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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探花脸
不得不说,身为武将家,国公府嫡长子,下任族长,未来国公爷居然去参加科举考试,这本身已经是一件比较惹人注目事情了,何况他成绩还不错,总是前几位,重要是,居然还不到二十岁,从这几个方面来看,贾敬可以说是京城这么些勋贵人家里头独一份啊!这样贾敬京城就是他再怎么想着不惹事,要低调,其实也是低调不起来,这不是就连皇帝宫里都听说了,这贾代化儿子居然要参加殿试了,惊得差点把嘴里茶给喷出来。
“你说什么?那个大老粗?他们家也能出个读书人,还凭着自己本事一路考上来了?真?”
皇帝眼睛都瞪大大,看着边上那个汇报八卦老太监,弄得那个老太监一时都有些站不住了,苦着脸,忙不迭跪下来,对着皇帝说道:
“老奴那里敢欺君啊!当时老奴听了也是不敢相信,后来找人问了,还真是这样呢!听说江南乡试时候就是个亚元,考秀才时候,愣是没有人知道这居然是贾家嫡子嫡孙,还以为是个一般贾家子弟,您也知道这金陵贾家子弟可不少,有个读书去考试也不奇怪,人家都没有注意,一直到乡试,才知道居然是宁国公家大爷,当时还有人以为是舞弊什么,可是人家那是封卷,那里有什么手脚好做,后,那个考官还直接拿出了那张卷子,让江南那些书院山长什么都看了一遍,确认了他文章确实不错,这才平息了这场事端,后来那个考官还写了折子,特意说了这事,递到了内阁,所以老奴一问,他们全知道,虽说外头没有传出去,可是该知道都知道了,这贾家真是出了这么一个会读书,会考试人了。”
这老太监听到皇帝有疑问,虽然从那皇帝表情里看到,那是惊奇多些,可也不敢大意,立马把自己知道都说了,说来,这也是贾敬所不知道暗地里事情了,当然这要是他知道了,说不得又要发什么颠呢。可是,那个时候他不是一心哪里谋划那个未来媳妇事情吗!那里有功夫去关心其他啊!他看来,自己上辈子就能考上,这一辈子不是也能考上,有什么好奇怪,却是忘记了,上辈子他考试时候二十多了,成绩也没有这次好,哪像现这十来岁,还可以勉强装嫩年纪就了亚元这样成绩引起轰动呢!
不要说这他家老丈人其实也是那个核对他文章人选之一了,不然那个老狐狸也不会那么爽就答应了婚事,孩子配合这这么急吼吼把小定都搞定了,那个老家伙想法是,这样好人选,要是真一举把会试什么都拿下来了,那时候定亲,说不得就会有什么变数,让人捷足先登了,何况,这举人时候自家就定下,那是自家有眼光,这到了后面成了进士,说不得就有人说自家攀附权贵了,这两者之间名声差距可不小啊!他能不着急?
所以说啊!就贾敬看不到地方,其实已经有一股暗流慢慢涌动了,一波一波把他推到了一个显眼地方,推到了皇帝面前,也推到了一些大佬面前,只是他自己到现都没有发觉罢了。
至于皇帝,老实说,如今这个皇帝其实真是个不错皇帝,或者说是对待贾家还不错皇帝,不是后来那个抄家皇帝,他对于那些个功勋世家,多少还是念旧情,就算想要削弱世家勋贵势力,采用也是相对比较温和法子,比如那个什么龙禁卫就是他搞出来,用来安置一些勋贵子弟,给他们一些个看似尊贵身份,官职,其实都是虚职,慢慢打磨那些勋贵上进心,让他们慢慢败落,慢慢脱离权利中心,这一手,说是春风化雨,细润无声也不为过,当然,他对于这些世家中出来几个好苗子也不排斥,只要你有真本事,他也会重用就是了。比如后来王子腾,他不就是用了吗?还留给了儿子呢!毕竟这些总是开国功臣后人,要是后一家都不剩,也不好看。再说世家也好勋贵也好,多少也是有他自己用途。
至于贾家贾敬这样,那绝对是意外惊喜了,这贾家一门双公,当年都是武勋封爵,说起来,兵权重,虽然这几年慢慢,这实权开始转手了,可是要说没有几分忌讳,那是不可能,只是贾敬如今突然自己考科举去了,这让皇帝突然好像是接收到了贾家传递出来消息,那就是贾家以后那是不会指染兵权了,人家往文官转变了还是自己考试,不用另外恩典那种,这个识相让皇帝就像是突然被挠到了痒处,怎么想怎么舒服。
“真是想不到啊!这武将家居然出了读书人了,这倒是不错,他们看得远啊!”皇帝眼神迷离,感慨万千突然嘀咕了这么一句,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放松,那个老太监一听,心里小九九转了半天,这才接口说道:
“要老奴说,那是他们聪明,知道陛下圣明,天下太平,估摸着这以后是没有什么打仗机会了,这才想着往文人路子走,他们怎么都是陛下臣子,总是想着要给陛下忠,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多记者他们些。能让陛下记着,那才是他们大福分呢!能不用心吗!”
他这一说,皇帝眼睛往他那里看了一眼,然后突然笑了,
“你个老货,说倒是也不错,不过你还是不明白啊!这是他们看懂了,你想想这爵位每代承袭可都是要降爵承袭,就算到了他儿子这里,还能原爵承袭,可是以后能保证一直这样?几代之后,还能有什么?终究是不成,不能长久啊!现好了,他们开始读书了,这就是说他们以后,即使这爵位没有了,可是这读书种子埋下了,他们贾家即使败落,也拥有了重站起来希望,这才是要紧,这才是家族传承核心。真是没有想到那,贾家,一个泥腿子出来人家,看倒是比那些个人家还远些,真是不可小看啊!”这番话似乎是说给那个老太监听,也似乎是说给他自己,或者只是自己嘀咕,反正这话是出口了,皇帝对于贾家态度也出来了,那就是支持他们往文官转化,这话既然出口了,慢慢总会传出去,那么自然他也能让他觉得应该知道人知道,这或许才是皇帝说这些目。
他温和也是个皇帝,他不希望自己权威受到威胁,而能威胁到他权威,自然是那些手握兵权勋贵宗亲。若是有聪明人从这次皇帝对待贾家态度上看出了什么,然后慢慢懂得进退,那么或许他们能迎来发展,而那些愚昧,自大,短视,或者说听不懂,那么等待他们或许就是慢慢被淘汰,或者某一天轰然倒塌,或者是后败家之祸,这都不一定了。其实路一直都他们自己脚下。
殿试开始,贾敬就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人盯上了,不时有被人盯着看感觉,不过他真抬头看了,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几次之后,贾敬放弃了,对自己说,也许是紧张了,也许是自己五感太敏感缘故,还是好好考试要紧,性子有些粗糙贾敬低下了头,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做着卷子,就他低头瞬间,他没有发现,高高龙椅上,那个皇帝嘴角正微微挑起,满含深意。
老贾家祖坟冒青烟了,贾敬居然成了探花了!贾敬看着门口大大喜报,整个人都呆住了,就像是一下子世界都不存了,好半响才突然反应过来,转头,就想往里头跑,被手脚焦大一把拉住了,一张笑和菊花有一拼老脸凑到了贾敬面前,很是激动喊着:
“大爷,还愣着做什么,,接喜报啊!别让他跑了!”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这喜报自己还长脚吗?当然这个时候没有其他人发现焦大这话有什么不对,不少人是跟着猛点头,一脸崇拜看着贾敬和焦大。
只有贾敬,愣愣看着焦大,然后突然出声问道:
“你带镜子了吗?”
“恩?老奴不是女人。”
“谁带了?”
“干嘛?”
“我想看看,自己长得怎么样?”
“”“我怎么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张探花脸啊!”众人齐齐撅倒啊!这都是什么话啊!贾代化怒了,蒲扇一样手掌直接往贾敬脑袋上招呼,好突然意识到了,如今儿子是探花了,第三名头甲进士,不能丢脸,老子教训儿子也不好人家送喜报时候,立马转了方向,什么也不顾了,直接上前把那个报喜差役手里喜报一把夺了过来,随手把自己身上玉佩扯下来,往那个差役手上一放,当做了赏钱,然后立马拎着贾敬衣领往后头走去,至于什么放鞭炮什么,这事情有焦大,他不用操心,至于已经被那块羊脂白玉玉佩大手笔打赏吓住差役,他不放心上,自有焦大处理,他如今要紧是,把喜报赶紧拿到手,放到祠堂供起来,然后好好和自家大小子说说,探讨一下什么是探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