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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常拘的是良善之人,黑无常则专拘为恶之人的魂魄,据说被白无常拘去的魂魄能顺利转世投胎,而被黑无常拘去的魂魄则在受尽地狱刑罚,最后转入畜生之道。其实这从他们的面相就可以看出,一善一恶。白无常一脸和善的笑意,而黑无常则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
不过关于黑白无常的来由还有另一个版本,说到这里有一则《黑无常改恶从善》的民间传说很是典型。传说从前有两父子,儿子从小好逸恶劳,又抽烟又赌钱。父亲管教,儿子就是不听。有一次,儿子赌钱回来,输了个精光。父亲失手将儿子打死了。儿子死后,恶习不改,阴魂在人间依旧作恶害人。
过了几年,有天晚上,儿子来到自家门外,当他正要进屋时,院子里的狗叫个不停。他父亲知道又有死鬼来害人,一手提刀,一手端着桐油灯出房来收鬼。儿子看见父亲来势凶猛,跳到房子上说:“父亲,孩儿不是来害人的,孩儿只是想回来看看你老人家。”
父亲说:“你在世作恶,死了还扰得乡邻不得清净,我失手打死你后,心头还难受了好久,你继续作恶,我反而不难受了。”
儿子说:“你说得实在有理,儿子现在已天良发现,发誓不再作恶,一定改恶从善来世再来报答养育之恩。”
父亲说:“如此便好,不准为父难见乡亲们。”
儿子说:“父亲放心,从此一别,儿子要去受刑吃苦,不会再来看望您老人家。父亲多保重。”
从此后,儿子真没有再来害人,他下十八层地狱受刑去了。在十八层地狱他受尽了磨难,才懂得了人生的可贵,自己过去干的那些恶事,实在有罪。
一次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召见他,说:“你为何不去取替身还阳?”
他说:“前世我已做尽遭千人恨万人骂的坏事,走到哪里,那里人都拿刀拿棍杀我,做恶事实在使人唾骂,我要重新做个好人。”
秦广说:“看来你真是个能改恶从善的恶鬼,告诉你,要是你再做三年善鬼,我一定报请阴天子封你一官半职。”
三年后,十殿阎王又召见了他,说:“这三年里,你果然已改恶从善,做了很多善事,我已报请阴天子恩准,封你为赏罚司黑无常官职,专事捉拿恶鬼。”
从那以后,他穿着一身黑麻布衣,半夜出巡各地,明察暗访,行善的他报给阴天子,作恶的报给崔判官,捉拿了很多很多恶鬼。
不管是民间的传说,还是道教中的传说,虽然黑白无常的身世版本不同,但是他们是专替阴间拘魂的鬼差是一致的。
见到黑白无常二人,我心里虽然很是惊骇,但还是急忙对他们抱拳作揖:“弟子潘神保,拜见无常二爷!”
黑无常白了我一眼,冷喝道:“呵!怪不得看得见我们哥俩,原来是个道门弟子!”
而白无常则对我伸对抱拳,以示还礼,笑道:“原来是道家弟子,呵呵,你不必多礼。”
黑无常给我这般脸色,我心里虽然知道他是这德性,但我还是在心里咒骂了他一句,然后笑着对二人问道:“无常二爷公事繁忙,不知到此所为何事呀?”
白无常笑了笑,指着病床上的林晓琪,一脸无害的道:“此人阳寿已尽,我等奉阎君旨意特来拘她魂魄,呵呵……”
虽然我心中早已猜到,但是听到白无常这话我还是心里狠狠颤抖了一下。我急忙说道:“无常二爷,你们不会搞错了吧,我看她不像是短命之人,阳寿怎么可能就会没了呢?”
白无常笑道:“她是不是叫林晓琪,今年二十有三,家住香港港岛浅水湾道?”
“是的”我点点头,然后急道:“但是……”
“不要但是了”白无常一下将我的话打住,然后指着病床上林晓琪说:“我要拘的就是她,不会有错的!今晚四更一到,就是她魂归地府之时!”
“四更?”我心里顿时焦急了起来,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此时是半夜十二点四十左右,也就是三更过去了,四更天是丑时,也就是午夜一点。想到林晓琪的阳寿竟然不剩二十分钟,我不由又惊慌又难过。
想到林晓琪之前与我的点点滴滴,想到她说要我在香港开家道馆,一辈子不要离开她,却没想到她却竟然要先离我而去,我心里一阵悲伤难过。我忍着快要流出眼眶的泪水,急忙对黑白无常求道:“无常二爷,你们能不能饶她一命,我一定会为你们烧无数钱财!”
我说这话并不是没有经过思量的,因为这黑白无常二人在阴间是最贪钱的鬼差,不是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吗,这句话就是从他们二人身上来源的。
第六十九章黑白无常(2)
据说以前有一恶鬼,被黑白无常拘到地府,崔判官为了惩治这恶鬼在阳的所犯下的罪恶,于是判其在阴间推磨,什么时候把堆积的像一座山似的豆子磨完,什么时候才能投胎。不巧,那恶鬼的家人很有钱,为其烧来了大量的黄纸,于是这恶钱就用这钱贿赂黑白无常二人,黑白无常二人见钱眼开,于是便拘来大量孤魂野鬼为那恶鬼推磨,使得那恶鬼不到一年就将堆积如山的豆子给磨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的来由虽然有很多版本,但是无风不起浪,关于黑白无常贪图钱财的传说也并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哪知白无常听到这话却连连摇头:“不行,要拘她魂魄的事,是阎王亲自下的命令,就是你给我们再多的钱我们也不敢违抗啊!”
听到这话我心彻底变得冰凉,而这时那一直冷着脸的黑无常开口了,她白了我一眼,说:“我们哥俩本来就忙的很,都是你这小子惹事给我们添忙,还好意思开口求我们。”
“什么,这事跟我有关?”听到黑无常的话,我立马就惊住了,于是急忙催问道。
我不得不惊诧,一个人的寿命都是从出生那天就注定好的,生死薄上写的清清楚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因为其它原因而改变的,当然,如果此人在世恶事做尽,那么阳寿也会相应减短的,但是林晓琪也并没有为恶呀?而且最主要的是竟然林晓琪的阳寿跟我有关系,这怎能不让我感到惊骇呢?
黑无常翻了个白眼,说:“千人千般命,命命不相同,前世为恶今来受,一生命运早注定,克父克母亦克亲,孤苦伶仃乐难求!你一个茅山弟子怎会不知自己的命格呢,你此世注定了孤苦伶仃,你却偏要逆天而行,你命硬没事,难道这女子能承受得了你这克亲命吗?”
我顿时愣住了,黑无常说的是我的命格,这命格我自己早就知道了,正如黑无常所说的一样,前世为恶今来受,一生命运早注定,克父克母亦克亲,孤苦伶仃乐难求。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命格,但是自从上回与何管家打斗时,我激发天阳爆受伤后,我就开始决定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争取自己的幸福,不再去管什么命格。而以林晓琪相处的这些天,我也确实以为自己真的能把握自己的命运,以为幸福只要争取就能得到,或者说我甚至曾以为自己的命格已经改变了。
可是现在黑无常的话就好似给了我当头一棒,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所有的梦想。原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命格依旧还是以前的命格,我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老天的手中,无论我如何反抗,如何争取自己的幸福都是无用。而且因为我的原因,现在竟然还把林晓琪给害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感到无尽的悲伤与失落,甚至可以说是对未来充满了绝望。
白无常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走上前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没难过了,虽说命一早就是注定了的,但是这命也还是可以改的。正所谓命由自己造,福由自己求,你好好修善,自然就能得到福命。”
“修善?呵呵……”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我觉得特别的可笑。我一直以来从没停止过修善,但是这命可曾改过?
白无常见我不相信的样子,于是继续说道:“修善可造福添寿,这是绝对的。你若修善,命格岂会不改?就算不改,那兴许也是上天自有安排,你修善积的善阴最终还是会给你添福添寿的!”
这时黑无常瞪着一双牛眼,插话道:“兄弟,别跟他说这么多了,反正是他自己的命格,爱听不听呢。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咱该拘魂回去交差了!”
听到黑无常这话,我心里一惊,急忙一下窜到白无常的面前,求道:“无常二爷,求你们饶她一命,她是无辜的。她原本上天注定的阳寿根本未尽,有此一劫全是因为我的关系,弟子求无常二爷指一条破解之道呀,救救她吧!”
从我出生时就把双亲给克死了,使得我孤苦伶仃,现在想到自己竟然又要克死自己最爱的人,我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自责与悲愤。双亲被我克死,我无能为力,因为那时的我根本无法决定自己的行为,但是林晓琪不同,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她原本可以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我明知自己克亲孤苦之命,却还与她相好,所以她才会遭此劫难,可以说这纯粹是因为我的自私害了她。如果林晓琪真的逃不过此劫,那么我一辈子都将活在自责与悔恨之中。
我知道林晓琪上天注定的阳寿并没有终结,也就是说她不像别的将死之人一样,非死不可。凡不是真正天命已尽的人,都是存在变数的,这也是我为何会求黑白无常指条破解之道的原因。
黑无常见我阻拦其拘魂,于是虎目一怒,举起手中的黝黑的锁魂链就要对我发怒……
“无论如何,她的魂我绝不能让你们拘走!”面对黑无常发凶神恶煞般的怒容,我也豁出去了,对着他们二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此时我心中也做好了决定,如果黑白无常非要拘林晓琪魂魄的话,那么我就跟他们拼了,虽然我没有丝毫把握能敌过黑白无常,甚至可以说是找死,但是我一定会这么做,哪怕丢了这条命我也要护住林晓琪的平安。
“竟敢阻碍阴差办事,你好大的胆子,今天老子就将你的魂魄也一齐拘喽!”黑无面色一怒,说着就要将手中的锁魂链往我脖子上套来……
见黑无常要动手,我也怒了,急忙手决一打,祭出了雷剑咒。而这时一旁的白无常急忙插到了我们二人中间,叫道:“住手!”
说实话,真要动起手来我是绝对落败的下场,动手只是下下之策,见白无常叫停,于是我便停了下来。而黑无常见白无常劝架,则不服了,他抱怨道:“兄弟,这小子胆大包天,你竟然还不让我拘他魂魄回去问罪?”
白无常叹了口气:“都是自己人,问什么罪呀!”
“什么?自己人!”黑无常惊讶的叫道,接着他用一双怀疑的眼神看着白无常,说道:“兄弟,你没搞错吧,这小子怎么可能是自己人呀?”
不止是黑无常,就连我自己都蒙了,我啥时候跟他们是一伙的了呀?
白无常没有回答黑无常,而是反问他:“我们刚进来时,他不是说自己是潘神保吗,还记得吗?”
“不记得,再说了我记他名字干嘛呀,真是的。”黑无常气呼呼的应了一句,然后突然皱眉道:“唉?兄弟,我说你今天咋了,这善心也发太大了吧,不单劝导,还劝架,就算这小子叫潘神保又咋了?”
白无常翻了个白眼,说:“我们之前跟枉死城的老潘喝酒时,他不是嘴里常常跟咱们提到他的那孙子吗?”
听到白无常这话,我顿时便反应过来了,原来他所说的自己人,是因为他们认识我爷爷,怪不得他会对我那么好。
不过这时那黑无常好像也反应了过来,惊诧道:“难道……难道这小子就是老潘在阳间的孙子?”
白无常笑了笑,点点头。然后转头问我:“你爷爷是否在地府当差?叫何名讳?”
我知道有了这层关系事情可能就会有转机,于是急忙将自己爷爷的名讳说了出来。果然,那白无常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道:“哈哈……果然没错,真的是老潘的孙子!”
而那黑无常虽然放下了怒意,但还是一掌拍到了我的脑袋上:“你这小子,胆儿也太大了,竟然敢在我的面前耍横,不过今天爷就看在老潘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回!”
我脑袋被黑无常打得生疼,但是我却没有丝毫生气,因为我知道转机来了,于是欣喜道:“无常二爷,你们认识我爷爷?”
“是的,我们时常在一块喝酒,老潘时常把你挂在嘴边,所以之前在你报出你的姓名后,我就猜到你定是老潘在阳世唯一的亲人了。呵呵……”白无常笑呵呵的说道。
想到爷爷在阴间时时挂念着我,我便不由内心一阵感动。不过此时可没时间让我去感慨,我急忙求道:“无常二爷,求你们念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指一条破解此劫的办法吧,晓琪实在是无辜的。”
白无常与黑无常对视了一眼,最后白无奈的叹了口气,说:“这破解之道虽然是有,但是并不在我这!”
听到这话我甚是不懂,于是问道:“小子愚笨,还望白爷明示!”
白无常点点头,指着我说:“能不能破解此劫,关键在于你,正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白爷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离开她,她就可以逃去此劫?”我疑惑道。
“呵呵,事关天机,我只能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悟去吧!”白无常笑笑的说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不就是指林晓琪之所以遭此劫难,全是因为我的原因,所以要破此劫只要我离开她就行了?想到这里,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猜对了,于是我对黑白无常道:“我明天一早就离开她,还望无常二爷高抬贵手饶其一命!”
“呵呵,那是自然!”白无常笑了笑,显然这破解的办法被我猜对了,果然是只要我离开林晓琪,她就会没事,这么简单的破解之法本来我早就该想得到,可能是因为心中太过担心她了吧,所以跟本没想到那儿去。
见白无常满口答应了,我不由欣喜万分,只要林晓琪平安无事,我宁愿一辈子孤苦伶仃。
我对黑白无常好一番感激,接着他们就要准备离开,而这时黑无常突然转头对我说:“看在你是老潘唯一一个亲人的份上,爷就告诉你,之前我这兄弟劝导你的话没有错,修善才是改变命格的唯一办法,你之所以如今还未改变命格,一是你还未积够阴德,二是上天对你另有安排,所以你切勿放弃修善之心!”
这黑无常之前一直对我那么凶,没想到现在要离开时却突然关心起我来了,这倒让我既惊讶又感动。不过他说的这些话却让我感到有些疑惑,什么叫上天对我另有安排?这句话之前白无常也曾说过,难道老天还要我办什么事不成?想到这里,于是我皱眉问黑无常:“黑爷,这上天对我另有安排,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隐寓呀?”
第七十章离开
就在黑无常要回答我时,一旁的白无常插话道:“老范,天机不可泄露啊!”
黑无常点点头,他想了想,然后终于还是开口了:“你若是想改变命格,你就一定要找到三样东西!”
听到这话我更是疑惑了,什么叫天机不可泄露,难道我的命格还牵扯到什么天机不成吗?心里虽然疑惑,但我还是急忙问道:“哪三样东西?”
这时白无常立即拉住了黑无常的手臂,对他微微摇头,很显然是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但是黑无常却没有听白无常的,他笑了笑说:“恶鬼之泪、母子之心、鳞虫之丹,你只要找到这三样东西,那么你的命格就能改变!”
白无常见黑无常说出此话,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到这般样子,我知道黑无常一定是说出什么天机来了,要不然白无常不可能这样的。只是黑无常跟我说的这些话,我根本就听不明白什么意思,难不成我的命格还与这三样东西有关吗?
恶鬼之泪我知道,就是指恶鬼流出来的眼泪。它代表着悔悟与重生,也代表着爱与善良。但是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是什么,我却不知道了。于是我急忙问黑无常:“黑爷,恶鬼泪我知道,但是母子之心与鳞虫之丹是何物呀?为何我找到这三样东西就能改变命格了,难道我的命格跟这三样东西有什么关联吗?”
“我已泄露了天机,不可再加多言了,反正你之所以改变不了命格,上天就是要安排你去寻这三样东西,什么时候寻到你的命格就什么时候改变。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悟去吧!”说完,黑无常就一闪消失了。
而一旁的白无常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接着唱了一句“克星离身,苦主脱身,可活!”,然后也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就留下我一个人满头雾水的。
“又是自己去悟!”我嘴里嘀咕一声,满头雾水的,心里想道母子之心,总不可能是要我去取两颗母子的心脏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岂不是成僵尸了!而那什么鳞虫之丹,我就更不明白是何物了。不但如此,就连我已经唯一知道的恶鬼之泪,想要得到它那也是比登天还难,要知道鬼一般都是不会流泪的,更何况还是恶鬼!恶鬼本就心中充满怨恨之气,若要想让他流泪,那世上就没有恶鬼了,这也是为何我一路上遇到的鬼怪多数都被我打得魂飞魄散,就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可能懂得悔悟,我也是被逼得只能下狠手将他们打得魂飞魄散,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们再去害人。
我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林晓琪,叹了口气,将心中的这些疑惑通通丢在了一边,不管怎么说,只要林晓琪没事就好。
我坐到林晓琪的床沿上,看着林晓琪那略显苍白的脸蛋,我想起了我们之前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我从点滴之中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真情。想到自己不得不离开她,我心里一阵泛酸,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弄人吧!
我轻揉了一下林晓琪的脸蛋,对她说:“晓琪,对不起,我要走了!之前曾答应过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但是现在我却要食言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晓琪,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擦了一把眼泪,然后起身往病房外走去……
我流泪了,我这一辈子除了小时候流过泪,长大后就只在枉死城遇到爷爷时流过一次泪,这是我长大后第二次落泪。我是动了真情,但是老天非要将我们分开,我不得不分开,也许这就是世间最无奈最可悲的事情吧!
不过为了她的平安,我愿意一人失落的离开,因为这全是我犯下的错误。此时的我心里不知为何会是那样的矛盾,一边想着林晓琪在我走之后,能够将我忘记,能够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内心的深处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叫喊着,晓琪,等我,等我找到那三样东西把命格改变了,我要和你重新开始……
我努力的压制着内心深处发出的声音,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三样东西世上有没有,就是这世上真的有这三样东西,那也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找齐。何况我已经害了林晓琪,使得她不但差点送命,而且还得接受我无故离去的现实,她一定很伤心,很难过,亏我还想着让她等我。所以我努力的压制着内心深处的这种声音,顿时我的心就好似要碎了一般,如刀绞般的难受……
我就像丢了魂一般,脑中全是林晓琪,就当我走到医院门口时,突然有一个人一把将我拉住了:“大师,你这是去哪呀?”
我缓缓抬头一看,原来是林瑞天,她手里提着他晚上煲好的鸡汤。见来人是他,于是我将脑中的一切都先压了下去,说:“林先生,我要走了,晓琪她……她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就是了。”
林瑞天好似发觉到了什么,于是急道:“大师,你……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离开香港?”
“是的,反正现在林家的麻烦也解决了,我是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我点点头,回答道。
“大师,你不必瞒我了,你和晓琪的事我早就看在眼里了。你们两人真心相爱,我是看得出来的,现在你却突然要离开香港,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林瑞天焦急的问我。
听到这话,我着实惊讶了一番,没想到林瑞天竟然早知道我和林晓琪的事了。看到林瑞天那关心的眼神,于是我叹了口气说:“唉,天意难违,我必须得离开晓琪,只有这样她才能平安。”
林瑞天听到这话,于是更急了:“大师,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难道你跟晓琪在一起她就会有危难?”
“林先生,总之我得走了,晓琪今天一定会醒来的,到时麻烦你跟她说,让她不要等我了,跟她说我对不起她。”说到这里,我立即快步往医院外走去,因为我怕再说多一句,我的眼泪又要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