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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要干嘛,有种你就趁大家都出去了,直接掐死我,让我早点解脱,再也骂不着你小子了!”
可能是小姨夫也不知道杨二正突然如此镇定自若地让大家都出去,目的何在,所以,先发制人把最坏的结果给说了出来。
“小姨夫请息怒,我知道小姨夫为啥对我大发雷霆……”
杨二正的声调异常从容平静。
“你小子太令我失望了,我连老婆孩子都隐瞒了,唯独信赖你,告诉了你,你却那么轻易地坏了咱们制定的规矩,你还有脸站在我面前说话?”
小姨夫这才说出了自己为啥暴跳如雷。
“跟小姨夫说实话吧,原本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阴差阳错就到了这一步……”
杨二正还试图耐心解释。
“什么阴差阳错,我看就是你小子成心的——我问你,为啥让耿二彪知道的?为啥要带他去?为啥跟他一起采集石头?为啥让他知道了咱家最大的秘密?”
小姨夫一连串的追问,好像杨二正真的到了不可原谅的程度。
“我真是不是成心的,可是今天十分奇特,在及其特殊的情况下,就让二彪叔知道了……”
杨二正赶紧这样解释说。
“什么特殊情况啊,有什么特殊情况,能将我在心里憋了快二十年的秘密那么轻易地告诉给外人呀!你说,你小子该死不该死,你说,我让你从家里滚出去你还有什么话说!”
小姨夫还是怒不可遏。
“我是该死,也该滚出这个家门,不过我觉得今天我做的一点儿都没错……”
杨二正居然拒不认错,而且好像还很有理的样子。
“你小子到现在还死不认错,赶紧滚,立刻滚,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想死哪儿去,赶紧死哪儿去!”
小姨夫又被气得上不来气儿了。
“我这就滚,不过在滚之前,我想给小姨夫看三样东西……”
杨二正却还是那么沉着镇定。
“啥东西呀?是不是你想自杀用是绳子,农药还有刀子啊!”
小姨夫简直都气疯了的样子。
“不是啊,我才不会再寻死觅活了呢——这三样东西,是今天我为了甩掉身后的尾巴,不得不爬上了那三棵歪脖子松树下的祥云峰,在那里,在生死关头,发现的三样东西……”
杨二正边说,边从身上的不同部位,将三样东西一一掏出来,然后放在了小姨夫的眼前……
“你小子跟我玩什么花样啊,这都是什么呀?我可没时间跟你玩小孩子的把戏!”
小姨夫根本就看不懂,杨二正掏出来的东西到底说明了什么。
“这块骨头,是我在悬崖的一个洞里发现虎骨,这是从中捡拾的一块儿……”
“啥虎骨啊?”
小姨夫完全不信杨二正说的话。
“这个是在那个老虎洞的洞口处,发现的一簇巨型灵芝,我只采了其中一小朵……”
“啥灵芝啊?”
小姨夫似乎更不信了。
“这是我找到老虎洞的出口,并且摆脱了巨大毒蛇之后,发现的一棵野山参,我从顶端采集下来的几棵人参果实……”
“啥?还有野山参?我说杨二正啊,你是不是脑子真的坏掉了,难道你跟我玩这样的小孩子把戏,我就会信你的?”
小姨夫哪里会相信,杨二正这样的愣头青毛头小子,会发现这么多,山里人,也包括他本人在内的人,梦寐以求,一辈子都发现不了的宝贝,被他一下子都给发现了,这也太不可信了!
“刚开始,连我自己都不信,可是当我真的亲自经历过了,我也不得不信以为真了——我只想问小姨夫,这块骨头是不是虎骨?”
杨二正还认真解释,耐心询问。
“这我哪里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见到了一块猪骨头,就来糊弄我说这是你发现的虎骨啊!”
小姨夫先入为主地认定杨二正绝对不会捡到真的虎骨。
“那这朵灵芝呢?小姨夫总不能说是假的吧?”
“灵芝是真的,但你说的话我不信是真的,说不定你从谁家的药店橱窗里,偷出来一朵,就说你在山里的老虎洞里发现了!”
小姨夫居然这样说道,其实还是个完全不信。
“那,这几粒野生人参的果实,应该是真实的吧?”
杨二正却坚持不懈。
“果实肯定是真的,但谁知道是野生的,还是你到谁家的参地去撸了一把回来,就糊弄我,说你发现了野生人参呀!”
小姨夫似乎更不信,杨二正会如此幸运,不但发现了虎骨,还发现了灵芝,末了,连野山参都让他给发现了,糊弄三岁小孩也不能这么糊弄啊!
“难道小姨夫对我说的话,和我今天的经历一句都不信吗?”
“你都将我心中最大的秘密泄露给别人了,你还让我咋信任你呀!”
原来小姨夫的不信任的根源在这里。
“小姨夫可以不信我,可是,不能不信我从那祥云峰的老虎洞里,采集回来的名贵药材呀……”
杨二正还认真地予以辩驳。
“你小子别拿什么虎骨灵芝棒槌草来掩盖你犯下的滔天错误,即便是真的,我也不稀罕,何况一看就是小孩子的把戏……”
小姨夫还是顽固不化。
“咋是小孩子的把戏呢?这可真是我从那个小姨夫的洞穴里亲手采集来的呀……”
杨二正真觉得小姨夫有点不可理喻了,自己拿出了真的东西来证明自己的发现,他却那么粗暴地予以否决了,咋变得这么心理变态呢!
“那我问你,既然你说是虎骨,为啥不将老虎的头骨带回来,只有那样才能证明真是虎骨!我再问你,既然你说是灵芝,为啥不都给采回来,一共能有多大呀,为啥只采了一小朵?还有我问你,既然你说发现了野生人参,为啥不采几片叶子回来证明给我看,只带几粒头顶的果实回来——分明是在蒙事儿蒙人,野生的人参一般都是五品叶,只要你带回一品叶子来,我就相信你真的发现了野生人参——可是,所有这些,偏偏都是将无关紧要的部分带回来了,你说,让我咋信你,你说,你自己咋自圆其说吧……”
听小姨夫这么一说,杨二正简直是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