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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走进殿内,抬眸就瞧见了坐在书桌前发呆的人,昨日从秦府回来后,主子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想起在秦府中发生的事情,秦林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姑娘和主子的关系怎就闹到了如今的僵局。
“主子。”秦林轻唤了一声。
秦兆元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低头看着面前的奏折,问道:“什么事?”
“主子命人派去的稳婆——”
秦兆元闻言,目光落在了秦林的身上:“稳婆怎么了?”
“稳婆被姑娘身边的丫鬟宛然打伤了,如今全部躺在秦府养伤。”那些稳婆都是经过精心挑选,专业训练,各个伸手不凡,他也不知道一个丫鬟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让那些稳婆全部走栽了,不过,若说着其中没有姑娘的授意,他是不相信的。
秦兆元闻言,动作一顿,秦林能想明白的事情,他自然也明白:“再送一批过去。”
“老夫人安排了一批稳婆住在了怡竹苑内。”秦林道。
秦兆元抬眸,目光有些深沉。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殿下,来回踱步。
秦林瞧着,试探地问了一句:“主子,您说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秦兆元抬眸看了秦林一眼:“不管娘是什么意思,你派人密切注意着那些稳婆的动静。”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特别是生产那日,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明白吗?”
“是,属下明白。”秦林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秦兆元喊住了:“等等。”
秦林转身,看着秦兆元,等着吩咐:“想办法秘密将那些稳婆换了吧。”老夫人是什么用意,他能猜出一二,可是他却不能任由老夫人这么做。
秦林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看着秦林离去的身影,秦兆元的眸光闪了闪,抬头,只见殿外明月高悬,这偌大的皇宫,在今夜看来尤其清冷。
深夜一道身影悄悄地潜进了云香苑,她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匾额,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谁?”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柳氏一惊,差点没吓破胆,她拍了拍胸口,转头,瞧见身后的人果然是赵氏,松了一口气:“弟妹,是我。”
赵氏眸光一闪:“大嫂?你来这里干什么?”
柳氏嘿嘿一笑,走到赵氏的面前,伸手挽过赵氏的是手腕,轻笑着:“自然是有事要找弟妹商量。”见赵氏一脸狐疑地看向她,柳氏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弟妹,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害你的,我来啊,是给你报仇来的。”
“报仇?”
……
“姑娘。”青姑掀帘而进,“沂源那边来消息了,昨日柳氏进了一间客栈,见了一个神秘人,出来的时候就满脸笑意,手中还拿着钱。”
“神秘人?”秦歌挑眉:“沂源有没有说那神秘人是谁?”
“不曾。”
秦歌的眸光一闪,猜测着柳氏心中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奴婢打听到柳氏前两日又欠了一笔银子,不过昨日已经全部还了。”
“哦?”
柳氏哪里来的这么大笔银子?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她想到了一个人——
“青姑,派人盯着柳氏,我总觉得柳氏似乎——”后面的话,秦歌没有说,青姑点点头。
秦歌想了想,转身走进屋内。
翌日一大早,秦歌是被吵醒的,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有哭声,她皱了皱眉,扶着床做了起来,宛然听见屋内的动静,立刻走了进来:“姑娘,您醒了?可是吵到您了?”
秦歌没有说,而是问道:“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是柳氏。”秦歌说着,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意。
秦歌挑眉:“柳氏怎么了?”
简单的洗漱后,秦歌走出了屋子,就瞧见了柳氏,此刻她是跪着的,由于那些士兵的阻拦,柳氏只好跪在了院门前。
柳氏就算再不济,也是秦府正儿八经地主子,跪在院子外,又哭又闹的,着实让路过的下人看了不少笑话。
青姑见秦歌醒来,立刻应了过去:“姑娘。”
“她这是干什么?”秦歌看着柳氏问。
青姑看了秦歌一眼,欲言又止。
秦歌挑眉,青姑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原来柳氏一大早跪在这里,是认错来了。柳氏能转性认错,当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这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恐怕只有她一人清楚,不过,她想要进到怡竹苑内,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秦歌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免得别人说她不通人情。
秦歌刚刚出了院子,柳氏就要朝着她扑过来,好在宛然眼疾手快,上前将柳氏拦了下来。
“大夫人,您这是做什么?”秦歌问。
柳氏见秦歌问她,立刻哭着仰头道:“侄女啊,前些时候,是大伯母不是人,大伯母老是觉得您是三叔在外面生的孩子,回到秦家是想要和秦家争财产来着,可自打分家之后,大伯母想了许多,这才发现,往日的事情有诸多误会,是大伯母对不住你,所以,这才来给你道歉,还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柳氏说着哭着,瞧着倒有几分情真意切。
“大伯母,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是歌儿的长辈,歌儿可从来都不曾恨过您,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您也莫要放在心上。”秦歌说着,给宛然递了一个眼色,宛然虽然有些不乐意,还是走到柳氏的面前,将柳氏扶了起来。
柳氏见此,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着走到秦歌的面前,伸手要去挽秦歌的手臂,却被青姑挡在了面前,柳氏尴尬的笑了笑,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目光从四周扫过,问了一句:“歌儿,你这样子——”
秦歌一笑:“昨日爹来过了。”秦歌说着,转身走进院内,并没有理会柳氏探究的目光。
她倒要看看柳氏打了什么主意。
柳氏见秦歌走进院内,立刻敛起裙裾,跟在了秦歌身后,那些士兵见此,还想要拦着,可碍于秦歌的威严,就没有出手,柳氏跟着秦歌顺利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