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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立东摇摇头:“你欠我这么多人情儿就算不知道有这一说儿,也应该表示表示吧?比如你的小公司,没有我给你顶着你爸爸知道了能饶的了你吗?”
李津京扒拉开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别开玩笑了,这是咱俩互惠好不好?你怎么不说我这小公司变成你的分公司还是给你争脸了呢?”
“哈哈!要不说叫你鸡贼京京呢!”秦立东突然压近,大鼻子在他脖子旁边晃了晃。
李津京觉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差点儿就要抬脚给丫踹开的时候,听秦立东说:“你用的是什么香水?”
“迪奥的华氏。”
“那就送我一瓶儿当礼物吧。”
虽然秦立东家距离大门口有一段距离,但这俩都想溜达溜达,户外空气新鲜湿润比屋里不知道强多少。
走到一半能看见门岗的时候,李津京说:“秦哥,咱别老弄得这一套行吗?你也知道我的习惯是什么。”
秦立东迈着长腿双手插在外套里,“哪一套?身边儿有人的时候就不能去欣赏别人了?”
“欣赏可以,别动手。”
“行,没问题。”
“也不许上嘴!”
“好。”
“也不许上脚!”
“……”
“就是哪儿都不许动!”
“没完了还!怎么跟小丫头似的那么磨叽。”
李津京深沉的说:“这是道德问题。”
秦立东乐了:“你有道德吗?”
“真遗憾,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才追求。”
“笨蛋!”
41、第四十一章...
有了过年这次家长会面,李津京觉得老爸对他的约束少了很多。
李四海和田青青确实找了个时间去他的房子看了看,神奇的是老爸并没有询问房子的来源,房主是谁等等这些敏感的问题。这对于一个他有件贵重衣服都会不问青红皂白揍一顿再说的老爷子而言,是个让人难以想象的质的飞跃。
李津京在深深惋惜自己提前编撰的很完美的谎话无用武之地的同时,也深深的在心里感谢了一把秦立东。让合作关系明朗化,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过完正月十五,李津京的买卖继续开张营业。
趁着过年期间,找宁非好好谈了一次。没谈别的个人问题,单独聊了聊参股生意的事儿而已。他就料到了宁非没存下多少钱,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个人存款,最后还是他们家给他拿出来五万块钱。
李津京开车离开的时候,把那笔钱很不屑的扔到后座儿,心里特别看不起宁非。父母忙忙碌碌一辈子多不容易?看看人家王小竟,即使每个月有高工资,依然是舍不得瞎花一分钱。再看看人家张武,明明家里不缺那一份,还是规规矩矩的。
再次庆幸不用把宁非弄到公司来,要不就冲这小子现在的习惯,小偷小摸肯定少不了!
公司这边儿的业务一直是稳定持续的增长,这和之前龙庆给联系的那笔大买卖有很大关系。他们已经跟德国人建立起良好的信誉,也在医院有了熟悉的渠道。用回扣砸出来的人脉关系能带来更多的利润,增加了资本就可以继续拓展市场,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每天早早起来看看各种财经新闻类的报纸,摘录有用的信息,然后去上课。放学去交易所瞧瞧大盘,只留了三十万够开大户室的钱,随便炒炒,拿出专门记录证券知识的本子记下交易中的资讯,就当是温故而知新。
每到这个时候偶尔会想起陈家和,想起他非常有耐心的教他股市入门知识。记忆中的笑容已经模糊了,或者说在李津京的心里从来就没清晰过。但时隔大半年再想起,公平一点说,陈家和确实是值得他感谢和尊重的朋友。
收盘之后稍作停留就去公司。遇见老武和小竟的时候闲聊几句,一般情况下,直到六点下班,都会逼着自己看那些生僻的医学杂志,收集一些进口设备器械的信息或评论文章。
每周去两次康体中心健身,基本是游泳。
秦立东那边儿过了年之后又忙活起来,听说是某机关要修个室内网球馆,只有他们这种钢结构建筑能达到跨度以及照明供暖等要求。
李津京当时说:“恭喜啊,能有这种生意自己找上门儿的,就说明你们的技术目前是垄断状态。得抓紧时间注册专利,要不小心‘国粹’又瞄上你。”
秦立东一笑:“当然。”大手停在小痞子脑袋顶上顿了顿,被严厉的瞪了回去。
“京京,这是表示友好。”
李津京站起来大大方方的拍了拍秦立东的头顶:“恩,友好一下。”
旁边儿躺椅上正晾肚皮的潘向荣大笑。
李津京忍住翻白眼儿得冲动,这哥们儿的形象非常像一只翻滚着的吞了个鸵鸟蛋的蛇。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的溜走了。
在李津京享受着这种按部就班的生活时,在秦立东终于在新型建筑界打开一片天时,席砚也开始迷恋佛洛依德……
这位大师用一本《梦的解析》指点了无数曾经无知并且对生活充满迷茫的人们。
“李津京你知道吗?梦是一个人与自己内心的对话,是一个学习自我的过程,是另一个平行的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人生。”
看在席砚费心巴力的给他炖了一满锅鸡翅的份儿上,李津京非常配合的说:“你最近经常做梦?”
席砚的忧愁又开始了,但现在比以前那种挂在嘴边儿的要深沉很多:“除了做梦我还能干什么呢?你和立东都有自己的事业,我羡慕你们但又不可能一下达到这种程度。每天在学习和创作之余,梦境对于我来说是另一种解脱。”
“解脱?”李津京挠挠头:“你梦见什么了?”
席砚歪着头好像在回忆,喃喃的说:“梦里有欢乐,有泪水,甚至有呼吸和触摸。特别真实的梦境,我在那里建筑自己的世界,有所有我期望的色彩和……爱情。”
爱情?李津京想了想,谨慎的问:“你和秦哥怎么了?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席砚缩在沙发里抱紧双腿,小小的尖下巴顶在膝盖上:“曾经我以为我是爱他的,后来发现,也许仅仅是依赖,但是又不完全是依赖,混合了很多东西!我希望有一份纯粹的爱,可是回忆里总有一个特别讨厌的字,钱!李津京,我迷恋物质生活,但是又希望能得到精神上的满足,你说我是不是贪得无厌?”
“嗯,有点儿。”
“真的!你真这么觉得?”席砚小脸儿绷紧。
“你要是想听安慰的话就直说啊,我是拿你当哥们儿才实话实说的。”
“那……你继续说。”
“你所谓的钱,其实就是你还不够独立。吃喝穿住都指着别人,你又脸皮不够厚,成天特敏感。别人不说,你自己也瞎琢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