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植月引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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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冲破喉咙,把她的话都堵了回去,她对着床边咳嗽了半晌,快要把喉咙都咳碎了,才总算平静下来,犹豫着抬头,接上刚才的话。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

    她说不出口,红晕爬上脸颊,这次不是发烧,是羞涩又窃喜的红。

    眼前的高挑女人穿着她的白色长毛衣,正站在面前,关切地看着她。

    是……沈遇鹤啊。

    平时在向饵身上能到大腿中间的长毛衣,此刻只到沈遇鹤大腿根部,堪堪遮住身体。仿佛神仙打翻了琼浆玉露,倒出她这美好至极的一双长腿,从毛茸茸上衣里流泻而出,毫不修饰却美到极致。

    她脚上穿着向饵的粉色兔毛拖鞋,玉白的脚趾一颗一颗,樱桃一样露出饱满圆润的果实,让那廉价的拖鞋都顷刻成了高定。

    向饵感觉自己应该是病没好,这不,又发烧了,从头发烧到脚趾,眼睛都蒙上水雾,不敢看太多细节,只能赶紧低下头,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要……喝水,吗?”

    耳畔传来磁性好听的声音,有点卡顿,听起来像是好久没说话了,不太熟练。

    向饵现在脑海中一团乱麻,因为发烧和发疯,她的记忆非常混乱,睡一觉虽然好了很多,一时间却也找不到想找的线头。她只能先坐起来,抬头,飞快瞥一眼沈遇鹤的脸:

    “麻烦了……谢谢。”

    沈遇鹤点头,一杯清水递了过来,用的正是向饵平时最喜欢的紫色马克杯。向饵接过水杯,大口喝光整杯水,这才感觉彻底清醒过来。

    “还要吗?”

    沈遇鹤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杯子,问道。

    “不用了,谢谢。”

    向饵说着就想下床,她按住床板,双臂一用力……猛地跌坐在了床板上。

    身体太虚弱了,她气喘吁吁,只能靠着床板先喘一会儿。

    沈遇鹤把杯子放在桌上,转过来又看着她。向饵一低头,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盖的不是被子,而是一条美丽的红裙。

    这样材质精贵奇特的红裙,她只见过一条,就是沈遇鹤身上的那一条……红晕再度爬上向饵的脸颊和耳际,她意识到,就是因为把裙子给她盖了,沈遇鹤现在才穿着她的衣服。

    这也太……太私密了!

    向饵越想越脸红,不敢抬头看沈遇鹤,整个人像是飘在天上的棉花糖,失去思考能力,视线随着红裙一路飘荡开去。

    记忆总算有了点用,她想起昨天晚上,沈遇鹤站在家门口浑身湿透的画面。她记得自己给对方开门,似乎还跌在对方怀中,后来……就不记得了。

    不会吧……也就是说,沈遇鹤昨晚一直在照顾她,都没顾得上处理淋雨的自己吗?

    完全是菩萨心肠啊!

    向饵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沈遇鹤才好,她抬起头看着对方,充满感激、发自内心地说:

    “你是不是照顾了我一晚上?谢谢你!”

    女孩眼眸清亮澄澈,带着水润的雾气,香腮微红,粉唇轻微地撅起,说话时的神态语气,是沈遇鹤之前从未见过的热烈真挚。

    沈遇鹤顿了好一会儿,才轻点一下头:

    “嗯。”

    向饵眼睛本来就因为发烧而显得很亮,听了这话顿时更亮了,眼尾和耳侧,连着颈项一起开始泛红。她低声说:

    “谢谢……真的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会怎么样。”

    沈遇鹤低头看她,眼神深邃,玉白的脖颈轻微颤动,她带着隐约的期待问道: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

    向饵:

    “啊?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沈遇鹤微微一顿,随即轻笑一声,眼神转向一边,轻声说:

    “没事,我说错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向饵脑袋还在胀痛,但比刚醒来时好一点了,她按住床板,小心地下床,刚踩到地上,立刻双脚发软,差点儿摔倒。

    好在沈遇鹤适时伸过来一只手,将她稳稳扶住。

    那只手肌骨莹润,握住向饵的腰,恰好碰到她露出来的一小节腰间皮肤。

    向饵像触电一样把身子偏到一旁,窘迫地又红了脸,听到沈遇鹤问:

    “没事吧?”

    向饵点头:

    “嗯,没事,我去洗漱。”

    她绕过沈遇鹤往外走,一股温润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是沈遇鹤的香水么?向饵边走边想,又觉得不太对,沈遇鹤昨晚刚淋过雨,哪里来的香水味?

    难道是体香?

    向饵被自己的脑补搞得面红耳赤,脸上温度居高不下。

    她路过书桌,不由得瞥了一眼雕塑。

    雕塑此刻大眼睛正朝着沈遇鹤在看,虽然现在似乎没什么事,但是……这可是邪神!

    向饵咬紧牙关,顺手将雕塑抓住,抓在手里一块去了卫生间,把雕塑放在卫生间架子上。

    “不好意思,您先呆在这里,家里来客人了,她对我很重要,您可不可以不要吓到她?哦对,您要是随便显灵,可能会被送去实验室切片研究,请您千万别乱来啊。”

    她对着雕塑碎碎念着。雕塑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那些木头触须一根也不动,仿佛真变回了一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