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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厨房煲了牛肉汤,你放点面条煮一下,就可以吃了!”刘诗琪拉着陈星辰的手,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继续八卦。完了还不忘记叮嘱道:“罗伊,快点煮面条,别把我们的大美人饿坏了。”
罗伊拖着疲惫的身子,去煮面条。
五欲化何孽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烈日当空,热浪袭得人透不过气来。树上的知了仍在不遗余力地叫嚣着,似乎还在嫌这沙市的热浪不够劲爆。
古色古香的工作室内,冷气的温度足以让人产生某种寒意。奇楠佛香的清雅之气尚能起到一丝宁神的作用。
男子缩了缩身子,让自己在沙发中陷得更深些。先前见到的温文儒雅的气质全不见了,脸上是深深的哀痛,还带着无法去除的恐惧,“丽莎,我最宝贝的小丽莎,从悬崖边跳下去了!”
一个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很有几分韵味的女子闻声抬起头,似乎甚是吃惊,但并没有出声,只是关切地看着老者,等他继续说。
“警察说她是吸食冰毒过多,产生幻觉,从崖上跳下去的,是意外。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老者长叹一口气,有些歇斯底里,“她怎么会吸毒呢?怎么会这么没脑子呢?唉,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是报应,一定是报应,绝对不是意外,开始了,一切开始了。”
“开始了,诅咒开始了。这个血色恐怖的诅咒。大师,有没有办法解?”老者的神情越来越恐慌,说到后来几乎是语无伦次了。
“诅咒?是不是你以前告诉过我的,66岁的时候便会应劫的预言?”紫竹大师的神情也开始紧张,似乎不再那么自信。她快速地转动手中那串深褐色的紫檀木佛珠,脸色显得有些阴暗。
“你今年本来已是伤官见官。66岁,运程走到下巴这个位子,不好。你看这里还有一条这么深的伤痕。所以一定会应劫的,你的分析是对的,这也许只是一个开始。”紫竹上人仔细地观察老者的下巴,指着他下巴底部那一条很明显的疤痕。
老者的神情明显地一震,显得更加慌乱。他抬了抬手,似乎想要遮掩什么。但又想到了什么,只得无奈地放下,像一只被斗败的公鸡……
“从面相学来说,眼睛、眉毛、鼻子各个部位都代表着一定的年龄。如果代表这个年份的部位皮肤光洁明亮,而且形状也长得很突出,外观色泽看起来很漂亮,就说明这一年的运程会比较好。反之如果被破相或是有疤痕,就说明这一年的运程会有损伤。”
“51岁,这个疤是51岁那年才有的。”紫竹大师掐着兰花指,口中念念有词。忽然,她失声大叫:“鬼门大开,冤魂凝聚,所有的因,都种在那年,所有的果,均报在今年!”
“51岁?是的,血咒也是由那年开始的。孽,我罪孽深重,恕无可恕!要何解?作何才能解?我有罪,可家人何辜?妻儿何辜?大师救救我,告诉我化孽之法?”老者神情痛苦之极,气息渐弱。这个孽,像一条看不见的绳索,死死地掐着这个老人。十几年来,一刻都得不到喘息……
紫竹大师的心中更是阵阵酸楚,一个医术如此之高明,救了那么多人性命的神医,谁又会想得到,在他的心中却承受着如此剧烈的痛苦。这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无可救。
罗伊家中,刘诗琪半躺在在沙发上,频繁地调换频道,一边埋怨:“怎么回事,这个时间段怎么没有好看的节目?真没意思。”
“老婆,吃苹果。”罗伊将削好皮,又切成一块一块的苹果递给刘诗琪。她慵懒地接过,撅着小嘴,一脸不高兴,“又要吃苹果,每天一个,比药还难吃。”
刘诗琪以前既听话,又乖巧,可是自从怀孕以后,可能是生理反应的缘故,变得很难缠,脾气也越来越大。
罗伊装作很委屈地说:“老婆,这不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一个大男人,每天切好苹果喂你,我容易吗?”
“好老公,真是一个好老公。”看见罗伊委屈的模样,刘诗琪于心不忍了,从沙发上坐起,跑过去,轻轻地吻了吻他,转身拿起一片苹果开始细嚼慢咽。
“老公,你不知道吧?你们前几天碰到的那个年轻的跳崖女孩,居然是杨总的妹妹,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杨医生的女儿。”这么八卦的事情,刘诗琪居然留到现在才说,罗伊有点崇拜自己的老婆了。
“杨总是谁?”陈星辰正准备去厨房倒牛奶,听到刘诗琪的话,连牛奶也忘了倒,拿着空杯子便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这下刘诗琪可得意了,做了个鬼脸,看着罗伊。
罗伊无奈地摇摇头,走过来章起陈星辰的杯子去倒牛奶,他知道陈星辰有个习惯,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喝牛奶的。
“你知道罗伊为什么对我怀孕这么紧张吗?还因为我怀孕了,对我这么好吗?”刘诗琪把声音压得很低,似乎怕被罗伊听到。
陈星辰摇摇头,等着刘诗琪往下说。
“我今年30岁,才有身孕,你不觉得奇怪吗?”
陈星辰心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大都市中,30岁还没有结婚的女人都大把大把的呢。但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很认真地听刘诗琪继续往下说。
没看到陈星辰有特别强烈的反应,刘诗琪有些失望,她转身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又神秘兮兮地说:“因为我先天性卵巢发育不好,不能使卵泡自然发育成熟。不排卵,就不能受孕和生育,所以我和罗伊结婚好多年都没有孩子。”
刘诗琪说到这里有些哽咽。回想起当初因为怀不上孩子,非常痛苦和失望。为了不影响罗伊,还闹着要跟他离婚,难得罗伊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并说有没有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快乐就好。
陈星辰听着这些,对罗伊的印象改良很多,心说:“真看不出来,看他表面甚是喜欢玩乐,做事情也毛手毛脚的,想不到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
这时,罗伊端着两杯牛奶走出来,一杯给陈星辰,另一杯递给刘诗琪。然后走到刘诗琪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说:“好了,傻瓜,说起这些,你又难过了。星辰,你看诗琪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杨总究竟是谁,我发觉她怀孕后智力真的有所下降了。”
陈星辰似乎没有听出罗伊只是在调侃刘诗琪,很认真地解释道:“这是真的,心理学家真的研究过,孕妇的智力水准真的比平常人会有所下降。”
“是噢,你这个京城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一直隐瞒着身份,搞得这么神秘。还说什么网络写手。这个李然也是个超级大骗子,连罗伊这个铁哥们都不说真话。”刘诗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个性,她又开始打趣陈星辰。
陈星辰轻声地解释说:“我这个工作性质有些古怪,一般人怕是接受不了。所以才特意关照李然这么说的,你们可别见怪。”
陈星辰由于不好意思,小脸变得通红,非常好看,刘诗琪忍不住惊叹,“逗你玩儿的,我们不会怪你的。但是不对呀,你才多大?有这么年轻的专家吗?”接着又由衷地羡慕道,“身材、皮肤都这么好,哪像我,现在胖得像头猪。”
陈星辰刚想回答,却被罗伊转过话题,“杨总是诗琪公司的老板,沙城著名中医师杨曦的二公子。我们诗琪的不孕症就是杨老医生给治好的。他的医术和人品在沙城可是首屈一指的。真没想到那天碰到的坠崖女生,竟然会是杨家四小姐。”
刘诗琪的双眼通红,湿润润的,“是啊,他们家的人都不错的,真没想到,会遭遇如此的不幸,唉!”
陈星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
“对了,这个杨医生是个很好、很和蔼的人,但也是个怪人。”刘诗琪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性子,性格爽朗得如同北方女子一般,一点不像沙城这个地方其他的江南女子,让陈星辰特别喜欢。
“我的大肚肚,杨医生从哪里看出来是个怪人呢?”陈星辰觉得刘诗琪特别可爱,30岁了,性格还率真得像个小姑娘。心理学理论中也曾经提过,幸福的女人好像都是这样。所以说幸福的婚姻只有一种,而不幸的婚姻有千万种。
刘诗琪也不知道人家是在打趣她,极认真地说:“他明明是这么有名的医生,医术又这么高超,人家做医生都是不信鬼神的,是吧?但他却一直坚持吃素,绝不杀生已有十多年。而且他信佛,有事没事就往庙里去,还总去找神婆。最搞怪的是,他诊所正中间供的居然还是‘地藏王菩萨’,好像很少有人供奉这尊菩萨,是吧?”
刘诗琪见陈星辰听得很认真,摇头晃脑地,说得更加起劲,“现在杨丽莎死了,这对老人家来说是老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多难过的事情。杨老医生也就此停了诊,把整个杨氏诊所交给大儿子杨震东去打理,而且沙市医科大学中医客座教授的职务也辞了,还疯疯癫癫地跑到很远的地方去盖‘化孽寺’,真不知道他要化什么孽。”
“所以我们的杨大总经理最近觉得特别能埋怨,说他家老爷子化什么孽不好,将几百万全拿去捐献建造庙宇了。好几百万啊,他开个贸易公司,累死累活的,几年也赚不到几百万。这下倒好,老头子一捐就是几百万!他们家快倾家荡产了。”听刘诗琪的语气,也有点为他们的杨总鸣不平,好好的跟钱结什么冤家呢?
陈星辰听着刘诗琪的絮叨,眉心的结系得越来越紧。这个杨大医生的所作所为看起来还真挺怪异,什么时候真得让罗伊带自己去看看。看来这个沙城名医的心中,肯定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大秘密。
陈星辰的手机忽然响了。这么晚,会是谁呢?
“您好!”她拿起手机,端着没喝完的牛奶,回自己的房间去听电话。
罗伊仔细听刘诗琪分析,也觉得杨神医的行为颇不可思议,但他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他打开电视,调到中央5套,找到体育新闻,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地看。
“老公,你这副新眼镜戴着还挺帅的呢。看来你那副旧的眼镜摔破得还挺是时候的。”不知道刘诗琪是在夸罗伊,还是在损罗伊。
陈星辰打完电话,本来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罗伊说的,但听到刘诗琪说眼镜的事情,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冷冷的光芒。“罗伊的眼镜是哪一天摔坏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上周五吧。他在公司好端端的,就把眼镜给摔坏了。那副眼镜还挺新的呢,价格也不菲。”刘诗琪想起这些就开始心痛,最近他们家好像很败财啊
“上周五?不就是杨丽莎坠崖的前一天?”陈星辰的眉毛不动声色地挑了一挑。
刘诗琪好奇地回答:“是啊,但这两件事情有关吗?”
“罗伊,明天下午能不能请个假,陪我去处理点事情。”陈星辰没有回答刘诗琪的问题,却神情凝重地问了另一个问题。
刘诗琪抢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很八卦地问:“什么事啊,能告诉我吗?”
“当然,就是我们上次在山上碰到的那个奇怪的,一直叫鬼杀人的男孩,你还记得吗?”陈星辰一边问,一边认真地盯着罗伊。
罗伊点点头。当然记得,想起那个男孩,到现在还后怕呢。男孩当时的眼神是那么惶恐,罗伊虽然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但男孩带给他的震撼却是那么真实!
“他正在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直叫嚷着要找那天在山上碰到的、在他昏迷时候陪伴他的那个男子,也就是罗伊你,陪他做心理治疗。否则,他拒绝做明天的深层催眠。”陈星辰看起来也有几分疑惑,她对男孩指定罗伊陪他做心理治疗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要找我?我又不懂心理学。”罗伊很纳闷,最近怎么总发生一些离奇的事情。好端端地让自己碰上一个坠崖的女孩;好端端地又会摔一跤碰痛头;更郁闷的是,3万多块钱才买了没多久的照相机,还摔碎在谷底,找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堆碎片。
陈星辰望着罗伊,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我会陪你去的。我会用专家的身份陪你一起去,好吗?”
刘诗琪也担心罗伊,不想让他去。但见陈星辰这么为难,就帮着劝他,“去吧,给星辰一个面子,有星辰在,不会有事的。明天就去吧,好吗?”
罗伊沉思着,点点头。
六深度催眠
青春医院,沙市公安局直属医院,其实就是一处强制戒毒所。那天跟杨丽莎一起爬山的男孩与女孩,都在这里进行强制戒毒。
分隔出来的独立“咨询室”中,那个奇怪的男孩,单独坐在里面。他神情紧张,双手不断地拉扯着衣服一角。还不时地抬起头看看墙上的钟,似乎对于独自一人待在一个这么狭小的空间中,显得甚是局促不安。
罗伊走进“咨询室”,心中也很惶恐。他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而且还是跟一个神经兮兮的男孩待在一起。真不知道会谈些什么。
罗伊深深地吸了口气,缓慢地走到男孩对面的一把椅子上,轻轻地坐下,男孩似乎受到了惊吓,猛地抬起头。当看清是罗伊时,他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大声说:“你也看到那个鬼了吧?那天那个鬼真的很恐怖,你一定也看到了,是吧?”
“鬼?”罗伊知道整间咨询室都装有闭路电视的,自己是第一次处在这种被严格监控的状态下,感到浑身很不自在。“你看到鬼了吗?”他问男孩。
男孩的身子不断地往椅子里缩。
罗伊知道对面的男孩肯定更为害怕,这么年轻的孩子,真是可怜。男孩眉清目秀的,五官也很端正。现在那头乱飘的染满各种颜色的长发被剃得很短,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只是面容很憔悴,精神状态也很糟糕,是被那个所谓的鬼折磨的吗?
“你,你肯定看到了!他,他们都不相信我!他们都觉得我疯了,可我真的看到了鬼!一个女鬼,没有头,她带着丽莎跳下去!还回过头邪恶地对着我笑。”男孩语无伦次,双肩簌簌地发抖。
“没有头,你怎么知道是女鬼?而且她怎么对你笑?”罗伊站起身,走到男孩身旁,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拍拍他,试图给他一些温暖。
男孩稍微镇静了一些,清纯的脸上,一脸的无辜状,“我知道,你肯定会相信我的,因为你跟我一样见过鬼。你滚下山的时候,我看到,鬼,鬼就在你的身后。那头发好长,脸上全是头发……”
“什么?”罗伊双足跳起,掩饰不住慌乱,“你说,我滚下山的时候,身后有鬼?你看见的?”
男孩的脸上显现出梦幻一样的表情,看起来异常纯净,“没有人相信我,没人相信我!他们都说我药嗑多了,产生了迷幻。可是,我真的看见,是一个女鬼杀人。”男孩将身子是紧紧地缩成一团,似乎又陷在噩梦中出不来了。
陈星辰适时走进来,她笑容甜美,那种微笑像阳光一样,霎时普照着整个咨询室。“杨昊,姐姐相信你!来,喝杯水。”她把手中水杯递给杨昊,然后在罗伊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杨昊端起水,放到唇边沾了沾,没有喝,只是用戒备的服神看着陈星辰。
“杨昊,姐是写小说的,平常很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姐觉得你说的某些灵异物体是有可能存在的。”陈星辰看起来非常真诚。
“你相信我!你相信我所说的,你不认为我是疯子,像他们认为的一样?”男孩似乎是在漂浮的汪洋中抱住了一块可以勉强救命的浮木。
陈星辰笑得很美,罗伊看呆了。原来冰美人笑的时候,会让人觉得那么温暖与安心。罗伊的情绪也跟着平静下来,他静静地坐着,觉得这不再是一种折磨,而是一种与美女同处的快乐享受。
“杨昊,告诉姐姐你所看到的,好吗?姐相信你!”陈星辰如天使般让人感觉温暖的笑容,越绽放越美丽。
“一个没有头的鬼,是女鬼,她还对我笑!”杨昊重复着,神色又开始有些混乱。
“杨昊,”陈星辰漂亮而白皙的双手,用力地握住杨昊在桌子上胡乱摆动的大手,“姐姐知道你很混乱,姐姐想帮你。我们让医生给你做个深度催眠,好吗?这样我们就可以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星辰的眼睛很亮,像夏季北部的夜空中,最耀眼的那颗星星一般纯净。“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只有我们弄清楚了真相,才能帮助到你,可以吗?”
杨昊看看陈星辰,又看看罗伊,然后挣脱陈星辰的双手,如抓紧救命稻草般,使劲地抓住罗伊的手,大声地说:“你相信我,是吗?我知道,只有你才会相信我所说的!”
罗伊的手顿时被抓得很痛,一瞬间,他相信了眼前的这个男孩。“如果这个男弦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滚下去的时候,身后真有个鬼吗?”罗伊感觉到冷汗从脊梁部位往上冒。
“杨昊,你休息一下,我们就开始催眠,好吗?”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笑容很亲切,接着他不为察觉地对陈星辰使了一个眼色。
陈星辰悄然走到仪器前坐下来,而罗伊就退了出来,走到隔壁房间。
李警官和刘警官看见罗伊走进来,点头示意他站在一旁。罗伊这时才发现,这是分隔出来的另一个房间,像侦破片中经常看见的一样,在这个房间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听到咨询室中的所有动作和声音。
罗伊想起,自己刚才也是这么被监视的,不由自主地耸耸肩,觉得很不自在。
咨询室中,三个人已经开始进行催眠。那个叫杨昊的男孩神情放松地躺在催眠床上,随着那个中年男子放松、让人愉悦的声音进入另一种状态。
陈星辰专业地端坐在仪器旁,镇定地盯着仪器上的数据。
七男孩疯了
“放松,深呼吸……现在我们回到那天下午,你看山中的风景很优美,到处郁郁葱葱……”王老师浑厚的男中音,透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送过来,听起来悠闲而轻松。
“天气真好,天空碧蓝碧蓝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味。丽莎找的这个地方幽静而美丽。她还说这地方人迹罕至,在那种地方做ài,会有一种至尊的刺激与享受。山那么青,景那么美,再嗑些药,所有的景色看起来更会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美。”杨昊已经回到了那天下午,神情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