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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他虽在自己的城里也改了姓一样,非说自己是个已死之人只会吓着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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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城不小,沐容梳妆后静坐等迎亲队伍的到来,等得都困废了……
灌了一壶浓茶也不管用,要不是怕那一头珠翠掉了不好收拾,她一定低头就睡!
这个时候真是前所未有地热爱现代交通工具啊!它快很多啊!
罢了罢了……这个早高峰的点儿,搁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堵在三环上更没救,任你怎样的好车都跑不起来。
托腮想入非非:就该鼓励自行车迎亲,低碳环保还不堵车。
伸手又拿了一个做得小小的糯米团子,张大口将它完整地送入口中,没碰坏唇脂。不是太吃货非要吃东西才舒服,是再不吃点东西她就要在昏礼前饿死了!
哎挺好吃的再来一个……
防……防止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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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女斜觑的目光下,沐容顺利地吃完了碟子里的十二个糯米团子,愉快地想贺兰世渊要是还不到,她就再叫一碟子别的点心来。
一刻后,理直气壮地又叫了一碟子点心来!
厨房开始忙活,和面调馅上锅,已最快速度让点心出了锅,端进沐容的闺房里,外面传了话来:“迎亲的队伍到了。”
沐容刚刚伸向点心的手顿住,悻悻收回,心中把贺兰世渊大骂一通:混蛋!无耻!骗我早嫁还不让我吃饱!
从睡眠不足开始赌气,因为饿更赌气——基本生理需求得不到满足就够窝火了,什么骗婚、半夜给她“搬家”的账都还没算呢!沐容往外走的时候这叫一个生气!
府门在面前打开,明媚的阳光下,等在门口的人回过头来……
一下子就生不了气了。
沐容滞了一瞬,心里默念一句:算了,看在你长得帅的份儿上、看在我很没立场的份儿上……
欢天喜地结婚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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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朋请得其实并不多——废话,贺兰世渊是诈死,总不能把文武百官都请来参礼,这不是作死挑衅嘛!
但说不多其实也不少,娜尔和朵哈都亲自到了,他二人名下各铺的掌柜都在,贺兰世渊的两个表舅苏明逸和苏砚也都到了,以及……苏明逸带来的那一堆江湖人士,弄得沐容一颗想听武侠故事的心极端活跃。
兴奋地看身边夫君:夫君你人脉略广啊……
之后,落座了的沐容,终于看到了……吃的!
同牢礼好多吃的……
而且有很多荤的……
要不是因为宾朋满座要保持矜持,沐容简直要吼一句:放下!那块牛肉是我的!
于是吃得很文雅,但眼中满满的食欲根本掩不住。贺兰世渊坐在她对面的席上,筷子落在一片肉上,睇了睇她的神色,去夹旁边那片薄的……
沐容快乐地把那片厚的吃掉了。
“我听说你早上吃了不少东西啊……”贺兰世渊低语道,沐容夹起一筷子粟米饭送进口中,“这一路体力消耗很多好么……”
看来从古到今,婚礼都是个让人挺累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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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间安排上来说,这古代的“昏礼”倒是比现代的“婚礼”要科学一些。在现代的时候,北京的婚礼多在中午前办,然后那一下午……嗯……新人盼洞房盼得多着急啊……
古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为毛叫“昏礼”,因为它在黄昏举行,吃饱喝足大家就可以洗洗睡了,新人也就可以洗洗“睡”了。
沐容喝得微醉,贺兰世渊也有点。和亲朋好友告别中,沐容开始紧张了起来……
想想一会儿……咳……
于是开始和亲朋好友们没话找话:“表舅您常来玩啊……哎娜尔我回头去靳倾找你,替我跟你哥哥问好啊!”
贺兰世渊在旁边淡瞧着,很清楚她突然变得如此健谈是为什么。时不时应和两句,在她准备拉过胭脂铺掌柜从锦都带来的未婚妻的表妹再寒暄一番的时候拉住了她,手环上她的腰,微笑浅浅,口中酒香淡淡:“别聊了,娘子啊……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沐容怔怔地想了想,不解:“什么?”
贺兰世渊没在意旁边还有没走的宾客,低头吻在她额上,压低了声将话语一字字送入她耳中:“‘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方才还和众人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的新娘子忽然安静了,面红耳赤地闷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来。
贺兰世渊大大方方地一笑,拱手一揖:“天色晚了,不多留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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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世渊揽着沐容往卧房走去。
沐容的心情变得很微妙:嗯……终于要……据说会很疼啊!她在现代都完全木有这方面经验啊……
沉痛扶额:早知道那会儿就该看看a|v什么的学习一下!
脑海中晃过前些天翻译的春宫图的画面……心情更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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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们鱼贯而入服侍二人盥洗,然后又鱼贯而出,沐容的酒劲上来得厉害了些,看着榻边幔帐有些天旋地转,又觉得有些热,头脑发蒙地解了裙带……
贺兰世渊在榻边刚躺倒一半,看着她一愣,继而眯了眼笑说:“这么自觉?”
“……”沐容的手滞住,完全僵掉。
这回就换他动手了,随手一扯将帐子放下,明显是不耐烦地用了蛮力,手探到她衣带上时又全然柔和了下来。已被她“自觉”抽松了的裙带经他轻轻一拽就彻底松了开来,贺兰世渊一笑,手指不经意地触到了她腰间的肌肤。
沐容已是敏感极了,被他这么一碰肌肤便是一阵轻颤,慌神中去看他,还未定睛就觉出他好像也有些乱了,不复方才的柔和,三两下扯开她的上襦、中衣,弄得她心里一阵紧张,胡乱伸了手就推他,趁着还清醒先提醒他:“你……你轻点!我怕疼!”
一声低笑,也不知是听见没有,饮酒后微干的嘴唇已触在了她额上,顺着她的脸颊一分又一分地吻下去,把她后面的话全然堵住。
沐容脑中已经全空了,接下来的事……好像知道点,又完全没体会过。
身体和思维一样变得不太受控制,被他吻得身上激起一层又一层燥热,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他带着热气的嘴唇划在皮肤上,感觉不太舒服,闷哼了一声表示不满。手上的反应却与此完全不合,近乎焦急地在他背上、腰间抓来抓去,终于抓到了腰带上的系扣,于是接近赌气地一扯……
腰带松下来的同时,沐容听到他在她耳边衔着笑说“多谢夫人代为宽衣”——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工夫说话,明明是一直吻着她根本没离开过!
只感觉自己脑中已经一片混沌,他却还清醒得很,沐容心下大觉不公平,一咬牙睁大了眼。正与他视线一触,跟中了咒似的脸上瞬间一阵滚烫。
她紧张之下手在他背上抓得太紧,现在又明眸大睁地看着他,微醉中害怕的样子让他一声笑:“看什么看?”
沐容咬着嘴唇忿忿答道:“你什么都看了!我才不要明早一醒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这不肯吃亏的性子。
于是一边又俯□去一边逗着她说:“那我也什么都摸了,夫人你尽兴。”
“……”
周身一阵又一阵的酥意,但凡被他碰了的地方都不自禁地颤个不停,沐容一边心中不平地觉得任他摆弄横竖都是自己吃亏,一边又不听使唤地只能任他继续摆弄继续吃亏。
手撩过她白润如玉的身体,停在胸前的柔软上,不停地抚着,同时吻落得愈发细密,每一下都把她竭力维持的清醒驱散一分。
沐容在坠入那一片朦胧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混蛋……他……他分明是在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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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剧烈的疼痛将神思强扯回些许,沐容无意识地挣了一挣,若不是他的唇正覆在她的唇上,她一定会借着这疼痛喊得撕心裂肺。
真的好痛!!!
肩膀一触,手重新环到了他的腰上,指甲不管不顾地扣了下去,他却完全没有理会这些,该如何继续还如何继续。
“混……蛋……”沐容咬着牙挤了两个字出来,连眼泪都跟着一起涌出来了,接下来的话就愈发没力气,无比委屈,“我可是……头一回……”
耳边带着喘息的语声低且沙哑:“那我轻点。”
哦好……
沐容松了口气。
片刻后……你哪里轻了!!!
于是眼泪涌得更凶了,口齿不清地骂着:“混蛋!骗子!神烦!”
觉得自己骂得很凶,殊不知这无力之下骂出的话听上去娇软极了,听得贺兰世渊噙笑沉吟,俄而道:“换个姿势?”
还……还换个姿势?
沐容勾在他背上的手紧紧攥拳:“不要!”
喂说了不要!!!
你这……你这其实不是商量……
沐容浑身瘫软地趴在榻上,身上仍是感觉敏锐,这次倒是省去了那许多“铺垫”……
“呜……”沐容哭都哭不出来了,怎么……怎么还是疼啊!
周身痉挛之下好像腰都悬空了,完全……不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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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有点断篇,不知道是什么时辰睡着的、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睁眼看见半开的窗户,窗外的枝头上有两只麻雀在嘁嘁喳喳地叫着。
好饿……
沐容手一撑榻,坐了起来,瞬间又倒了回去。
救……救命……
回思了一下夜里的事,森森感觉到这货是把这些日子没临幸宫嫔的火都撒她身上了。
天啊以后也只有她……
天啊以后要怎么办……
她可以温柔美丽贤惠大方地给他纳妾么!!!
沐容平躺垂床、泪盈于睫:“贺兰世渊你……你过来!我饿了!!!”
还是先满足口腹之欲最要紧。
侍女进了房门,看看沐容又相视一望,互相一点头满是了然:懂了,夫人今天起不了床!
安静地退出去,片刻之后,贺兰世渊推门进来了,神清气爽地一笑:“容容啊……”
沐容咬牙切齿:“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