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往事_分卷阅读_281

香龙血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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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晚上,我有……一肚子话想说,怎麽会喝多呢?!”Jack忧郁看著他,身体忽然晃了一下,“Jimmy,我真得喜欢你!”

    Jimmy看著Jack,一瞬间,本能地伸手去扶。

    “Jimmy,你不能再这样折磨我……”可是Jack反手大力扯住了他的胳膊。

    “你跟我说一句话,Jimmy,你不要总是这幅样子啊!”一瞬间,Jimmy震惊地看见了Jack眼里的泪水。

    “给我个答案。Jimmy!我知道,你心里什麽都明白,你到底……Jimmy你说话啊!”Jack看著他。

    Jimmy从没想过,一个看来充满自信,从不缺少女朋友,比他大十几岁的男人,回在洗手间里,在他面前流著泪说这个。他完全呆住了!

    “或者你告诉我,”Jack冷静下来,看著他,抓著他的手,“你想不想我结婚?”

    “啊?你说啊!!只说一句。”

    Jimmy再次拉开了Jack的胳膊。

    一瞬间他想起了Edward那句话:他们只是想跟你上床,男人女人,他们想要的是一样的。

    他悲伤地注视著Jack。

    “祝你……幸福。”许久Jimmy说,转身大步向外奔去。

    这一次Jack没有跟上来。

    Jimmy向外走去,忽然依然烦躁,他大步跑起来,心里像被刀刺中一般,泪水涌进了眼眶。

    廊道口,他看见了Al迎面走来,Jimmy顾不上打招呼仓皇踉跄地奔了过去。

    背後,空洞的走廊里,传来Al的声音。

    “我说了别让他来,他肯定会难过。”

    Jimmy心里再次“嗡”了一声。赶紧向门外奔去。

    洗手间里,Jack垂下双臂立在那里,无声地摇了摇头。

    第164章下

    病房里,Rene转过头默默地看向窗外。

    後院里,角落的积雪还没有融化,中间的常青树依然绿意葱葱。

    一辆黑色的林肯车边,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正在追逐打闹。

    他们背後,有病人坐著轮椅、拄著拐杖在散步,护工远远穿过。

    Rene看著那车边。

    夕阳金灿灿地光落在小女孩儿的脸上。

    Rene默默地看著那孩子。

    冬日清冽的空气里,飘来忍冬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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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我的时间了,”门轻轻一响,女医生进来了。

    “今天怎麽样?”她麻利地递上温度计,给Rene换下吊瓶,随即再次推上手里的注射器,Rene配合地拉起袖口。

    “你看来不错,康复得真快!”女医生看了眼温度计,飞快地说,在手里的夹子上打了个勾。

    “你也是,你今天真漂亮。”Rene笑著仰起头,医生弯腰在Rene脸上飞快轻轻一吻。一瞬间,蹭在Rene额头那片柔软的发梢里,散发出一片幽香,那味道忽然让Rene一阵心神恍惚。

    “你的味道真好闻,”Rene轻声说,他伸出另一只没插针管的手,轻轻揽住了护士的头,闻了闻,随即放了开来。

    对面,Anton挪开了视线。

    医生只是向Rene亲切地笑了一下,转头朝Anton摆了下手离开了。

    “你什麽时候变得需要女人了?”关好病房门,Anton转回头来,故意嘲讽地说。他想让他们像以前一样。明明在山洞同经生死,为什麽如今反而形同陌路?

    Rene看看他,笑了下,转头重新看向窗外。

    院子里,忽然之间一片冷清。

    病人、护工,都不在了;太阳落山了;车边,小女孩和小男孩不见了,整个院子里空空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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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Jack分别的那个学期,Jimmy回到学校时,已经开学一个半月了。他忽然变得分外需要女人。

    不久之後,Thomas的父亲去世了。

    Grant和MacLaren家里,每当有人去世,都有很多工作要做,很多种可能要防备。家族形势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来自北方的压力忽然显得异常尖锐。

    Jimmy第一次诧异地听到了父母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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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中学毕业後的假期,在外面玩了太久,离开家去读书的第一个学期,几乎没有心思上课。”病房里,Rene开口了。

    “那时候,我最经常的,是呆在……”Anton看见Jimmy忽然走了下神儿,“……一位夫人那里。”

    “一位夫人?!”Anton瞪大了眼睛。

    “那时,还不是……”Jimmy踌躇了一下,“……还很年轻。不过……已经订了婚,比我要大一些。”Jimmy的目光再次遥远起来。

    “──她用的香水,就是这个味道。”Jimmy最後说。

    “那时候,父亲对我,极度不满意,关於我的谣言已经非常多。”床上,Jimmy抬起一只胳膊放在了後脑勺後,仰起头,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黄昏最後一抹光,落在了他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昏黄的方框。

    Jimmy仿佛依稀能看见那个下午,他沿著那熟悉的楼梯向上走去──

    “──吸毒,胡搞,”病房里,Jimmy缓缓地说,“像Edward说的,也早就传到了我父亲耳朵里,他对此深恶痛绝,再加上这件事……”

    床边,Anton抓到了这句话,“你那时候……吸毒吗?”他诧异地问道。

    Anton记得Alex曾告诉过他,“──Jimmy原先不吸毒。从Sam那里回来……”

    “就是前个假期的事,”可是Anton看见Jimmy忽然眼里一暗,“跟Jack出去时,我们在加勒比海上出了个事故。”

    “当时,我跟Jack的一个助手上岸买东西,临时坐的一辆机车被一辆失控的吉普车撞倒。”JImmy缓缓地说下去,“当地只有一个小诊所。Jack不在,我是几个人里伤得最重的,做了个手术。等Jack从海上赶过来,已经基本处理完了。”

    “那种情况,我当然不同意等回国再治,也完全没放在心上”

    Jimmy说得很慢,“结果,那是个医疗事故。那个医生用了大量的吗啡术後阵痛。”

    “你知道在国内,这个药物用得十分小心和受到限制。常用剂量连续用上二周就会形成依赖,”

    Jimmy看了眼Anton,“我在医院里实习过那麽长时间,当然很知道这个。但是在那个诊所,他们非常害怕一个美国人死在那里,或者因为疼痛有什麽争端。”

    Jimmy的脸色严峻下来,“我们在当地停留了12天。”他最後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