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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康答道:“这里是罗家弯胡同,开车来到了地儿摁个喇叭就能听到。”这货是个大嗓门,电话那头的任兵已经听得清楚明白,应了一声挂上了电话。
徐青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叼了一根,然后分给两兄弟一根,低声道:“要是你们老头子没意见的话待会人来了马上给钱,五十万现金一分不少。”
两兄弟头点得跟小激啄米似的,嘴里一个劲的重复‘没意见’三个字,可能是这哥俩太兴奋了,裤裆里的温度瞬间升高,一股子浓烈的nio臊味儿冲得徐青差点没呕出来,谁叫他正站在顺风口呢?
“快回去换条裤子,反正送钱的还要一阵才来,麻痹的,哥这是自作自受!”徐青一脸郁闷的挪开几步,猛抽了几口香烟。
两兄弟应了一声,现在他们好像转了性似的徒然变得孝顺了起来,一个捧着价值五十万的木雕,一个搀扶着老爹向胡同口走去。
约么过了一刻钟,换了长裤的两兄弟捧着木雕眼巴巴望着那条会来钱的路,终于见到了两盏炽亮的车灯,聂康一脸激动的赞叹开了:“好家伙,这车才是有钱人开的,车灯够大够亮,不像张扬那坑爹货的车,那灯跟萤火虫屁户似的……”
聂顺眼神儿一变,颤声道:“哥啊,这台车好像就是你说的萤火虫屁户!”
聂康神情一愕,整个人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肯……定是刚才,高丸那坏种报了信,这下真坏了!”
噗!站在一旁的徐青把嘴里的烟头直接喷了出来,被烟呛了一口狠的,他用拳头堵住嘴巴咳嗽几下道:“你刚才那啥说谁报信?”
聂康一脸凝重的说道:“高丸,那瘪犊子以前是跟着张扬哥混的,肯定是他怕您截胡,这下坏了!”
徐青淡笑道:“坏什么,一台悍马装不了几个人,待会你们两兄弟尽管在一边准备好香烟瓜子看戏就是了。”
路那头开过来的是台深红色悍马,那俩车灯亮得晃眼,说话间已经冲到了近前。
嘭!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来六个男人,为头的是个留分头的年轻男人,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穿一件黑呢子风衣,就是脸皮太白了点,鼻梁上还挂着一副茶色蛤蟆眼镜,最拉风的是这厮嘴上叼着个长烟嘴,下巴对准天空中那轮蛾眉月,好个趾高气扬的模样。
张扬哥,无论是出场的范儿还是这身打扮,都当得起张扬二字,在配上五个膀大腰圆的马仔,一看就是个飞扬跋扈的混混头目。
聂康回想起不久前这位财神大哥抽自己耳光的那份力道,心头蓦然一定,能一只手把他这百来斤轻松拎起来的主儿,想来也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想到这里,整个人也有了几分底气。
张扬哥叼着烟径直走到两兄弟跟前,把手一伸道:“东西拿来,剩下的钱在车上。”话中带着一股子不容违逆的语气,可他并没有直接亮钱的意思。
徐青目光往不远处的悍马车上一扫,娘的,套子发现了几盒,除此之外连一个钢镚都没有,混社会的一定要会说大话,摆明了没有的东西也要说得一定有,最好是连自己也信了,眼前这个张扬哥显然是个混社会的精英。
聂康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他把手里的影木钟馗抱在怀里搂紧,沉声道:“张扬哥,欠你的八万块待会就可以还你,这东西我已经卖给了这位大哥。”
这厮倒也机灵,溜嘴就把徐青给推了出去,一招乾坤大挪移使得炉火纯青,自以为转移了目标就可以准备瓜子了。
张扬哥眉头一拧,竖了个大拇指,淡笑道:“好,有你的,你以为我看中的东西还有人敢要吗?”
康顺兄弟对视一眼,老大聂康抱着木雕退了两步道:“张扬哥,我都说了东西已经有人买下了,而且他出的价钱也不错。”
张扬嘴唇抿了抿,漫不经心的问道:“就这个连衣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么?他出了多少钱?”从下车开始他就一直没打算搭理这个可能是买主的年轻人,他寻思着待会完事了就找个借口把这有钱小子弄上车,到时候说不准还能有笔意外之财。
徐青终于忍不住被人无视的滋味了,他淡然一笑道:“才五十万,你这家伙刚才说谁衣毛没长齐呢?”
张扬嘴角往上一翘,笑道:“果然是有钱人,出手就是五十万,衣毛没长齐的当然就是说你小子,怎么着,不服气?”
徐青笑容一敛道:“笑话,就你也配让哥服气?在哥看来你就是一块上不了台面的狗肉。”
张扬怒极反笑道:“说得好,希望你的钱包跟嘴皮子一样厉害!”说着他把夹烟嘴的手掌抬高到了肩膀,同来的五个马仔立刻抽出了藏起来的各种家伙冲了上来把徐青围住,整个过程只用了不到一分钟。
徐青活动了一下颈骨,淡淡的说道:“想收钱的乖乖滚一边待着去,想活动一下筋骨的就一起上,这天气冷。”
第七百九十六章广场上唱国歌
张扬十六岁开始拜了老大混社会,从地位最低的混子干起,到如今已经是十来个年头,他有头脑,办事也够狠,这才让他得到了今时今日的名声和财富,手下近五百马仔,大小场子三十来个,这还不包括最赚钱的地下赌场,能在京城道上混成这副模样的算得上风光了。
京城道上混的拼杀已经成了几乎可以省略的玩意,经济效益被摆在了第二位,要想混得好就要把搞关系排在第一位,张扬就是搞关系的天才人物,出道十年来甭管啥严打整顿的风暴都没把他卷进去,反而借此捞到了更多的利益,日子顺了,关系硬了,老子就天下第一了,最见不得比他更嚣张的人物,更何况听口音这小子还不是京城人。
五个马仔手里各握着一根两尺长的圆头胶棍,手指摁住棍子末端一个按钮往上一推,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轻响,胶棍顶端吐出点点碎蓝光,居然是特制电击棍,这年月干架全部配电击棍的还是稀罕。
徐青被五个手持电击棍的混混围在中央,棍顶端闪烁的电火花在暗夜中格外惹眼,他不禁得皱了皱眉,心说,这京城的混混还真是特别,打架不用长枪短喷刀片子,不知道护身罡气防不防电击的?
其实这货忘了一件事,他身上穿的西装就是一件可以防电击的特制战斗服,这种电棍顶住菊花电上小半天连麻都不会麻一下。
张扬伸手一撩衣摆,抬手间已经多了一根带弯把的电棍,还是伸缩的金属棍,推上按钮只听得啪一声脆响,湛蓝的电苗子吐出半寸长,虚指徐青胸膛。
“小子,识相的乖乖跪下来唱国歌,否则让你这百万伏电棍滋味儿。”张扬嘴角一掀,浮起一抹得意之色,仿佛马上就可以见到这小子跪在地上唱国歌的模样。
京城对刀具管制相当严厉,就连买菜刀都要实名,张扬名下有一家保安公司,利用这点堂而皇之的购置了一大批电棍,事实证明这东西比什么刀片子要实用多了。
这年月道上混的也要懂得与时俱进,猛打猛冲的只有吃牢饭的份儿,打着保安公司的名头用电棍干架充分发挥了低风险高效率的好处。
徐青眯眼望着电棍顶端闪烁的蓝光,伸出右手食指冲张扬勾了勾道:“少墨迹,还指不定谁唱国歌的,动手!”
张扬见这小子软硬不吃,心头一阵火起,手中的电棍一偏,冷喝道:“哥几个,燎这丫的!”
五个马仔很有默契的把手中的电棍一探,照着徐青肩膀手脚猛戳了过去,电击棍这玩意是不能对着头脸胸口招呼的,否则玩出人命来可就不好了。
徐青眉头一皱,在他眼中这几个家伙的动作就好像学小媳妇绣花似的,生怕扎破了好布料。
五根闪烁着蓝光的电棍汇聚向徐青身躯,在暗夜中格外显眼,只见他不慌不忙纵身拔起,这随意蹬脚一跳就离地五尺有余,什么地球引力这一刻都成了悖论,手持电棍的混混们一齐戳空,把头一抬只见两只沾满了黄泥的鞋底在瞳孔中急剧放大。
嘭嘭嘭——悬空五连踢,每一脚都结结实实用鞋底揭脸,只不过徐青收敛了内劲,力道介于可以让人爬不起来却又不会伤筋动骨之间。
哎呀!娘喂……五声各具风味的痛呼无差别响起,闪烁着蓝光的电棍脱手而飞,徐青顺手接过一根虚点在了张扬鼻尖上。
“张扬哥,想不想尝尝这电棍的滋味儿?”徐青声音中充满了戏谑的味道,教训这种混混实在没有半点挑战性,只不过这个叫张扬的家伙太狂了,就当是走在之前为京城做了一次环卫工,扫掉些社会渣滓了。
张扬刚才的确眼花了一下,等他回过神来几个最能打的得力手下已经成了滚地葫芦,一个个掩面嗷嗷叫,在京城混了这么久他立刻明白了今晚遇上了真正的硬茬子,死撑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这位小哥,今天姓张的有眼不识泰山,认栽了,想怎么样修理张扬都认了,但请你放我这些兄弟们一马!”张扬很干脆的把手里的电棍往地上一撂,似模似样的打了个拱手,茶色镜片后目光一阵闪烁。
这位阅人无数的混混头儿身处逆境却不慌乱,他迅速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发现对面的年轻高手功夫厉害,但下手却极有分寸,至少躺在地上的手下没有一个动不了的,都还能在地上打滚,那就赌一把对方的善心。
徐青听到这话果然皱了皱眉,手中的电棍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两分,这一举动让张扬心头窃喜了一下,他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有一项最得意的绝活,最善于察言观色。
“这位小哥,不长眼的是张扬,只要你肯放过我这帮兄弟,任打任罚,姓张的决不皱一皱眉头。”这厮趁热打铁的功夫也是一绝,说起话来有那么一股子江湖气,他心忖着像这种会功夫的高手都吃这套,既然逃不掉就梗脖子充一回硬汉。
徐青伸手摸了摸鼻子道:“有点意思,装得倒挺像那么回事儿,你刚才不是让我唱国歌么?”他用透视之眼穿过茶色镜片见到的是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珠子,因此断定这厮在装样儿。
张扬心头一跳,低声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跪下来唱国歌么?”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车引擎的咆哮声,两盏炽亮的车前灯把整条路照得亮堂堂,一台银灰色阿斯顿马丁one77风驰电掣般开了过来,这可是近五千万的超级豪车,嗤一声停在悍马旁,立刻就成了丑小鸭和白天鹅之间的比较。
车门打开,任兵和神行一起走了下来,见到这边的状况立刻加快了步伐,等他们走到近前才见到是小徐供奉用电棍儿指着人家脑壳。
任兵手里拎着个大号塑料袋,上前直接塞进了徐青怀里,笑道:“青子,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徐青邪邪一笑道:“国歌,明天有人去广场上唱国歌!”
第七百九十七章目标,大雪山
任兵瞥了一眼戴茶色眼镜的张扬,又望了一眼地上捂着脸打滚几个混混,不用多问就能猜出这帮人肯定是撞在徐青手上了,心忖道,奇怪了,这小子迷个路都能折腾点事情出来,难道真是真是传说中的惹祸精么?
张扬见到又来了两个开顶级豪车的型男心里咯噔一跳,这车居然还是无牌照的,能在京城开着这种无牌照豪车四处跑的都是有大背景的人物,这下只怕是踢到铁板了。
徐青转身冲聂家兄弟招了招手道:“你们两个过来拿钱吧!”聂家兄弟现在知道这位能打的小财神比什么张扬哥厉害多了,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捧着影木钟馗笑呵呵的跑了过来。
徐青直接把手里的塑料袋塞进了聂顺手里,低声道:“五十万,你点点清楚。”
聂顺打开袋子一瞧,里面红扑扑的全是一刀刀崭新的票子,他伸手拿了一刀出来凑到鼻尖吸了口气,然后用手指在钞票边边上搓了搓,那质感分明是货真价实的大钞。
“不用点了,是真钞。”聂顺乐得爽气了一回,原本只要二十万的木雕现在得了五十万,瞧着塑料袋里的钞票绝对不止二十刀就是了。
聂康一瞪眼道:“接钱不数少壶酒,你个混小子起码点点大数吧!然后拿出八万来给张扬哥把债清了。”
聂顺讪讪的应了一声,蹲下身把钱全倒在地上,然后点了八叠出来,再一刀刀往袋子里捡,很快就对上了数,心里忍不住一阵激动,说实话,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哥,对数了。”这货一手拎着袋子晃了一晃,捧着那八刀钞票送到了面如土色的张扬哥面前,把钱往他怀里一塞道:“张扬哥,这是咱兄弟欠你的钱。”
张扬强忍住一巴掌抽死这丫的冲动,捧住钱苦笑道:“清了,咱们两清了,欠条在我左边口袋里揣着,你自己拿一下。”
聂顺正准备动手掏他口袋,不料一旁的徐青淡然一笑道:“慢着,这口袋我来掏。”说完直接把手伸进了张扬右边口袋,从里掏出来一个皮夹里,打开来从夹层里抽出张欠条。
“咯!是这张吧!”徐青把欠条直接丢给了聂顺,然后笑眯眯的把手又伸进了张扬先前说的左边口袋,摸索了一下往外一抽,居然也掏出张欠条,不过这张欠条根本不是聂家兄弟的,看来这厮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着耍滑头啊!
张扬这下彻底慌了手脚,蛤蟆镜下一双眸子闪烁不定,连鼻尖都开始冒出了微微细汗。
聂康把手里的影木钟馗捧到了徐青跟前:“大哥,这是您的东西,打今儿个起这宝贝就是您的了。”
徐青接过木雕,用手里的电bng在木雕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道:“行了,钱货两清,你们两可以回去了。”
两兄弟对他鞠了一躬,捧着一袋子钞票乐滋滋的往胡同方向跑,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声断喝:“你们两个站住!”两人背脊一僵,果然好像雕塑般站住,但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徐青淡淡一笑,沉声道:“记得孝顺聂老爹,要是给哥知道你们两再赌,哥保证会把你们两个骨头一根根拆了,就像这样!”话音未落,他把电棍撂下出手似电一把扣住了张扬哥手腕,一别一压一抖,三个动作一气呵成,然后松手退了一步。
喀嚓!一声让人牙酸的骨折声响起,紧接着过了两秒才传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嚎,被折了腕子的张扬哪里能忍受住这种分筋错骨的痛苦,扯着嗓子痛嚎起来。
啪!聂顺手中的塑料袋一个不稳掉在了地上,两兄弟现在跟刚被徐青在黑暗中拎住颈子皮一样,噤若寒蝉,就差没一泡nio进了裤,张扬哥的叫声实在忒惨了,像被人用钝刀块块割肉似的。
徐青这一手除了把张扬手腕子压脱臼以外还用上了截脉手法,那种远胜于断腕的痛苦常人根本没办法承受,要的就是这高分贝惨叫的音效。
“还不走?记住做孝顺儿子,老爹拉扯大你们两块料不容易!”徐青淡淡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同时伸手抓住张扬的腕子一扭一送,啪嚓!一秒前还痛得呼天抢地的混混头目所有痛苦瞬间消弭无踪,这下他彻底懂了,不是踢了铁板,而是他娘的踢了阎王老子的棺材板!
聂家兄弟捡起钱袋飞也似的跑进了胡同,打那以后两兄弟果然洗心革面孝顺老爹,还用这笔钱做了一点小生意,短短几年财神高照,居然把这笔本钱翻了千万倍,成了华夏屈指可数的超级富豪,这都是后话了。
任兵终于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徐青肩膀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古道热肠的,都帮人家玩浪子回头了,话说这块料准备怎么个处理法?”
徐青笑道:“很简单,这种人底子铁定比锅底还黑,送进去关个十年八年的也不冤枉!”
一旁的神行笑着打趣道:“老大,关进去浪费粮食,还不如挖个坑埋了种棵树,兴许还能省点有机肥啥的。”
张扬哥这下可真hold不住了,一把摘下蛤蟆镜扑通一声跪在了徐青跟前,哀求道:“这位老大,您就放我一马吧!求您了,我以后一定改过自新!”
徐青摆了摆手道:“告诉你,哥不吃这套,有诚意的话你明天一早就去京城每天升国旗的广场唱国歌,一天就唱十个小时,连续唱一个礼拜!还有事后不准找聂家兄弟的麻烦,否则我至少还有十种办法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明白我的话么?”
“行,我明天一定去唱!”张扬哥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徐青冷笑道:“我劝你不要有什么其他新想法,我要找你很简单!”说完直接跟两人回到了车旁,神行上车启动,两人钻了进去,车子咆哮着绝尘而去……
回到武魂基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徐青就在任兵的安排下进了一架准备好的直升机,目标祁连大雪山!
第七百九十八章欢乐大棕熊
相传祁连山远古是海,有着包容万物生灵的胸襟,现今群山莽莽,峰峦叠嶂,同样孕育着沧桑造物的神奇,雪峰冰川,河床低谷,传唱着人们对它的无限眷恋。。
古匈奴的悲歌犹自在山谷间回荡,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藩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歌声中的悲呛已作古,山峦依旧,雪峰不化!
一架直升机穿过正当午那轮金色的艳阳似缓实疾的飞了过来,盘旋绕行寻找个降落的地点,可这地方的确坡度太大,盘旋了一刻钟驾驶员只能频频摇头。
机舱里的徐青笑了,手脚麻利的弄了个伞包背上,对驾驶员喊道:“劳驾往上飞,我自己跳下去得了!”
驾驶员点了点头,伸了个大拇哥到耳朵边上,表示明白,飞机迅速拔高,仿佛要更贴近雪峰之颠的那轮骄阳,徐青估摸着高度差不离,从舱门纵身跃下,以前在天狱岛着陆时跳过一回,现在已经是轻车熟路。
蓬!一朵条纹大伞在身后张开,下坠的力道突然一缓,好像背部被一只巨手提拉了一把,飘飘悠悠落了下去,吸一口长气,感觉整个肺都像做了马杀激般的爽快,祁连山的空气,清新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