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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是个很会钻营的人他就属干那种打了败仗,还能一直升官的人,在他没有发达前,虽然对比他官职低的人跋扈,可对比他官职高的人却是巴结得极好,很得上司的信任,并且他本人也是有本领的,不是那种光会耍嘴皮子的将领,所以何进才会那么的信任他。
可就因为董卓太会奉迎上官了,所以他不肯支援李圌勤,结果导致了李圌勤把刘九赶入了西域,给他自己造成了几乎是毁灭性的严重后果!
在西域做戊己校尉,董卓是很不满足的,虽然这也是地区性的军事长官,而且油水还多,但却远离中原,发财容易,升官却难,想要位列朝班,更是难上加难。董卓是个有大理想的人,他可不甘心在西域待一辈子,所以在西域发的财,他都花在疏通官路上,想要调往凉州,或者并州,这样离着洛阳也能近一些。
要想买圌官,在现如今的大汉朝,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十常侍的,一条是何进的。但董卓不能走十常侍的,他表面上要装出高洁的样子,要和世家豪门搞好关系,那就一定不能和宦官集团有什么联系。当然,等他走出了西域,完成了第一步,那时会不会和宦官勾结,那是另说,可现在他却绝对要和宦官对立的,要不然他就没法走何进的路子。
对周边的情况,董卓向来关心,李圌勤在凉州混得风生水起,他当然知道,可李圌勤混得越好,时他的威胁就越大,他就越没有希望调往凉州,等到李圌勤去了并州,董卓更加知道,自己没娄了,凉州他去不了,并州也够呛,而要想得到河东那种好地方,更是想都别想。
而李圌勤走的是十常侍的路子,董卓要想越过李圌勤这座大山,进入中原,那他就必须把何进巴结好,可他毕竟人在西域,消息不是那么太畅通,所得到的消息往往有时间差,这样就使得他没有得到何进和李圌勤交好,并且互认亲戚的事。
当董卓得知刘九趁着李圌勤去了并州之机,南下攻打扶角堡时,他差点没乐疯了,要是刘九把李圌勤的老家给抄了,那李圌勤就完蛋了,什么名将不名将的,都成了笑话,连老家都被抄了,还有脸自称名将么!
由于董卓干的是戊己校尉,主要的职责是守护丝绸之路,充当灭火队的角色,在丝绸之路上,哪里有战事,他就去哪里,反正只要在丝绸之路上,他就不算离了自己的营地。
当扶角堡派人来向他求救时,他正好在敦煌附近,以西域戊己军的擅跑本事来讲,要是他去支援扶角堡,都没准能比陇县的援军早到,毕竟戊己校尉就干的是灭火工作,跑来跑去就是他的本职差事,董卓的军队在驰援方面是很有一把刷子的。
敦煌是凉州的属地,那是护羌校尉的地盘,董卓这个戊己校尉在这里转悠是不对的,属于越境转悠了,而且扶角堡又派人来向他求救,要换了别人,董卓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可他偏偏不给李圌勤的。
董卓巴不得李圌勤倒大霉呢,扶角堡被烧成平地才才高兴呢,还让他去救,别开玩笑了。他看了扶角兵送来的礼物,很是贵重,看来扶角堡的守将是真急了,给他送来不少的宝石,就算是他在西域舌地皮,也从来没有舌到这么贵重的珠宝。
别人给他送礼,他还真没有不收过,可别人求他出兵,那就不肯了,把礼物收下后,敷衍了一通,说自己要赶回西域,没法去支援李圌勤,随即他带着礼物,领着戊己军,连跑带颠地回了西域,一直跑到了高昌,以示他真的很急,西域真的有危险。
可董卓刚回到高昌没多久,还没等把扶角堡被烧成平地的消息盼来呢,他却把刘九给盼来了,这倒霉催的,他上哪儿能想到刘九会跑到西域来啊,而且还跑到腹地来了!
西域长史府也得知了消息,长史暴怒之下,立即派人给董卓下令,让他带兵迎击刘九,西域虽然处在匈奴单于的威胁之下,可就连单于本人,也只走向路过匈奴地盘的行商收些财物而已顶多派人来西域骚扰一下”小规模的劫掠,从来没说过大举入侵的,刘九就敢带兵来,这还了得,必须要将之赶走,这个任务当然就要交给董卓了,谁让他是戊己校尉呢!
董卓着急上火,赶紧召集手下,他的手下倒是不少,而且均是善战之人,其中有几员猛将,更走了得,象李催、郭汜都是其中的佼佼者。董卓把手下将官召集到了他的校尉所里,召开军事会议。
大堂上,董卓端坐正中,他满脸愁容地道:“各位,现在刘就带着兵马来我西域该当如何退敌,各住可有高见?。
将领们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谁都不吱声,心中却都想:“刘九是被李圌勤打败了,所以才跑来的,根据探马来报的情况看,是李圌勤故意赶着他来西域的,这明摆着就是报复,报复咱们不去救他老家,事实上我们现在不是要和刘九打,而是在和李圌勤较劲呢!”
郭汜道:“将军,听说那李圌勤追刘九进入西域后,已然退兵了,好象是驻兵在敦煌一带,那就等于是扼住了刘九往东的退路,而刘九是不可能往南的,也不会再往西了,西边是匈奴单于的地盘,所以他只能往北,可北边是他的地盘,只要李圌勤不追他,他就安全了,既然已经安全,他又岂能轻易退走,当然是要抢到满意为止了。”
李催也道:“刘九所来,是被圌逼无奈,以他新败之师,倒是不会占我西域的土地,只是想抢些财物,回草原上享受罢了,不如就让他抢好了,等抢够了,他也就走了。反正抢的也是行商的,又不会来高昌抢咱们的。”
将领们一起点头,都说对啊,反正又不是抢咱们的,顶多咱们损失点孝敬罢了,犯不着和到九开战的,顶多作势去威胁一下,等刘九抢够了退兵,咱们就可以说是咱们打退的他,别人又不会追究,长史更不会怪圌罪,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董卓道:“这话倒也有理,可是我走了何进的门路,钱也给了,何进也许了我河东太守之职,说不定还能当上并州的刺史,当然刺史之事那是后话,可河东太守的官位,却是给我留好了的,万一有人眼红,在刘九的事上做文章,那我怕就不能去河东了,你们也只能跟着我在西域吃沙子了。”
郭汜道:“将军,那河东可是并州的地方,如果咱们去了,以后没准还得是李圌勤的下属,最近不是说李圌勤当上并州的刺史了么,虽还没有上任,可这事却也是定下来的,你得罪了他,以末将看,那河东太守不是什么好官位,不要也罢。”
董卓皱眉道:“可钱花了呀,要是要不回来的了。那何进是属母狗的,只进不出,钱到了他的手,难不成还能要回来么,只能换个别的地方去当太守了,可别的地方却又如何及得上河东。”
李催道:“各位,各位,咱们现在说的是要如何退敌的事,刘九还在咱们的地盘上呢,怎么说起河东来了?我在并州待的时间不短,那里的情况很走了解,河东虽好,如不能得到,那也不要再多说了。”
董卓嗯了声,道:“对,咱们说的是退敌。对了,稚然,你不就是北地郡的人么,老家在哪里?”稚然是李催的表字。
李催脸一红,小声道:“是富平县,不过末将离开那里很久了,去了并州,后又跟随将军来了西域,倒是再也不曾回过富平。”
对于李催的身世,董卓和在座的将领们知道得不能再知道了,李催一天到晚总是挂在嘴边上,说他是飞将军的后代,家里还有个好亲戚,名叫李圌勤,和何如何的,成天说。只不过最近因为董卓开始提防李圌勤了,所以李催才不再说而已。
将领们谁也没吱声,一起看向董卓。董卓则一脸的“惊讶”他道:“那么如此说来,稚然和那李圌勤是有亲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是飞将军之后吧,那李圌勤可不也是,你们的老家又都是在富平,那么应该有些关系吧?肯定有亲戚关系!”
李催硬着头皮道:“这个关系嘛,是有那么一点点,可如说是亲戚关系,倒也不见得,我和他还没有见过面,尚未曾认过亲昵!”
董卓嘻笑颜开,拍着手道:“见了面,不就能认了亲嘛!稚然啊,我有一事相托,不知你愿意去办否?”
李催赶紧直起腰来,冲董卓抱拳道:“将军但有吩咐,催敢不从命!”
董卓道:“你去和李圌勤认个亲吧,把上次他送给我的礼物,再给他带回去,我再重重地备上一份礼物,你一并带去,他现在不是驻兵在敦煌么,求他发兵,助我击退刘九,好生恳求一番,他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是会答应的!”
李催顿时就犯难了,这个任务可是太没面子了,这等于走向李圌勤去哀求了。可是上次人家李圌勤来求他们发兵,他们没去,还强收了礼物,现在他们反过去求李圌勤这得多厚的脸皮才能干出这种事啊,实在太考验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