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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余这个回答,瞬间让气氛缓和过来,有记者笑道:“陆先生,你一定不会做饭。
”
“各位记者朋友,这段你们千万要掐掉别播,”陆承余配合着做出一脸紧张的表情,“听说现在男同胞们不会做饭,是会掉粉的。”
这话一出,顿时又引得记者们一阵哄笑,随后记者们又问了几个问题,陆承余都很配合的回答了,让现场的记者朋友对他有了一个好印象。
在一边的何龙默默的想,这都不算有演技,怎么才算?
钟铮函拍完一场戏,见陆承余被一群记者围着,还带着一种大家都是好朋友的气氛,当下忍不住对身边的经纪人道:“瞧见没有,那位的演技都能拿最佳男主演了,那些记者对他比对我还亲切。”
王松两眼放光,满是崇拜的看向陆承余所在的方向:“多么帅的一条大金腿啊。”
钟铮函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那么帅的大金腿,有本事你去抱。”
王松摸了摸自己的脸,摇头叹息道:“硬件设施不过关,还是算了。”他要是有一张帅脸,早八百年前就去抱大腿了,何必还做劳心劳力的经纪人,还带这么一个不省心的艺人。
钟铮函:“……”
就在陆承余回答完记者们的问题,记者们准备各自散开时,之前提起袭击事件的记者再次开口:“陆先生之前说你自己不在袭击现场,但是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齐家宴会上?”
齐家那样的名门望族,举办的宴会一般人都进不去。比如他们这些记者就连在大门口拍两张照片都不行,陆承余竟然被邀参加宴会了?!
这个问题一出,原本准备离开的记者都停下了脚步,有猛料啊!
旁边的钟铮函听到这个问题,顿时皱起了眉头,他混娱乐圈也有些时间了,哪里会不明白这个记者有问题。可是,事情牵扯上袭击事件,那就不是什么好事,这个记者哪里来的胆子?
旁边的章硕与曲岭北发现事情有异,当下停止拍摄,忙朝陆承余的方向走去。
☆、第51章
陆承余看着问话的记者,这人穿着一身暗色的外套,外面还套了一件棕色的马甲。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架着普通的黑框眼镜,看起来非常普通的长相。但是陆承余仅仅一眼就能确定这个记者经过了一番乔装打扮,似乎不想透露自己真实的长相。
看来是有人提前就准备好了等他到来,大概是不敢确定他究竟会不会来开机发布会,所以才会安排了一个乔装打扮的记者等在现场。不管这个背后之人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知道他是这部电影幕后投资人。
眼见现场的气氛变得怪异,陆承余面上露出一丝诧异:“这位记者朋友竟然知道我参加了齐家的宴会,我以为没有人知道这事,”他尴尬的挠了挠后脑勺,就像是一个不知世事的年轻人,随即忙解释道,“不过,别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其他记者看他吓成这个样子,顿时心有戚戚焉,不说陆承余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是他们这些做娱记的,也不敢随便报道这种事。眼见这位眼生的同僚咄咄逼人,在场诸位娱记渐渐都反应过来,这位怕是有人特意安排来给陆承余添堵的。
在场的娱记们都没有急着开口问话,他们早看出陆承余身边跟着的人像是保镖,哪个普通人出门需要带保镖?从当初梁氏的事情闹出来后,他们圈内就有人知道事情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不过都是混娱记这碗饭吃的,又不是要用生命去八卦,他们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这位记者朋友大概不知道当天晚上小陆跟我一块儿走的,”钟铮函挤到陆承余身边,笑呵呵道,“齐家举办晚宴那天,我们两个一见如故,在宴会场上再次巧遇后,我们谈得来,连走的时候都在一起。”
钟铮函虽然不是什么大腕儿,但是是在影视圈也算是当红小生了,娱记们见他与陆承余关系好,当下录影的拍照的,弄得十分热闹。娱记们记得齐家举办宴席那天,钟铮函确实在微博上发了他与陆承余的合影,还引起不少网名留言围观,两人都是年轻人,又是当红的偶像,凑在一堆玩得开心也算正常。
没有想到钟铮函竟然来趟这场浑水,陆承余挑了挑眉,对钟铮函笑了笑后转头面对娱记们道:“多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不过今天是《秋风》开机发布会,大家要是只围着我,我怕下次去曲哥家里,嫂子不给我做好吃的了。”
娱记们见好就收,于是围着钟铮函问了一些问题,又拍了两人一些合照后,就随着剧组的工作人员去领红包了。一些财大气粗的剧组,为了面上好看,会给记者发一些红包,虽然不多,但也算是一个心意。
记者们感受到《秋风》剧组的善意,所以大都很客气拍了一些现场的照片后,就离开了。
至于之前刁难陆承余的记者,早已经偷偷离开了,显然知道这种手段找不了陆承余的麻烦。当然,也许这人本来就不是为了特意找陆承余麻烦,他只是想在场娱记对陆承余产生怀疑,哪知道钟铮函回来搅合,坏了他的计划。
“陆先生你现在可真是腥风血雨,”章硕拉着陆承余在自己身边坐下,转头吆喝场记准备下一场后,转头就跟陆承余说起话来,“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记者溜进来,早知道就该把人赶出去。”
“今天开机就赶记者,那不是给咱们剧组找麻烦,”陆承余接过曲岭北递过来的一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这个记者我会找人去查查,剧组不要受影响就好。”
章硕满不在乎道:“我们就是个拍电影的,能有多大影响。”他指了指场地里站着打光的钟铮函,“你介绍的这位演员,人虽然年轻,不过很敬业,刚才第一场他就来了个开么红,好兆头。”
陆承余闻言转头去看钟铮函,见他沉默的站在场中,似乎是在酝酿情绪,于是点了点头道:“你觉得他合适就好,我之前还在担心会让你为难。”
章硕哈哈笑了两声,随后脸色严肃起来,场中做了一个准备开始的手势。陆承余知道章硕一进入拍摄后,就格外严肃认真,所以安静的站起身走到一边。默默观察钟铮函的拍摄。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窜出一个胖子,对他笑得见牙不见眼,“陆先生您好,我是钟铮函的经纪人王松,感谢您照顾我们家铮函。”
“不用客气,我跟铮函是朋友。”陆承余认出了这个胖子是谁,当年他进经纪公司后,就是跟着王松这个前辈学做事。王松这个人爱贪小便宜,欺软怕硬,毛病一大堆。但是对钟铮函的事情却很上心,当年他被黄川逼得没有退路的时候,王松还为他在公司周旋过一段时间。只是公司上面禁不住黄川的压力,还是把他炒了。现在一见王松微胖的脸,陆承余还真觉得有那么两分亲切。
王松闻言笑着搓了搓手,见陆承余确实不是说客套话的样子,便道:“能出演这部电影的男主演,全靠有您在中间推荐,不然铮函哪能有这个机会?”
“因为他的演技好我才会向导演推荐,如果演技不过关,关系再好我也不会开这个口,”陆承余看向钟铮函的方向,此时的钟铮函在镜头下,正痛苦的坐在地上,一举一动就像是剧中人物一样,完完全全剔除了他自己的影子。陆承余见状感慨道,“现在的他,就是电影里的陈秋河,这就是属于钟铮函的演技。”
王松脸上讨好的笑意已经渐渐便走自豪,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想起自己正在讨好陆承余,结果回头一瞧,陆承余已经被剧组的编剧叫走了。
他有些苦恼的捏了捏自己有些胖的下巴,铮函与陆承余关系亲密是一件好事,不过刚才铮函为了陆先生去趟了一次浑水,这让他这个做经纪人的太头疼了。
华鼎国际总裁办公室里,严穆看完新接收到的邮件,脸色一直阴沉着。这次姚李两家的人如果得手,穆家就算报了仇,也会元气大伤。想到从小就很关心自己的两位表哥,他冷着脸关了邮箱。
坐在旁边的曹京申见严穆的脸色阴沉如墨,知道老板跟两位表兄关系好,但是作为朋友兼员工,他不得不提醒道:“老板,这事你插手太多了,我担心有人借着此事与你找麻烦。”
严穆平静道:“京申,有些事超过我的底线,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
听到这话后,曹京申沉默了半晌,决定不再在这个话题上讨论:“听说小陆受伤了,严重吗?”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发现在自己提到陆承余后,老板的眼神似乎变得闪亮起来。
“他现在还需要养伤,暂时没办法来上班,所以这段时间就要麻烦你了,”严穆见曹京申没有意见,但还是补充一句,“这个月我给你加一个红包。”
“哪怎么好意思,”曹京申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了几分,“有什么工作尽管交给我,大不了每天多做一会儿。”
严穆早就习惯曹京申变脸的速度,所以也不意外,正准备交待曹京申公司里的事情时,私人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何龙打来的。
接完电话,严穆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有人特意去找小余的麻烦,还有究竟是谁刻意想把小余跟袭击案牵扯到一块儿?
“怎么了?”曹京申见严穆好不容易变得好看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发生了是事?”
“小余被人找麻烦了,”严穆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而且我之前查到小余的父母背景有些不对劲。”
“这是什么意思?”曹京申面色微变,随即想到陆承余父母留给他的那些财产,眉头跟着皱了起来,那些财产绝对不是公司普通管理与大学教授能积攒下来的,“小陆他知道吗?”
严穆缓缓摇了摇头:“这事我没有查清楚,没法告诉他。”
想到糟心的梁家还有陆承余那些感情淡漠的亲戚,曹京申叹了口气:“这简直就像是在拍狗血剧,偏偏我还不知道结局。”
严穆沉默不言,想了一会儿后,站起身道:“我有事先走,公司的事情拜托你帮我处理一下。”
曹京申点了点头,见他匆匆离开后,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抱起办公桌上的文件,回了自己办公室。
穆家老爷子虽然已经年近八十,却是一个十分精神的老人,甚至每天还要坚持打好几遍的太极拳,没事种种花,下下棋,日子过得十分惬意。这次的袭击事件发生后,沉寂良久的他发了大火,倒是让不少人记起他的铁血手段,倒也没有人敢在这件案子上动手动脚。
听说自己的外孙来了,正在浇花的他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让保姆把人带到花园里来,而他继续弯腰照料一盆墨菊。
严穆走到花园里,见穆老爷子在给花捉虫,轻声叫了一声外公后,便站在一边没有开口。
“你这小子总算记得回来,”穆老爷子笑呵呵的给菊花浇了一些水,然后把水壶递给严穆,让严穆把水壶的水倒出来给他洗手。洗完手后,他甩着手上的水道,“之前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们公司那位助理很能干,我们穆家欠了他很大一个人情。”
严穆把水壶放到一边,从身上掏出一根手帕递给穆老爷子:“他现在受了伤,正在养伤。”
“这我也听启华提过,听说这个年轻人还自己投资拍电影,赚了不少的钱?”穆老爷子带着严穆走到花架下面的桌边坐下,“虽然不是什么正经行业,不过这个年轻人眼光倒是不错。”
没有跟外公争论演艺圈正经不正经,严穆从未想过要去改变老一辈的观念,他声音平静道:“这次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你人年轻不知道人心难测,”穆老爷子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见过不少的人,深知一个道理,有人对你好,不一定是真的好,也许是这个人别有所图。他见自己的外孙对这个姓陆的年轻十分信任,叹息一声道,“我没有见过这位年轻人,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们穆家不欠人的人情,等这件事情了了,就让启华去感谢他。至于他这个人值不值得来往,就要靠你自己的心去判断。”
保姆过来给两人倒了水,见两人在谈话,又匆匆走开了,显然不想多听一个字。
严穆看着冒着白烟的茶盏,思索良久道:“外公,我想拜托您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