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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了解江湖,师父从来不和我说江湖的事,他怕我被江湖上的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死了;我也不爱江湖,江湖并不是淫贼厮混的好去处,区区一个江湖又能有几个美女!我之所以踏上江湖,完全是为了向隐湖小筑讨笔旧帐而已。
但这并不是说我看不懂江湖,一个贺寿的人几乎死在了家门口,这对大江盟意味着什么,我还是清楚的。
“我记得况天和鹰爪门好像很有名。”我真得谢谢百晓生,这几天我听得最多的就是他的名字,什么百晓生编撰的江湖名人录,百晓生编撰的武林新人榜,百晓生编撰的武林武林豪杰传等等等等,反正让你觉得这个百晓生一定长了一百只眼睛,不眨眼的监视着武林的一举一动。
不过,如果这个百晓生自己不贪污受贿、江湖的那些豪客也没为了自己的积分演出假打闹剧的话,那么想要知道江湖上谁的武功高强,哪个门派威风,看看他那些排行榜还真就一目了然了,大有“一榜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玲珑姐妹怕我印象不深,开始加强我的记忆,“是啊,鹰爪门虽然在武林十大门派中排在最后,但能进十大的门派都有两把刷子,门主况天在江湖名人录中排名二十二,是个一流高手,武林中一对一能杀他的绝对不超过十个人。不过,”玉玲看我的手依然停留在萧潇的新剥鸡头上,没好气的道∶“若是存心偷袭的话,师兄也可以杀了他。”
“玉玲,奶这么说,可是要引火上身的哟,”我笑道。“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出春水剑派的人哦。”
“姐姐,师兄说得对,这里人多嘴杂,被人听到了平地起风波。”
“起风波?妹妹,奶看他像怕闹出风波的样子吗?咱们见过的坏蛋多了,有哪个敢像他一样呀!”玉玲气鼓鼓的道,眼睛顺理成章的瞪了萧潇几回,“他,典型一个淫贼!”
“我倒觉得师兄挺坦诚的,姐姐奶记不记得和师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师兄说他叫淫贼,我还以为师兄说笑话呢,其实他说得都是实话,不过,萧潇姐姐是师兄的侍女,他们这样也不能说师兄就是淫贼吧”。
看玉珑很认真的替我开脱,萧潇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我使劲掐了她的奶头,她才醒悟过来,这时候是万万笑不得的。
我忙把话题引开,“师妹,现在重要的不是研究我究竟是不是淫贼,当然,奶们俩火眼金睛一看就知道我其实是个货真价实的淫贼。现在重要的是这个况天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现在死了?”
“当然是有人想要大江盟的好看,况天是齐盟主的老朋友,来杭州是给齐盟主拜寿的,却被人杀在了大江盟的地头上,不是要大江盟的好看是什么?”玉珑显得很聪明。
“师妹奶真是太聪明了,”玉珑叫我一赞,顿时面有喜色。“大江盟失了颜面,岂能善罢甘休,一定会竭尽全力找出凶手,来挽回面子,没准儿一场江湖混战就要开锣上演了。咱春水剑派虽然名声在外,可毕竟人单势孤,这混水淌不得,所以现在重要的是明儿寿筵一过,咱就想办法尽快跑路了事。”
“怕什么!”,玉珑有些不满,“春水剑派怎么说也是江湖十大门派之一,遇上这等事情,岂能袖手旁观?”
“说奶聪明那是哄奶高兴,还当真了?论脑袋瓜,别说奶家少爷我,就连萧潇奶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心道。
“傻丫头,奶动动脑筋想一想吧。当今武林惹得起大江盟的能有几个?别忘了大江盟光在江湖名人录上就占了……”大江盟在名人录上占了不少位子,可我只记住了名人录的前二十个人,后面的那些人我实在没有兴趣浪费我的脑筋,便望着玉玲,
“是九个位子。”玉玲的心思显然细腻些。
有这么多?“玉珑那奶给我数数看吧,江湖中有几个门派有这样的实力?”
隐湖小筑、少林、武当、唐门、慕容世家和排帮,就这六个门派,玉珑数的很快。
“对嘛,像离别山庄和咱春水剑派,虽然有实力,可人手太少,打不起这种混战。六派当中隐湖小筑不问世事,少林武当又自诩名门正派,自然不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那么只剩下唐门、慕容世家和排帮这三家嫌疑最大,傻丫头,奶说咱是能扛住唐门还是能扛住慕容世家?那排帮更是有好几千帮众,一人吐口涂抹就把咱淹死了。”这几天玲珑姐妹没少给我讲解那些排行榜,现在分析起来便有的放矢了。
我叫了两声傻丫头,玉珑就有点晕了,变得说不出话来。玉玲此时却接道∶“我们可以帮大江盟嘛。”
“凭什么帮他们?!”我勃然作色道。玲珑姐妹离我足有一丈远,都能感受到我浑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因洛uo们的脸一下子都变白了,愣了一会儿,才听玉玲小心翼翼的道∶“师兄,你别生气,我们、我们不帮他们就是了。”
我展颜笑道∶“这就对了嘛。大江盟是什么东西?一群私盐贩子而已!他们有太子党参股吗?没有吧;有六部尚书作后台吗,也没有吧,那他们早晚难逃国法。咱们来给他贺寿也算仁至义尽了,怎么能替他们卖命,甘心被他们利用!不过……”
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现在是春水剑派的人啦,咱们现在可以跑路,以后究竟怎么应付,还得听奶娘她老人家的。”
“讨厌,吓死人了!”玲珑姐妹异口同声的嗔道。玉珑更是冲过来使劲擂了我几拳,“好吧,师兄,现在我们听你的,可见了我娘,你就得听我娘的。”
原则一定,玉珑的目光就有些漂移,最后便使劲盯着萧潇的那只乳环,那只静静地躺在粉红色乳晕上发出耀眼光芒的乳环。
我早就知道她一直在躲躲闪闪的偷看这只乳环,只是现在离得近了,乳环和萧潇白嫩挺拔的椒乳相互辉映,散发出强大的妖艳魅力,一下子把她的目光吸住了。
“真是穿上的呀。”玉珑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声音细若蚊蝇。
玉玲也凑了过来,“师兄,是你穿的吗?”
我说∶“是。”
玉珑说∶“师兄,你心可够狠的,萧潇姐姐疼不疼呀?”
我说∶“奶戴过耳环吧,其实和戴耳环也差不多,要不奶试试?”
玉珑绯红了脸,又打了我一拳,“讨厌,我才不戴呢!”
我说∶“萧潇,奶把胳膊伸出来。”
萧潇依言,她那只嫩白的如同藕节的胳膊便横在玲珑姐妹的眼前,在胳膊肘往上一点的地方,戴着一只乌金镯子,镯子上面也像那只乳环一样,镶满了名贵宝石,在斑驳的阳光里熠熠生辉。
“好看吗?”
“好看。”姐妹俩的眼里都露出了艳羡的目光,不过很快就变得清澈起来。
“既然可以戴在胳膊上,为什么不可以戴在那儿呢?”
“它们……不一样。”姐妹俩有些动摇。
“怎么不一样,都是用来装饰自己嘛,这样吧,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干,我带奶们去宝大祥走一趟,奶们先挑副镯子感觉一下再说。”
“不行,娘说过不可以随便接受男人的东西。”
“可我是奶师兄!既然奶娘不在,这里我说得算,开拔!”
宝大祥我常去,不过去的是扬州的那家。杭州的这家宝大祥店面装饰都和扬州的极其相仿,一看便知他们之间的关系。老掌柜极善察言观色,见我衣着光鲜,又带着三个绝色美女,只问了一声好,便把我带进了另外一间雅室。
屋子布置的极雅致,用作摆设的那些古画花瓶经过我这个古玩大家的神目一鉴定便知道都是真品。伙计送上来上好的龙井便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公子是想给贵宝眷买些饰品吧。”老掌柜拿出了几个锦匣,从里面拿出几副手镯、扳指和珍珠项链含笑递给三女,看三人中只有萧潇一个做少妇打扮,而玲珑姐妹还梳着表明未嫁之身的三丫髻,给萧潇的笑容便更恭敬一些。
我不得不佩服老人家的眼力,他拿出的东西和三女都很般配,只是我早有打算,让萧潇褪下镯子,递给老掌柜,道∶“我想给我妹妹定副镯子,能和它一样最好了;另外给我娘子选一副和手镯相配的足链。”虽然萧潇只不过是我的女奴,但我没必要把她的身份弄的路人皆知。
老掌柜的接过去一看,脸色变得更加恭敬,问∶“公子您姓王?”
玲珑姐妹顿时好奇起来,玉珑问老人家∶“您怎么知道他姓王?”
老掌柜说这镯子是敝号自己加工的,天下独此一只,自然识得,此镯被扬州王公子所购,故而相问。
“我就是王动,既然是这镯子是贵号的手艺,就请再做两副吧。”
老掌柜黯然道∶“不瞒公子,打造这只镯子的周师父三年前过世了。”他脸上有些知己半成鬼的模样。“现在敝号还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老朽也不清楚,不过,敝号的少东家正好在本店视察,公子稍坐片刻,老朽请示少东主之后再回公子的话。”
老掌柜告了罪请示东家去了,玲珑姐妹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玉珑笑道∶“师兄,你还真有名呀。”
那是当然,我也没必要谦让,“师妹,要是奶你花三万两银子买只手镯,奶也会被宝大祥的人记在心上的。”
“三、三万两?”玲珑姐妹一下子呆住了,春水剑派一年都花不上三百两银子,一个手镯就要三万两?!
“不值吗?奶们看萧潇戴着多漂亮。”
“是漂亮,只是、只是好像太贵了。”
“是吗?我倒没觉得。这镯子是五年前买的,那时候宁贼宸濠反叛刚被剿灭,大家都在重建家园,很少有人有闲钱买珠宝首饰,因此,珠宝的价钱就比较公道,若是现在,这只镯子怎么也得卖上个五六万。”
“公子真是好见识呀。”一个娇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生长在扬州,就是“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的扬州,虽然现在的扬州远没有盛唐时那样奢华,可依然是纸醉金迷的地方。师父并不是扬州人,但他把家安在了这里,因为他觉得这里很安全,“每个外乡人看起来都很淫溅!”。
扬州的好处已经被那些文人骚客们说尽了,特别是那个小杜。但如果你有钱去尝试一下的话,你还是会很惊讶。
你会觉得天香楼李玉的那对眸子有勾魂夺魄之功,惊鸿一瞥间就勾去了你的三魂四魄;也会觉得闻香院孙碧的那双素手有天地回春之力,轻轻一抚就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舒坦;还会觉得听月阁苏瑾的歌喉宛如天籁、碧涛台王曲的腰肢恰似流风,这一切你都可以在扬州这个弹丸之地体会到。
我都体会过了,这是扬州的好处,它就像一口熔炉,师父需要锤炼我的时候,就把我扔进去,虽然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可几来几往的,我就成了好钢,不,是成了泰山压顶不弯腰,绝色面前不动摇的合格淫贼。
我当然听得出来与老掌柜一同回来的那个人应该是个女子,她脚步声轻而细碎,却不急不徐,从合乎韵律的脚步声中能听出她的优雅。
老掌柜的呼吸极轻,和方才面对我们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显然他在少东家面前大气都不敢出。
这个少东家看来是个人物,那个老掌柜的眼力之高、处事之果决显然是行业里的高手,又这把年纪了,想折服他绝非易事。我正暗自琢磨,那娇柔的吴侬软语传到我耳朵里。
我从没有想过短短一句话中竟表达了那么多的含义,“公子”让我听出对我的尊重,“真是”让我感到她的惊奇,“好见识”让我春风得意,就连一个“呀”字都让我心生怜惜。
她是高手!仅仅八个字就让我心旌摇曳的岂能不是高手!我寒毛陡然竖起,轻扬起头,双目腾光而去。
后来玉玲告诉我,你在宝大祥看殷姐姐的那一眼,真的惊心动魄,漆黑的眼睛发出深邃的光芒,那一瞬间整个屋子都仿佛一亮,我们都呆住了。
玉玲这番话让我无地自容,她们呆了吗?我怎么不记得!在我的记忆中,好像只有我突然一呆。
宝悦坊鹅黄对襟和春水湖蓝的百褶裙包裹的曼妙体态并没出乎我的预料,如果是折腰不媚、与伯相背的无颜我反倒会埋怨老天不公,她的身材并不是江南女子通常的娇小瘦弱,而是丰腴的极其匀称,这让我有些惊讶,我记得我还因此想起了我的前辈,那个能把好色写出一片优美赋文的宋玉,“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他是不是也因为见到了这般美妙的身材才发出了如此的感叹,不过这不会让我一呆;她手如柔荑,领如蝤蝻,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恍若神仙,我也只是欣赏,并不会一呆;可是,当我看到她的脸,我突然呆了一下。
严格的说我并没有看到她的脸,虽然那张脸桃颊樱唇、鼻隆眉黛的,但我一眼就看出那不过是一张面具!
面具是用不知名的材料制成,颜色与人的肌肤无二,只是泛着一丝金属的光泽,用青田墨玉雕刻成的眉毛和眼睫毛纤发可现,眉中央点缀着一颗上好的红宝石,红玉雕成的樱唇娇艳可人,周围一圈细小的红宝石充当着唇线,整张脸惟妙惟肖,令人叹为观止。
不过如果缺少了一样东西,这一切再怎么精巧都是死的。在钻石镶嵌而成的眼眶中间是一对乌亮的眸子,它发出的光芒灿若星河,让周围那些钻石全都失去了颜色,它的灵动仿佛给了面具生命,让刻板冰冷的脸顿时充满了生机。
我一下子呆住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我确实呆住了。也正因为我片刻的失魂,我没有看见,在两道目光于空中交汇的那一瞬间,对面的那双眸子也有一刹那的迷茫。
“好见识?不敢当,少东主的这副面具我就没见过。”我很快恢复了常态,毕竟我受过良好的淫贼教育,而淫贼通常对美女都有较强的抵抗力。
“哦?公子若是喜欢,八十万两如何?”她边说边轻盈的坐进了檀香木的椅子里,老掌柜恭恭敬敬的递上盏茶,她轻轻啜了一口。
那红玉的嘴唇竟然可以开阖,怪不得她的声音没有闷的感觉。
八十万两?奶当我是凯子呀!我藉端起茶杯的当儿给萧潇打了个暗号,萧潇自然明白我的意思,原本就是绝色的她突然媚态横生,发出惊人的诱惑力,那姑娘的眼里闪过一丝异彩,就连老掌柜的忍不住看了两眼后慌忙把头转到一边去了。
我松了口气,知道萧潇用上了“玉女天魔大法”,以美女对美女本来就是压制美女魅力的最佳武器。
“这面具虽然精巧绝伦,可它不值八十万两,没有那对眸子,它连八万两都不值。”我微微一笑,“因为它只是一片绿叶,而绿叶并不值钱,值钱的是红花,那对眸子才是红花。绿叶配红花,八百万两都算不多。”
我有些遗憾∶“可惜,我找不出相同的一对眸子,这面具对我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老掌柜听出我话里的意思,脸上现出怒色,刚说了一句“王公子,你……”,就被那姑娘抬手打断了,她淡淡的道∶“公子谬赞了。小女子面目丑陋,又尚未出阁,不敢以真面目示公子,请公子见谅。”。
她缓了口气,又道∶“其实,这只面具是珠宝业中著名的工匠,也是敝号的首席工艺师周佛老师傅的呕心沥血之作,在完成这件作品后他老人家就辞世了,这是他最后的遗作。说来,这只面具的巧妙之处不是光看能看得出来的,八十万两实不为过,王公子若不是我们的老主顾,小女子开价可就是一百万了。”
从她手上的肌肤看,她的年龄绝不会比玲珑姐妹大多少。可言谈举止潇洒自如,并没有一般小女儿家的那种羞涩忸怩,显然是久经历练。
“少东主这么说,在下荣幸之至。”
“哪里,自敝号在扬州设店以来,十七年间,公子与令舅先后惠顾敝号生意六十二次,费钱一百十三万零六百两,敝号敢不以诚相待公子!”姑娘的眼里流露出诚挚的目光。
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宝大祥能屹立在珠宝界顶峰几十年不倒,看来还真有些手段。客人的资料这么详细,也亏她能记得住,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一夜摆平瘦西湖四艳的精彩记录。
玲珑姐妹一听却都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们是因为我花了这么多钱买珠宝首饰,肯定是有许多相好;还是因为我仅仅拿出三千两银子给春水剑派显得那么小气,抑或是两者都有。
当然我的心里也在暗暗佩服师父他老人家,这宝大祥我只去过十二三次,照那姑娘的说法,师父足足去过五十次,我才五个师母,自然用不了这么多的饰品。
那他老人家把这些珠宝都送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想起师父过世的时候,宝大祥扬州店的掌柜李大功还亲自来吊唁,我便藉着机会向这位少东家表示谢意。
她也恰当的表示了对我师父故去的哀恸,然后道∶“公子自令舅辞世后,十个月未曾惠顾敝号,扬州那边李掌柜还特意来信告知此事,现在看来,倒是敝号多心了,以后还要请公子多多捧场。”说着,眼中满是恳切之意,让人不忍拒绝。
师父故去以后,我依他老人家的遗命参加乡试,之后又踏上莽莽江湖去寻找隐湖小筑,若不是为了玲珑姐妹,我哪有心思来这里!不过,现在我可真要谢谢玉玲、玉珑奶们姐妹了。
“贵号手艺上乘,价钱公道,再说舅舅和贵号是十几年的老交情,我不会换到别家去的。”我并不是一个愿意轻易作出承诺的人,我是个淫贼,但我不是小人,我也知道一诺千金,特别是对美女作出的承诺。
可我还是承诺了,虽然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我心里明镜似的,这承诺其实只为了眼前的这个丫头。
想通这一点,我心里突然有一种恼人的感觉,这个姑娘好像很容易让人信任她、顺从她,也很容易挑起男人惯有的自大情绪,被利用而不自觉。这样下去,我岂不成了被征服的对像?!
师父曾经告诉我,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总有一方要被征服,没有征服者和被征服者,那么他们之间就根本不是男女关系。征服者自由支配被征服者的身心,这是征服者的荣耀;被征服者全身心依赖征服者,这是被征服者的幸福。
师父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充满惆怅。我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因为师父极少提以前的事,我的五个师母也是一样,可我看过师母给师父作的画像,那时的师父个子虽然也不高,可风姿若神,和我第一次看到师父的那个干巴模样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是什么让师父突然变得形如枯槁,直到师父死的时候我才了解了一点点。
师父想征服一个叫做鹿灵犀的女人,可他失败了。
打那天起,我就发誓,对女人,除非我不想要她,否则我一定要作征服者。
可这位少东主看起来就像她的面具一样无懈可击,别看她年龄小,我想她见过的风流才子、英雄豪杰不会比我见过的美女佳人少,这样的对手倒是棘手的很呀。
“谢谢公子,只是,公子此次要订做的手镯,敝号力有不逮,要让公子失望了。”
我一愣,我没听错吧,宝大祥还有作不出的东西?它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珠宝行,万万不会因为一个工匠的辞世,手艺就失了传,若真是这样,它干脆关门算了。我想起来萧潇的那只乳环是两年前在宝大祥订做的,那时周佛已经死了,可乳环的做工并不比萧潇的那只镯子差,莫非这里面有什么文章?
“在下知道周老师傅已经故去,要作出一模一样的怕不现实,不过,两年前在下曾在贵号定制了一只宝石耳环,那位师父的手艺也非同小可,在下这手镯请他来做如何?”
那姑娘下意识的望了萧潇一眼,我知道她在看萧潇是否带着那只耳环。其实,我当时对宝大祥说是耳环,只不过是不想惊世骇俗而已,耳环?奶耳垂那么有韧性吗?能撑得动这么重的耳环!
“夫人的耳环是梁师父作的,他,他近日身染目疾,已无法工作了。”
这么巧?我正有些疑惑,她又道∶“不过,敝号最近新近了一批稀世珍宝,公子可否感兴趣挑上几件,送给夫人和令妹呢?”
能叫宝大祥的少东家说出稀世珍宝四个字,东西自然不会差了。不过这并不是我好奇的主要原因,这个少东主为什么左顾而言他?莫非真有文章在里面?我笑道∶“少东主这么说,在下自然要看上一看了。”
那请公子跟小女子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