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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片刻后,封予灏轻蹙着眉头说:“这个列入考虑范围,但是我在想着另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其他的那些藏着线索的东西,我们是不是要考虑把所有的东西都拼凑在一起?或许就会有更多更明朗的线索出现,而不会像无头苍蝇那样到处乱撞?”
即使他们的时间都很自由,出行也很方便,就连经济都不在需要考虑的范围,但是总不能做些无用功吧?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性格。
既然决定要找,那就得用正确的方法,有技巧地去找,而不是瞎子摸象这样。如果有机会能联系上其他那些持有信物的人,那应该会减少很多他们在路上和花在猜测、推敲上的时间,那样就事半功倍了。
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傅岩的赞同,他点了点头说:“不错!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也许就只会一条接着一条的线索无限循环和连接下去,到最后很有可能发现其实只是一条虚线,全都是当年那些前辈们故意设来忽悠后人的。这样岂不是遥遥无期?也许把几个信物放到一起,综合一下各自所隐藏的线索,再分析下一步该怎么走会比较好。或者,我们还是回去问问公爵大人的意见。”
老实说,像他们这样的“大老粗”,平时都习惯用强势和暴力去解决问题,像这种需要技巧性和专业知识的,还真是不太适合他们去做。
尤其是还涉及到当年的很多事情,这就决定着所有线索的走向应该选择什么地方,不然跟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
只有路子正确了,才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事情处理好。更何况,富森克茨那帮人整天都在后面跟着,虎视眈眈的,看着就心烦。要是想把他们彻底甩掉,恐怕不动手是不行的了,那些家伙比牛皮糖还夸张,恨不得对他们每一个人都贴身防守才甘心。
就在他们经过认真的讨论,决定第二天就启程回美国,将此事暂时搁置的时候,当天晚上,别墅里就有人潜入了。
凌晨将近两点的时候,别墅里黑灯瞎火的,所有人都进入熟睡当中,而这里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地盘,加上也没打算长住,所以众人都没有想过要去折腾什么安防设施。
当大门传来“咔嗒”一声清脆的声音时,正在厨房里的维尼亚就敏锐地听到了,赶紧跑过去把灯关掉,闪身躲在角落里静观其变。脑子里快速过滤着其他人的动态,似乎没听说有谁要出去,更没有谁会突然上门来造访。
那就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遭贼了,要么就是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动手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她的一颗心提了起来,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对方发现自己后会招来杀身之祸。
要不是因为跟国内的表妹视频聊天聊得忘了时间,她也不会在大半夜还跑到厨房来找水喝,现在只能暗自祈祷,不要太倒霉才好。
来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就连鞋子都是同色系的,黑暗中看不清脸部。像是早就对这幢别墅的内部结构了如指掌似的,黑衣人连看都不看周围一眼,就这么蹑手蹑脚地径直往楼梯走去,哪怕是在一片漆黑中也还是没有丝毫影响到他的行动力。
维尼亚踮着脚尖来到厨房门口,刚探出脑袋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身形和长相,却立马又缩回来了。那人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不经意地回过头来,把维尼亚惊出了一身冷汗。老天!好险啊!幸好她反应还算快,没有被看到!
可是!那比刚才略显沉重的脚步声又是什么?难道?!那家伙不会是起了疑心,要下楼来查看吧?!
这个想法让她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怎么办?这里还能往哪躲啊?难道要等到那个坏蛋下来,然后把她杀了灭口吗?呜呜呜,她还这么年轻,不想死啊!都没等到乔思凡那个闷骚男人的求婚,怎么能这么早就撒手人寰了呢?
着急地四下张望着,企图找到一个临时的藏身之处,眼角的余光瞥到水池下方的厨柜时,不管三七二十一,踮起脚尖小跑过去,拉开门就躲了进去。
那狭窄又静谧的空间里,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很清楚,小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会因为惊吓过度而惊呼出声。从厨柜的门缝中看到那道身影正在踏入厨房,她的心彻底提到了嗓子眼。
随着那黑衣人不断靠近,维尼亚的精神也紧张到了最高程度,究竟该如何脱身?这时就算要大声呼救只怕也来不及吧?大家都在房间里,就只有她自己在厨房,即使听到了呼救声再赶过来,恐怕她多半已经身首异处了。
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这会儿短短的功夫,她都快被吓出心脏病来了,恨不得直接昏倒过去了事。起码自己完全没有了知觉,这个黑衣人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然就这么提心吊胆的,都快要被搞疯了!
像是很肯定厨房里有人似的,黑衣人进来后,开始仔细地检查里边的情况,先是把厨房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没发现任何踪影后,就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一个个的厨柜上了。
随着他每一次打开厨柜门发出的那“吱呀——”的声音,维尼亚就感觉到自己的心头一跳,呼吸也因此而变得紊乱起来。尤其是看到那越来越近的身影,她更是怕得几乎要失声尖叫。
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架势,她已经六神无主了,除了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在颤抖,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以外,就没有别的感受了。
就在那道黑影来到她的面前,大手已经伸向厨柜的把手时,就听到谦谦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爹地,你快点啦,人家都快要饿死了!今天的晚饭都没有吃饱耶!我看看还有谁要吃宵夜啊,你快下来给我做蛋炒饭!”
话音刚落,就听见他扯开嗓子喊道:“宵夜来咯!有宵夜吃咯!谁要吃宵夜的赶紧报名啊,晚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哦!”
听到这里,维尼亚也不禁弯起了唇角,小家伙还挺聪明,知道说出他们的暗号。前两天还开玩笑,说要是有人半夜潜入,偷偷进来要偷东西,或者对他们不利,那要设定什么样的接头暗号。这个“宵夜”的说法还是谦谦自己想出来的呢!
当时他说“大半夜的送上门,还不是来做宵夜给我们吃的吗?”大家因此还笑得东倒西歪的,没想到这会儿倒真的派上用场了。
就是不知道其他人听了以后会不会很快就有反应?有了小家伙这样的暗号之后,反而觉得那颗心要安定了很多,不再害怕了。
至少她知道,在这幢别墅里,已经有人发现了坏人的入侵,即使只是众人当中年纪最小的那个,也足够了。谦谦的智商和应变能力完全不比任何一个成年人差呢!接下来就看看其他人的反应了,希望能尽快出现才好。
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循声而来的第一个人竟是乔思凡!当那最熟悉的声音传来时,维尼亚渀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就渐渐平静下来了。
虽然乔思凡并不是这些人中最厉害,身手最好的,但是他的出现无疑最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尤其是对维尼亚而言。
“谦谦,你爹地今晚又要给大家准备什么宵夜?我可是很期待呢!走,我们到厨房去看看,都有什么东西可以做食材。”听到小人儿的暗号那一刻,他几乎就已经从床上一跃而起了,特别是睡得迷迷糊糊中,知道维尼亚走出去打水,却迟迟都没有回房,他就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
他们和“铁三角”都住在一楼的房间,是以一听到外头的动静,全都冲出来了,看到谦谦打着手势指向厨房时,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煞白。
一直都没有听见呼救声,也没有听到对方发出的任何声响,可是现在小家伙又说人在厨房里,那是不是意味着……难道维尼亚有危险?!不会是被对方挟持来做人质了吧?
那样的话不仅仅能威胁到他们,还能威胁到她身后的整个国家,老天!最不能出差错的人竟然就只身犯险了?那他估计有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他那伟大的未来岳父大人恐怕打死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吧?
在他们对话的同时,“铁三角”已经光着脚冲到了厨房的门口,分开两边包抄着门口,剩下君少宇大摇大摆地站在厨房门口说:“我们能不能要求老大把厨房里的东西全都做来吃呢?比如烤肉什么的,我可不嫌这个宵夜太腻哦!”
意有所指的话,让其他几个人都满头黑线,就连躲在厨柜里的维尼亚都差点笑出来了。这家伙还能把大坏蛋比喻成烤肉?
就算封老大愿意不辞辛劳地给他们特地烹饪这么一道重口味儿的宵夜,他们也不见得有那个胃口去吃吧?况且,还有个这么讨人厌的东西来做主要食材,想想都觉得反胃恶心,她现在只恨不得出去以后朝那个黑衣人狠狠地吐两口唾沫才解恨。
长这么大以来还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惊吓,她都快要尿裤子了,幸好谦谦那小家伙够机灵,一下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几个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后,就这么随意地晃进了厨房,随着莫少天按下吊灯的开关,整个不算小的空间也能一览无余。奇怪,不是有人在里头吗?为什么这会儿不但看不到什么坏蛋,连维尼亚也不见了?
眼尖地瞥见有一个厨柜的缝隙里露出一块布料,谦谦赶紧往那边指了一下,得到他的示意后,君少宇慢悠悠地踱过去,然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说:“你觉得就凭你这单枪匹马的,能斗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就算你手里有枪有怎样?一比四,你还是必死无疑。”
这大半夜的开枪扰人清梦确实不太好,他们的枪械都是安装有消音装置的,这家伙的还未必。为了避免那突兀的声音会引起周围居民和游客的恐慌,他们还是做斯文人,跟人家讲道理,分析形势好了。
如果这家伙识相的话,应该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吧?但他要是要来个鱼死网破的垂死挣扎,他们当然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说穿了,这么些天来都没什么突发状况,让他们都觉得无聊极了,好像一点乐趣都没有,每天都在混日子,熬时间。要不是有老大的三申五令,他们早就反被动为主动,去追着对方乱打一气了,哪还轮得到他们率先上门来叫嚣?
也不知是怎么部署的,也许只排除了一位所谓的“精英”,也许在外头还有他的支援者,但是无论哪种原因,光是单身敢闯进来这一点就很令人佩服。
不得不说,这家伙有一种不怕死的孤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要么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进来的,要么就是完全不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厉害。
小伙子还挺有个性,听到这样的警告后还是无动于衷,始终保持沉默继续待在里头。交换一个了然的眼神后,几个人分散开来封锁左右两边的路线,同时掏出枪指向那个厨柜。谦谦这样的小胳膊小腿的人儿早就被一把抱起放到厨柜上面,君少宇也很是清闲地晃着双腿坐在他旁边。
秦少凡猛地拉开橱柜门时,小伙子的表情很悲催,因为此时他的左右两侧和正前方都有黑洞洞的枪口在对着他。哦,不,头顶上还有一支枪,那个更直接,已经用枪口对着他的头皮用力往下压了。
只见他吓得全身都在轻轻颤抖着,那双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贼眉鼠眼,剩下的只是充满哀求的目光。
这个孬种的表现让众人很是困惑,富森克茨的人越来越菜了吗?为什么现在仅仅是被吓唬一下,就会哆嗦成这个德性?
就连谦谦也很是纳闷的说:“他为什么都不说话啊?到底是在怕什么?不是来做坏事的吗?”他一直都以为,坏人是不会害怕的,更加不会被什么突发状况吓到,眼前这位明显与他认知里的坏人有着很大的出入。
那人惊恐万状地抬起眼眸将周围这几个人都看了一遍,发现每个人的脸上都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只是那一双双的眸子里,无一例外都泛着寒光。
再傻的人也知道自己此次凶多吉少了,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别说对方有好几支枪,就算是赤手空拳,他也不见得能打过这么多人。他到底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会选了这么一家进来偷窃?要是能换别家,兴许这个时间早就得手,然后安全撤离了。
现在可好,不但走不了,还被人用枪指着脑袋,这可是前所未有的经历!说不怕是假的,可是害怕能有个毛线用!即使他说他害怕,别人也不可能高抬贵手就放了他。
所以他决定要从实招来,争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然不知道自己最终会落得一个什么样的下场,但是他们应该也不敢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杀人吧?这里可是法治社会啊!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黑衣人才哑然开口道:“我、我只是想来偷东西的,我没有想做其他的事情,是真的,我可以发誓!”才想抬起手做指天誓日状,那几个人却在发现他手部的动作后,“咔嗒”一下让子弹上膛。
这个只有在电影中才听到过的特殊声音,把他吓得整个人都软倒了,无力地靠到后边,呐呐的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紧紧抱着脑袋的样子,好像就快要被逼疯,看上去和精神病院里头那些患者发作时的表现都差不多了。
他这贪生怕死的表现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小偷没什么两样,但是众人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命令他从厨柜里出来,走到客厅里,准备进一步审问。
而乔思凡则着急地又扫视了厨房一周,正准备心焦地去别墅里的其他地方寻找维尼亚,就听到身后传来声响,回头望去,一直在惦记着的人就从另一个厨柜里头钻出来了。还没等维尼亚站稳,就已经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拥入怀中。
紧接着就听到乔思凡略微颤抖的嗓音:“谢天谢地!幸好你没事!刚才都要把我给急死了,如果再找不到你,我就准备出去把那碍眼的家伙给毙了!”这是实话,有那么一刻,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怀里的女人发生了什么危险,那他该如何去面对剩下的人生?他们之间似乎还有很多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怎么能就此打住?
安然地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对自己的关心,维尼亚浅笑着问:“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担心我?”光是这个认知,就让她的唇角止不住地上扬了,眸光流转处尽是柔情似水,即使此时被这男人箍得身子都发疼了还是舍不得叫他松开。
最近的改变越来越明显了,尤其是某人对她的态度,从最初的遮遮掩掩,不肯承认,到如今毫不忌讳的直言,不能不说是个很大的改变,让她欣喜得几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知道一开始就是自己追在乔思凡的身后扬言要把他弄到手,后来也是她不顾女孩子的脸面和自己是尊贵身份,主动出击爬上了他的床,逼得他勉强接受了自己。可是越是相处下来,就发现她越是离不开这个男人,特别是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和偶尔的温柔宠溺之后,就更是割舍不掉这份感情。
其实她之前在和南宫暮雪聊天的时候也有提过,即使乔思凡这辈子都不能接受她,不能给她机会去成为他的妻子,她还是不会轻易变心。反正一直都是没有太大回应的,她也已经习惯了,只要自己觉得开心就好。
是以这会儿听到乔思凡的话后,还是傻乎乎地想要去求证,生怕自己产生了幻听,实际上这男人什么都没有说。
殊不知她那傻气的问话让乔思凡听了很是心疼,双手捧起她的脸柔声道:“是,我的的确确是在担心你。我没有哪一刻像刚才那么确定,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可能,即使知道你深陷危险,我就会担心得坐立不安,甚至整个人都……”
余下的话,就这么被她用菱唇堵了回去,不想再把时间浪费在彼此表达心迹这件小事上,维尼亚觉得,感情的最直接表达方式还是得用肢体语言。所以她并不介意是自己采取主动,也不介意必须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这男人的嘴唇。
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乔思凡很快就反应过来,紧搂着她的细腰,夺过主动权,更加深了这个吻。并且比以往要更猛烈,吻得更用心,渀佛是要借此把自己体内所有的热情全部都发泄出来,就怕对方不能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就在这时,门口又响起了某个不合时宜的稚嫩的声音:“咳咳!师傅,师母,君叔叔让你们出去三堂会审啦!这种事情留着你们回房再做嘛,这里还是公共区域耶,稍微注意一下影响哦,特别是当着我这个未成年人面前。”
撂下这么一番话后,自己就先一溜烟的跑了,生怕被逮到了就要挨打屁屁。他也就是在面对这几个人的时候敢稍微放肆一点去挑逗,要换做是他们家的双亲大人,哪敢啊?旁敲侧击指桑骂槐一下还是可以的,这么光明正大的说是打死都不敢的了,除非他想从此都与零花钱说拜拜。
不过师傅这一对最近的进步也很大了,比起刚开始的时候那扭扭捏捏,现在都敢在大家面前做出亲昵的举动了,这才是一对情侣该有的表现嘛!
“嘿!你这小鬼!你双重标准是不是?为什么平时看到你爹地妈咪接吻的时候你从来都不敢说?”最多就是背后偷偷跟他们抱怨两句,还得避开他的双亲大人来说,生怕被听到后自己会倒大霉。
听到亲亲师傅在后面怒吼,谦谦也不怕,反而还调皮地又探着脑袋进来扮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说:“当然要双重标准啊!谁让他们是我的爹地妈咪呢?”
就算和别人再亲,也亲不过这亲生的吧?好歹也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呢!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当然要稍微给爹地妈咪一点面子咯!呃,虽然他偶尔表现得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但还是很有原则性的。
几个人笑着闹着走到客厅时,只听到一道沉稳而略显冰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大半夜的抓个小毛贼用得着全体出动?”
抬头望去,只见封予灏正搂着亲亲老婆站在二楼的走廊上,南宫暮雪则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两人身上的着装一看就是情侣款,而傅岩带着一脸浅笑趴在栏杆上,俨然要看好戏的标准礀势。
小家伙那大嗓门喊得震天响,想让他们继续若无其事的睡觉是不可能了,只能认命地爬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整幢别墅里都是他们的人,即使真有人敢秘密潜入,只怕插翅都难飞,根本不必担心。
只是,忙活了大半天,看到他们居然只抓到了一个入室盗窃的小贼?这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点吧?难道他们都太小看富森克茨了,这家伙是先派个鼠辈来试探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还算比较沉得住气,不错嘛!
这表现都太出人意表了,说不好还是安老亲自下了指示,不让他们轻举妄动的呢!看到那小毛贼全身都抖得像筛糠一样,就觉得没劲,对付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成就感?没有挫败感就已经很不错了。
优雅地打了个哈欠,南宫暮雪兴趣缺缺地开口道:“我还是回房睡觉好了,你们随意,别闹出人命就好。至于会让他少几根手指或者搞残什么部位,自己看着办吧!”
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渀佛她说的是去菜市场买把青菜这么简单的日常小事,而不是关乎人命,而那随意的表情,活像是根本就不把这个小毛贼放在眼里。
听到她这么说,那黑衣人赶紧开口求饶道:“不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老婆又刚好怀孕了,和你一样啊!你怎么忍心看到我将要出生的孩子被饿死?家里都快连买米的钱都没有了,将来还怎么给孩子买奶粉啊?”
眼尖地瞥见南宫暮雪微微隆起的腹部,小毛贼立刻就见风使舵地现编了一个谎言,试图利用她那准妈咪的心理,看看能不能让她大发慈悲。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注定要打错了,对方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还有一双火眼金睛,不会轻易受骗上当,更不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给唬住。光是看到楼下那男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南宫暮雪的心里就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那眼珠子还滴溜溜地乱转,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如果连这么肤浅的小把戏都看不明白,那她岂不是白混了?这黑衣人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想博取同情然后好脱身?呵呵!
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缓缓地开口道:“少宇,你们都听到了吧?要不一会儿你们就亲自‘护送’这位大哥回去,看看他家里是不是已经揭不开锅了。如果真的跟他说的一样,那以后他孩子的奶粉钱就由我包了。”
下巴微微抬起,就这么傲气地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满意地看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不禁冷笑不已。
敢跟她耍花样?慢条斯理地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他骗了我们,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要他再也不能说谎去骗人,哦,最好把他的舌头也拔掉好了。”嘴里说出这么吓人的话来,可是她那小脸上还是保持着恬静的微笑,一点都不以为意。
这回不仅仅是黑衣人,就连在场的其他人都忍不住侧目,心中不断庆幸着自己不是那个倒霉鬼,不必承受她那可怕的恐吓。
不过他们也深知,这不过就是在吓唬人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来,无非就是要把人吓破胆。关于他们一家三口这毒舌的本事,众人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正所谓一个比一个厉害。
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掩饰不住眼里那淡淡的笑意,可怜的小毛贼,此时都快要被吓出尿来了吧?也活该他倒霉,遇到了这么强悍的对手,况且封老大的女人是出了名的冷绝,那张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往往都能把人给气死,不然就是吓掉半条命。
在这样的恐吓之下,黑衣人就乖乖地投降了,不但老实地承认自己是在瞎说,还吓得直接给他们跪下了。这一切的精彩片段都看完后,楼上的几位老大们就去休息,似乎对于这种小儿科的琐事不屑一顾。
回到纽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联系乔治,从他那块牌牌里的东西一定能找出什么线索,甚至于,南宫暮雪还认为那里头藏着的或许就是一条最直接的线索。
让人崩溃的是,乔治那贪玩的家伙此时正在瑞士滑雪,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因为人家参加的是一个培训的课程,不能半途而废。就算他们用金钱做诱惑,同意赔偿他那些培训费,并承诺将来会帮他报一个更好的课程,人家也没有答应马上过来。
那倔强的小伙子坚持认为这是原则性的问题,不是金钱或者课程本身就能诱惑他更改计划,所以,除了等待,他们似乎没有其他的办法。
似笑非笑地盯着南宫暮雪那气呼呼的小脸,封予灏看她从挂掉电话后一直都把手机紧握在手中,还恨得咬牙切齿的,那样子好像恨不得把乔治给碎尸万段。
绕过书桌走到她身旁坐下,搂着她的肩膀柔声说:“没关系,反正又不急在这几天,既然乔治坚持要学完滑雪才过来,那就由他去吧!不过,你这魅力似乎不行啊!当日在岛上的时候不还挺亲热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