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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公敬手下的动作倒也快,只两天的时间就做好了准备。
不过这似乎也正常,敦煌军本来就是在战备状态,且绊马索、陷马坑之类的都会,欠缺的就是按照归义军得胜时的方法照着操练一番。
与归义军不一样的是,神武军弓弩手的比例并没有改。
之所以不改,一个是因为萧公敬不想让别人说他是照抄秦风的阵形,另一个则是萧公敬觉得若是陷马坑能将回鹘骑军陷住的话,刀牌手与长枪手就会比弓弩手更适合近身搏杀,何况神武军还有三千骑军可供策应,所以完全不需要改变弓弩手的比例。
于是在第三天凌晨,五千步军加三千骑军的神武军就浩浩荡荡的开出西门在城外布阵。
秦风自是不方便参与萧公敬的这次作战虽说他也是枢密副使,但此时的萧公敬已将他视作眼中钉,又怎么可能让他参与到决策之中。
所以这时的他只能呆在营中与归义军一同欢庆归义军的成立,同时跟赵时行等一众人等兴高采烈的将“神武营”的牌匾换成了“归义营”
这“归义营”三字却是由赵肃亲手写的,牌匾则是由肃州城内数代经营制匾的樊家制作。那樊家一听说是前几日痛揍了回鹘骑军一顿的归义军要制作牌匾,不仅不收钱还让技艺最为娴熟的老师傅亲自雕制,并且还用了最上乘的紫檀木制作。
这让秦风一度觉得过意不去,总想给樊家些本钱,但樊掌柜却拒绝道:“副使大人,您这便是见外了,若是没有你等保护肃州周全,我樊家只怕早就化为飞烟了。若是还敢收副使大人酬劳,那岂不是让我樊家让所有肃州百姓唾弃吗?归义军肯用樊家所制的牌匾,那便是樊家的福气啊,这酬劳可万万收不得!”
听了这话秦风也就不再强求了,这也算是打了胜仗后的福利吧。
不过,这或许也可以说是樊家经营手段高超要是往后归义军不断打胜仗,那樊家就可以四处炫耀:“瞧,归义军的牌匾是樊家所制,一改当年神武营屡战屡败的风水啊!”“恭贺子恒兄!”在秦风等人忙活着的时候,曹元宁就带着一干人抬着一坛坛的好酒上来了。
在营房另一侧的赵时行等人远远瞧见曹元宁赶忙装作没看见寻了个借口就避了开来。
正在秦风奇怪的时候,曹元宁就得意洋洋的笑道:“子恒兄,你这帮下属打仗的本领是不错,可赌技却不怎么样啊?!”
闻言秦风差点就喷了一口鲜血,却原来是赵时行一干人欠了曹元宁一屁股赌债呢瞧他这王爷当的!
“报!”这时一名役卒策马进得军营,下马后在曹元宁面前跪倒道:“禀王爷,萧将军已在城外布阵,果不出王爷所料,用的正是副使大人前日大败回鹘的陷马坑!”
见此秦风不由疑惑的望向曹元宁,曹元宁就解释道:“子恒兄,你身为统军使不方便刺探神武军军情,小王我就自作主张代劳了。”
说着就对役卒挥了挥手道:“再探!”
“诺!”役卒领命策马而去。
见此秦风不由苦笑一声,这是哪门子的刺探军情啊,王爷刺探本国将军的军情?
“直娘贼!”这时张雄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骂道:“萧公敬这厮还真偷了统军使的计策,可不能平白便宜了这小人,待俺去找那贼子理论去!”
“张雄!”秦风冷哼了一声,张雄立马便如老鼠见到猫似的退了回来立在一边。
周围众将领见了也觉得好笑,这张雄以往是天不怕地不怕偏生就怕赵时行。
但现在却多了一个了,那就是秦风。
更让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张雄以前却是最看不起秦风,左一句“鸟书生”右一句“书生知道个鸟”现在却是被秦风收拾得服服帖帖。
“大人!”赵时行也抢了上来拱手道:“那萧公敬明显是抢大人功劳,他明知陷马坑之计可用,于是便抢先以此计大战回鹘,末将以为该找那萧公敬讨个说法!”
“赵将军!”秦风回道:“如今我等大敌当前,你等还计较计策是谁的么?神武军与归义军同为敦煌军,如何不能用同样的手段对付回鹘?难道还要阵前让萧将军把陷马坑撤去才合你等之意?”
闻言赵时行等不由大惭,纷纷拱手回道:“大人所言甚是!”其实秦风担心完全不是这些,而是这时出城的神武军要知道秦风当初之所以选择北门出城,那是因为这段时间肃州吹的是西北风,从北门出城就是顺风,而从西门出城却是逆风。
这顺风与逆风的区别,就是箭矢射得远近,这在冷兵器战场上对战局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从这一点来看,这肃公敬很有可能就是准备不足而为了抢功匆忙上阵的。
正如秦风所想的那样,萧公敬才刚出城就对迎面吹来的劲风大皱眉头这只怪他太久没有出城作战了,应该说在此之前他只想着守城而从未考虑过出城与回鹘野战,而守城战是从来不需要考虑风向的,因为不管风向如何,城及城门都是不变的,都是要守的。
于是在这种惯性思维下,以致于他出城与回鹘野战也忘了考虑风向。
不过即便是考虑风向,萧公敬也没得选择,因为城外有粮田的只有西门与北门,北门由归义军把守萧公敬总不可能让秦风把这个城门让出来吧!
事以至此萧公敬已没得选择,只得硬着头皮命令部队继续朝回鹘营地逼去,一边往前走就一边做着归义军同样的事在粮田里挖陷马坑。
不多时回鹘营地便有了动静,但让萧公敬感到欣慰的是,回鹘只是派出几个游骑远远的绕着神武军的阵形奔跑一番,并没有派出部队应战。
回鹘不应战也好,萧公敬暗道:那便不是我萧公敬不敢打这一仗了!
然而,就在这时回鹘军营却突然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