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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小！你坚持住啊！”
蛇良迅速来到她的身边，眼中满是担忧，握着她的手指也止不住地颤抖。
“呼…咳…”
小小睁眼，吐出一口浊气。粉身碎骨之痛，她挺过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渡劫，成功了。
现在，她可以化为人形，去找崔北北了。
南城的寒冬冷入骨髓。她找啊找，终于找到他了。她很开心，她可以和他生活在一起。她陪他去爬山，嶙峋壁险，他们一起到达山顶。她陪他去看烟火盛会，绚烂雾霭，她站在他的身边。她想，一直待在他的身边多好……
叠叠迷雾中，她看见崔北北向她伸出手。“小小，我不介意你是一个妖怪，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小小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眼里全是他。
蛇良半蜷在地，钢铁似的蛇身像是软成了麻绳。那把妖力化为的剑，此刻已经断了。
他和这个美人鱼厮打了好久，不论是原身，亦或是人形都敌不过她。她比他强。而她那诡异的歌声具有迷惑神经的作用，幻境中全是美好和痛苦的回忆在交替。他差点醒不过来……
她究竟是谁？！
小小呢？她在哪儿？
蛇良心急，他环顾四周，看见小小和崔北北躺在八卦图上。张以阙竟未受伤。那美人鱼正笑着盯着她。
还未稳住气息，蛇良被迫化为人形，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煊语没顾蛇良的动作，将死的妖不足以威胁她了。倒是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人类，竟然不受幻术的迷惑……难道，他的身上有什么宝物？
煊语双眼一瞪，右手一抓，崔北北就被她掐住了喉咙。
崔北北双眼瞪大，手脚疯狂地摆动。这个妖怪的力量肯定比蛇良他们的强，蛇良被她打得浑身是血，小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自己还活着真是祖坟冒青烟了……想他一介凡人，手无缚鸡之力，要杀要剐还不是看她心情……死就死吧，奶奶死于寒冬，陈悠葬于火海，自己埋在海底，到时候去了地府还能相聚多好啊……可是，他还有放不下的人啊。哦不，小小是个妖，不是人。小小！小小……
他突然使出洪荒之力呼喊小小，但是没有任何作用。一切都是徒劳。
不！小小！你醒醒！
煊语见他拼命地挣扎，心中一喜，他的身上真的有宝物？此次前来，收获不少呢……
煊语用妖力搜索崔北北的身体，发现他的身上什么都没有……
不停的呼喊声惹得她心烦意乱，罢了，一个凡人而已，捏死他还不是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煊语将崔北北摔在一旁，慢慢走近张以阙。
崔北北的头砸到地上，脑袋碰得直震麻。仿佛撞成脑震荡了。他丫的，疼死你爹了……
他咬牙切齿地看着闯入者，又看了看昏迷的小小。小小，你为什么还不醒？你不会……
蛇良已经没有力气了，妖力快要耗尽。崔北北嘶哑的吼声，他听见了。小小，怕是困在幻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