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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瑆瑥听完儿子一席话,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盯着儿子问:“你与她之间有无发生关系?她是不是一个风流的女子?”
“爸爸,要是她愿意跟我上床,还能轮得到你吗?我曾经暗示过她好几次,都被她巧妙地回绝了。我与她之间连个接吻都未曾有过,更何况是同腿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她是一个稳重的女子,若是真的爱上一个人了,她便会奋不顾身地想拥有他,得到他,你就是那个人,可惜你不知珍惜。眼下我们的任务是悄悄地去寻找妮妮。”
铭镇的话音刚落,手机急骤地响起来了,慌忙拿起手机接听。
“喂,我是华高灿,你是赵铭镇吗?”
“是的,请问找我什么事?”
“妮妮昨晚跳海自杀,被捕鱼的父子救上岸送到西岭县人民医院抢救,如今已经脱离了危险,但是一言不发,此事是否跟你有关啊?我在医院,请你立马过来。”
“噢,知道了,这就过去。”
瑆瑥紧张地问:“是不是妮妮有下落了。”
“嗯,她的前夫高灿来电,说妮妮昨晚跳海自杀获救了,如今在西岭县医院,叫我立刻过去,你就不要露面了,有什么我来挡着,妮妮不会出卖你的,你去陪妈妈好了。”
“嗯,知道了,需要多少钱,告诉我一声。”
“你光知道钱,钱,却不懂爱情,差点将妮妮害死了。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千万别发信息。”
“嗯,我接下去知道该怎么做了。到医院见过妮妮后,马上给我来电。”
“有数,服侍好妈妈,公司下午去好了。”
赵瑆瑥何以呆得住啊?儿子前脚刚走,他后脚紧跟着出去了。匆匆忙忙来到了医院,尾随儿子到了急诊科,瞧见妮妮靠在躺椅上打吊针,脸色苍白,目光呆滞,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看着高灿紧捂着她的手,满脸的哀伤凄恻,心里自责得疼痛难耐,再也忍不住迈进门去。
高灿忽见赵瑆瑥进来,盯着他问:“你来干嘛呀?这里好像没你的事儿哎。”
赵铭镇怒瞪着父亲,转过身说:“我爸爸是来找我有急事,我妈妈病得不轻,想叫我转院去大医院治疗可是林医生说她没救了,不需要来回折腾,但我爸爸听不进医生的劝导,又跑到医院来了。”
“噢,那你去吧,妮妮这里有我在就行了。既然此事与你无关,我也不找你的麻烦了。你爸爸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待会我也该去看看你的母亲喔。”
“不用,照顾好妮妮同学吧!”
“也好,祝你妈妈早日康复,再见!”
“我妈妈若能康复,除非医生搞错了体检单,奇迹生还。”
“也有可能的呀,你爸爸在门口等你哎,快去吧!”
“嗯,妮妮拜托你啦。”
瑆瑥父子离开后,毛妮妮抬头盯着高灿问:“你怎么知道的?二位捕鱼者呢?”
高灿注视着她说:“你被捕鱼者救上岸时,神志有点不清了,可他们问你家里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你居然能报出我的手机号码,说明在你的心底深处一直藏着我,你的潜意识里始终是我,任何人都占据不了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正像别人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一样,我们应该复婚才对。如今儿子得了这种病,需要二年时间的医治,更需要我们的爱。我与殷婧婧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的,这样的日子何以能白头偕老呢?吵架的导火线就是你啊!你不妨慎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毛妮妮避开高灿的目光,盯着盐水瓶说:“我累了,不想提及前尘往事了,你尽量忘了我,与婧婧好好过日子吧!我们之间已经翻篇了,再也不会回到从前啦。盐水快完了,你帮我去办好出院手续吧!”
华高灿看着妮妮冷冰冰的眼神,再也不想劝她了,慢慢地站起来步出病房。
高灿刚离开,赵瑆瑥随即进来了,站在妮妮面前问:“好些了吗?干嘛做傻事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要是因我不在这个世上了,我还能独活么?我拒绝你是不想亵渎你,是尊重你,明白吗?我看了你写的遗书,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哎,你能感觉到吗?”
毛妮妮看着瑆瑥慈祥温和的目光,最大的火气也爆发不出来了,本想怒吼着赶他出去的,可是一见到他心软得跟水一样,没力气发作了。
瑆瑥瞅着妮妮无助的表情,弯腰紧拽着她的手问:“高灿去办理出院手续了吗?我想接你去我的寒舍静养几天,不知你愿意否?”
妮妮诧异地问:“你在别处还有房子,是吗?”
“是的,是我外婆家的老房子,我外婆没有儿子,就二个女儿,外婆去世后,二个女儿也相继去世了,遗书上写着将老房子归我继承,我便将老房子修葺一新,变成了十足的农家小院,围着篱笆,里面种满了瓜果蔬菜,还有葡萄,花草树木,每当夏天,我就独自去住上几天,平时表姐常去住宿打扫卫生的,房子很干净,吃的都是素菜淡饭,不知你习惯否?”
妮妮紧张地问:“你表姐是谁,姨妈的女儿吗?为何叫她去打扫卫生啊?你家不是有保姆吗?”
瑆瑥感觉到她在吃醋,急忙说:“表姐是大姨妈的女儿,今年六十四岁了,前年表姐夫因病去世后,婆媳关系不好,常去小院逗留的,若是我去了,她便回家了。那些菜园瓜果都是表姐种的,你若愿意住在我那边,我叫表姐侍奉你,好吗?”
“你表姐没有女儿吗?有几个孩子呀?你的小院家里人知道吗?”
“一概不知,连我表姐的家人也不知道的,就我和表姐知道。因我外婆是外地人,距离这里有一百里左右路程,我爸爸在那边打工的时候,结识我妈妈的。大姨妈嫁在外婆家同村的小伙子,方便照顾,平时我妈妈难得去一趟外婆家哎。不知为什么,我外婆家的人命都不长哎,姨妈五十多点去世了,我妈妈六十岁就走了。姨夫前年走的,跟我爸同一年去世哎。表姐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带到六岁玩水淹死了,她就不再生养了。如今有了孙子和孙女,家里不寂寞的,可不知为什么,表姐与媳妇谈不到一块儿啊!”
妮妮苦笑道:“婆媳本来就不适合住在一起的,高灿的脚步声近了,你先出去吧!左拐弯离开,别撞见他,有事电话联系。再见!”
瑆瑥不想走,盯着妮妮说:“他又不是你的丈夫,干嘛回避呀?”
“别让我为难,好吗?”
“谁让你为难了,你要跟长辈谈恋爱,那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赵老板,你若是真的喜欢妮妮,就请你在妻子去世后再来追她,现在还不是时候。”
赵瑆瑥转过头瞅着站在门口的高灿说:“我和妮妮是来真的,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就想去追她,没必要等到我妻子走后再谈恋爱。”
高灿怒瞪着他说:“你是西岭县的名人,不怕狗崽子报道你的婚外情吗?不怕他们说你争夺儿子的女朋友吗?”
瑆瑥平静地说:“你别拿大帽子扣我,我什么都不怕,为了妮妮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何况区区一个头衔,大不了放弃聚通集团企业,带着妮妮远走高飞好嘞。”
高灿看着瑆瑥极为严肃的表情,盯着他厉声呵斥道:“我不同意你去追妮妮,妮妮是属于我的,你休想得逞。谁也甭想打她的注意,包括你儿子。”
赵瑆瑥心平气和道:“小伙子,甭大声嚷嚷的,我的听力还很好哎。这一切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主动权掌握在妮妮手里,你我无权发言,请妮妮讲几句吧!”
妮妮微笑道:“高灿甭激动,爱情来了谁也挡不住的,爱情去了,谁也甭想挽留,过期的感情该分化的还是要分化掉的,你管自己回去好了,我想跟赵老板聊几句。”
高灿跺跺脚道:“老大不小了,不要被人卖了还帮着他数钱,二次的离婚代价还不足以唤醒你么?”
瑆瑥苦笑道:“我买了,钱给你数个够,行么?出院手续办好了么?”
妮妮噗嗤一笑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高灿斗不过你这张嘴啦。高灿,你先回去,我让赵老板送我回家好嘞。”
华高灿郁郁寡欢道:“有了新欢忘了老的啦,走就走,亲老婆去嘞。”
高灿走后,妮妮焦急地问:“农家小院有什么风景吗?”
“只要你懂得观察欣赏,乡下处处是风景哎。农家小院更是别有一番风情喔。”
“哦,有数了,能否现在就去一睹为快呀?”
“哎,你怎么像个小女孩似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除了今天之外,什么时候想去都行。”
“因何今天不能去啊?”
“因为今天是农历初一,不吉利,明天大吉大利,要么明天去好了。”
“哦,也行。送我回学校吧!”
妮妮下地收拾好东西,跟着瑆瑥离开了医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