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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想了许多,似乎一夜之间沧桑了许多。我觉得有些东西是上天注定的,没有就是没有,更多的期待也是枉然。
虽然我努力想改变自己,但事实上,不管我付出多大的努力,都还是脱出了与混混为武的命运,也许我应该有自己的人生,一种灰色的人生。
第二天一早,我出去了,但没有去杜成昆的家,在大街上走了一会儿,进了一家超市,买了一把砍刀后回到宾馆,我不断的练习着‘寂寞无声无息刀法’,几年没有练了,有些陌生。我曾经对自己说,不再摸刀,但此刻,刀就是我的灵魂。
在宾馆里练习的时候,突然门响了,开门的服务生见我握着一把雪亮的砍刀在房间里乱舞,惊叫一声跑开了,没多久,跑来几个保安。我把砍刀握在手里,冲保安道:“不要误会,我不是疯子。”
保安见我神经正常,立刻走开了。我不由一笑。我戴着砍刀走在一条大街上,冬天的风吹得我有些凉意,我紧握着一把砍刀,完全没有害怕杀人集团。
中午的时候,收到杜成昆一个电话,我当面拒绝了他的盛请,说不想打扰他。杜成昆也没有勉强,让我小心。我已经将生命豁出去,还怕什么?
下午在浦东区玩了一阵子,不过瘾,我随便找了一个公交坐上,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金山区。已经很久没有涉足云南帮及红帮的势力区,可这一次来这里,我没有半点寒意。然而像我这样的人物,还是引起了红帮的注意。
我出入在金山区各大娱乐场所,引来了许多混混,这些混混时刻盯防着我,想清楚我想做什么事。我走哪儿,都有一些混混跟在后面。我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就转过弯来到一条小巷,混混也跟了过来,一共有三个。
见几个混混跟过来,我故意装着一副害怕欲退的样子,几个混混见之,十分得意。就在他们得意的时候,我突然抽出砍刀,和他们冲过去,还没有让他们反应过来,我的砍刀已经在他们的身上砍了数刀,虽全是用刀背,也吓得他们蹲下身,跪地求饶。
我对其中一个混混拳打脚踢,要他们告诉余镇虎,说我有机会会要掉他的脑袋。混混见我如此猛,浑身哆嗦不敢开口。
打服几个混混后,再也没有混混敢乱来,我出入在金山区各大娱乐场所,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得罪红帮的人,反正我今天有些疯,可能是在追寻从前的自己吧!傍晚的时候,我来到闵行区,既青龙会的地盘。青龙会的老大还是梁哥,与他结下的梁子很久了,我们后来一直都没有碰过面,要不是青龙会,我也不会杀冷野,想起来青龙会才是我最讨厌的帮会。
像我这样的名人到了闵行区,一样受到青龙会的混混注意,可能是我专门在娱乐场所吧!要么玩老虎机,要么去嗨吧,要么找女人,我疯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
我在一个电动中心玩老虎机的时候,突然有两个戴着眼睛的混混用力抓着我的肩膀。我知道他们是梁哥的人,还没有等他们开口,就转身压着他们的手臂,用力一扳。
两个混混岂有我这等牛力,被我扳着手动都动不了。就在这时,店老板走过来,很热情对我说:“这位兄弟,你行行好,放过这位大哥吧,今天输的钱我全算了。”
老板可能是怕青龙会抄他们的台子,才这样说的。
“滚开些,这儿没有你的事。”我瞅着那个老板,很凶嚷道。
吓得老板连忙走开,愣在一边。娱乐场所的一些小混混们知道这两个混混是青龙会的,有些想巴结青龙会的,指着我嚷道:“喂,老大,懂不懂规矩,连青龙会的混混也敢碰!”
“操你妈!”我一个高台腿,踢在那个说话的年轻人下巴处,踢得他牙齿都落了几粒,捂着流血的嘴巴,再也不敢多放一个屁。在场的其它混混知道我来历不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我控制两个混混,对他们一顿拳打脚踢,场面连我本人都觉得很残忍。
打完混混之后,我狠狠道:“去告诉你们的老大梁哥,几年前那笔帐,我准备近期找他还回来。”说完,在其中一个混混的下巴上踢了一脚,大步流星走了。那些望着我离开的人们,都睁大眼睛望着我的背影。
一天之内打完红帮又得罪青龙会,我疯得不可一世,但是我觉得这样心才会平静,自己压抑太久了,太想发泄了,现在只我一个人,我反而更嚣张和猖妄,至少我不用担心身边的人受伤害。晚上,我回到浦东区,摸着砍刀,我觉得只有砍刀才是我的兄弟,连狼头都是其此。
一天的疯狂之后,我还是收到了余镇虎给我一个忠告。在电话里,他恶狠狠的告诉我,说如果我再去金山区,将会变成一具无人理会的死尸。
我只能一笑。
我的疯狂让雷龙知道了,晚上,他打电话劝我不要这样,得罪上海滩两大帮会,将来在上海就没得混了。可是他不清楚,我根本就没有想过再上海混,对我来讲,只要是疯狂一次,就已经足够了。
几天后,我收到雷龙的电话,他说狼头准备出院,让我去接他。我答应了,毕竟是我的兄弟出院,我还能不接他。我来到了康乐医院,那儿有雷龙许多混混,见到我,这些混混都很友好,说狼头已经在穿衣服,准备离开。
雷龙还没有来,他说会亲自接狼头走的。在狼头的病室里,我见到了狼头,一段时间的疗养,让他看上去很清瘦,但相比刚刚进去那会儿,已经很不错了。我向他走过去,很主动的抱着他。
“狼头,你没事了吧!”我摸着狼头厚厚的背,很久没有抱我的好兄弟了。
“没事了,狂欢,最近你还好吗?”
“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你相信也知道一点吧!我现在决定走从前的老路,不再做不真实的自己了。”我说。
“不真实的自己,什么意思?”狼头不解的望着我。
“我决定做回从前的狂欢,在必要的时候,甚至杀人放火,只要有人敢惹我。”我双目放着金光,阴寒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