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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应该是痛到没知觉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把自己贬低到这个地步,“我不要脸,我下贱。但我就是不卖给你严少爷,可以吗?”
套装里的衬衣领子,好像被落下来的水沾湿了,她仰着头,想要倒逼回不争气的眼泪,但只让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然后白晓晨听到严尚真低笑了几声,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没回过神,就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陡然被紧紧捏住下巴,紧接着就是他的霸道的侵占,毫不留情地吻上来。
“不要……”她微弱的抗议被他吞没掉,再说不出话。
严尚真牢牢地将她固定在狭窄的车座上,整个人压迫在她身上,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既狂热又迅疾地扫荡了她整个唇舌。
白晓晨脑海里一片空白,再也反应不过来,扑簌簌的眼泪也停止了下落,嘴唇被噬咬得发疼,紧闭的牙关早就被他撬开,除了震惊,就是羞辱,还有颤抖。
他这是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亲上了。
那什么,怎么大家都不爱留言了呢?小心我一个手抖,让白晓晨跟大哥了哦。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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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唇齿间的纠缠到底持续了多久,白晓晨不记得,也感受不到时间。
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比男人差一些,白晓晨几乎动弹不得,只能让严尚真为所欲为。
他口腔里还有淡淡的烟草味,白晓晨试图去咬他,也成功了,混上血腥味,反而使严尚真更肆意了些,钳制住她的力气也更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尚真眼里闪逝而过的,不仅仅是欲望,痛楚,他也会痛吗?
直到白晓晨挣扎,把他的衣领扯歪,掉出来一条项链,上面挂着她的婚戒,她反抗的手劲小了。
她诧异地看着那婚戒,连他印在自己身上的欲望都没察觉到,使尽全身力气,把他往后一推,严尚真猝不及防,摔回驾驶位,然后白晓晨指着那戒指问道,“这戒指不是被我扔了吗,怎么还在你这里。”
是他那天下去捡了吗?不然没办法解释他这几天的咳嗽声,和穿的严严实实的衬衣吧。
那他为什么要去捡,没有道理,除非。
白晓晨这么一推理,心底忍不住飞上来喜悦的泡泡,严尚真其实还是喜欢她的吧。
又有说不出的愤怒来,既然如此,他为什么偏偏来折磨她和他自己。
严尚真没回答,坐好,开车窗,把衬衣的扣子挨个扣正,领带打好,然后冷淡地对白晓晨说道,“很大一笔钱,我舍不得行吗?”
白晓晨这时笑了,眼睛亮亮的,“你骗谁呢,你在离婚协议里给我那么多财产,会在乎这婚戒的价钱,你还喜欢我,是不是?”
“不然你干嘛贴身保管,不然你干嘛三番四次地警告我不去接近方独瑾,严尚真,你还喜欢我。”白晓晨步步紧逼,又是开心,又是委屈。
他怎么舍得她难过这么久。
严尚真沉默下来,没有答话。从放在盒子里的烫金烟盒里拿出一只香烟,拿在手里良久,还是没开zippo打火机。
白晓晨盯着他手里的香烟,接着分析,“我讨厌香烟味道,你刚刚也没在车里抽烟,现在也没点燃。你看,你明明是在乎我的。”
严尚真几乎把那支香烟掐成两半儿了,抿唇不语。
“我跟你说严尚真,你现在给我道歉,我还会原谅你,”白晓晨几乎要带哭腔了,她刚刚眼泪汹涌的时候,语气都是平静的,现在听上去,却像是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固执地要求他的安慰。
“你现在说爱我,我也会原谅你。”
“你知道我很倔的,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你执意与我离婚。可如果有问题,我们不是该谈谈吗?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呢?”
严尚真手握方向盘,发动了汽车,时速很快。风驰电掣,专心致志,好像压根没听到白晓晨说的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白晓晨追问道,抽抽噎噎,拿着纸巾胡乱擦了擦脸。
树木快速地后退,跑车迅疾地奔驰在马路上。
严尚真深吸一口气,没有看着白晓晨,开口说道,“是,我还爱你。”
白晓晨心一提,全身血液上涌,嘴角忍不住地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但是仅限于你的姿色,身体。我讨厌你这个人的品行。”严尚真似乎没察觉到她的狂喜,看着前方的车路说道,“我不喜欢你的虚伪,不喜欢你的懦弱,不喜欢你的虚荣。总结来说,我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正常欲望的男人,对你这样的女人尤物,难免要贪恋。但我又不是傻瓜,你这样虚情寡义的女人,让我娶你回家,我是不会再做第二次的。”
他难不成要承认自己该死地犯贱地爱着这个女人?
一片寂静,只有开着的车窗里闪过的风啸声。
白晓晨镇定地听完了他说的所有话,这次一点气都没有生。
她看着严尚真搭在方向盘上微微颤抖的手指,冷笑道,“严尚真,我才知道你是个胆小鬼。随便你现在怎么说,都ok。只是以后你再来告诉我你有任何苦衷,我都当成笑话听。”
不爱她吗,那怎么不敢直视她,那怎么还要来月老庙,仅仅是故地重游?
“我不是你想要就要,想扔就扔的,你记好了。”白晓晨淡定地讲完,她当然会镇定,之前她手忙脚乱,无非是害怕严尚真完完全全不喜欢自己了。
可如今,这么多迹象表明,他还在意她,只是压抑着自己。
她不会允许严尚真想进入她的生命,就随意闯进。想随便退出她的生活,就能道别的。
没有道理总是他来主导,她由着严尚真摆布。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谁更爱,谁更卑微”。看看谁先举手投降。
她从来都不是傻瓜。
白晓晨淡定地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右手,盯着无名指笑笑:不虐回严尚真,她就改行干行政!
这个毒誓够大发了吧,白晓晨转了转眼睛,意外地轻松起来。
拿出手机玩儿起好久没碰的糖果粉碎传奇,音效生开到最大,时不时地跟着一起笑出声。
余光偷偷捕捉到严尚真僵硬的侧脸,她微微一笑,默默对自己说道,“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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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晨一被严尚真送到酒店,就潇洒地甩上车门,雄纠纠气昂昂地往酒店里面走。
看也没看严尚真一眼,热情地跟前台工作人员打好招呼就上到自己房间。
第二天,谁也没告诉,白晓晨订了机票返程了。
回到首都,照例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也干脆搬回白家,没去住空荡荡的锦园。一方面是不愿意想到严尚真,一方面是要尽可能地减少和方独瑾见面的机会。
这段时间,方夫人也专门来看过白晓晨,每次只是说“委屈她了”,对严尚真大有不满之意。
严家那边,严志国也让陈南嘉来看过她,不过程慧不是很欢迎陈南嘉,白晓晨也没和她多聊。
生活平静下来,毫不意外的是,没听到任何李乔眉和严尚真的花边,她更笃定数分。
严尚真是个什么脾气,白晓晨摸得透透的,如果严尚真坚持要和她离婚,有什么比让白晓晨看到他和她的好朋友在一起,更能让她死心的呢?
再者,若是严尚真一点都不喜欢她了,干嘛不昭告天下,他和李乔眉搞在了一起,无非是怕她觉得丢脸。
以严尚真的性格,绝不会委屈自己搞地下恋的。
不过还是不能轻易饶了严尚真。
白晓晨撇撇嘴,拿起笔在购物单子里加了几样东西。
她的好朋友陶知竹还是回京待产,前不久刚生下一个男孩子,把梅家陶家上下,高兴地没法。
陶家比较有意思,摆酒席居然放到主宅里。梅英也开明,对于在妻家摆宴席没有一点不满。于是连陶知竹坐完月子都没等到,就热热闹闹地开始了,估计是为了避开韩江深长子的周岁宴。
写完礼单,程慧就闯进门来,不耐烦地催促她下楼。
白晓晨叹口气,自从她和严尚真离婚以来,其实也不过一个月,程慧老是对她挑鼻子竖眼的。
怨她放跑了金龟婿,怨她离婚自动放弃严尚真给的财产,怨她没有早日听妈妈的话,反正都怨白晓晨。
白晓晨早习惯了。
买了各种补品,驱车到陶家的主宅。
陶家豪富,发迹于南洋,全盛于南方。
即便后来陶知竹的父亲过世,集团也没有没落,陶知竹的母亲是个女强人,一手扛起来陶家。
梅英廉洁守正,也幸亏陶家有足够的金钱支撑,陶知竹才没有过苦日子。
白晓晨杂七杂八地想了许多,等一到陶家的住宅,就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陶知竹的房间去。
一些仆人轻手轻脚地做着家务,一见她来了,就把她引进去。
只见房内,陶知竹靠在床头看着漫画,百无聊赖地发呆中。
一见她进来,就立马喜笑颜开,招呼她坐在床边。
白晓晨可不答应,搬个小马扎就坐上了。
陶知竹摇摇头,又好笑又好气地说,“你讲究这些干嘛,明明是小年轻儿却古板地不行。”
又叹一口气,“这十几天,我恢复地差不多,只是我妈非要我整日里躺在床上,都要闷出病了。”
白晓晨笑着接腔,“阿姨还不是为你好啊,乖乖的啊。”
说着,有人进来通报陶知竹说道,“李家五分钟前也来人了。”
陶知竹笑笑,挥手让她出去了。
见白晓晨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陶知竹解释道,“就算躺在房间里,外面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也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才能遇事做到心中有数。”
白晓晨赞叹地点点头,称道,“我又学到了,这叫耳听八方。”
陶知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她俩虽然是同学,但陶知竹长她一岁,为人八面玲珑,对于白晓晨,从来都是多有照拂指点,几乎把她当成亲妹妹。
陶知竹一笑,又歪着脑袋看她,“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你和严尚真怎么离婚了,又怎么和方独瑾扯上关系了呢?”
白晓晨眨眨眼,想要搪塞过去,“就是离了呗,至于方独瑾,那是没有的事儿,你别瞎猜。”
“我也是h省出来的,根基还在那边,你觉得我会不知道点蛛丝马迹?别装了。”陶知竹合上漫画书,并成一个圆筒,在她头上敲打了一番。
白晓晨看瞒不过她,一边感叹她心细如发,一边嘟着嘴不满说道,“就是一堆乱码,我现在基本上躲着这两人呢,心烦得很。”
“至于严尚真,早晚有一天,看我不收拾她。”白晓晨托着脑袋,抢过陶知竹的漫画书。
陶知竹见她胸有成竹,也笑了笑,“你有自己的主见,那我就不担心了,就怕你糊里糊涂,识人不清,被人牵着鼻子走。”
白晓晨明白她在影射李乔眉的事,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当众批评她。便抱住陶知竹的胳膊,撒娇道,“那我不是有你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