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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中国家庭——家有四女如花似玉,唯憾膝下无儿,家里还有一成员是小玉——是那种小巧可爱的西施狗,这个家除了男主人外全清一色女兵。阳气过缺便为男主人心中一道痕,一日,男主人在外领养一只公狼狗,此狗刚离母胎——取名为啊仔;意为是其儿子。总算是为这个家增添一丝阳刚之气,男主人自然爱惜不已。啊仔由于刚离开母胎,男主人怕其夭折,在家里置了许多狗用品,男主人也全然将此狗当成婴儿般对待,小心翼翼的呵护,生怕一不小心其便命不久矣。夜晚还将其抱上其主人床上同睡,即使因为这样而与女主人发生争执——女主人拗不过男主人,而已身不能忍受与狗同床,做出壮士断臂之壮烈决定;将属于自已半张床位忍痛出让给先生的新宠——啊仔。
时间在指尖流逝,啊仔一个月大时,男主人晚饭后就多了一道新的娱乐,与啊仔去散步去溜达嬉戏,每每散步回来都是亲自替啊仔梳洗,记得有次冬天,啊仔半夜发病,男主人深夜叫车抱着啊仔去看医生,这份心情怕是父爱如山吧。女儿们和母亲心生不满,不满男主人的过份宠爱啊仔以致严重忽略她们,连小玉都竖起那短短的小尾巴以示抗义——男主人以往看电视的时候都会怀抱着小玉这家伙,如今却是琵琶别抱,自然,啊仔和男主人之意的情感在日积月累中升蕴——已然升华为亲密无间不可分割。
转眼啊仔由小不丁点长成一头精壮的庞然大物,就这体形就吓人得很,更别提它那常露精光的眼睛,远看便知生人勿近,有陌生人在其五米内,啊仔不像其它的狗那样狂吠,它是那种由喉管深处咆鸣出来的低沉得记人不由恐惧的声音:“咕咕咕。”其身姿有点弯弓,似将全身的力量都拼诸一处,蓄势待发随时与你来场生死殊斗。
啊仔并不会因为喜欢男主人而爱屋及乌,对于其它五女连同小玉在内并不见得如何友善,同住一屋檐下,总算是相安无事,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之云,人有三衰六旺,男主人楼上住着好几户人家,这天,楼上屋主新顾了一菲佣买菜回来,经过男主人门前,刚巧这时女主人开门倒垃圾,岂料这蓄牲如上满弦的箭奔驰扑向菲佣,张大血盆大口,露出阴森森的白牙,在这仟均一发之际,幸得女主人将其的项上的绳拉住,然其如猛虎扑食的气势仍是划伤菲佣,最后当然是菲佣不善罢甘休——报警,最后因啊仔身上打有晶片及最近注射过防疫针,而菲佣没啥大碍而赔点钱而不了了之,事情到此本应画下句号的。
世界就是这样奇怪,所谓的意外就是在意料之外万万想不到的事,一夜,小女儿去露台收棉被及衣物,不知中间哪里出错,啊仔对着小主人就是这样乱吠,差点咬上小主人的手,小女儿的惊叫,男主人及时出来打救,男主人一时气贲,用滕条就是这样死命抽打啊仔,啊仔哀鸣不已,眼中泛泪凝视男主人,如此狠的庞然大物此时在男主人面前是如此温顺任其责打,怒火已遮了男主人的眼,打得兴起,男主人还往啊仔要门踢出一脚,疼痛让啊仔呜呜凄历的惨叫划破天际,啊仔拚命挣扎想逃离,男主人此时死命扯紧啊仔的劲绳,啊仔似乎慢慢呼吸不了空气,在这快窒息一刻,啊仔突然回扑,咬上男主人的胯下大腿,扯下一大块肉,鲜红的血如泉涌般流了一地,男主人痛嚎一声,此时啊仔也呆若木鸡,没人知道啊仔这刻的心情,或许也为自已的本能反应吓一跳吧,自然男主人为此住一段时间的医院;另方面,女主人强行将啊仔送走;男主人愈痊回来后,还须休息,每天男主人醒来都不由叫声啊仔,对所有的事情似乎兴趣缺缺,常三魂不见七魄,一个人呆呆坐在椅子望着啊仔的空置小木房,女主人不忍心,还是将啊仔给领回来,男主人再次有回往日的笑容,此一事件仿若都无影响男主人与啊仔之间的亲密与情感。
时间流转间,慢慢大家都还没淡忘此事之际,啊仔其间先后伤了一些人,例如男主人的亲朋好友,这一切并没让男主人心里起一丝丝遗弃啊仔之念头,女主人与其四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当然有异议,一致提议将啊仔送走。却动摇不了男主人一分一豪的意志。好景不长,啊仔这次又再咬伤人——大女儿,男主人这回没死命打啊仔,只是亲自将啊仔送走,在送的路上,啊仔一路口中不断悲鸣哽咽,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感受到其无限苍凉的心境;男主人细心与啊仔梳洗,亲手将狗粮送入啊仔口中,男主人一路上都搂着啊仔,抚摸着啊仔那一身富有光泽的皮毛,男主人清楚知道这一次将啊仔送走无异等将啊仔叛死刑。因啊仔有好几次伤人记录在案,根本都不会有人收留它,而收容所规定时间内没人领养——人道毁灭。
寫于2004-1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