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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话音还未落,另外一支箭也射中了目标,桑萦淑惊讶的转过头来:“悠扬姐,你,你会武功?”
夏悠扬笑笑说:“不过就是会些皮毛而已,不想妹妹,武功高强。。”
众人也都很惊讶,想不到她看上去文弱的样子,竟然弓箭用的这样好。
最后夏悠扬留下她们吃晚饭,吃的是现代时候她最爱的火锅,几个人更是吃得不亦乐乎。
临走前,白月婵感叹:“今天真是开了眼界,悠扬妹妹不但会作诗,会编舞,会做好吃的火锅,还会射箭,如果不是静娴妹妹说服我们来,恐怕我们就要错过你这样一个好的朋友了。改日姐姐请你去府上一叙,妹妹可千万给姐姐个面子啊。”
“姐姐请我是我的荣幸,悠扬高兴还来不及呢。”
“还有我还有我,哪天咱俩再比比射箭,女子会射箭的,还没几个让我心服口服呢。”
夏悠扬笑着一一应答,终于把各位大小姐都送走了。
几位大小姐前脚刚走,凤陌夕后脚就从墙头翻了过来,“啧啧啧,这几个女人呀,哎呦,可不好对付,不过我看你表现的还可以嘛。”
夏悠扬得意的扬扬头“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然后拽着凤陌夕去花园中吃点心。
俩人说笑了一会,天渐渐黑下来,一起躺在草地上。
“听说婚期订下来了?”凤陌夕嘴里咬着草叶,翘着二郎腿,抬头看着星空,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半月之后。”夏悠扬含糊的答了一声,之后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过了好久,夏悠扬轻轻地叫:“阿夕。”
“嗯,怎么了?”凤陌夕转过头来问她。
夏悠扬迟疑地说:“我,我真的要嫁给他,做二夫人,与另外一个女人共处一个屋檐下吗?”
“悠悠,你,爱他吗?”
“我爱他吗?”夏悠扬不禁问自己。
自己在现代社会只与他一个男人发生过感情,最初在一起时,自己还是个孩子,现在追着他来到古代,虽然也很舍不得冥宇,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爱寂青觉的。
“嗯,我爱他。”夏悠扬点点头。
“既然爱他,就大胆的去爱,只有你放开了心怀,才能得到最多。”
“但那样或许会伤的最深。”
“不怕,别人给你的伤,我凤陌夕有信心治好,就算你想忘了过去的事,我都有办法做到,然后带着你远走,重新开始。
悠悠,我知道你身上有秘密,你不告诉我我也不会问,就像你从来没有追究过我的底细,但是我能感觉得到那个秘密压在你心里让你觉得很沉重,你若想告诉我,我愿意与你一同承担。
它让你与众不同,也让你有许多烦恼,但我想说人生在世,只要随心而行,抛弃那些顾虑,只管去做自己想做的。
你不要害怕,无论你是嫁人了,还是以后为人母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凤陌夕都是你的好朋友,只要你愿意叫我一声阿夕,我就会一直帮助你保护你。”
夏悠扬被凤陌夕一席话湿了眼眶:“阿夕,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没什么可以回报给你的。”
凤陌夕对她温柔的笑笑:“我都说了,我是随心而行,我不要什么回报,我只要,你过的好。”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到了寂青觉迎娶夏悠扬的日子。
夏悠扬被一群人簇拥着,身上不知穿了多少层,头上也不知戴上了多少只簪子步摇,累的她都要虚脱了,终于听到越来越近的鞭炮声,然后就由梓鸢扶着她的手,坐进了轿子。
第三十四章执手婚姻
夏悠扬在盖头下,眼前是一片朦胧的红色,心中五味陈杂。
自己嫁人了,嫁给寂青觉,这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愿吗?
为何现在她竟高兴不起来,难道只是因为他还有一位夫人吗?
夏悠扬绞尽脑汁,也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犹豫之中,就听轿夫大喊了一声:“停轿。”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梓鸢把她的手交到寂青觉手中,他的手还是那样宽厚,可是夏悠扬却感觉他手上的温度传不到自己心里,再不像从前那样,他的全部热量都包围着她。
婚礼的程序复杂得很,夏悠扬按步骤一个个做好,一天折腾过去,她坐在房间的床上,已经困得直晃,一旁的丫鬟总是提醒她不能睡。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听见细微的脚步声,然后是寂青觉的声音:“你们都出去吧。”
“是。”屋中等候的一众婆婆丫鬟都应声而退。
夏悠扬感觉到寂青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为什么心中隐隐的紧张起来。
寂青觉看出她的紧张,掀开她的盖头,夏悠扬看着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稍有些泛红,身上带着酒后的微醺,
他握住夏悠扬的手说:“悠扬,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夏悠扬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看着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嘴唇,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寂青觉被夏悠扬看得发慌,突然用手捂住她的眼睛:“悠扬,别这样看我,这样的你,我害怕。”然后灭了灯,揽起她,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
在黑暗中熟练的解开她的衣服,拔掉她头上的簪子,长发飞泻,热烈的唇在她如玉的娇躯上游走,在他挺身而入的一刻,夏悠扬突然想起自己的第一次,与冥宇的那个晚上,与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感觉,那时候夏悠扬那么激动,那么忘情,可现在,她好像太平静了。
当初寂青觉答应老将军娶陈紫云,并且又对她的感情有所怀疑,是刺在夏悠扬心头上的一根刺,永远刺在那,一丝一丝深入骨髓的疼痛。
夏悠扬不愿再想,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出凤陌夕魅惑众生的脸,冥宇宠溺的笑容,还有那双晶蓝色春水般柔软的眸子。
想到几月前寂青觉与陈紫云的新婚之夜,寂青觉肯定也与现在一样,心与身体都这样火热,身下是另一具娇躯,在他激烈的欲望之下,女子紧贴他雄壮的身躯,像水蛇般缠绕着他,呻吟辗转。
夏悠扬突然觉得很恶心,就像自己的丈夫被自己捉奸在床,却大言不惭地对她说:她是我的老婆,你能怎样。
想到自己经历的种种,心中无限委屈,泪水不禁汹涌而出,小声压抑着哭泣的声音,寂青觉感觉到她的情绪,停下来轻轻哄着她。
寂青觉的酒也有些清醒了,“悠扬,你怎么了?”
夏悠扬平复了一下心情,呢喃着问:“那天,你与陈紫云的洞房花烛夜,你们也是这样吧。”
寂青觉沉默了一下,语气平淡:“悠扬,这件事里,她并没有错,新婚之夜若是丈夫没有与妻子完成该做的事,是对一个女人一生最大的侮辱,她以一片赤诚之心待我,我没有理由,也不能做伤害她的事情。”
夏悠扬从他平淡的语气中嗅到一丝不悦的危险意味,心里一惊。
夏悠扬,你在干什么,他是你的丈夫,是古代人,这样做是天经地义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只能接受。
她勉强笑了笑,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然后再没说话,只是强打起精神,继续未完成的事,想要让自己融入他多一点,多一点,再多一点,悄悄在枕头上擦掉肆意的泪水,寂青觉则是用他一叠高过一叠的热情回应着她。
谁都没有注意到,墙头上有一个人看着夏悠扬和寂青觉的屋子,落寞的表情在月光下更显寂寥。
第二天夏悠扬在正厅中见到了陈紫云,陈紫云一副当家主母的姿态,先是给寂青觉行了礼,然后亲切地拉着夏悠扬的手说:“姐姐今日可算见到妹妹真容了,平日里总听将军提起,也听了不少外面的传闻,今天见了才知道妹妹确实是这般招人喜欢。
将军说我比你年长,让我多多照顾你一些。以后咱们姐妹俩一起照顾将军,打理府中的事务。”
夏悠扬报以顺从的微笑:“姐姐把府里治理的这样有规有矩,悠扬肯定没有姐姐这样细腻的心思,妹妹日后还要仰仗姐姐,若有什么做的不合适的地方,希望姐姐多担待,不要怪罪我才好。”
“呵呵,妹妹客气了,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那我自然要担得起姐姐的身份了,以后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都是一家人,就是亲姐妹了。”
夏悠扬和陈紫云两个人都是客套的说了一些话,表面上看还真是和睦亲切的好姐妹,这令寂青觉很高兴,想着自己多幸福,竟有这样的齐人之福,对夏悠扬最后的一点愧疚也烟消云散了。
这之后的日子里,夏悠扬与陈紫云两个人均是很客气,井水不犯河水,但夏悠扬能感觉到陈紫云对她很排斥,因为夏悠扬从陈紫云的眼中看出她对寂青觉痴痴的迷恋。
爱,会让一个女人变成疯子。
陈紫云在寂青觉面前都装作楚楚可怜通情达理的样子,可是寂青觉不在,陈紫云渐渐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有一天,夏悠扬照例去拜访陈紫云,刚走进她的园子,就听陈紫云身边的陪嫁丫鬟翡翠说:“小姐,你说那夏悠扬,明明是只麻雀,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太后,得了这么个郡主的封号。
奴婢可是听这府里的老人说,在小姐过门前,那夏悠扬就已经耍手段迷惑将军了。”
陈紫云的陪嫁嬷嬷金珠哼了一声:“咱们小姐可是正室夫人,是当家主母,她只是侧室,说白了就是个小妾。
她是郡主又怎么样,咱们小姐不仅是郡主,还是出自名门的大家闺秀,她也不过就是个下等货。
小姐比她好的太多,将军不过就是图她个新鲜,有什么打紧的。
等到将军对她失去了兴趣,最后这里的一切,还不都是小姐的。她那种下三滥的女人,也就能仗着一点手段,迷惑将军一段时间罢了。”
夏悠扬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天,自己会像后宫中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要时刻与别的女人斗智斗勇,玩各种心机诡计。
对于她们露骨的辱骂,梓鸢根本听不了,冲上去就给了那个金珠两个耳光。
金珠两边的脸上瞬间出现鲜红的掌印,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就伸出萝卜般粗壮的手指着梓鸢,脸上的肥肉气得直颤,杀猪一般的喊道:“你,你,你,你个不要脸的小贱货,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完就张牙舞爪的冲过来。
以梓鸢的身手,怎么可能让金珠近身,随脚绊了她一下,金珠就摔了个狗啃泥。
金珠趴在地上哭嚎:“小姐呀,您可要给奴婢做主啊,这个小贱货竟敢这样欺负奴婢。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丫鬟啊,都是贱货。小姐啊,您可真命苦啊,这以后还不欺负到您头上来啊。”
陈紫云见金珠哭成那样,而且自己的人被一个丫鬟当众打了耳光,怒从心生,声音瞬间高了八度:“放肆的奴婢!
金嬷嬷将我从小看护长大,以前在我们府里,人人都尊敬她,你竟然动手打她,是不是以后也要打我啦?你眼里还有没有章法?来人,把梓鸢待下去,家法伺候,杖责三十。”
夏悠扬之前一直都隐忍着,没想到梓鸢冲动,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赶紧说:“姐姐,梓鸢她性子冲动,都是我平时管教的不好,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她虽说是下人,但也是个女孩子,经不住这三十个板子啊。”
陈紫云不着痕迹的抖开夏悠扬抓着她手臂的手,斜了一眼,淡淡的说:“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权威吗?她这样没有礼法的丫鬟,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我若不治,以后还怎么在家中立足?我知你护她心切,但你别忘了,我才是当家主母,我就是将她打死,也在情理之中。”
夏悠扬被她驳得哑口无言,心里嘲笑自己,是啊,人家是当家主母,有权利这样做,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和她抗争呢?
梓鸢硬生生的挨了三十个板子,还被金珠扇了两个耳光,本来她想继续扇,却被夏悠扬寒冰一样的目光给吓了回去。
刚命人将梓鸢抬回房里,陈紫云不紧不慢的对夏悠扬说:“妹妹刚才也说了,是你管教她不周,那麻烦妹妹在这佛堂里好好静静心,也好仔细想想以后该怎样教育下人。”
夏悠扬咬咬牙,低头答道“是,妹妹知道了。”
夏悠扬在佛堂从晌午一直跪到下午,陈紫云只是在后堂悠闲的待着,仿佛忘了前堂还跪着一个人。
第三十五章勾心斗角
夏悠扬一直在垫子上跪着,直到寂青觉回来,寻人不见踪影,路过佛堂就看到她在佛堂静跪。
刚想询问,陈紫云就一脸愁容的走出来:“将军回来啦?您快劝劝妹妹吧。上午她身边的梓鸢与奴婢身边的金珠嬷嬷起了冲突,挨了板子。
妹妹就从晌午一直跪到现在,说是自己管教不周,要一起受罚,臣妾怎么劝,妹妹都不起来。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寂青觉将夏悠扬扶起来:“有什么事起来再说,别跪着了,这是做什么。梓鸢怎么会与金珠起冲突?”
“因为..”夏悠扬本想说出真相,可是当时和她同去的只有梓鸢一人,其余都是陈紫云的人,即使她说了,寂青觉会相信吗?
陈紫云看夏悠扬欲言又止,赶紧接过话头:“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两个人发生了些口角,金珠在我府中人人都尊敬她,说话多少傲慢了些,梓鸢就打了她耳光,她的年龄自然是打不过梓鸢,就出口辱骂了梓鸢,梓鸢就伸脚将她绊倒了。
正巧臣妾经过,金珠将臣妾从小看护长大,纵然她为人有什么不好,但与臣妾甚是亲厚,臣妾一气之下就让梓鸢挨了三十板子。”
说着说着陈紫云眼睛里就起了雾气,好似很委屈。
夏悠扬手里紧紧攥着佛珠,都要把珠子捏碎了,盯着陈紫云,心中冷笑:陈紫云,你好本事。
陈紫云突然觉得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着自己,不敢抬头,硬着头皮往寂青觉身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