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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阙宇昂先醒过来。
身旁柔软的女体让他不禁泛起一个满足的笑。
透过微亮的晨光,他清楚地看见她雪白的肌肤,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诱人的臀
几个小时前才刚平息的欲火又再度熊熊燃起。
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对一个女人有那么强烈的占有欲。昨夜,他几乎是要了她一整夜。如果不是她后来昏了过去,可能她受的还不只这些
他充满爱怜地抚摩她身上大大小小的淤痕。他真的太粗暴了,一点也没有顾虑到她才初嚐人事。
亮瑜因他的抚弄低低呻吟了声。
“不不要了求求你!”她关著眼,微蹙著眉。
阙宇昂笑了,他从来没有那么温柔。
他体贴地为她调整了一个较舒服的睡姿后,起身走进浴室。
冰凉的水冲去他一身的汗水,也稍稍减缓他下腹迫切的灼热。
头脑也渐渐清醒起来!
为什么他会对她产生那么大的欲望?
是因为在她丑陋的装扮下掩藏的惊人美貌吗?他知道不是,因为在他见到她真面目之前就无来由地被她吸引。是因为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根本无视于他的存在,他想报复她吗?他知道不是,至少,他还没那么变态。
那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他千方百计要得到她?
阙宇昂沈思的望着她熟睡的娇柔模样,心里却开始慌乱起来
他马上推翻了自己刚萌发的念头。
不可能!她是那么恨不得跟他撇情关系,他阙宇昂是什么样的人,有的是条件比她好的女人倒追他,他怎么可能爱上这个不起眼的女人?!不可能。
一定是一时迷惑,是的!她只是太不寻常了,才会引起他的兴趣,一定是的!他这样告诉著自己。亮瑜醒来的时候,看见阙宇昂坐在床沿,一脸阴郁的瞪著她。
她的心涨满失望。
怎么他变脸变得那么快,她几乎无法将他和昨夜那个热情的男人联想在一起。
她的怒气也渐渐的升起
早该知道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得到了以后,就弃之如蔽屐。难道她从妈哪里还学得不够多吗?
阙宇昂冷眼看着亮瑜起身著装,沈默的令人害怕。
“我走了。”她面无表情的说,转身就要走出房门。
他冷酷的嗓音自身后传来,拉住了她前进的步伐。
“别忘了下礼拜三。”亮瑜背对著他,屈辱的感觉冲刷过她,让她浑身因愤怒而颤抖。
“你到底想怎么?一次讲清楚,我不要再被你骗得团团转!”她回身咆哮著。“你想知道什么?”他皱眉,像在看一个闹彆扭的小孩。
“这一切应该有个结束,我要你明白地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才会放过我。”
他沈吟了片刻“阙家供养你三年半,那就这样吧,到你大学毕业前,你都得履行我们的协议。”
三年半的时间,够他厌倦她的身子了吧?阙宇昂在心中说服自己。
亮瑜惊骇地瞪大眼睛。三年半?!竟然要这么久?!
她看着他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挫败地低咒了声。
“好,就三年半!”瑜牙根一咬,豁出去了。“但我事先声明三年半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谁也不欠谁了!”听著她吐出绝决的话语,阙宇昂竟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当然,我求之不得呢!”他咬牙切齿地回敬。
亮瑜瞪了他一眼,怒气腾腾地甩上门离去。
这次他没有再留她。
她也没有再回头一眼
时光匆匆流过,一年后阙宇昂大学毕业,他放弃了几所国内外知名大学的研究所邀约,独立开设了一家软体设计公司,他考上预官,幸运地在台北联勤总部服役。
每天几乎是准时上下班。因此他有了自己的时间,专心投入刚成立的公司运作。
而亮瑜也由大一升上大二,她依然是个沈默、好学的好学生。不参与任何社团或班上的活动,除了课业上的优异表现,她刻意的隐藏自己、压抑自己。她唯一的女朋友沈荷芳会千方百计地想为亮瑜介绍朋友,让她不至于太孤僻但尽管亮瑜不会拒绝沈荷芳的邀约,但星期三和星期六的下午,她通常都不会有空。
她告诉沈荷芳她得上家教课,但事实上她总是依约上阙宇昂的公寓报到。
她习惯在接近日落时提著一篮食物进门。没办法,他总是想尽镑种方法要带她出去吃饭,逼她吃下过多的食物,因为他还记得当年见她胃痛昏倒时的惊恐。
而亮瑜则尽量避免和他公开出现在公共场合。他是一个浑然天生的发光体,在他身边,她得承受很大的压力。除此之外,她也不想见到别的女人公然地挑逗他。
于是不知从哪次开始,亮瑜开始为二人准备晚餐。
她到他家时有时候他还没回来,她就会为他整理屋子,煮好饭菜等他回来。
有时他已经在书房工作著,她也不多话,直接进厨房忙起来。
他们很少交谈,各自做各自的事,但却仍然清楚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星期六的晚上,有时她会被他缠得疲累不堪,忍不住留下来过夜。
因此他的衣橱有一个角落挂上了她的衣物,他浴室里多了一套她的盥洗用具。
他逐渐习惯她的身影、她的气味留在他房间的感觉。
表面上他们像极一对新婚夫妇,事实上,他们都谨慎的不去碰触对方的生活。亮瑜知道他还是改不了风流的本性,从旁人口中常听见他女朋友不断的传闻。
她努力的说服自己变得麻木。
这样的男人是她爱不起,也不能爱的。
她绝对、绝对不要像妈妈一样,傻傻地为一个花心的男人付出一切,甚至失去自我。
这阵子每逢周末亮瑜总爱往阙家跑。
因为她发现了
阙宇昂没胆在阙家“欺负”她。
为此她逃过了好几个礼拜六的“酷刑”
她很得意,尤其是想到阙宇昂那副恨得牙痒痒的模样,更是令她难得的开怀大笑。
“傻孩子,不专心吃饭,笑什么?”伍凤英挟了一片荀丝放在亮瑜碗里。亮瑜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朝伍凤英笑了笑。
“没什么,想到学校一个学长,他最近实在很衰。”她埋下头来,不敢望向阙宇昂,想必他一定气炸了吧?嘻。
“你胃不好,别吃这个!”阙宇昂语气很差,一把挟走亮瑜吃了一半的荀丝,塞进自己嘴里。
顿时整个吵杂热闹的阙家餐桌突然沈寂下来。
这阙宇昂是吃错了什么葯,他知道刚才的举动有多暧昧吗?
亮瑜脸河邡赤地看着阙家人一个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狠狠的瞪了阙宇昂一眼。然而他根本毫无感觉,只是低头猛吃。
亮瑜,怎么老三知道你胃不好,他很“了解”你的身体喔!韦亭给了亮瑜一个暧昧十足的笑容。亮瑜简直恨不得挖个地洞藏起来。
“我我吃饱了,你们慢用!”亮瑜匆匆站起来。
不等阙伯伯的同意就逃也似的奔上楼去。
“喂!你们很奇怪喔”韦亭不怀好意的睇著阙宇昂。
怎么样?回嘴啊!这下子就有最新的八卦了,韦亭心里得意的盘算,全身细胞都活了起来。
“我也吃饱了。”阙宇昂一脸阴沈地站起来,转身而去,理也不理她。
“噫?!很奇怪喔,这会是阙宇昂吗?他竟然不回嘴?!”韦亭目瞪口呆。他他真的有问题怎怎么会转了性了?
餐桌上没有一个人回答韦亭。所有人的目光都一同盯著阙宇昂百年难得一见的严肃背影
“一定有问题!”他们异口同声的大喊。
很晚了,亮瑜却睡不著。
平常这个时候她会在阙宇昂台北的公寓里,躺在他身旁
天哪!她在想什么?!她红著脸斥责自己。
没什么,她只是习惯罢了。习惯真是很可怕的东西,它会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她会想起他真的只是因为习惯,真的!
亮瑜太专注自己的思绪而没注意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身而入。
“啊”她的惊叫声被阙宇昂修长的大手捂住。
她惊恐万分地望入他眸中的狂乱和邪肆。
“别叫!除非你想把他们全引来。”他低哑地警告,放开了她的嘴。亮瑜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不耐烦地拉扯自己身上的衣物,直到他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你不怕他他们”亮瑜颤抖著,因为阙宇昂已经开始脱起她的衣服了。
“只要你不出声,他们不会发现的。”他给了她一个恶魔般的邪笑,打开她发软的双腿,开始刺探著
“不”
他用唇封住她的抗议,同时进入了她,把压抑了整晚的欲望,一遍又一遍的发洩在她体内。像要惩罚她,他不顾她的抗拒,一次又一次冲刺得更强、更深。
亮瑜无法言语,她想不到他会变得这么可怕。“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听话!”他阴鸶地低吼,用力往上一顶。
“停停下来求你”她像小猫般低声呜咽著,几乎要在他强肆的攻击下散成碎片。
“可怜的孩子”他口中说著怜爱的话,身下的动作却丝毫不停下来,来回猛烈地侵占她的身子。
直到亮瑜就要因过多的激情而晕厥过去时,他终于将二人带上情欲的高峰。
他灼热的身子覆在她身上,亮瑜无力地靠著他的肩头细细喘息。
“怎么了?累成这样?”他附在她耳畔轻问。
亮瑜脸河邡赤,无法回答,这场疯狂的性爱让她全身虚脱。
她别开脸,目光投射在化粧台上,镜中反射出一对交缠的男女,那画面是煽情的。她看到自己的倒影,迷蒙的双眼、粉红的身躯,那是一个深陷情欲中的女人
就像她曾看过的她的母亲!
这个体认让她心惊。不!她不想跟她一样!
她在他身下剧烈地蠕动,急于摆脱他、摆脱他对她造成的可怕影响。
“别动!除非你想再来一次!”他气息浓重的低吼。亮瑜一僵,终于注意到她体内的他,竟然又再次滚烫而涨大
那怎么可以?!
她慌乱起来,拚命推开他,而后她好不容易挣脱了他,转身想逃。
“要命的女人!我都警告你别动了!”他怒吼,用力捉住她的双脚,粗鲁地将她拖回来。他打开她颤抖不停的双腿,猛然地从后面占有她。
“呃”她不敢相信!同样的事竟然又再次发生在她身上。只是这奇怪的姿势更骇人,他每一次的进击,都像是要掏空她的躯体。
“不不要了我受不了”她泪眼迷蒙地往前爬去,他却不放过她,攫住她的臀,更加疯狂的冲刺。
“为什么老是要逃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他吼著,一次次地惩罚著她。随著愈来愈快的节奏,室内的激情指数急速攀一局,终于在二人的呐喊中再次达到最高峰
阙宇昂将亮瑜香汗淋漓的身子拥入怀中,亮瑜躲在他厚实的胸前,眼泪无声的滑落。这就是情欲,就是激情吗?真的,好可怕。
她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她怎么能这么淫荡地回应著他,难道她真是天性浪荡吗?任她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她基因里的放浪因子?一瑜微微颤抖起来.
“冷吗?”阙宇昂温柔地拥紧她。
“请你回去拜托”她无法去面对他。
阙宇昂脸一沈,冷冷的起身。她的抗拒刺伤了他。
她背转过身,听著他簌簌的穿衣声,睁大了眼,拚命的忍住泪水。
他终于走了。
听到冰冷的关门声,亮瑜放任泪水肆流满面
亮瑜房外的转角站了黑压压的一群人。
“喂,老三终于出来了坑阢好!”韦亭压低了声音警告著。在众人的屏息噤声中,阙宇昂狂怒地离去。
“老公,你看这是什么情形?”伍凤英不解的看着儿子的背影,眸中写满忧虑。
“唉啊,妈!老三都进去三个多小时了,还会有什么情形?!”韦亭暧昧的眨眨眼,咯咯地笑了。
“是啊,看来我们要准备办喜事了,这二个孩子啊,平时一副水火不容似地,哪里知道宇昂这小子,竟然惦惦呷三碗公饭,看抹出来喔!”阙应龙得意的笑了。
“是吗?”伍凤英还是不免忧虑,真有那么简单吗?那宇昂离去时的阴沈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二个孩子啊!
总是倔强的教人担心
预期中的婚礼并没有发生。
那二个人还是一样水火不容
日子在平静中流逝,亮瑜已升上大四,阙宇昂则投入更多的心力在公司的运作上。
三年来,凭著独特的防毒软体,他的公司已迅速占领百分之八十的市场。随著股票上市,阙宇昂的身价更是水涨船一局,俨然成为枓技新贵。
全球的杂志、媒体对他趋之若骛。黄金单身汉加上出色的外表,优雅从容的姿态,他是全国女人心目中的偶像。
而亮瑜依然是个平凡的大学生。
听著女同学们迷醉的讨论阙宇昂的一切,她还是会感到心里像堵了块大石般难受。
她早该知道自己永远追赶不上他。他之于她,有如日月之于小草。他为什么不放过她呢?他们每周二次的约会仍然从不间断,她曾经问过他,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何独独顽强地要求她履行“义务”难道他还会在乎那点小钱吗?
他沈吟了一会儿,最后给她一个吊儿郎当的笑。
“因为方便吧,你是唯一不需要鲜花美酒就可以直接带上床的女人。”
原来她之于他,只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不用一化钱的妓女,他的话让亮瑜唇瓣泛起一抹凄凉的笑意。
亮瑜不再问了,她学会了武装起自己的心。
荷芳搬离了宿舍。
搬家的那天,她哭得唏呕哗啦,亮瑜则没有流泪。
她不容许自己透露太多情感。
她的新室友是个可爱的大二学妹,她叫宋雨柔。人如其名,美丽得叫人心疼。
初见面的那天,她抬起头看着亮瑜,那双清澈明亮的星眸,甜蜜灿烂的笑靥,就连亮瑜也不禁心动。
这样的女子当然成为男孩子们追逐的焦点。但也饱受了同性的冷嘲热讽,善妒本是女人的天性,更何况站在宋雨柔身边的女人,肯定会光采尽失。难怪没有人愿意与她结交。
因此莫名其妙地,亮瑜竟成为宋雨柔唯一倾心的好友。
她总是亮姐姐、亮姐姐的叫她,毫不保留的对她倾吐心事,缠著她彻夜谈心。
对此亮瑜并没有特意拒绝,个性低调的她对这些只是淡然处之。然而荷芳对此竟反应相当激烈。
“亮瑜!传言你和那个宋雨柔是死党,真的吗?”荷芳怒气冲冲的跑来质问。
亮瑜只是苦笑着耸耸肩。
“你怎么能忍受那么虚伪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多恶心,在男孩子面前摆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在女生面前却又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这种女人是女性的公敌。”
亮瑜望着好友一副气愤难平的模样,觉得好笑。
“你只是嫉妒罢了!”
“什么?我?嫉妒?!”荷芳马上哇哇大叫起来。“亮瑜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看我以后还理不理你!”
她像来时一样怒气腾腾的离去。
不过当然后来沈荷芳还是“理”亮瑜了,她的个性根本就撑不了多久。早忘了当时怒气下的信誓旦旦。只是荷芳一直很讨厌宋雨柔,这是没法改变的事。
其实那些女孩子误会宋雨柔了,而这是没法改变的事。
经过和她二个月的相处,她知道雨柔并不像她们所想的一样爱招蜂引蝶。她见过她对所有的追求者皆不假辞色。
亮瑜有一次看见她把大把大把的情书、鲜花往垃圾筒倒,不禁笑着问她。
“这么绝情?!难道这些人当中就没有一个打动你的?”
雨柔愣了一下,随即脸一红。
“我喜欢的那个人,才不会作这么无聊的事呢!他好完美、好尊贵,根本不是这些毛头小子能比的。”她眸中那抹陶醉的神采令人动容。
“是哪个男人,竟然可以掳获我们a大校花的心?”亮瑜不禁好奇了。
“校花有什么用?他看不上眼呢!多的是名媛淑女追求他。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在学生社的校友联谊上,他抢尽所有的光采,女人争相包围著他,他根本注意不到我。”
她的形容无端地让亮瑜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不过我不会放弃的!我已经应徵上他公司的工读生。从今以后,我就能每天见到他了。”她眼中迸出兴奋的光采。
亮瑜愣愣地看她,只觉得身子渐渐变得冰冷.
“是阙宇昂吗?”她幽幽地吐了口气。
雨柔红著脸,点了点头。
亮瑜没再说什么,能说什么呢?没有人能逃过阙宇昂无远弗界的魅力。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只是替雨柔担心,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要伤痕累累的。
“亮姐姐!亮姐姐!”
深夜十一点、雨柔打开房门,跳著跑到亮瑜床前。她的大眼晶亮,脸上还带著红晕。
“我实在忍不住要找人倾吐了,你知道吗?今天阙宇昂居然跟我说话了。天哪!他好英俊、好温柔喔里他还约我吃晚餐耶旦你能相信吗?阙宇昂约我了?喔!我要晕了!”
亮瑜起身,长长的发披散下来,掩盖了她脸上的表情。
“恭喜你了,你总算让他注意到你了。”她平静的语气是淡漠的,小心地不泄露任何情绪。
“才不只这样呢!我要让他爱上我,我一定可以做到的!”雨柔自信的挺起胸膛,那美丽的小脸上充满喜悦的光芒。
她也许真能做的到吧?
如果有谁能抓住那浪子的心,那非这水日昍似的美人儿莫属了吧!
亮瑜喉中变得乾涩无比。
“祝福你。”
她躺回床上,背转过身子,不让她看见自己崩溃的表情。
那夜亮瑜一夜睁著眼,任泪水不停地、无声地滑落枕畔.
宋雨柔的誓言成真了。
亮瑜从她口中听到愈来愈多有关阙宇昂的一切。
他对她是如此著迷,他是如何体贴温柔,他是如何小心呵护著她
雨柔很本没注意到亮瑜苍白的神色,她只是兴奋地向她唯一女性朋友倾吐她的喜悦。
直到那天亮瑜见到八卦杂志上阙宇昂和宋雨柔相偎的照片,她终于崩溃了。
她躲到研究室里狠狠的哭了三个小时。
杂志上的语句一字字撕裂她的心。
黄金单身汉阙宇昂终于陷入情网宋雨柔,a大校花,阙宇昂的学妹,以温柔美貌掳擭浪子的心
他们才是天作佳偶吧!许久之后,亮瑜终于能抑下心痛的面对那帧照片。照片中的男女紧紧相拥,男的英俊,女的柔美,阙宇昂注视著雨柔的表情,有著她从未见过的深情
泪水刺痛她的眼。她早该知道阙宇昂不可能属于她的,这根本伤不了她,真的,只是为何还会心痛?为何
又是星期三。
亮瑜如同往常一般来到阙宇昂的公寓。
他迟归了。
不奇怪的,这个礼拜以来,他很少准时回家,她没有过问,这并不是有权介入的。
懊结束了吧?
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上亮瑜突然有这个领悟。
三年,一千多个日子。不,也许更久,也许从六年前的初相见开始。够了吧,这无望的、痛苦的纠缠
懊结束了吧?
阙宇昂回来时直接走进卧室。
亮瑜和衣躺在床上,但没有睡著。双眼直视著天花板,那表情空洞得让人害怕。
他无声地脱下衣服,赤裸地躺到她身边。
当他的手来到她的上衣,亮瑜一颤。
她的目光闪过一抹痛苦,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男人可以跟他不爱的人做ài?”她茫然凄楚的神情令他心悸。
“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一向不是多话的女人。”他冷漠地望着她。那绝情眸光竟会伤她至深。
是吗?她连这个也没权过问吗?
她不再言语,静静地、乖巧地脱下衣服,赤裸地躺上床,无助得彷佛献上祭坛的处女。如此的安静,如此认命。
“亮瑜?”她怎么了?今天的她令他迷惑,令他无来由地感到心疼
“你不想要了吗?”她望定他,语气是平静的。阙宇昂低咒了声,覆住她起伏有致的身躯。
“我要,该死的.如果我不是那么想要你该有多好!”她没有办法深思他话中的意思,他的唇已经侵入她的,灼热的气息点然几乎是疼痛的欲望。
“可恶,为什么我就是想要你!”他怒吼著冲入她的体内,一亳不留情地戳刺、进出,尽情地发洩压抑已久的怒气。
“不停下来好痛”亮瑜痛苦地喘息,她根本还没准备好,紧窒的甬道承受不了这么粗鲁的对待。
“我停不下来!”他喘息著,滚烫的污水不停滴落在她白皙浑圆的胸前。“该死!我就是停不下来!”他狂吼著加速了冲刺。亮瑜落下泪来,她不再求他停下来,反而抬起身子迎接他一次又一次猛烈的灼热撞击。
她也想要他,天知道她有多想要他。如果只有在这种情境下她才能拥有一部分他,就让地暂时麻痹自己吧
她的回应勾起他最深沉的欲火,他抓住她的腿,将它们抬一局,好让他更深入她的体内。
那狂喜几乎是立即席卷了两人,他们同时喊叫出声,共同沈入欲望的深渊!
亮瑜一动也不动的躺在床上,静静等待身体的疼痛淡去。
阙宇昂走进浴室,回来时手上拿著一条打溼的毛巾。他阴沈著脸打开她的双腿,轻轻拂拭她疼痛的腿间。
“对不起。”他哑著嗓子,彷佛正极力压抑著自己。亮瑜没有回答,她不知该说什么。说没关系似乎极端荒谬,毕竟,她也回应了他。
“亮瑜”他轻唤,怜惜地抚过她汗溼的长发。
他的温柔令她泫然欲泣,压抑了多年的委屈似乎得到了一个宣洩的出口。她咬著下唇,努力忍住落泪的冲动。
他还是看出来了,她闪著泪光的星眸像把利刀划开他冰封已久的心。
“亮瑜亮瑜”他将她拥入怀中,她不曾展露的脆弱揪住了他的心。
电话铃声响起,在最不适当的时机打碎二人间隐密的亲暱。
他放开她的身子,接起电话。
亮瑜打了个寒颤,因他的离去而空虚不已。她看到阙宇昂接电话后表情一僵,他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入隔壁的书房,细声继续交谈。
有什么人的电话是她不能听的?亮瑜从阙宇昂心虚的表情已得到了答案。
她麻木的起身,进入浴室,洗净自己的身子。
当她换好衣服时,阙宇昂已经讲完电话坐在床头等她。从他不安的表情,她隐约感到一丝不好的预感。
“这个礼拜六你不用过来了。我有事。”他神情有些羞赧地别开视线。
亮瑜愣了愣,三年来,他从没有主动失过一次约,这次为何
一个想法倏地窜入她脑海礼拜六?是了,她记起来了,是雨柔的生日,她说过要和她的亲密爱人共度的。无来由地,宋雨柔那陶醉的红豔脸庞竟令亮瑜感到心痛巨刺眼。
“我知道了。”她乖巧的垂著眼。那神情落寞得揪痛他的心。
阙宇昂几乎是马上就后悔了,但他及时嚥下几欲脱口而出的反悔。
他已经和雨柔说好了,况且,他已决定要彻底断了和亮瑜的牵扯。雨柔是他理想中的妻子人选,他这么告诉自己。
但为何面对亮瑜,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他陷入沈思!亮瑜苍白著脸开始默默地收拾起这个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
阙宇昂回过神来,却见亮瑜将衣柜里的衣服一件件地塞入袋里。她居然要把自己的东西带走?!
“你在做什么?!”他恼怒地吼道。“这些东西早该拿回我那里了。”她耸耸肩。
“为什么?”他握紧拳头。
不知怎地,她平和的态度和坚决取回属于她物品的动作激怒了他。
那似乎象徵著她即将走出他的生命。
而他该死的感到气愤不已。
“为什么吗?”她淡淡的一笑。“也许有人不会想在你的房间见到女人的东西吧?”
“你知道了什么?”他不悦地瞪著她。
亮瑜摇摇头,自嘲的笑了下。
“我会知道什么呢?又有什么权利知道呢?”
那么她真的知道了,为什么她不哭不闹也不嫉妒?为什么她不像别的女人一样质问他!
答案只有一个
她根本不在乎他,她恨不得能摆脱他!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三年了,她竟然还是那么冷漠,而他莫名其妙的因此而愤怒不已!
“很好,”他阴赞著脸,颈间的青筋凸起,恶毒地开口:“把你的东西全拿走。我不要我的女朋友吃不必要的醋!”
亮瑜抽了口气,脸色变得更白。
他承认了,他竟然承认了。
他忿忿的走出房间,不再看她一眼,深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
亮瑜无助地站在原地。眼泪,无声无息的从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