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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并不排斥和北堂烈亲热,可是他背上的伤才愈合了些,马上又要出发去往朝炎和西逻的边城。
战事在即,若他因为贪图与她的鱼水之欢,让伤患加重,她岂止无地自容就能解脱得了的?
潮润的湿雾中,也不知因为泉水太热,还是小人儿太羞怯丫。
她绯红的面颊泛着难色,眉心浅浅拧出与他有关的担心,纤细的双手交叠护在胸前,对北堂烈来说,那便是欲拒还迎媲
“我怎样?”
他抓起她的小手分往两边,强悍的身躯贴压了上去,不等她回答就低下头,便咬住她撅起的小嘴。
北堂烈在与她亲密时向来霸道甚至是粗鲁。
有过几次暴力肆虐的夜晚,让无忧每次回想起来都会颤栗发抖。
无可否认,她害怕那样的北堂烈。
已经与她骨头和血液融为一体的催情的毒药,混淆了他们之间的情愫。
当爱和欲交织,变成残酷不堪的折磨,变成他惩罚她的手段,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想要逃避。
可这一日,却与记忆里完全不同。
他极具耐心的贴着她柔软的唇,齿间轻柔的研磨,就像是只大型的兽,敛去他浑然天成的嗜血天性,耐下性子来为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舔舐伤口。
大掌在她光洁的后背摩挲着,让她从紧绷中松缓下来,然后将舌尖探了进去,在她的小舌头上舔了舔,再完全将她小嘴含住,卷起她的丁香与自己共舞。
比泉水更加炙热的身躯将那温度熨贴与她,强悍与娇弱的缠绵。
无忧被逗弄得昏头昏脑,残存的理智,哑着嗓子在他耳边断续的低呼“你的伤嗯、幻先生说,不宜、大动”
说完,不止那张小脸,她全身的肌肤都透着娇艳的红。
“可是,我想要,怎么办?”北堂烈的声音性感沉哑,字字都如蛊惑的符咒。
游移至她粉颈上的吻忽而加重,深深的一吮,立刻烫出一记嫣红的烙印。
无忧被那一下撩得全身发麻,被他禁锢的双手忍不住往里收抓,挠到他手背的骨节,胜似邀请。
北堂烈黝黑的眸立刻暗了一瞬,加倍的挑丨逗她“忧儿,你不想么?”
浸在水中的下身,热气腾腾的牢牢抵再她娇软的地方,浅浅伸进去探了探,被撑开的酥麻之感顿时将无忧包围。
“嗯”她长长嘤咛了一声,情不自禁的享受着痒入心骨的占据,更不自觉期待更多。
可是他却倏的退了出去,不给她了。
小人儿蓦地睁开迷蒙的双眼,不受控制的将小蛮腰往前送去,主动用她的温软去套住他的坚实。
等她对上他微有瞠兀的黑瞳,反映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那酡红的面颊霎时僵凝,已经将他包住一小半的柔软跟着收缩——
紧致的快感,让本来就刻意压制的男人欲火喷发,重重的闷哼了一声,干脆的将她重新卷入怀里,挺腰完全深入了进去。
两个人都粗喘着舒服的叹息了声,心狂跌到极致。
北堂烈本想逗逗她,没想到她会主动,笨拙的小样儿极大的将他取悦。
这一刻将她牢牢占据,身和心都满足得无法形容,甚至觉得此生最美妙时,也不过如此了。
过往,他不是没有宠幸过后宫里的妃子。
可是那些只有身体上纯粹的愉悦和发泄,与他在爱她的时候完全不同。
只要一想到她属于他,那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就能让他全身血脉喷张。
在她身上,他不知何谓自持,何谓满足。
被他勃发的所填满,两人静止在灼烫的泉水中,无忧浑身发软,水汽氤氲的眸子盯着北堂烈看,像等待,又像再祈求。
收到她眼神里传递来的信息,北堂烈翘起嘴角,邪气十足的再低声问她“你还没说,想,还是不想?”
问罢了她立刻就苦了脸。
什么想不想的,都这样了,他意图再明显不过,还非要让她亲口说出来。
犹是这样的时候,北堂烈就坏得不得了。
无忧犯了倔,紧抿着双唇,死活不开口。
要怎么样,随他!
她管得住自己的小嘴,却管不住身体最直接的反映。
身下充实的快感一阵阵的传来,她也跟着微有收缩,一下下,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的坚硬。
“不想么?”北堂烈有在她耳边低喃了一句,被她紧致吸吮,早就受不了了。
看出她有心和自己僵持上,他便也不多话,哗的埋下大掌,捞起她一只小腿挂在臂弯上,劲腰不费力的抽送起来。
他要得不狠,频率却格外的急促,无忧顺从他恣意的捣弄自己,小手自发缠上他的颈项,整个人越来越酥软。
眼见他越来越兴奋,动作一下比一下更大力,身体里的欲丨望也越发粗硬,她担心他背上的伤口被扯裂,只好软下嗓子颤颤的求他。
可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尤其在欢好的时候,最无耻得让她无从以对。
欺在她的身,挺动中舒爽得他欲罢不能,北堂烈咬着她的耳朵坏笑“停不下来,你说该怎么办,嗯?”
说完,他忽然加大了力道,猛地深入到她极致,无忧惊呼了一声,更加焦虑他的伤势“我、不知道烈,你的伤”
“早就不疼了。”
这几日夜夜同床,北堂烈早就按捺不住了,这会儿初尝了小傻子的滋味,哪里是草草了事就能算了的?
鼻尖擦过无忧的粉颊,黑瞳绽放着妖冶的色彩,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好整以暇的调戏她“这般时候,你应该要我好好爱你才对。”
罢了扳起她的下巴,热烈的吻下去。
此刻的北堂烈,和最开始又是截然不同,狼性完全暴露,强悍和蛮横再也不受控制,连同分崩离析的理智,专心而狂野的专注于品尝她的滋味。
舌头在她口中狂烈的搅动,再吮起她的小舌头用力的吸得她舌根发麻,下身的撞击也越来越凶猛。
无忧被他弄得疼了,每次撞击,她的后背也同时撞在凹凸不平的泉口边缘,她先是颤声软着嗓子求他,却发现他根本不理。
最后也顾不上那么多,抬起小拳头对他又是砸又是抓,被他逮住之后,干干脆脆的咬了他一口!
北堂烈吃痛的‘嘶’了声“小东西,竟然咬我!”
他双眼猩红的瞪她,她立刻回了一记狠色!
就是这有恃无恐的神情脸孔,让他嚯的大笑起来“不愧是朕的女人。”
“你恃强凌弱,有什么好得意的!”
双手被他反扣在身后,无忧防抗不得,面红耳赤的喘着气,恨得牙痒!
闹这一下,北堂烈也不动了,伸出舌头舔着被她咬破的唇,兴味的盯着她瞧。
等欣赏够了那副不得志的小模样,才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
没了那剧烈的压迫,无忧随即软了下来。
心里才是松口气,就听男子兴致说道“就是欺负你又如何?谁叫你打不过我?”
“你啊——”
她连反驳都没机会,就被他掌控着转了个身,他健硕的身躯再度贴靠上来,用那炙热的勃发在她敏感之上摩擦。
夏无忧要疯了!
终于明白他说的带她出来散心的真正意图。
奈何悔恨不及,为时晚矣。
“你、我以后再也不信你了!”咬着唇,无忧逞强道。
听她愤忿的声音混在叮咚的泉水里,北堂烈大悦!
一手从后面揽住她的纤腰,空出一只手来,大力得把小人儿的酥胸揉捏得变形“我的忧儿,你不是生气被花雕说一无是处么?”
“我最恨你废了我的武功!”
她回头过去瞪了他一眼,又怕他再深吻自己,说完之后忙转回头来。
“要武功做什么?”
北堂烈不安分的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下滑去,再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有一所长,是其他女人都比不了的么?”
滑下去的大掌去到那片私密之处,流连忘返的撩丨拨。
充斥着情丨欲的星眸中晦暗不明,这一刻他心跳得奇快,俊容上尽是陶醉的神情。
顿了一顿,对她轻声说来“就是勾丨引朕。”
倏的,那手指毫无顾及的就将手指伸了进去!
受不了那刺激,无忧立刻煞风景的尖叫起来“北堂烈!我要杀了你!”
“哈哈哈哈——”他开怀,笑声里溢满了与平日散发出来的阴冷完全不同的狂气。
惹得她张牙舞爪他才高兴!
探入狭道的手指撤离出她的身体,无忧又一次被他的火热粗暴的撑满。
来不及准备,猛而狠的索取,犹如巨浪将她吞没,强烈得她再也说不出来,张开的小口,只有支离破碎的呻吟。
传入北堂烈的耳中,如何都只是诱惑。
他停不下来
意识双双溃散,只剩下最直接的肢体律动。
欢情,漫无止境的延伸。
傍晚来临,眼看落日的余辉都要消散尽了,那失踪小半日的二人,还未露面。
花雕急得站在湖泊边来回踱步,把停在岸上的竹筏又数了一遍。
确定了十二只竹筏一个都没少,她更是焦躁不安“人应该还在谷中的,可是又不见踪影,到底去哪里了”
回身之余,瞥到那泛着重重迷雾的谷后,她心里咯噔了下“该不是闯进毒雾里去了吧?!”
说罢她就作势要进去看一看。
紫幻连忙将她拉住“别去别去,再等等他们就出来了。”
最快说完,发现露了馅儿
他脑袋一缩,想遁地而逃,花雕手快,拎住他后领质问道“凭何你这么确定?那里面有什么?你是不是进去看过?”
紫幻回头忧愁的看了她一眼,摇头,叹气“我劝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他学医之人,自然懂得三分毒理,谷后有些毒花毒草,还是他亲自种下的。
那里面有温泉,他自然也知晓,烈皇那个性子,只怕儿时就进去探寻过。
闷在这里算来也有整七日,谷中只有那个地方最为隐秘,且是今日天气极好,他必定带着夏无忧到里面消遣去了。
那男女之事,紫幻哪里好同花雕说来
“你说,七公子是不是和夏无忧进去了?”
花雕又问站在岸边一言不发的红月,红月根本不理她,更不回答,她武功了得,无人能奈何她。
可是平时她都寸步不离的跟着夏无忧,为何今天会站在这里吹风?
“阿婶在烧饭了,你赶紧帮忙去吧。”
紫幻往炊房方向看看,又往演武堂那边瞅瞅“虽然这些天谷中大部分人都出去了,不过七公子在啊,你还不快趁机施展自己的厨艺,这些是那夏国公主都不会的!”
“少跟我扯远了!”花雕尖声凶他。
“七公子人都不见了,我烧给谁吃去?你不告诉我谷里有什么,我就砍了你的手指!让你以后再也医不了人!”
紫幻‘啧’了声,偶尔温顺,就被人欺到头上来了?
灵活一个回身,顺手将她推了出去,他凌空一跃,从腰后摸出长鞭,一摔——
待他人落在竹簇之上,那鞭子也将花雕的手缠住。
“劝你是为你好,何必得不偿失?”
“谁叫你神神秘秘的的,今日我非要进去瞧个究竟不可!”
“唉”紫幻摇头,手一抖,收了鞭子。
“你非不听我劝,大可进去瞧瞧,若是不小心伤了心肝,可别怨我没提醒过你。”
得他几次三番推说,花雕也不敢贸贸然闯进谷后去。
正僵闹着,在兵器房的北堂幽闻声走出来看。
凌从云跟在其后,还没走近已经开腔斥他二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打闹?你们一个二个都忘了自己为何会在身在此地么?”
他素来稳重,若北堂幽不再,谷中大小事务由他暂管,平日就像大哥,严肃起来,譬如此时,就是顽劣的紫幻也要收敛三分。
可花雕不服,心里又着急北堂烈,跑到北堂幽跟前就道“七公子不见了,紫幻明明知道他和夏无忧进了后谷,我要去找,他再三阻拦!”
“进了后谷?”
北堂幽人是微有一怔,侧身往那方向瞧去。
正好,趁着愈渐暗淡的天光,就见从那其中,缓缓走出两个人来。
“七公子!”花雕激动得唤了声,快步迎上去。
走近了,她才发现北堂烈脸色并不好,而和他保持着数步距离的夏无忧,竟然更甚!
而且看上去,那女子仿佛在同他怄气。
“你们去后谷做什么?”
花雕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紫幻听她这样问,只把头摇得更厉害。
她在谷中长大,追踪、暗杀本事通天,真正要说到男女之间的感情,单纯得可与那天上的白云一较高下。
犹是这时刻,她盯住北堂烈和无忧望的眼神,更是纯洁无比。
“”无忧抵不住那透澈的眼神,直接移开视线回避了。
温泉那处本就闷热,加上还被她自己也浑身发软。
一出来就被问如此羞人的问题,哪里答得上来。
“烈,蚩尤的书信已到,我们进去谈吧。”北堂幽适时的开口,帮他二人化解尴尬。
除了傻乎乎的花雕,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北堂烈‘嗯’了一声,看向无忧,想同她说什么,却得她瞪了一记。
他微有一怔,随即幽暗的眸子浅浅一弯,暗淡的天色里,笑容甚为餍足。
他们离开后,红月才走来同无忧道“公主,明日就要启程前往边城,今夜好好休息。”
本来一句嘱咐的话,愣是给小人儿听出另类的意味!
她脸唰的一红,窘迫的埋下头去点了两下“我先回房了”
刚转身,就听花雕懊恼的嚷道“怎么你们都不理我,那后谷里到底有什么,明儿我非去看个究竟不可。”
无忧心里忐忑得很,忽的,又想起一件事情,百般无奈的转身,走到紫幻面前“幻先生,能不能请你”“七公子的伤口裂开了?”紫幻抱手望她,白目的问。
而后,不等她回答,就大胆的消遣起来“唉呀呀鄙人就知道会如此,激烈得伤口都裂开了,也不晓得何谓节”
‘制’字还未出口,蓦地从不远处的竹舍内,一股劲风从里面凶猛袭来,直接将紫幻身后的竹簇震得齐齐断成几截。
他汗颜,哑然半响才道“七公子恢复得很好啊!”这无暇决果真犀利,看这情况,用得着他去包扎伤口吗?
都无药而愈了
闹这一小会儿,无忧顿感飘忽,只想回房休息。
脚下步子刚迈开,听得一知半解的花雕将她拦了下来“你们去后谷亲热么?”
她总算听明白了,总算问了。
说她不死心,脸皮厚也好,她就是要问个结果!
若不问,那就不是直来直去的花雕!
无忧和她对视,望见她纯澈的双眼波光粼粼,心里竟然有愧疚感在陡增!
她知道她喜欢北堂烈,却未曾想那感情如此纯挚,可这世间,独独所爱无法与人共享,为难中,无忧将头点了点。
什么话也没有。
便是得小人儿轻轻颔首,那眼泪就从花雕眼眶里泄了出来,忍都忍不住。
到底是女子
待她回身跑远,紫幻开解无忧也不好的“由得她去吧,她想得太简单,不是自己的,早点打消了念头对她来说最好。”
入夜。
紫幻说,这天的晚饭吃得最安静,外面局势混乱复杂,谷中大多数人都出去了,连做饭的阿婶都轻松许多。
没有呱噪的花雕,他饭都要多吃几碗。
兴致上来,更要以美酒助兴,怎一个舒坦!
北堂幽问她人到哪儿去了,凌从云便回,肯定在鹰院。
无忧默默听上了心,待众人吃过,她在炊房里乘了饭菜,给那伤心怄气的女子送了去。
鹰院里养的全是被驯化的鹰鸟,平时传书的飞鸽用得反而少也。
这是谷中的人必须掌握的一向本领之一,无忧走进时,就见花雕倚墙而坐,带了皮套的手臂上,站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雪鹰。
好像她一个人时,已经与它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听到门声,花雕回眸看来,见人是她,没好气道“你来做什么?”
再望她手里捧着饭菜,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我不需要你可怜!”
“我也不是来可怜你的。”
也是来到雕院外时,无忧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坦言,她并不讨厌花雕,只是因为她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人,所以很多时候都对立着。
可这不能否认花雕是个好女孩儿,她的坦荡让人无法讨厌她。
走到她跟前去,无忧把吃的递到她面前“吃吧。”
花雕看也不看,只与她的雪鹰做伴。
无忧只好问她道“你吃饭他就会喜欢你了?”
“我吃不吃与你有什么关系?”她反问“难道你还希望他喜欢我?”
“我关心他,而你有责任守护他,你不吃饭,就没有力气,就不能好好保护他,当然与我有关系。”
如此蹩脚的借口都让无忧想出来,她说完,自己也很局促。
默然
花雕总算转过头来望她。
那张原本佯怒的脸,绷不住的扑哧一笑。
“夏无忧,你把我想得太弱了,我才不会因为这个一蹶不振。”
她要做夜军中最厉害的女暗人,要一生追随北堂烈的。
“那好,你先吃饭。”无忧固执的重复“证明给我看。”
花雕不推拒,接过香喷喷的饭菜“吃就吃。”
她轻松站了起来,手臂轻轻一挥,雪雕就乖顺的飞回自己的笼中去。
“走,我们去外面,我吃给你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一无是处,连武功都不会,长得也普通,我就不信七公子还会一直喜欢你,哼!”无忧被她说得好气又好笑,随她身后,走出鹰院。
外面天已黑尽了,抬眼便是宽阔的谷口。
白日里暖阳大盛,这夜只有丝丝缕缕的薄雾漂在空中,并不能遮挡天幕中灿耀的繁星。
“哇真美啊”无忧忍不住叹道。
她有好些天都没有见到如此清澈的天空,一时,也顾不上计较其他的。
花雕看了她那呆样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嘴角随之傲然弯起,心中的窒闷也荡然无存了。
那人的喜欢,她怎强求得来?
放眼也去看那群星,这一远眺过去,她却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异样。
“喂,夏无忧,你看对面山壁上,可是有人?”
鹰院建在谷内左侧,靠着崖壁。
对面是垂直陡峭的山崖,高不可攀,更别说有人能从那上面下来。
隔着几十丈的距离,花雕看得不真切,却又无法立刻否定自己的眼睛和直觉的判断。
“有人?”
睁大双眼努力往对面看去,无忧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没了武功,此地较谷中其他地方又显得颇为偏僻,她以为是旁边的人儿糊弄自己,就道“你别想吓唬我,我可不怕鬼的。”
花雕失声闷笑“我要是连你都吓唬,那就太没用了!”
话才落音,只听一阵簌簌声,疾疾破空而来,花雕杏眸一瞠!
顾不上其他,扔下一口都未动过的饭菜,俯身将无忧扑向旁侧——
带起她在地上打了几转,那身子刚离开的地方,便是铺天盖地的弩箭深埋入那片泥地中。
“有人闯谷!”
滚至一颗大石后,花雕神色已变。
鬼谷的具体位置,在朝炎建国以来就从不未外人知,今日怎会被人破了呢?
有奸细?有外应?
他们派出去的人还未回来汇报,难道有人变节了?
趁着稀薄的月色,无忧望那射在旁边的弩箭,当下一阵愕然“那是我们夏国的弩箭!”
是明谦哥哥么?
他不是该在回苏灵的路途上?
复杂不解中,只听空中飘来阵不真切的低鸣声,婉转亢长,混淆在风中,尖锐清晰。
像是在传递某种讯息。
果如她所想,那声音断开后,身旁的花雕低首下去,以手掩嘴,发出相同的声音回应。
罢了,她再对无忧道“公子他们那边也中了埋伏,你现在要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