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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蓝静不安道,“五年后我都老了,你还会要我吗?”说完,正色的望着我。此刻她的还很年轻,很漂亮,还很稚气。
容颜是女人最害怕失去的东西。五年后,蓝静姐已经二十七岁了,那时候的她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芳容。
我保证道:“放心吧!我喜欢你的不是你的美丽,而是你的心灵,我不会放弃你。”
“有你今天的话,我就放心了。”蓝静依在我的怀里。
我们这样肉麻,围了一群学生。学生虽不懂这个,但也喜欢看热闹。就在我们聊得正浓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冲蓝静叫了一声:“蓝老师,今天还上课吗?”
原来已经到上课的时间了,蓝静不安的站起来笑了笑:“学生都催我上课,我要去上课了,你在这儿坐一坐吧!”
我摊了摊手道:“不要了,我也要走了,蓝静,我有时间再来。”说完,我们齐肩走向教室。她进教室之后,我才离开。
终于熬到五点多钟的样子,我租了一辆车,赶往飞机场。半小时后,我出现在国际机场,并拨通了芳姐的电话。
芳姐的声音传出来:“你来了吗?”
“来了,我正在机场候机室附近,你在哪儿?”
“我好象已经看到你了。”芳姐的笑声。
我在原地转了一转,并没有见到芳姐的身影,于是我抬起头,看了看第二层,只见芳姐正在二层上,手扶栏杆。她穿着挺时尚的服装,踏着一对高跟鞋,打扮得很漂亮,还戴了一副手套。
上了楼,我近了她的身。小黑也在,不过离我们有五米左右,正盯着我们。我没有向他打招呼。
“你决定了吗?”芳姐笑了,笑得那么妩媚而又动人,那是她最诱惑我的一次了。可是,我可能会让她失望了,“对不起,芳姐,我只能来送你。”
面对如此直接的答案,芳姐轻笑一声,脸色却没有多大变化,她是一个不会将痛苦和忧伤写在脸上的女人。
“没关系,知道这个答案已经够了,好了,你现在可以走了。”芳姐依旧微笑着,要我离开。
“我想送你。”我说。
“不,不需要,其实你不应该来,让我就这样走,我觉得更幸福。可是你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走,现在,你却说来送我。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送的,真的不需要。”芳姐反对我送她。
“芳姐,我……”我觉得这一生欠芳姐的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还给她。
“你不需要解释,最有魅力的男人就是从来不解释,让别人理解。这也是我欣赏勇哥的地方,他做事很洒脱,现在想想,原来他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尽管他死了,死得很冤枉,但在他的生前,做的任何事都没有让我失望过。我最遗憾的事,就是在我离开的时候,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我最怀疑的人已经不再是你,而是有三个:第一,李平;第二,徐侠客,第三才是雷龙。”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查清楚呢?”我问道。
“勇哥已经死了,查清楚也没有意义,我早就想过他会死在这条路上,但是我从来不生悔与他有那么多的故事。现在,我与他的故事完成了,将来我可能会有新的故事,现在我走了,也许标志着一个新起点的开始。好了,狂欢,姐祝你在上海拥有更阔的天空。”说完,向五米之外的小黑示了示眼色,小黑收到命令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小黑瞪着我,略示愤怒,他一直看不起我,认定我没有做过一件让芳姐开心的事。
“芳姐,你去哪儿?”我好奇问了一句。
“你没有必要问这么多,我也不会告诉你。现在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这一走今生不会再回上海。也许在欧洲,也许在香港,总之会远离这儿,保重。”说完,冲我一挥手。
在她转身之际,我飞快抓住了她的手,那一刻她在我的心目中升华了,失去她对我来讲就是失去生命的真谛。没有芳姐的狂欢会寂寞,而一个寂寞的人能能狂欢?我将芳姐往我怀里一拉,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很快扑在我的怀里,被我搂住。她的胸部顶着我的胸膛,喘气的时候,轻轻的香味散出来,弥漫着。
我想,不管芳姐被多少男人糟蹋过,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一个玉女。我们之间的故事,就是一个混混和黑道姐姐的故事。
芳姐静静望着我,似乎在期待什么,我想她一定认为我会改变主意,与她远走天涯,但是,我真的无法做出这种决定,我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寂寞狂欢。如果我不是有一个女儿,一定会与她私奔的。但是,我不能这样扔下可怜的女儿,做为一个浪子,我知道没有父亲的孤儿将来的命运会是什么。
!四目相对间,真爱让我流氓一样向芳姐吻过去,尽管候机室内许多人,但我还是很果断吻了她,这也是我第一次大胆吻我的芳姐,对我的唇抵达她的香唇,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转动,心就像坐上了一辆高速飞驶的列车。而她的散出来的香气,要将我催眠似的。
但是,芳姐给我的感觉只是一瞬间而已,她将我推开,自信笑了笑,摔开我的手。
“我永远都是你的姐姐。”芳姐道,“对姐姐,请不要太流氓。”
“我……”我静静伫立着。
芳姐走了,小黑随身跟着。这一次她走时,我没有再拦她,因为我没有这个权利,要走的人岂能挡住。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我的心就像被刀片在一块块切割着,又痛又撕裂。曾经我自信的以为,芳姐的存在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寂寞狂欢,现在我才晃悟,原来我在其心目中,只是一个过客。自信不凡的她,今后的故事一样会很精彩。
难道芳姐就这样从我的故事里结束了吗?我不敢说,至少这一别,短时间内想见到她真的很难。芳姐消失了,而我却傻傻弄在原地,如果有人问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我会不加思索的告诉所问之人: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我曾经错失了生命中十分重要的女人,一个代表爱情的女人——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