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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越抖得跟羊癫疯似的,眼睛紧闭,唇色发白,牙齿还不停的打架。
虞斯言大步跨上前,一摸吕越的额头,烫得他直缩手。
他赶紧背起吕越往外跑,骂道:“我操,你们这是挨个儿发烧啊,项翔烧到快40度,你这是四十几度了!”
吕越已经烧得没了意识,呼吸都喘着。
虞斯言连公司大门都不锁了,直接载着吕越去了医院,赶紧挂急诊。
他背着人冲进急诊室,看着医生给吕越打针又输液的,脸色阴沉的靛青。
吕越烧到44度,都达到死亡温度了,医生对虞斯言说,要不是来得及时,吕越轻则烧坏脑子,重则直接烧死了,把虞斯言吓得不轻。
虞斯言陪着吕越输了一个多小时的液,医生来量体温,终于降到了39度,他这才放心了些,给项翔打了个电话。
“项翔,你给萧伟说,让他以后都别再来找吕越了,我也会看住吕越,不让他在去纠缠萧伟的,他萧伟要是再敢来,我虞斯言话摆在这儿了,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项翔沉声道:“言言,这是他俩的事儿,咱们不好插手。”
虞斯言怒喝道:“老子也想不插手啊,可他把吕越命都差点折腾掉了,老子还能让他继续祸害么。”
项翔拧起眉,“吕越怎么了?”
虞斯言冷冷地说:“正在医院呢,烧到44度,差点就把自个儿灰飞烟灭了。”
项翔沉吟片刻,说:“你照顾找吕越,我会给萧伟说的。”
……
萧伟开着车追到吕越家,可吕越根本不在,他又赶到了‘替天行’,可光瞧见吕越的车,没找到吕越的人,公司的大门也敞开着。
他开着车绕着‘替天行’周围仔细学么着,可看了好几圈,愣是找不到人。
没办法,他只好等在‘替天行’门口,等了一个来小时,公司一个人都没来,吕越的电话还是关机,正愁哪儿去找人呢,香香的电话来了。
项翔将虞斯言的话一字不漏的赏给了萧伟,然后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想来我这儿喝酒不?”
萧伟抬头看着‘替天行’的招牌,傻看了许久,对电话那边的项翔说:“这就来。”
184绝顶的恢复力
萧伟到了项翔那儿,一进屋就看见项翔坐在客厅里,悠闲的看着卓别林的哑剧,时不时淡笑一声。
“你心情真好。”他阴沉的说。
项翔头也不回,冷道:“吕越把我家孩子叫走了,好好的圣诞节,我明明可以和言言出去兜兜风,结果现在只能坐在这儿和你说话,你觉得我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呢?”
萧伟听见吕越的名字,脸色更是难看了些,他沉默不语的走进客厅,把自己重重的抛进沙发里,眉骨隆起,眉心都已经皱得纹路深陷。
项翔闻见萧伟身上浓重的酒气,瞥了萧伟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你喝过酒了?”
萧伟沉重的叹了口气,“昨儿晚上过了五个局,喝多了。”
项翔淡淡的再看了萧伟一眼,“所以?”
萧伟按着依旧涨疼的印堂,说:“不知道,我只记得我是在人事局局长家那公子爷的求婚宴上喝了点酒,然后醒过来就在家里了。”
“还有呢?”
一说这个,萧伟有些难以启齿。
项翔不用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吕越撞上你和别人上床了。”
萧伟叹了口气,“他就在我家里,应该什么都看见了,也听见了。”
“你运气真好。”项翔说得真心,“换成别的男人,你现在不在医院就应该在停尸间。”
“……”
项翔从茶几上的雪茄盒里拿出一根儿,慢悠悠的拿着雪茄剪剪着,“吕越怎么说?”
“分手。”萧伟一脸凝重。
项翔顾自点上烟,抽了一口,“你打算怎么办?”
萧伟出神的看着屏幕上滑稽讽刺的卓别林,沉默了半响,茫然地说:“不知道。”
项翔咂摸了一下嘴,“后悔吗?”
“不知道。”
项翔深深的看了一眼萧伟,吐出一口浓烟,说:“如果你还没有下定决心,那就别再牵扯了。”
萧伟闭上眼,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想见吕越,可见到了该说什么呢?
他无法对吕越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就这么放开吕越,他不甘心,他舍不得,可如果将来又会再次伤害吕越呢?吕越无疑是特别的,可这种特别在他这儿能维持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
是该放手,还是该把吕越牢牢锁住?
萧伟头疼欲裂。
项翔陪着萧伟沉默了许久,直到屏幕上的哑剧都剧终了,他才再次开口,“当初遇上虞斯言,从第一眼开始,我就是心动的,后来每一次的相遇,那种悸动越来越重,重到我一度难以忍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当时不确定,我不清楚自己对虞斯言是一时兴趣还是有了执念,如果只因为一时冲动就出手,就会像你现在一样,两败俱伤。”
萧伟烦躁的抹了一把脸,说:“我情况和你不一样,你是追媳妇儿,我是被追,而且当时要不是你让我帮你耗住吕越,我能和他牵扯上么。”
“这和契机无关,追与被追都一样,我只是让你和吕越认识了,并没有把吕越硬塞给你,之后都是因为你对吕越有了些感觉,在不确定的情况下就纠缠不清,如果你拒绝得坚决,那吕越也不会总觉得有希望。”
萧伟睁开眼别了项翔一眼,“你说得倒轻巧,如果虞斯言那时候成天围着你,勾搭你,你能保证不出手?”
项翔定定的看着萧伟,严肃地说:“他时不时出现在我视线里,就已经是在勾搭我了。”
萧伟被项翔这么一说,心里的烦躁平静了很多,“你的意思,是让我先摸清自己的感觉再行动?”
不是感觉,是发现自己是不是有了执念,是不是能下定决心和吕越纠缠一辈子,如果这点你都没有,那你就没任何资格再去找吕越。
萧伟沉思了半响,问道:“如果我得花一年半载或者更多的时间才能看清,那万一吕越在这段时间变心了怎么办?”
项翔挂着冷笑看着萧伟,戏谑道:“那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萧伟稍好的脸色顿时又黑了,他凝视着面色红润的项翔看了一会儿,说:“项翔,我又没有说过,你现在真是活得像个正常人了,有血有肉有感情。”
项翔想着那让他改变了的人,眼眸一柔,“你说过了。”
萧伟自嘲的笑了一声,浑身无力的靠在沙发背上说:“你不是说陪我喝酒的么,把酒拿出来吧。”
项翔站起身,一边朝酒柜走一边说:“你一会儿走的时候把我这儿的酒都拿走吧。”
萧伟一愣,“你那些珍藏品也舍得给我了?”
项翔站在酒柜面前慢慢的扫视了一遍,说:“你让我突然觉得酒这玩意儿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抹杀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我决定戒酒。”
萧伟面肌抽了抽。
项翔打开酒柜,握住一瓶酒,又顿住,自言自语说:“要是言言喜欢这些酒怎么办?有时候两个人一起喝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