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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鲜币)心水谣:第四十章
新来的猫猫渐渐有点好转,老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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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很沈,几乎无梦,也许有,但在清醒的那刻,却是什麽都不记得,他只知道这是他很久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一次。
“忻澈。”
刚想再回味一番,上方传来一人的轻唤,睁眼看去,才发现自己紧紧抱著一人的腰。
“韵峥……”
不想动,很想就这麽躺著。
“忻澈,你睡了一天,起来吃些粥再睡。”
半坐著的刘韵峥满脸惬意地抚摸白忻澈松开的里衣露出的肩膀,他当然不会说这人的衣服是他故意解开的。
白忻澈懒懒地躺著,刘韵峥的抚摸让他又想睡了。不过,好像少了个人。
“韵嵘呢?”
“他去王家堡了。”
王家堡?白忻澈迷糊的脑袋想了想,才反应过来那是哪里。他的睡意瞬间退去。
“韵峥,韵嵘去王家堡做什麽?”
想起来,却被人抱了个满怀。
刘韵峥把白忻澈按在自己怀里,继续摸。
“你这回生病就是累出来的。什麽王家堡、张家堡的,你不许再管。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养身子,那些事我和韵嵘会出面,你别再瞎操心了。你若病了,心疼的可是我和韵嵘。”
刘韵峥毫不掩饰的体贴话,让白忻澈的心悸动不已,他觉得自己又很没出息地想哭了。
“忻澈。”
翻身,覆上,刘韵峥亲吻那双湿润的眸子。
“忻澈,这辈子你就别想逃离我和韵嵘了。父皇说,等爹爹生产後,就退位。忻澈,我虽说不能和别人一样,八抬大轿把你抬进宫里,为你举行册封大典,但这辈子,除了你,我的後宫不会再有其他人。”
白忻澈的唇角颤抖,抱住了刘韵峥。
“忻澈,我想给你爵位,就像爹那样,做个国公什麽的。可对这些名号,你根本就不在乎。爹和我说,只要我和韵嵘不变心,永远疼你,哪怕只是少爷,你都幸福。”
白忻澈点点头,哽咽:“韵峥……我不要……现在……我现在就很幸福。”
听到这话,刘韵峥的眼眶都有些发热了。他大力擦掉白忻澈的泪,打趣:“忻澈,回宫之後可不能再哭了,不然爹又要说我欺负你了。我哪里敢欺负忻澈,其实都是忻澈欺负我。忻澈从不说喜欢我,更不说爱我,我怕忻澈喜欢上别人,所以总想把忻澈绑在身边,我看著才能放心。”
哪知,白忻澈的泪更止不住了,但他却更紧地抱住刘韵峥,小声道:“喜欢……喜欢的。韵峥、韵嵘,我都喜欢……喜欢了很久,很久。”
“忻澈!”刘韵峥狂喜,他以为这句话还要等很久呢。
“韵峥,”白忻澈自己把泪擦掉,“我不哭了,再也不哭了。”
“忻澈……”刘韵峥吻上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幸福过。
直到自己快忍不住的时候,刘韵峥才不得不离开,身下的人面色羞红,却是大胆地看著他,不再躲避,不再害怕。
“忻澈,”轻吻这人的面颊,他继续道,“我和韵嵘先陪你去七霞镇,之後我们就得回京,不能再出来了。你答应我,不管又遇到什麽事,你吩咐暗影既可,你不许再亲历亲为,万一累坏了身子或惹上什麽麻烦,那时我和韵嵘又不在你身边,你怎麽办?我们也会担心的。答应我,交给暗影,你不会再插手。”
“韵峥。”白忻澈很想劝说对方,但在对方怒目的神色中,他只能点头,他还是怕的,怕这人生气,不过已不再是过去的那种怕。
“忻澈,祁幽的孩子我已经派人去接了。至於那个童瞳,我也派人去传童含绉了。童瞳的事你莫太焦心,接到暗影的信我立刻派人去查童家。童远波过世前,童家早已被他的儿子们败光了,童含绉回来後童家才慢慢有了起色。而且童远波的十一个子女中,除了童瞳之外,全部都是相貌平平,而且童瞳长得不像童远波,也不像他早逝的娘。童远波从来不让童瞳出门,却极为宠爱他。所以忻澈,童家的事你也别听童瞳的一面之词,依我看,童瞳根本就不是童家的人,谁知道这里面有什麽猫腻。”
“韵峥?!”白忻澈大惊,童瞳不是童家的人?
“按常理来想,童远波既然如此疼爱童瞳,为何不让他出门?怕人偷走他?”刘韵峥讥笑,“派几个侍卫跟著不就行了?父皇和父王有多疼惜赐,你最清楚,可父皇和父王可从来不许惜赐出宫。说不定是看别人的家的孩子好看,给偷抱回来了。”
“……韵峥……”
白忻澈实在无法苟同这人的猜测,哪有看人家的孩子好看就偷抱回来的。
刘韵峥却坚持道:“那童含绉八岁离家,为何又突然回来?童远波可没留给他一文钱。童含绉在江湖上可不是什麽善人,他和童远波又不亲,这其中没猫腻,我才不信。”
白忻澈对刘韵峥的话一点都不怀疑,毕竟这人的能力他很清楚。但韵峥的话和童瞳的话大相径庭,就是和外面的传闻都不同,他一时有些糊涂。
“忻澈,我知道你在想童瞳肚子里的孩子能不能要。告诉你这些,是想宽你的心。等童含绉来了,一切就都清楚了。”说著,刘韵峥似乎有些不满,脸色沈了下来,白忻澈盯著他瞧,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可他哪里会想到,刘韵峥是因为羡慕童含绉快要当爹了。
“忻澈……你何时给我生儿子。”
“韵……韵峥……”
白忻澈的脸红了又红,不是在说童家的事吗?
王家堡,王老太太领著全堡二百一十三口人跪在正厅内,迎接突然到访的嵘亲王蓝韵嵘。众人心中嘀咕,王家哪来的面子与皇家沾上了关系,这可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难不成是和这阵子王家的麻烦有关?
蓝韵嵘是在江洲都统左三鸣的陪同下到王家堡的。一进入王家堡,蓝韵嵘就一直盯著王老太太瞧,可怕对方吓坏了。平日再如何威风,在王爷的面前,她也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
“谁是王章氏?”吓唬够了,蓝韵嵘问。
“民妇王章氏。”王老太太紧张地说。
“起来吧。”蓝韵嵘道,王老太太拄著拐杖微颤颤地站起来。蓝韵嵘接著道:“赐座,本王不会为难老人家,免得说出去,让人以为本王不懂尊老之道。”
“民妇不敢。”王老太太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
“坐。”蓝韵嵘简单一个字,王老太太坐下了。
“本王今日前来,是为了王鑫与祁幽一事。”
蓝韵嵘低哑倦困的声音听在王老太太和王家人耳朵里,却像是催命符。
“王氏,本王问你,你是否派人私压祁幽,还命人打伤他,甚至意图杀害他刚出生的孩子?”
王老太太“咚”地跪下了:“民妇冤枉。祁幽勾引我的孙儿,让他毁亲,还不知从哪抱来一个孩子,说是为王家生下的骨肉,想以此分得我王家的家产。此人心术不正,令我孙儿抛家弃妻。我孙儿得知真相後得了失心疯,王家不幸啊……请王爷明鉴。”
王老太太哭出几滴眼泪。
“你是说那孩子不是你王家的?”
王老太太顿了顿,道:“那孩子不是我王家的。”
“哦?”蓝韵嵘冷道,“你说孩子不是你王家的,那祁幽又说孩子是王鑫的,既然这样,就滴血认亲吧,看看究竟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他,王老太太更是浑身发抖。
“左大人,三日後把他们带到衙门去,本王要亲自审问此案。在此之前,王家堡的人一律不得外出。”
“是,王爷。”
王老太太跌坐在地,看著嵘亲王离开。
而此时,在距江洲仅二十里的一间驿站内,童含绉缓缓合上他刚刚接到的一封信。写信之人来头甚大,而信的内容却是他想知道的事。但出人意料的事,童含绉非但不生气,不紧张,多日来紧皱的眉间松开了。
不再迟疑,他起身结账。
上马,童含绉快速地向江洲镇行去,迫不及待地去见他逃家的笨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