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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凌湘打小生性活泼,和邻居家的男孩儿两小无猜,两人一起长大,情愫暗生。再加上这凌湘从小就被宠着长大,养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
那男孩承认前些时日趁凌湘父母外出之际,行了那颠鸾倒凤之事。初尝禁果的两人尝到了滋味后,便三天两头偷摸着干坏事。凌湘少不经事,并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而青梅竹马的少年就更不懂了。
昨儿个两人又趁老夫妇不在家时,偷摸苟且。第二天就传来凌湘死讯,少年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外出。也是周毅心细,揪出了藏在床底下的少年。
目前蒙面男人和少年都已暂押收监了,不过拷问来去,两人反反复复就只交代了这些,多的便再也问不出了。
康峰、周毅和我,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间又陷入了僵局。
一旁的汪元叹了口气:“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众人心里都是一沉,空气突然安静,无人再言语。
我犹豫了会儿,还是把我在马车上的想法向众人说出:“凶手杀害的对象都是年轻女子,而且是……咳咳……不洁身自好的女子,目前看来有这个可能。”
众人闻言,疑惑地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
我略过汪元紧皱的眉头,继续说道:“如今时间紧迫,最好的方法便是能引凶手出来。我来做诱饵,吸引凶手。”
汪元毫不犹豫打断我,眼里是担心、生气和心疼:“不可!我可以花点银钱寻个女子,唯独你不行!”
康峰想说什么,犹犹豫豫还是住了嘴。
我看着汪元好看的脸上,此刻神色阴郁,竟然让我有种脊背发麻的感觉。我拉了拉汪元衣袖:“没事的,你们保护我就好了呀。我也不想让别人平白担这风险。”
汪元眯缝起眼睛,没有回应我。
我又向康峰说道:“康大哥,你带弟兄巡视花满楼和凌湘家之间的街巷,不要惊动附近的人,我今儿个就要在这条街上做场戏。周毅,你,你不行,你有媳妇儿了。”
说着,我看向了汪元,他猜到了我的心思,刚想应下,我先一步说道:“你也不行,可别把你仇家引过来了。”
汪元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原本阴郁的脸此刻笑意盎然:“你且放宽心,我那大哥继承了家业,暂时有的忙了,哪有功夫管我。我去去就回!”
说完,汪元迈步就出了衙门,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又把计划详详细细地告诉康、周二人,大家这次各自散开,忙碌去了。
我嘱咐了声衙役弟兄,要是汪元回来了,就说我回蓝宅了。
我乘着田府的马车,一阵风似的赶回了蓝宅,秋英已经回来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没事吧?”秋英鼻子一酸,就要哭出来了。
“我没事啊,你怎么了?逛的不开心吗?”我一脸关切。
“没有,奴婢听说西泠有采花大盗,还杀了好几个人,奴婢怕您出事……”秋英埋着头,哽咽道。
“好秋英,我没事,你逛累了快去歇息,你主子我今儿有大事!”我推着秋英去了西厢房,一开门就看见秋英买的零零碎碎的玩意儿,其中竟然有件很薄很暴露的襦裙。
见我直直地盯着那件襦裙,秋英脸一红:“小姐,奴婢看着好看,就……”
我一把抓过那件衣服,丢下一句:“干得漂亮!”转身就走了,头也没回,剩下一脸茫然的秋英。
等我换上那件襦裙,好家伙,太性感了,就是我的胸有点小,嘤嘤嘤。
我正打量着自己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汪元的声音:“无言,是我。”
我咽了咽口水:“你先别进来,让我准备准备。”我深深呼吸了三大口,这才把门打开,汪元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你!”
汪元磕磕巴巴的样子有点好笑,我挠了挠脑门,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呵呵,走,走吧,从凌湘家开始,一路走到花满楼,你懂的!”
说完,我冲汪元猥琐地笑着。吓得汪元连连后退:“你你你……”
虽然汪元知道我要做什么,但是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么暴露又风情的我,他把他的外袍脱下披在了我身上:“到了凌湘家再脱吧!”
“不行,万一凶手发现端倪怎么办?”刚走出蓝宅大门我就把汪元外袍褪下,十分邪恶倚在汪元怀里:“汪汪同学,我想吃桂花糕了。”
汪元起初脸上泛过一抹红晕,不过很快就消退了,一脸大笑地揽住我的腰:“走!本公子这就去给小娘子买桂花糕!”
街上行人纷纷侧目:“光天化日,真不要脸!”
“哎呀妈呀,那不是蓝仵作!怎的变成了这副德性!”
“天呐,朗朗乾坤,黄花闺女怎能做出这等臊事!”
……
人群的议论声一句不落传进了我的耳朵,议论纷纷的人群中时不时掺杂一个衙门的便衣弟兄。
我和汪元一路卿卿我我逛到了花满楼,可一路上都没有可疑的人出现。我的手心出了一层细汗,可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汪元牵起我的手,擦去了掌心的汗水,然后紧紧抓着我的手,生怕我下一秒就不见了。
再往前走了几条街,兜兜转转竟然来到了天香楼。
逛了这么久,眼瞅着日头即将西落,我这肚子也不争气地叫出了声“咕噜咕噜”。
汪元心疼地把我鬓边的发捋到了耳后:“咱不逛了,吃饭去!”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下一秒就体力不支倒在了汪元怀里,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
汪元一把把我抱起就进了天香楼,这一举动又引来了不少目光和窃窃私语。
汪元点了一堆好菜,我也不客气,一顿风卷残云,吃了个精光。
这隆起的腹部,真是像极了怪怀胎三五月的人儿。我指着自己鼓了一圈的肚子,问汪元:“你猜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汪元被我这么一逗,也是哈哈大笑。
这一下午折腾的,是够累的,汪元叫了马车把我送回蓝宅。
我一走进后院,人都惊呆了。院墙没了,隔壁的院子和我的院子合二为一,秋英正在指挥泥瓦工人糊墙呢!
身旁的汪元,刷一下把藏在袖里的折扇打开,不紧不慢地摇着:“我把隔壁宅子买下了,西厢房给了秋英,那我就住隔壁吧!”
“你为什么还这么有钱?”我不解地问他,他一千两金子还在我这,哪来的买宅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