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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路依然不好走,可是贾敷他们确实一句也没有再喊过累,还时不时跟着老张采药,问着些原本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东西,比如这森林里怎么辨明方向,怎么驱赶蛇虫,怎么查看地形,甚至连一些树木生长规律什么都恨不得多问上一些,弄得一路上热闹不行,这下可好,别说打猎了,稍微大些东西都没有见到几个了,就是松鼠都是远远看见了他们就直接躲开了,贾敬很郁闷,这也太多话了些,家时候怎么就看不出来他们两个有话唠毛病呢!
其实这一次倒是贾敬冤枉了他们了,他们两个心态说起来其实也很是简单,那就是对着这些贫下中农心里起了怜惜之情,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表达,所以这才笨拙用这样方式表示着自己善意。
当然,到了后来,这又变了,因为他们发现原来这些看着贫寒,卑贱人其实懂得并不少,甚至对于天气,对于季节,对于植物都有着自己见解,有着不一样智慧,甚至有时候无意中说出来话蕴含着朴实却又寓意无限哲理,他们是真开始重视起这样人了。也愿意学一下什么叫不耻下问。
这样两个孩子,十二三岁年纪,因为常年后院长大,锦衣玉食,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说白了其实就是单纯不行孩子,他们表现出真诚,表现尊重,都很好展露自己脸上,眼睛里,老汉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有什么看不出来,自然很是欢喜,心存感激,让这样豪门子弟询问,还是这样真心真意请教,他都恨不得把自己脑袋掰开了告诉他们。所以这一老二小事越说越热闹啊!
贾敬看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他们可是准备这山上吃午饭,这什么猎物都没有,吃毛啊!往周边看了几眼,然后选了一个朝北方向继续走了一会儿,眼见着就是一处悬崖了,贾敬往左拐了几步,领着众人来到了一处三面都是峭壁所,转身对着后面兄弟两个说道:
“好了,我们就此处歇息吧,前面就是一处泉水,正好能喝水解乏,猎户们去打几只猎物老张,你此处架火,这里没有什么风,正好免得把火星落树林里。你们两个跟我去打水。”
这一叠声吩咐,众人立马就开始忙开了,累灶,打猎,拾柴,还有一个从箩筐里往外拿着东西,罐子,碗,匕首,样样齐全。而贾敷他们则是兴奋拿着水囊跟着贾敬往里走。
才不过几步路,就看到一个半嵌山壁里头水潭,水色清淡像是水晶一样,光线折射下,散发出耀眼光芒,往下看去,可见这水不深,甚至能看到清澈潭底,靠近山壁地方,还有一处泉眼正不断往外吞吐着水花。
“哎呀,这水真甜。清冽爽,若是泡茶,必然是极品啊!”性子有些急贾赦,一看到水,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路上说了不少话,流了不少汗,忙不迭用手据了水往自己口里送,敞开了怀,狠狠喝了几口,这才有功夫评定这水质。
倒是贾敷一脸好奇看着正灌着水囊大哥问道:
“大哥,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水潭?这泉水这样好,怎么他们都不知道?”
“哪里有什么不知道?没看见他们都不诧异吗!连往哪里去拾柴都知道,这里可是这山上好水源了,父亲每次来打猎都会来这里歇息,听父亲说,这里水是痛,喝上几口,浑身都有力气了,这样好处,他们自然不会往外说,也只有咱们这里人才知道,没看见这里有多隐秘吗!”
贾敬几句话就转过了话题,这泉水他这一世那是真不知道,不过上一世他来采药时候,听几个老人说起过,这里是贾代化每次打猎比定要来地方,每次都这里扎营,为就是这一口泉水,按照如今这贾敬理解,这泉水必然是包含灵气泉水,因为他曾试过,用这里水冲泡,茶盏上回形成淡淡雾气,这是其他水从不曾有,但是唯一遗憾是,这样水取出之后,时间只要超过一炷香,这效果就没有了,和寻常山泉就没有了区别。当然这话他如今是不会说,就是贾敷他们也只以为是贾代化曾和贾敬说过这里而已。
“呀,大哥,这泉水怎么不吐了?该不是出了什么岔子吧!我们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啊!大哥,这可怎么好?”
贾敷一脸焦急,扯着贾敬袖子,指着那泉眼,急眼睛都要红了,就是贾赦,也忙往那泉眼近处走去,想要多看看,出了什么事,贾敬忙拉住了两人,笑不迭说道:
“两个大惊小怪东西,这泉是间歇泉,这时候怕是正好到了歇息时候了,过上一会儿你们再来看,这泉水必然又会出来了,不用着急,真是急性子,都不等我说清楚,急个什么。”
他这一说,两人脸上惊色重了。
“大哥,听说这间歇泉是龙王吐息,是不是真,难不成这里还有龙王?”
“敬大哥哥,难不成刚才我喝是龙王口水?呀,这,这可怎么好?“
“什么乱七八糟,再说下去你还喝得下水吗?没得恶心人。怎么不说是龙王鼻涕泡泡?岂不是贴切?”
“鼻涕我也喝,龙王不是神仙吗!就是鼻涕估计也是千古奇珍,你要是恶心,你不喝好了,我可是渴坏了。”
“哎呀,你,你,讨厌,人家就是这么一说,你,你,不理你了。”
贾敬没好气看着两个乱说一气,光顾着斗嘴,弄得他郁闷不已小子,实是无语啊!刚才那两个累差点倒下人是谁啊!这都说什么啊!他刚才可是刚喝了几口水啊!老天啊!弟弟也是冤孽啊!
“大哥,你说,我们谁说对?”
“就是,敬大哥哥,你说,我们说怎么样?”
怎么样,贾敬拳头都握上了,真想狠狠揍他们一顿,不过转念一想他们身子,好吧,算了,好歹要维护一下贾家形象啊!
“别乱说了,小心触怒了龙王。”
不说龙王还好,一说龙王,贾敷和贾赦又有问题了。
“大哥,弟弟看书,书上说海里有四海龙王,江河,就有江河龙王是不是?“
“哎呀,这个我都知道,那个唐朝什么人来着,好像是魏征,不是说泾河龙王还求他救命来着吗。好像是因为什么下雨雨量不对,然后上了斩龙台?这出戏好像就是什么梦斩龙王什么,是吧,敬大哥哥。“
“哎呀,你别插话啊!我想问是,这,啊,什么来着?“
“你忘性真大,还没老怎么就这样了?“
“还不是你害!啊,想起来了,是这样,这洞庭湖也有龙王,也就是说这湖泊也有龙王,后来又说这井里也有龙王,叫什么井龙王,就是那个西游记里那个,如今这泉水里也有龙王,那岂不是凡是有水地方都有龙王?“
贾敬和贾赦听了,不约而同都点了点头,确实他们看得书,看得戏,看得山海经什么里头都是这么说,没错啊!这有什么好问?
不想那贾敷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秘密一样,一脸神秘对着兄弟俩招了招手,等他们脑袋凑近了,然后很是小声说着自己伟大发现。
“弟弟想着,这要是这样算起来,这天下该有多少龙王啊!这岂不是说这龙王生孩子很厉害吗?这没年,整个天下要多添多少口井?又要多多少个龙王?弟弟就想了,这龙性淫,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推断出来?这一年,老龙王要生多少个?会不会累坏了?不是说这龙生子要好几年才会出生吗?这该怎么算?“
天雷啊!这真是我弟弟吗?太可怕了,怎么居然算到人家龙王生几个儿子去了?贾敬觉得头晕,很头晕,非常头晕啊!偏偏另一边贾赦也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开始和贾敷探讨起这个天大学术命题来了。
“不是说这个鲤鱼跃龙门就能化龙吗,啊,对了还有说这蛇可以进化,先是成虬,然后是蛟,再然后是螭,后可以成龙,也就是说这龙王不一定都是龙王生。“
“啊,这样,好像也是啊!龙王一下子没法子生这么多啊!“
““不是还有说什么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吗!或许这什么井龙王什么,都是演化什么来。”
“可是没有血脉,怎么会便成龙呢!”
“那就是有血脉吧。”
“那不是龙王生出来,怎么会有龙血脉呢?”
“啊,这个也是个问题啊!”天啊!这都是什么弟弟啊!不过是让你们取水而已,你们探讨人家龙王生育问题做什么啊!太过分了吧!
悲愤贾敬实是忍不住了,一手一个,拎着两兄弟衣领,生生拽到了火炉边上,狠狠说道:
“都闭嘴吧,不然别想吃饭了。”
威胁很有效,世界立马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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