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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找到顾长宁时，确实是这么告诉他的。
它们告诉顾长宁世间的所有人都会为了他而疯狂，不管是什么时候都会倒向顾长宁，不让他受到一点委屈。
哪怕是飞升成仙，都会有众神护着他。
怎么这么快就失败了。
镜中人:[嘻嘻嘻，这我倒是不曾骗你，仙人都为你倾倒，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毁掉所有对你不利的人。]
不然，它们也不会在那次轰动的神战之中盯上了顾长宁。
只要别再遇上那个破坏了它们布局的可怕家伙，他们的计划就会成功。
[变数变数，那都是针对我们的阴谋。只要除掉变数，一切都会回归正轨。]
顾长宁阴着脸离去。
顾长乐见劝得动了，心中暗爽。
“好好好说。”顾长乐乐呵呵把陈渊带回去，“我们还有两个队友人挺好，我给你引荐一下。”
陈渊莫名想到了顾明宴，他总是和被师尊怒斥为狐朋狗友的朋友们这样出行，让人难以招架他的热情。
“看到顾兄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不知顾兄可曾听过流仙真人顾明宴？”陈渊试探性的询问了一个似是无关紧要的问题，“那个曾经叱咤修真界的风云人物。”
“啊？”
顾长乐这人经不得夸，一听有人当面夸他尬得无地自容。
“不认识，不认识。我打出娘胎起就在外边流浪乞讨，就不曾听说过仙人间的事，可是门中长老？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回头我拜他师门下。”
主要是，他也不敢在别人面前暴露身份。
见顾长乐不像是装的，陈渊莫名有些失望。
难道只是陌生人吗？
为何你这么轻易答应了别人的请求，你这么快忘记了你在意的人吗？
还是说，世间没有什么是时间不能抹除的，爱也好，恨也好。
陈渊沉思了一会。
他们仅仅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想来只是他无聊，一时兴起罢了。
陈渊如是对自己说。
云镜另一端。
茶杯棋子因为惊讶掉了一地，一片狼藉。
“在下瞎了，好久没看到剑尊这么和颜悦色了。”
第16章卜卦
云镜中
生人莫近的剑尊陈渊正和一个画风相当炸裂的弟子交谈甚欢，甚至勾肩搭背隐约有了桃园结义的意思。
好朋友一起勾肩肩搭背背。
“啊这。”
宗门长老们看到这和气生财的一幕，都一脸见鬼的模样，恨不得自戳双目。
面面相觑半晌不敢吱声。
“这人跟陈师弟长得真像啊，真是巧合，哈哈哈哈哈。”
宗门长老们都不敢认这个就是他们的剑尊，不停地尬笑。
他们记得陈渊一向不喜陌生人的靠近，一言不合就出手，方才他们都准备随时出手救人了。
没有人会想到这种场面。
过了一会，他们之中才有人弱弱的说出了大家心中所想:“果然人活久了什么都看得到，竟看到陈师弟有和颜悦色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奇怪。”
陈渊可是连他们都不给好脸色的，什么时候对一个弟子这么和颜悦色了。
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
这弟子才调戏完他，转头他就不当一回事。
陈渊这么好说话的吗？
这是被夺舍了吧？
“哎呀呀，师弟是这么好说话的人？上一个拍他肩的人已经被他折断手。”
狐狸眼长老陌尘风眉眼笑意更深，从茶水中捡起黑棋继续与师妹对弈，若有所思看着云镜中他们之间的互动。
“我看师弟别扭得很，方才还说不喜欢这个弟子，回头又和人家相谈甚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人家相识多年。”
陌尘风并非初尝人间风月，与宗门内大多数清心寡欲修无情道的不同，他修的多情道，看出了一些苗头。
事情并非大家想得那么简单。
陈师弟，做人可以坦诚点，会说人话一点。
这么别扭有什么好的呢？
别扭来别扭去，反倒错过了天底下不少好东西。
一执法长老说着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事:“我觉得剑尊应该是惜才，起了收徒的心思才接近考验他。”
但是谁都记得陈渊当初信誓旦旦说自己此生此世都不会收徒的话。
这说出去谁信啊？
“师弟他想收徒？笑死，鬼才信。”陌尘风嘀咕了几句，扭头看向了掌门寻求意见，“诶？掌门，你这怎么了？不知道还以为魔修袭击宗门了。”
掌门面色凝重，担忧提到了嗓子眼，忧心忡忡满腹的心事。
“坏了，坏了。陈师弟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唉，大师兄已经死了，他还是别在他人身上寻找大师兄的影子了，对谁都不公平。”
掌门想到了在宗门弟子的手中缴获的各种话本，其中不乏这种狗血替身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唉，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这个时候还是别催促陈渊收弟子了，刺激人。
回头他就劝劝这弟子拜他门下或者转投其他长老，莫再生波折。
掌门越想越有道理，就打算这么干了。
“问题不大，待这弟子成功拜在他人门下，陈师弟闭关闭个几十上百年也就忘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