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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扬不知怎么解释,只能说:“这个,你信我么?从出生就这样,还有这个。”她举起手,露出手指上的刺青。寂青觉没看出来那刺青是一条龙,但是嵌在胸前的玉太过惊异,他眼中闪过浓重的震惊。
但是看着夏悠扬忐忑的眼神,他轻轻点点头,含住夏悠扬娇艳的唇瓣,闭眼遮住满眸的惊疑。
情至深处,夏悠扬用手勾住寂青觉的脖子,他的手不老实的滑至她的腰间,解开她的衣带退下了她的外衣。夏悠扬突然抓住他正在作乱的手,“你…不要。”
他抬头诧异地看向她,表情很受挫。夏悠扬小声嗫嚅道:“你,你还没娶我,怎么可以…”
“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好,丫头,等我过了成人礼,就向父亲求了你来,让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寂青觉的妻。”
夏悠扬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在他眼中的倒影里,看到自己脸上溢出的灿烂笑容。可是突然想起他刚刚说要娶她做他的妻子,心里顿时没了谱。
“青觉,我的身份,将军怎么会答应你娶我为妻?”
“你放心,我寂青觉在这里向你承诺,此生的妻子,只是你一人。”然后用唇封住她所有的话语,纱帐内一片朦胧。
夏悠扬看着眼前张扬却不失心机的寂青觉,和永远波澜不惊的云安远相比,她更爱这个云逸国的少年将军,可是她明白,没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她,在古代,带着现代人的思想,爱上了一个身居重位的人,想要长相厮守,困难重重。
番外一连理之过新年
又是一个新年。
自从将军跟姐姐在一起了之后,每天的心情都好的很,今天也不例外,所以他破天荒的给我们放了两天假,还给我们加了月钱,让我和姐姐在新年前,上集市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拉着姐姐的手,心里感觉那样踏实。虽然我从小没了娘,爹也不怎么喜欢我,又被继母给卖了,家庭不幸福,可是我很庆幸,几年前的那一个雨夜,让我认识了姐姐。
当时的她很戒备地看着我们,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她身上有一种吸引我上前的力量。我们渐渐谈的开了,后来我竟然趴在她怀中睡着了。
那一晚是我娘去世后,我睡得最沉的一晚。没有惊醒,没有噩梦,只有淡淡的,柔柔的温情。
姐姐叫夏悠扬,我叫连理,她姓夏,我姓连,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她却给了我一切姐姐给妹妹的宠爱。
她会留好吃的给我,新衣服也不忘了我,我生辰时她会买自己都不舍得买的簪子,我生病时她比我自己还紧张,跟我一起玩耍,教我写字,画画,唱歌。
每每我遇到不如意,都会找她诉苦,她都会搂着我的肩膀将我靠在她身上,轻轻拍着我的背,我就会慢慢平静下来,或者把鼻涕眼泪都抹在她身上,然后就可以带着微笑熟睡,她总是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姐姐说,这是一种缘分,上天让我们相遇,就注定是要做姐妹的。
我想姐姐说得对,我们注定是要做姐妹,最好的姐妹,一生一世的姐妹。我很感谢上天这样安排。
云逸国的冬天虽不像其他国家那样被厚厚的皑皑白雪覆盖,但偶尔夹杂着雪片冰凌的风也寒的刺骨。
姐姐帮我重新系了一下颈间的围巾,然后拉着我向制衣铺走去。
我们每人选了一件过年的冬衣和春天穿的薄袄,又买了一些胭脂水粉发钗耳坠,姐姐本打算直接回府,回去捧着手炉暖和暖和,我突然看到前面有好多人都向一座楼涌去,抬头仔细看了看,认出牌匾上的几个字:听风楼,这几个字姐姐教过我的。
咦,听风楼,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啊哈,是了,上次管家带我和魏井出来置办少爷用的物品,就去了一座茶楼歇脚,就是这座听风楼。
想到上次在那里听到的有趣的故事,顿时来了兴致,想要带姐姐也去听听。
“姐姐,姐姐,你还记不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的,四大公子的故事?”我兴奋的拉着姐姐喊道。
姐姐回头看了我一眼,沉思了一下:“四大公子?就是你跟我说过的回春公子水映恒,凤鸣公子凤墨夕,风煞公子风天放,还有那个不知道名字的玉面公子?”
“对对对,就是他们,想不到姐姐还记得?姐姐,你看前面的听风楼,那些故事我就是从那里听来的,我们还有些时辰,不如再去那里听听,看看四大公子最近有什么新的故事,好不好?”
姐姐笑着看着我,捏了一下我的鼻子:“好好好,看把你激动的。”
我在后面哼哼了一句:“嘁,好像姐姐你不感兴趣似的,我一提到这个,你眼睛都亮了,尤其是说道玉面公子的时候。”
姐姐本来在前面走得好好的,听了我这一句话,脚步走得都不稳健了,虚浮的很,然后加快速度,拽着我向前走去。
我在心里偷笑了两声:让你装老成,哼。
我们找了旁边的两个位置坐下,要了两碗莲子红枣羹,脱了披风,等着说书先生的到来。
果然,说书先生依然是一方矮桌,一台醒木,一把摇扇,一碗清茶,再加一袭青衫,清了清嗓子:“三九严冬苦寒天,各位聚在我这听风楼,热情丝毫不减,敝人倍感荣幸。
余话不多说,咱们接着讲有关四大公子的奇闻异事。
上次讲的是风煞公子风天放,一人单挑武林排名前一百,创造了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直接从榜外无人知晓的小人物,变成武林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然而风煞公子却“唰唰唰”三剑,削平了排名碑上自己的名字,说自己并不想参与进武林之中,与众位高手比试也不过是想看看百家武功到底有何长处,说完几个翻越间就不见了踪影,留下一众高手哗然。
话说这风煞公子武功盖世,速度快,是以为风,出手很,是以为煞。
在座的众位定会以为那败了的九十七个人都是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其实不然,只有一个人,还没站上擂台,就高喊认输。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排名第一百的,江湖上风流传说最多的,最神秘的,玉面公子是也。
所以今天,我们要讲的人,正是最扑朔迷离的玉面公子。
玉面公子,江湖传闻中最神秘的一个人,说他神秘,是因为他每次出场脸上都罩着一个白玉面具,从没有人见过他的容貌。
有人说他长得奇丑无比,怕吓坏了人,有人说他长得英俊不凡,不戴面具出门不方便,更有人说他其实是个女子,身形长得比普通女子高大一些,为了更好地在武林立足,只得遮去真实容貌。
而且每次武林大会他只到第一百名,就再不出手,即使有人上来挑衅,他身边的贴身侍卫都会把他们解决掉,所以武林上也有人称他为玉一百。
但有两点是可以肯定的,一是玉面公子有一双晶蓝色的眼睛,他温柔时眼神柔如春水,勾魂摄魄,他生气时眼神寒如坚冰,煞气逼人。
第二点就是玉面公子的身份,他是东庭王朝的皇子或者皇女,我们暂且认为他是皇子,但却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皇家活动皇帝很少让他出席,即使他出席,也一定要带着面具,然后也不问政事,就一副吊了郎当的样子,调戏各家千金公子,与来往的宫女太监都暧昧不明。
说他不受宠,是因为他生下来的时候他娘亲就死了,皇帝就说他命中带煞,不喜欢他,在他还只有五岁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触怒了皇帝,皇帝就让人把他扔进了深山老林中,一个弱小的孩子面对一群豺狼虎豹,愣是在林中生存了半月时间。
在他奄奄一息即将成为腹中肉时,被一个高人所救,送回了皇宫。
皇帝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残害亲骨肉,就打发了一个小太监照顾他。
玉面公子只有小太监一个奴才,那太监倒也尽心,又当爹又当妈,把小皇子拉扯长大。
然后玉面公子发现皇帝根本对他是不闻不问,就整日的往宫外跑。
你皇宫容不得我,好,那我就在江湖上混,别的传闻没有多少,身后的风流韵事倒是一大堆,皇帝听说之后大骂他荒诞,给皇家丢脸,让他在祠堂罚跪。
跪完了玉面公子也不知悔改,又出去拈花惹草,皇帝就彻底对他放任,只派人给他大笔的钱,不再问有关他的任何事。
说起这风流韵事,有一件不得不说的。
他十岁的时候,其实娶过一个王妃,但皇帝并不承认,因为这个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了,说出去定是皇室一大丑闻,那女子就是玉面公子母亲同父异母的妹妹。”
听到这里,在场的各位无不大吃一惊,有的还倒吸一口冷气,这简直太骇人听闻了,十岁就娶了王妃,娶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小姨!
我看了看旁边的姐姐,她微微笑了笑,低头摆弄手中的羹盏,我知道她是不信的,因为她向来听这种故事只会仔细听前一段。
我曾经问过她为什么,她说前面的故事有很大的真实性,而后面,多半是杜撰的,所以不听也无妨。而我倒是很有兴趣,接着听了下去。
“玉面公子对那位身份尴尬的王妃好的不得了,忽略两人的年龄差距和辈分差距,俨然一对恩爱夫妻,伉俪情深。
然而这样的事情皇室是不允许存在的,没过多久就传出这位王妃与太监有奸情,游龙戏凤的时候被皇后给抓了个正着,被处以极刑,据说死状异常凄惨,十指指甲均断,眼珠外凸,死不瞑目,身上无一处好皮肉。
玉面公子见到后,把与此事有关的五十多号人全杀了,不仅杀了,还将他们分尸喂了豺狼。
皇帝知道后将他毒打一顿,关进密室,等放出来时满身血痂,皮包骨头,早都没了人形。
身体康复之后玉面公子就基本不回皇宫,只在江湖上游荡,还对皇帝说:‘这破皇宫不过就是一堆俗气的金砖玉瓦,不回也罢。’
皇帝气的没收了他的钱财,玉面公子也不在乎,悠悠然出了宫门去。
在外面没有钱,日子可不好过,这位公子就想了个办法,在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放出话去,如果有哪家小姐愿意出白银百两,他就可以陪小姐游玩一天,保证开心来,开心回。
这个消息一放出,那些仰慕他的贵族小姐按捺不住,不顾家里的反对,纷纷拿着钱财,蜂拥而至。
就这样,玉面公子在宫外的生活,也混得风生水起。
而皇帝只有在每年除夕前才召他回去拜祭祖先,才会想起,东庭王朝还有这样一个,有着直系高贵血脉的浪荡皇子。”
听完之后大家无不在感叹,这个玉面公子真是江湖上的一大传奇,他的生活真真的令人羡慕,不羁,狂傲,不可一世。
回去的路上我还沉浸在幻想中,想象着玉面公子到底长什么样子,还兴奋地跟姐姐说玉面公子长得一定是天下无双。
姐姐没有接我的话头,而是眼神迷茫的看着窗外,喃喃地说了一句:“不羁,狂傲,不可一世,其实他是寂寞的。”
我不懂姐姐为何要这样说,玉面公子的生活过的那样精彩,香车,美女,散不尽的钱财,这样,还会是寂寞的吗?
第十一章常规战争
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二皇子君南羽有近两个月的时间没有来过将军府,至于寂青觉的生辰,也只是家里人简单的庆祝。
那天君南羽没有出现,只派人送来了一枚玉佩,上好的白玉,上面的纹饰是一种夏悠扬叫不出名的图腾,寓意是拥有玉佩的两个人之间有珍贵的情谊。
夏悠扬后来平静下来,仔细回想了当初君南羽的动作,眼神和话语,肯定了他对寂青觉是有兄弟感情的,因为当寂青觉向他俯首称臣时,君南羽神色复杂,眼中更多的是痛苦,而且他只送给寂青觉那一枚玉佩,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礼物,但寓意应该是他心中所想。
任何人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都会有感情的,即使是皇子也不例外。
当初收到这枚玉佩时,夏悠扬问寂青觉该怎样处理与君南羽的关系,他说:“我们两个只是再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是啊,一个合适的契机,让兄弟二人缓和气氛的契机。
和寂青觉互诉情意后,夏悠扬心中的郁结打开,病慢慢的好了,经过一个冬天的调整,在万物复苏的春天,她也随着山川草木一起复苏了。
“悠扬,明天我要去军营了,你帮我简单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夏悠扬刚服侍寂青觉穿好衣服,他转头对她说道。
“为什么要去军营啊?”
“半月后要有一场战争,皇上命我为主帅,这段期间要带士兵在军营中训练,直到战争结束才能回来。”
“战争?什么战争?会不会很危险?”夏悠扬想起在电视上看到的古代战场,紧张的问道。
“呵呵,放心,只是常规战争,每年都会有。与西部接壤的边疆是块肥沃的土地,适合耕种,历史上一直没有明确的归属国,总是会因为它的争抢发动战争。
这两年土地一直在咱们国家手里,他们自然气不过,今年若是能把他们打服了,那片土地就是咱们的了,以后只要派人驻守就可以了。”
夏悠扬紧咬着下唇,心里很担心,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翌日,寅时寂青觉就起来了,夏悠扬给他穿了件棉布的素色内袍,然后按照他的指示将铠甲穿在身上。
护肩,护背,护胸,护腿和系在腰上的下垂褶皱甲,一一穿戴连接好,穿上铠甲的他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悠扬,这段时间你在府里说话做事要谨慎小心,不要让别人趁我不在钻了空子,自己好好保重,在家等我回来。”说罢将头盔举起准备戴上。
夏悠扬突然跪下:“少爷,我要求你一件事。”
“你…快起来,这是做什么,我能做到的定会为你办。”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
“我要你带我一起去。”
“这怎么可以,先不说女子不能去战场,再者战争不是闹着玩的,你不会功夫会受伤的,我也没法护你周全。”
夏悠扬仍是跪着“我要去,你们训练我可以一起训练,你们在战场上打仗我可以在后方营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