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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成义望着小男孩,说:“小男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天真地笑着,说:“我叫陈震。”
杜成义望着陈震,然后说:“能不能告诉哥哥,你,身上的这道疤痕,是怎么得来的?”
陈震想了想,说:“我,我忘记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震玩耍了一下,可能是有些害怕杜成义,便跑了。
杜成义紧紧地跟随而去。
陈震进入了一个庭院,杜成义来到门口,敲敲了门。
有一名驼背的老爷爷从里面走出來,说:“谁啊?”
杜成义简单地介绍了自己,驼背老爷爷便开门,让杜成义进去。
驼背老爷爷的模样长得有些怪,给人杜成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驼背老爷爷的背脊的衣服,被两个隆起来的东西顶起来。注意,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这引起了杜成义的注意,因为一般人驼背的话,只是因为腰变得很弯很弯的,所以看上去的话,只是一个隆起,而现在驼背老人却是两个东西隆起来,就好像骆驼的双峰一样。
驼背老人凝视着杜成义,说:“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杜成义也不打算转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说:“是这样子的,陈震是你的孙子吧?我看到他的身体上,有一道疤痕。我看到这个疤痕,和,和你们村子里面的恶魔杀人留下来的痕迹非常相似。所以,所以我想问一下,陈震是不是曾经被恶魔袭击过?”
驼背老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杜成义看不透,老人脸上的表情到底有没有变化。因为老人脸上的皱纹实在太多太多了,整张脸看起来其实就是一堆密密麻麻蠕动如同毛毛虫一般的皱纹。
驼背老人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可以直接问陈震。”
杜成义和陈震很快就混熟起来。
“你过去,有没有遇到过什么事情呢?”
陈震满脸疑惑,说:“什么遭遇吗。没有哦。”
杜成义决定换一个说法,说:“你过去。有没有遭遇到过什么伤害呢?”
陈震还是缓缓地摇头,说:“没有什么伤害。”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身上这道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出现了这疤痕的。”
杜成义望着陈震天真的眼神,陷入了迷惑之中,看来是陈震遭遇到恶魔的袭击之后。晕迷了,然后被人救了回来,医治好了。所以,陈震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那么,救他的人,就只有是——
驼背老人。
驼背老人走路时候,脸其实是对着地面的。
杜成义决定再次问驼背老人:“是不是你救了陈震的?他身上的这条伤痕,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绝对是恶魔杀人之后。留下来的。”
驼背老人仰望着杜成义,眼神充满了迷茫,说:“这个村子。不应该是你们要进来的。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许多事情,并不是你们所想象的那样子,那么简单。”
杜成义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驼背老人沉重地叹息,说:“小伙子,你要知道,很多时候,知道真相,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怕。“
“甚至是生命代价。”
杜成义说:“我还是不害怕、”
驼背老人说:“看出来。你其实内心已经有想法了,对不对?”
杜成义说:“不错。恶魔杀人时候,我曾经跑到凶案现场。只是两次我都只是看到受害者,而根本没有发现恶魔的蛛丝马迹。然后是李爷爷的死。他是在我们背后突然被恶魔杀死的。”
驼背老人继续说:“继续说下去。”
“所以我在想,也许从一开始,我的思路就错了。也许,恶魔根本就不是人。”
“你认为,恶魔是鬼?”
“不,我出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鬼。我在想,恶魔其实会不会是动物。虽然,我暂时还不清楚,这个动物,到底是什么。”
“按照你认识的范围,你知道,世界上,有哪种动物,能够在一瞬间将人劈成两半?”
“可惜的是我还真的不知道。但是,有可能,会是一个全新的物种。”
驼背老人却没有继续接下去话题,他突然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服。
“我让你看看一些东西。”
杜成义看到的,是驼背老人身上的隆起的东西。
杜成义无法用文字形容,这隆起的背脊,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老人的背脊上,有两只巨大的鼓起来的肉瘤,但是和一般的肉瘤不同的是,这肉瘤表层,是出现一圈一圈的纹路的。杜成义以前在面包店看到过有一种面包是这样子的,一圈一圈地往上面卷。这肉瘤的颜色并不是红色的,而是呈现一种被烧焦过灰黄色。
杜成义不明白,为什么老人要给他看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和一直在说着的恶魔杀人,有什么关系。
老人说:“你知道吗,我身体上的这两个肉瘤,以前一直是在体内生长的,医生告诉我,再这样子下去,这两个肉瘤就会在我的身体内越来越深,所以,后来有一天,我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就是这两个肉瘤往我体内生长的话,会伤及我的性命。那么,如果它们往我的体内外面生长呢?我有了这种奇怪的想法之后,就开始每天都想着这事情。结果,结果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我体内那两只肉瘤,真的是往外面生长了。“
杜成义不明白,即使他相信老人所说的事实,那其实也只不过是医学上的一个奇迹。就好比如有一些人,体内的癌症细胞会自己消失掉一样。
杜成义说:“这,和恶魔杀人,有什么联系呢?“
老人笑了,脸上的皱纹全部蠕动起来,说:“我猜你一定会知道的。就这样子吧,我觉得累了,我需要休息。”
老人已经这样子说了,杜成义也没有办法,只得离开。
从驼背老人家出来之后,杜成义一直在思考老爷爷的话。
他想来想去,实在也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玄机,便回去安仁医生诊所那里,看看廖凡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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