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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史氏病重了,这个消息对于贾家人来说,很是严重,如今小史氏被软禁今天,要说这小史氏对于贾家和史家还有什么影响,那只能说就是她生死了。虽然这小史氏自己做出了丑事,让史家跟着丢脸,她亲弟弟都不好意思替她出头,但是这是建立小史氏还活着,一旦她死了,说句不好听,身死魂消,很多恩怨也就消散了,这个时候说不得又会想起她好来,隐隐说不得就会两家之间产生一些隔阂。这是贾家不想看到,毕竟两家联姻这么多年,共同进退这么多年,很多利益都慢慢有些纠缠不清了,若是隔阂出现,说不得就会影响到两家整体利益。
至于其他,要说有影响,也不过是几个孩子需要守孝事情了,因为宁国府和荣国府到了贾敬这里,已经是第三代,对于贾敬影响到时不大,不过贾赦科举梦想势必又要拖延了。
因为这样顾忌,贾代善很是重视,不仅把史家老爷请来,让他探望小史氏,还到史家去了一次,和史家老太爷说了好一会儿话,不管怎么样,这防范于未然事情总是要做,他这一次也是下狠心了,直接对史家保证,若是小史氏过世,他将不再续娶,以保证贾赦和贾政利益。用这一点,直接稳住了史老爷。
对于小史氏来说,因为关系到自身以后贾家地位利益,她会把贾赦和贾政分别对待,甚至于有让两个儿子隐隐对持,以保证自己权威,但是对于史老爷来说,这两个都是自己外甥,只要这以后荣国府还是自己外甥,一切就都可以商量。这一点和小史氏可以说是从根本上就不是一个目标了。
当然,这个时候小史氏其实心里也已经明白了自己之所以落到这个地步,其实是犯了贾代善忌讳,说起来,这后宅女子,心狠手辣不是没有,折腾妾室姨娘说来也不是什么大罪过,多就是一个妒妇名号,至于贪财,大老库主意,多也不过是吐出来,然后受些责罚,万万不会到了软禁地步。她之所以会弄到这一步,根本原因就是作为母亲,她居然对自己儿子动手,而这一点,说来,可以说是几乎所有知道这真相人都不敢置信,没有想到,居然有这样母亲。后也只能用一句蛇蝎心肠来概括了。
史老爷也是知道真相其中之一,说实话,他也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姐姐,这好好日子不过,一门心思想要当家作主,这简直就不是一个安分女子该做,三从四德也是从小教导,这小史氏能发展到这个地步,绝对是属于天赋异禀,绝对和史家没什么关系了。只是毕竟是亲姐姐,他总是要再去见见,就算是安安她心也是好,让她知道,就是她有个万一,这自己外甥,外甥女,还有自己这个舅舅。
史老爷心是好,可是见到了自家姐姐,听到她说话之后,他算是彻底对这个姐姐失望了,因为就这后关头,这个女人居然心里还记挂着怎么出去,怎么重贾家当家。
“你可是我亲弟弟,姐姐可是全靠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替我做主啊!这都几年了,怎么就这么没完没了了,好歹我这可是为贾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了,就是看孩子份上,这也该让我出去了。”
小史氏一上来这一句,史老爷心就凉了,明白这姐姐到现其实对于自己做事情还是不怎么重视,没有觉得自己有多错。他还能说什么。
小史氏喘着粗气,脸色潮红,状态不是怎么好,可是偏偏她就是认为自己很不错,觉得自己气色尚佳,只是躺久了,有些气闷而已,对于自家弟弟来看自己,还觉得是这贾家对自家低头了,心中暗暗自傲着呢!
“我知道,不就是我对老大和老二不同对待事情,他不满意吗!可是他也不想想,这老大可是老太太养大,以后怎么可能对我孝顺,只有老二,我能拿捏住,这家里以后才会有我一席之地,弟弟你说对不对,我怎么着也要多为我以后日子着想不是,他怎么都不能不明白我心思呢!”
史老爷很是无语,他觉得自己和自家姐姐脑袋不一个频率上啊!你这都当着面盘算自家丈夫死后事情了,你怎么也不想想,你丈夫是什么心情?这说句不好听岂不是巴望着人家早死呢!这可是咒死自己丈夫啊!这天下有这样奇事,已经和骇人听闻了好不,居然还想着让人理解,这是什么思路?
再说了,这世上,溺爱孩子母亲有,严厉母亲有,可是这把孩子当棋子,可以随意丢弃,还真是少见啊!自家姐姐也算上是奇才了,诡异是她居然还能觉得理所当然,连一块遮羞布都不要了,这都什么想法啊!
史老爷什么都不说了,只当自己这一次就是白来了,不过他也发现了,自家姐姐如今这状态真是不好啊!这说话时候眼神也好,情绪也罢,总是充满着一种诡异状态,似乎有些不管不顾样子,也许这神魂上已经有些散逸了,已经没有了任何平日稳重,谨慎和小心,虽然这也说明了,这些说出口话也许就是她心里真心想法,这让史老爷心里一阵难受。
一方面是看着自家姐姐,显然到了生命后时光痛心,又有对于小史氏内心阴暗,狠厉心惊和反感。复杂,矛盾心思,充满了史老爷全身,除了暗暗叹息,他竟然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想过了,以后这老大,我是不会去管,颓废也好,正好把位置让出来,让老二袭爵,这样,老二名分上差了些,必然是要紧紧靠着我,再把敏儿教养好了,送到宫里,当个皇妃什么,我这一辈子也算是齐全了。弟弟,你放心,到时候,我会关照你,还有你家那个老东西,你也该想法子让他早点去了好,多碍事啊!也就你心软,还留着他,不然你早就是族长了。”
小史氏越说越兴奋,眼神亮让人心惊,说道后居然做了起来,而史老爷也站了起来,不过他是被吓,他从来不知道,这姐姐心里居然有这样想法,不说把外甥女送宫里这事,单单是说让他把史家老太爷弄死,这事情就已经太大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也别想做人了,不说袭爵,不说族长了,估计他能活着就是天大恩德了,这可是不孝,大不赦罪名啊!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这个心思,突然,史老爷想到了贾家老太太,好像是病死,难不成这里头,还有这个女人手脚?
想到这里,史老爷突然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来错了,只觉得背心发冷,忙不迭往四周看了看,好险,只有一个丫头外头,而小史氏说话声音也不大,不然,史老爷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想要直接把她掐死。
就史老爷惊慌不已时候,小史氏已经又落回了床上,瞪着双眼,愣愣看着床顶,突然又说话了。
“我真想看到那一天啊!真想啊!算命说,我是老封君命,是长寿命,可是我怎么现感觉不到了呢!一定是他们做了什么手脚了,一定是,他们妒忌我了,妒忌我好命格了,说不得就有人做法了,啊,一定是,弟弟,弟弟,你,,帮我,把那些个下作人都找出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说话间神色带着一丝疯狂,史老爷彻底崩溃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家姐姐还有这样一面,终于进来了整整一盏茶时间之后呢,史老爷开口说话了。
“何必呢!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是老封君命,你为什么不安安分分过日子,把大家都折腾成这样,有必要吗?老大再怎么也是你亲生,你怎么就能这样?你又不是什么武则天,还能改朝换代,把这贾家改成史家不成?你把我放那里,你让史家蒙羞。你可知道,如今这家里凡是知道点真相,都看不起爹娘了,你可知道我见人都觉得抬不起头,如今,你还这样胡思乱想有意思吗!”
说道这里,史老爷狠了狠心,对着小史氏说道:
“你总想以后,以后,好像你确定了你一定比姐夫活长,可是你看看现,到底是谁活好?姐夫依然健硕,可是你呢!你已经病成了这样,你不觉得你一切谋划,这个时候已经成了一个笑话吗!”
小史氏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依然是愣愣样子,史老爷看她这样,实是忍不住了,继续说道:
“你还是反过来想想吧,若是你死他前头,那你三个孩子怎么办好!”这简直就是一剂重药,小史氏一下子变得惊恐起来,脸色也开始发白了,一边摇头,一边喃喃自语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太医说过,他身子受过暗伤,那是有损寿元,绝对活不过我,我包养比他好多了,怎么可能我先死,你骗我,你也是帮着他们,你别忘了你可是我弟弟,你怎么能帮着他们,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走,出去,你不是我弟弟,以后我儿子袭了爵,当了官,我女儿当了皇妃,你也别想沾光,你出去,出去。”
到了后,小史氏已经有些声嘶力竭味道了,史老爷重重叹了口气,转身不去看她,往门口走去,刚走出门口,就看到贾代善一脸铁青站门口,不用说,显然之前他们里面对话,他都听见了,史老爷突然觉得有些悲哀,他这是造了什么孽,有这样一个姐姐,不用说了,贾家老太太死因,向来这里头道道,贾代善也怀疑了,再加上这咒他早死事情,史老爷可以看见,以后他见到这姐夫都要低上一头了,至于什么再不续娶事情,也只能看贾代善自己意思了,他是再也没有脸面贾家说什么了。也许他今天本就不该来,不该对这个姐姐抱有任何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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