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会读心_分卷阅读_242

桃之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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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柯顾和李肖然合力将伍诗兰搬到了地上,苏漾则是轻声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你现在是安全了,没有人能伤害你了。你的手只是皮肉伤,救护车在外面等着你放心没有大碍。深呼吸,我现在把胶带给你揭开,小心别咬到自己的舌尖。”

    伍诗兰用力地点点头。

    苏漾这才将胶带从她嘴上揭开,伍诗兰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掌心细小的伤口和一旁已经停止运转的切割机,死里逃生的情绪在她心头涌动,大股大股的眼泪涌出眼角,上气不接下气道:“谢、谢谢……”

    这个时候张泰已经飞奔至眼前,根本不管余孟阳许沁让他慢一点的叮嘱,上前就将伍诗兰搂在怀中。

    伍诗兰见到张泰更是所有委屈和后怕都涌了出来,顿时嚎啕大哭。

    余孟阳和许沁身后跟着的是医疗队,走到跟前分开了强行将一对小情侣分开,包扎的包扎,检查的检查,随后将伍诗兰用担架抬了出去。

    李肖然他们也出了地窖,留着其他人对地窖进行采集证据,因为他们当务之急是找到失踪的杨义。

    “知道杨义去哪里了吗?”苏漾问正在往救护车上抬的伍诗兰

    伍诗兰的脸色霎时就白了,救护人员有心指责可一瞧他们浑身都湿透的衣服还是没说下去,虽然职责不同可都是为了人命。

    伍诗兰强撑着:“我只知道他当时是打算回来的……因、因为他走之前说,希望我在他回来之前还没被搅成肉沫。”

    一旁守着的张泰眼圈都红了,一米九的大男孩狼狈地别开脑袋。

    “那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

    “我可能知道……”

    伍诗兰紧闭双眼,努力回想着不愿意回想的事情:“今天……是我婆婆,也就是杨义母亲的祭日,也是我们认识的日子。”

    杨义虽然十恶不赦,但不管怎么说杨义的母亲救过伍诗兰,伍诗兰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什么不敬的话语。

    “她的墓地。”

    伍诗兰摇摇头:“杨义没有让他的母亲入土为安,他把他母亲的骨灰藏在了他们以前家中。”

    “地址?”

    伍诗兰说出了一个地址,然后又道:“那个房子是他们以前租的,我有自己的房子,我们结婚后我说要不要把婆婆的骨灰带着,杨义不肯,一直藏之前的出租屋里。”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她就该察觉杨义的不对劲,她原本只是以为杨义不想睹物思人。直到有一次,她本来是跟闺蜜方雯音逛街的,意外路过之前的出租屋,发现杨义往楼栋里面走。一开始伍诗兰是以为杨义在外面养了小三,悄悄跟了上去。

    因为楼层在一楼,门被杨义谨慎地所上了。伍诗兰没能跟进去,就绕到了前面,正好窗帘留出了一条缝隙,伍诗兰就从缝隙里看见杨义抱着骨灰坛子不停地说话,一开始只是在想丈夫是不是还没走出婆婆去世的阴影,随后就看见杨义脸色一变,直接将骨灰坛子摔在了地上,坛子碎了,骨灰也撒了一地。杨义用脚不停地踩着骨灰,嘴里一直在骂,骂声非常难听刺耳,伍诗兰从不没想过这样的骂声是从自己怯懦的丈夫口中说出来的,更不敢相信这是丈夫骂的是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成的母亲。

    伍诗兰不是不想走,从杨义开骂的时候她就想走了,但是腿已经软了,要不是方雯音扶着自己早就坐在地上了。于是只能靠墙缓着,却意外看见了一个让她铁了心要离婚的事情,杨义骂着骂着声音小了,屋里突然间像是吵了起来——

    “他再怎么样也是小义的妈妈!你怎么能摔她的骨灰?小义要是知道了该多难过?”

    另一道声音冷笑:“少跟我提那个懦夫,我只不过把他不敢发泄的怒火发泄出来了,你敢说那个懦夫不恨他的妈妈?”

    “你……”

    之后屋内重归于了平静,而屋外的伍诗兰衣服都已经湿透了,明明已经入秋了,可汗却止不住,不为别的,为的是那争吵的两个声音,语气完全不一样,但声音却分明都是杨义的声音。

    同床共枕的丈夫伍诗兰不会听错,而且她能看到屋里面就她丈夫一个人在。

    等平静之后再看进去,就见杨义拿了一个扫把将地上的骨灰都扫了起来,再从床底下拉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排一模一样的骨灰罐,杨义拿出了一个,将扫好的骨灰全部倒入了新瓶子。

    然后又将其他东西归位,冷静得如同买了新盐倒入盐罐一般。

    而且杨义起身的时候似乎注意到了窗帘没关上,要往这边走的时候方雯音拉着伍诗兰贴着墙就跑了。

    伍诗兰根本不敢回家,在方雯音家里住了一晚,再回家的时候杨义开门,依旧是以往怯懦的神情,眼圈有点红,跟她说,他梦见母亲了。

    从那之后杨义的脾气就变得很古怪,伍诗兰因为害怕一再拒绝和他同床共枕,开始两人是分房,再到后来就形同陌路。之后伍诗兰提出离婚,杨义离家……一切都像走马灯一样在伍诗兰眼前晃悠,伍诗兰捂住了脸,再一次哭出了声。

    苏漾也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张泰的肩膀:“好好照顾她。”

    临走的时候他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知道杨义母亲是什么工作吗?”

    “公司文职。”伍诗兰想了想,有些迟疑,“但是我记得她最早不是做这份工作的。”

    “没关系,你想起来跟我说就行,现在好好养身子。”

    苏漾走了几步,就听伍诗兰叫他。

    “警官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坐长途公交是邻座,闲聊天的时候她跟我说过,她年轻的是演员。”

    “舞蹈演员?”苏漾本能想到了后几个死者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