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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走路一蹦一跳,要不是全身都披着肥大的夜行衣,恐怕连那动作僵硬的四肢关节都掩饰不住。
“源…源块不见了。”其中一个纸扎人说道,音节说不出古怪。
“红鹤大人精心准备了一年的源块丢了,怎么回去交差。”
另外一个纸扎人也慌了,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薄册子。
“找…万一是刚刚才丢,偷盗者肯定没走远。”
最先开口的纸扎人说着,张口吐出一只白色千纸鹤。
吐出这只千纸鹤后,这只纸扎人整个身体瘫软到地上,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纸人。
而那只千纸鹤却像是拥有生命般,在空中晃晃悠悠的转了几圈,然后面朝一个方向停住了。
“找到了。”千纸鹤向前飞去。
“是离城的方向,果然还没走远。”
剩下那只纸扎人脸色诡异一笑,紧跟千纸鹤追了上去。
………
诡村外,方俊在外徘徊一阵,最后决定回返了。
崎岖的曲径小路上,方俊快速在林木间穿行着。
枯叶刀子般打在身上,两旁不时窜出夜间出行的野物。
咯吱!
突然一阵咯吱咯吱声从后方传来,像是烈风吹打窗户纸般。
方俊当即就全神戒备起来,向身后打量一下,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在次加快行进速度,但那种声音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方俊心头,渐渐涌上一股寒意。
嗤!!
一声咔嚓的断裂声响起,方俊背后陡然冒出一层白毛汗。
透过不算密集的树林,方俊隐约看到那是一条白红相间的身影。
白影速度极快,快到方俊来不及做任何思考,凭着感觉抽刀就向后砍去。
“什么人,滚出来。”
锵锵锵!
火星四溅,三声金属碰撞响声后,方俊握着杀猪刀的那条手臂一阵巨麻。
但方俊咬牙没有后退,反而心头一横,当头便是一记莽牛刀法朝着白影劈去。
“还敢反抗!”白影发出木讷宛若机械的声音。
看到方俊挡下他一刀,虽然微微惊讶外,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举起雪白刀刃猛砍方俊脑袋。
离城这片地界的高手就那么有数几个,除了与他家夫人交好几人外,其余人他们虽然不认识,倒也都听过名号。
眼前少年却不在其中,也许是某个家族的后起之秀?
但即便是那几位,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夫人口中夺食。
眼前少年既然做了,不论他什么身份,仙俸司的大人也不是好惹的,就算杀了也是白杀。
想着间,白影接下这一刀,身形竟是被震退了下去。
好大的力气。
白影暗道,稳住身形,看到方俊也向后退了两步。
白影森然道:“交出源块,夫人的东西也敢抢,找死。”
“什么源块,我没拿,你找错人了。”
方俊虽然不知道对方口中的源块是什么,但却大概有了猜测,自己给人背锅了。
他看向几米开外的白影,惨白的皮肤,外衣,就连手中那把刀都是白红相间的。
尤其是那两腮的腮红,即便是在这昏暗的密林中也依稀可见。
眼前的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可见白影腮红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阴森的笑。
“不交,杀了你!”
对方倒也干脆,不交就杀人摸尸。
仿佛杀个人对对方来说,完全微不足道。
嗡!
这一刀速度更快,刀尖几乎贴着方俊脖子皮肤划过。
方俊惊险避开一刀,口中发出如野牛般咆哮,杀猪刀狠狠斩在白影的刀身上。
这股力量之大,宛若狂奔中的发狂莽牛,即便是这白影之前已经展式出了不弱实力,也不住身体一震。
下一刻,一条手臂落在地上。
方俊杀猪刀折返横扫,手腕连连闪动之下,剔骨手翻舞而出。
呼呼呼!
重重刀影夹杂着阵阵破风声,使得白影大呼不妙。
他尖叫一声,万万想不到,这被他当做寻常角色的人类小子,实力远远超出他的预估。
还有他手中那把板刀,好浓烈的煞气。
难道是斩诡世家之人!!
撤!
一个念头冒出,白影当即转身就退,边退他的双腿边渐渐变形,居然如同羽翼般向两侧翘起,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浮空飘了起来。
这是要起飞?
方俊大惊,当即将手中杀猪刀当做箭矢般甩了出去。
哧!
杀猪刀不偏不倚,一气贯穿了他的脑袋,尸体当即坠落到地上。
方俊快步走过去,伸手从他脑袋上拔出杀猪刀,发现刀身上竟然没有血。
戒备的用刀将尸体挑到面朝上。
近距离观察,方俊心头顿时一惊。
这哪里是什么人,分明就是个纸糊人,难怪没有血。
他用刀在对方胸膛一戳,啵的一下轻而易举就戳了个洞。
确实对方已经死透,方俊也没放过尸体,从纸人身上摸出一本薄薄册子,上面刻着两个明晃晃的大字:化源功。
除此之外,在无其他。
正在这时,方俊便看到妖魔图鉴有了响动。
一道灰白之气在纸人身上升腾,进入到妖魔图鉴之上。
斩杀诡异,个别死尸,都能获得妖鬼之气。
方俊也不意外,揣起册子匆匆向城内赶去。
全玉泽的事情他打算主意到此为止了,此事牵扯到了猪妖与这诡异的纸人夫人,这里面水太深他唯恐握之不住。
就在方俊离去后,那纸人尸身背后一棵树后,一只白红相间纸鹤飞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与寻常纸扎人无异的同伴后便慌乱退走。
纸鹤飞行速度极快,飞了不久后,来到一个似乎是荒废许久的庄园。
整个庄园被各类纸扎物点缀,主要以红,白,浅黄为主,幽幽灯火在黑夜中摇曳不坠,看上去极其渗人。
在这庄园门外,有三座茅草屋,分别坐着三个汉子。
一个扎纸匠,一个缝尸人,一个捞尸人。
缝尸人在缝补一具近乎无法肉眼辨认是男是女的尸体。
扎纸匠在不停的扎着纸人,不满意的就原地摧毁,满意的就涂抹上颜料。
只有那捞尸人双目诡异,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前摆放着一具似乎是刚刚打捞上来的尸体。
三人浑身湿/漉漉,明明是寒冬腊月的天气,身上却是不停的往下淌着冒着热气的水,将脚下的土地打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