画册,将宣传机器开动,再加上她们本身作品的魅力,只要开一两次拍卖会,在拍卖会上将价格抬上去,不就赚钱了?”
方圆眼睛一亮,笑道:“你小子太奸诈啦,居然将股票坐庄的手法拿来做书画?不过这个办法当真很好!哈哈!有创意!”方程道:“我只是有这样的设想,行不行得通还不知道,不过这个需要时间,还要强大的资金支持。”方岚笑道:“时间?咱们这么年轻,有的是时间;至于资金,更不是问题!我们现在不是愁钱多得不知道怎么花嘛,我看就给爷爷八到全国各地去买油画吧!”在众人爽朗的笑声中,宣告了两个公司的成立,不过另在场众人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公司,将来都成了方氏的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