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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少,还行。”霍承渊也没否认。
简知鸢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喝得有点多,迷糊了。”
本来应该直接离开,或者就睡在杨叔他们家的。
“没事,我不习惯睡别人家。”霍承渊安抚道,“那么晚又下着大雨,我们还都喝了酒,代驾也不好找……睡你家是最符合我心意的选择。”
他总是这么善解人意,简知鸢也没和他争辩,只是道:“下半程换我来开。”
“好。”霍承渊答应得挺爽快。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林业局。
刚好在门口碰到昨天去过槐树村的一个工作人员,径直带着他们先去看麋鹿。路上还跟他们介绍,说麋鹿手术很成功,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恢复起来还是挺快的。
等到麋鹿伤势恢复,林业局就会将它放生。
小麋鹿的腿包扎起来了,整只鹿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正趴在垫子上休息。
听到动静,麋鹿抬起头,认出简知鸢跟霍承渊,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它还认识你们。”工作人员示意两人进去。
简知鸢上前抱住小麋鹿,耐心安抚:“小麋鹿,你要乖乖吃饭,好好养伤,下次遇到危险,还可以向人类求救……”
带他们进来的工作人员是因为喜欢动物才来林业局工作的,平时也喜欢跟动物说话,并且相信它们能听懂。
但他平常这样做的时候,时常会遭遇一些嘲讽,这时候见简知鸢这样,就忍不住去看霍承渊。
结果发现他毫不避讳地看着简知鸢,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工作人员默默后退了两步,站到门外。
探望完小麋鹿,简知鸢跟霍承渊从林业局离开,准备提前去下次直播的村子。
简知鸢说到做到,直接坐上了驾驶座。
霍承也不跟她抢,只是将手机递过去:“能先去这里吗?”
简知鸢低头一看,是附近的一家药店。
“你哪里不舒服?”简知鸢边启动车子边问。
“肩膀有点痛。”霍承渊说,“去买点跌打损伤的药。”
简知鸢皱了皱眉:“昨天抬麋鹿的时候受伤了?”
“有一点。”霍承渊急忙道,“不严重,只是毕竟要录节目,怕不方便,所以买点药。”
简知鸢没说什么,几分钟就将车子开到了药店门口。
霍承渊解开安全带,刚要去拉车门,简知鸢忽然凑过来,说:“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略微顿了顿,霍承渊伸手抓住领口,将衣服往下拉了拉,轻描淡写地说:“真不严重。”
简知鸢已经看到了。
他肩膀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微微有点破皮。
对常年干重活的人来说,这伤可能不算严重,但对霍影帝来说,这伤就很严重了。
察觉到简知鸢呼吸重了些,带出的热气像火一样,扑打在裸露的皮肤上,裹挟着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那样的气息,比伤口的疼痛还要让人难以忍受。
霍承渊微微侧头朝简知鸢看过去,喉结不自觉滚了滚。
简知鸢也恰在这时候抬眸,想好说点什么,话出口前先看到了他的喉结。
以前没注意过,现在才发现,他的喉结很突出。菱角分明,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肤上下滑动,莫名具有侵略性。
简知鸢一呆,暂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于是霍承渊就看到,今早一直没出现的小白兔跳了出来,趴在简知鸢脑门上,手里抱着根胡萝卜,直勾勾望着他的方向,三瓣嘴里不自觉掉了滴口水下来:【真性感呀~】
霍承渊:“……”
第110章
霍承渊扒下衣服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这点伤如果能让她心疼一下也值了。
结果简知鸢看完伤口后的感受,竟然是性感?
伤口怎么会性感?
她这是什么特殊癖好?
当然霍承渊再疑惑也不可能去问,而且简知鸢已经先一步移开了视线,说:“你这伤得有点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小白兔抬起爪爪,擦了擦嘴角,又啃了一口胡萝卜,吐出两颗气泡——
【严重。】
【医院。】
将心不在焉演绎得淋漓尽致。
“……”霍承渊哭笑不得,“真没事,几天时间就好了。”
简知鸢收回手,没有再劝。
霍承渊这才打开车门下去。
简知鸢远远看着他进了药店,跟营业员简单交流几句,营业员拿了几样东西给他。然后营业员好像是认出他来了,惊喜地说了什么,霍承渊给她签了个名。营业员似乎还想合影,霍承渊摆摆手婉拒了,随后从药店走出来,快步走上车。
“给。”霍承渊从带着药店logo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瓶子,递给简知鸢。
“什么东西?”简知鸢疑惑地接过来,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瓶止痒消肿的喷雾,专门对付蚊子包的。
她下意识去看霍承渊的手臂,没发现蚊子包,这才意识到,他既然将喷雾给了自己,那就是给她用的。
这就不用看了,简知鸢知道自己胳膊上有两个大蚊子包。
昨晚虽然点了蚊香,但农村蚊虫本来就多,原主家里又很久没住人,那点蚊香并不足以驱散所有蚊子。
她又是个招蚊子的体质,一晚上下来身上咬了好几个包。
不过,她一句都没提。
当然痒这件事情,很难完全不在意,所以她不可避免地会挠几下。
没想到,这就让霍承渊注意到了。
简知鸢眨眨眼,说:“谢谢……你有被蚊子咬吗?”
“我没有。”霍承渊笑道,“感谢你舍身喂蚊子,为我创造了一个安全的环境。”
简知鸢:“……”
她拿起喷雾,对准蚊子包,用力喷了两下。
小白兔瞪着霍承渊,狠狠咬了一大口胡萝卜,小表情有点凶:【你再欺负我,我也要欺负你了!】
霍承渊喉结又滚了下,然后单手扒拉开衣服,别开头,另一只手拿起治跌打损伤的喷雾,对着肩膀一顿猛喷。
但是他根本没看,喷雾的方向离了老远,全喷在座椅上了,伤口一点没沾上。
“我来帮你吧。”简知鸢拿走他手里的喷雾。
“谢谢。”霍承渊另一只手也跟着松开。
简知鸢:“……”
她抿了抿唇,只得伸手,去扒他的衣服。
相比霍承渊的豪放,她就要矜持许多,只扒拉开了肩膀部位。
红肿的伤口露出来,触目惊心,简知鸢眉头不自觉皱起来,忍不住道:“不是说天天在家里举铁吗?”
“就算举铁,也不用肩膀举。就算用肩膀举,健身器材和木杆还是有很大却别。”霍承渊说,“更何况,我真的没有天天举铁,是沈崇冤枉我。”
简知鸢:“……”
不过他说得对,健身器材都是包裹好的,虽然重,但不会磨伤人。
干农活就不一样了,纯粹的皮肉跟木棍摩擦,还要压上重物,太容易受伤了。她记得以前在农村住的时候,那些叔叔伯伯们扁担用久了,都要垫毛巾。
也怪她,明明是农村长大的,竟然没想到这层。
要是早点提醒,霍承渊也不至于受伤。
简知鸢心里转过很多念头,却没好意思抬头,视线跟他的肩膀平齐:“转过来,我给你喷另一边。”
霍承渊听话地转身。
简知鸢避开了他的喉结,却看到他因为衣服没穿好,而露出来的锁骨。
他就算不是天天举铁,应该也是经常健身,身上看不到一丝赘肉,两条锁骨格外清晰。又因为他皮肤白皙光洁,更多了几分精致感。
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的锁骨精致。
简知鸢视线越发低垂,收敛心神,不敢多想。
小白兔大口大口啃着胡萝卜,啃一口就吐一颗气泡——
【他受伤了!】
【他伤得好重!】
【血肉模糊!】
【胳膊都快断了!】
【惨!真惨!太惨了!】
霍承渊:“……”
他是希望简知鸢能心疼他,但倒也用不着这样造谣式心疼。
简知鸢将霍承渊的伤势夸张化后,心里那些旖旎的想法果然就没了。
她喷好药,还提醒他:“你等一下,药干了再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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