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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偏远小山村,那里村民过着简单质朴生活。由于这里位于南方亚热地区,所以四季如春。沿着村口一条河流边上有一棵古树,连村里老老人也无法说出这棵树具体年龄。只知道从祖上起就一直有这棵大榕树。它树冠覆盖几百米,成了村里人祈福,乘凉好去处。家里孩子生下来每家人都有一个习惯,为了让孩子能顺利平安长大,都树下参拜,因为它树根盘附极深极远,就连洪水来袭时它也能保住这片堤坝不受侵害。于是这棵树上挂满了历年村民祈福物。夜风吹过,总会传来各种声响。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伴随着闷雷声狂风夹着雨点袭卷整片大地,地面溅起了泡泡,雨水很就让河水汛涨起来。混着枯枝沙土河水从上游滚流而下。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味和一股淡淡腥味。让人觉得异常诡异。这似乎影响不了这棵古树丝毫,那长长榕树气根千丝万缕,远看似长髯随风轻飘又像垂柳婆娑美丽。仍如一个守护神一样站那里。
伴着隆隆雷声,离树近一间木屋里传来了一阵婴儿响亮啼哭,以及大人高兴声音:
“生了,生了。母女平安。”产婆手托着一个小婴儿叫道。
接过孩子男人从外屋进来。
“婉娘,你辛苦了。怎么样,还好吗?”
一个身材伟岸男人,站床前,怀抱着那个刚出生婴儿。俯身用手撩起粘妇人额头上被汗水湿了头发。动作轻柔,一双拧一起浓眉,满眼担忧询问床上刚刚生产后妇人。被唤婉娘妇人此时汗水湿透衣衫裹她姣好身上。胸口上下浮动着,白净额头上全是汗水,入鬓双眉下双眼紧闭,小巧鼻翼缓缓煽动,略失血色双唇微抿,刚才痛苦生产让她精疲力竭。听到丈夫轻唤。长长睫毛动了动,双眼缓缓睁开,无力微笑着。看了男人一眼,就把目光飘向那抱丈夫怀里那粉嫩婴儿。她挣扎着坐起靠床头伸出纤细胳膊
“天霖哥,我还好,让我看看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天霖听到婉娘轻柔声音。一扫眼底担忧,浓眉舒展,淡蓝色眼睛仿佛带着雾气,高挺鼻梁下那丰满嘴角向上扬起。露出洁白整齐牙齿。靠近左耳边那条疤痕,随着嘴角上扬成了半月形。那条疤痕不但没有影响他英俊反而增添了一股英气。胸前挂着一条项链,说是项链不如说是一块龟壳似东西,上面刻着龙腾。虽然粗布加身但是难掩他超凡气宇轩昂。
“婉娘,是女儿,虽然她还小,看她黑黑头发和眉眼,就知道,长大后会和你一样漂亮”
婉娘接过孩子,*怜看着怀里那小小婴孩,由于刚出生,除了头发黑黑,没有眉毛,鼻子眼睛小嘴都那么小,挤一起,像个肉团。抬起手轻轻触碰她脸颊。这刚出生小婴儿似乎不满这突然触摸,嘴里发出嘤嘤声音,脖子往包裹她小被子里缩了缩。婉娘看着笑了,把孩子抱紧些用脸贴了贴孩子小脸。脸上恢复了一抹红晕,那是初为人母幸福。
“天霖哥,我们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好,你这么辛苦生下她,你来取。”
天霖靠着婉娘坐下,把她揽进怀里,又把外衣披她身上。
“小心,别着凉。”
婉娘把头靠进天霖怀里,头抵天霖下巴,一双凤眼满是疼*望着怀里熟睡孩子。
“天霖哥,她出生这样风雨夜晚,我们叫她雨婷吧。希望她一生不畏风雨,婷婷玉立,平安长大”
天霖搂肩膀手紧了紧“嗯”了一声,表示赞同。他微闭双眼,仿佛想到了什么,面容一肃。双眼睁开望着从窗外透过烛光映出随风摇动树影,眼神飘向远方。内心一声叹息,希望一切如婉娘所说,随着雨婷降生一切风雨都过去。与外面风雨交加成对比是这一室温馨。
他们夫妻二人一年前来到了这里,就这棵古树旁边盖起了这间木屋。由于这里居民不多,民风淳朴,人又和善。对于突然出现这对俊男美女并未产生太多排斥。也没有人追问他们过往。就这样他们此生活了下来。
这个地方天气就是这样,大雨来急去也。
第二天就是晴空万里,阳光从窗缝照进,照地中间木桌子上。桌上摆着茶具,茶杯上印有金色龙腾图案。床对面靠墙桌面上放着一架琴,琴框上面同样刻有龙腾图案。看起来年代很久远。墙上挂着一把剑,这把剑与普通剑不同,宽厚剑柄上刻着一条龙。剑并不锋利,一侧是剑锋,一侧全是锯齿并有一条放血槽。让人看了不寒而立。奇怪是。它没有剑鞘。
门开了,一股浓浓香气传来,是碗热鸡汤。天霖端进门放桌上。朝着床方向走去。这时床上人儿便伸个懒腰,美眸微睁,打个哈欠。
“好香啊!哪来鸡汤?好久没有吃到了。”
说着便起身下床,直奔饭桌。看着婉娘那可*模样哪有已为人母样子。天霖宠*用手帮她顺着乱发。
“你刚生产完,身体虚弱。我去附近山林里打了个山鸡。虽然小但是炖汤给你补奶水足够了”
婉娘一听去了山林,刚端起碗手一顿。转身用担忧看着天霖。天霖会意笑着说
“没事,我没有往河上游走,只附近打猎。你给孩子喂奶光喝鱼汤是不够。”
听了天霖话,加上肚子早就饿了,婉娘端起汤碗大口大口喝起来。这时床边摇篮里传来了嘤咛声,似乎闻到了香味,不满父母不顾。天霖走过去,摇着孩子,看着吃相不太文雅婉娘。心里阴霾渐渐消散。
当天气晴朗时婉娘就会坐树下抚琴,天霖就坐摇篮边看着里面孩子听着琴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五岁雨婷由原来小肉团,已经长成了步履轻盈小女娃。
白净小脸,弯弯眉毛,一双凤眼和婉娘相似,又不同,淡淡蓝色带着雾气。长长睫毛如蝴蝶羽翼一般。眼睛看到奇怪事物就睁地老大,闪着灵动。丰满小嘴一生气时就嘟起来,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两条麻花辫随着她跑动,上下跃动着。一条粉色裙子套身上,露出粉白胳膊。裙边用线绣了一圈蝴蝶,她围着大树跑着,微风吹起裙摆,榕树垂下蔓仿佛陪着她飞舞。伴着清脆银铃般笑声。晃若跌进凡间精灵。
从雨婷会爬开始,她就喜欢围着大树转。有时是追逐小虫子,有时追着被风吹落树叶。从会说话起,她很少和同龄伙伴玩耍,反而喜欢每天就对着大树不停说话。风吹树叶响,仿佛就真和她对话一样。天霖用树蔓给她做了个秋千,雨婷坐上面荡来荡去。她还喜欢把树叶编成花环戴头上。像个小花仙子。一边荡得很高一边和大树对话。
“大树哥哥,我飞起来了,要和你一样高了。呵呵。”回应她还是树叶沙沙声。
婉娘几次好奇问她
“雨婷,大树是不会说话,你怎么不和小孩子玩啊”
雨婷眯着笑成一条线眼睛
“大树哥哥会说话,他还给我讲故事呢!他说他身上有六个鸟巢二十一只小鸟,还有三十二只知了,还有蜘蛛,树蛙对了还有一条绿色小蛇,它也这里。它们也是我好朋友,不过哥哥说他喜欢还是我。”
婉娘看着她嘟起小嘴凑到树前对着树干亲了一口走开了,淡蓝色眸里雾气渐浓,她又不高兴了。因为雨婷知道没有人会相信她。因为除了牛牛所有小朋友都认为她说谎。都笑她。母亲也不相信她。
哼!我才不要你们相信呢,也不屑和你们一起玩。我有哥哥陪着就够了。他有好多好多有趣事说给我听。
婉娘看着她可*小样子。抬头望了一眼笼罩几里大树冠应该有千年了吧,会心一笑,就算是会说话也应该是老奶奶或老爷爷吧怎么会是哥哥?等天霖回来得研究一下,教给孩子学习知识了,否则她这样子,每天对树说话,和小动物昆虫玩,会变成别人眼里异类。
还好村里还有个大她两岁叫牛牛男孩对她不离不弃。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一直像影子一样跟着雨婷。牛牛是村长儿子,长结实敦厚,比雨婷高出一头从见到小雨婷后就甘当保护者。不许别孩子欺负或是太过靠近她。雨婷跑开后一定是去找他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