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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好。”方景睿鼓起掌来。“还好你们的智商差点意思，不然我就上了你们的套了。”
方景睿让杨峰和虎子等人出去，留下了苏圆圆一个人。
“告诉我吧，你背后的人是谁，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你在背叛我的那一刻，应该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吧。”
苏圆圆哭着说：“方总。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我的邮箱收到了这个音频，我就点开听了一下，还想着严总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不知道为什么音频里变成了我说话的声音。”
“行了。”方景睿不耐烦的打断她。
“你当我是傻b吗？证据都放在这了，你还跟我说那些没有用的，我真的要没什么耐心了。”
“方总。”
“闭嘴。”方景睿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谁指使你做这些的。”
苏圆圆不再解释，只是在低声的哭泣，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方景睿坐回到椅子上，抬头望着这个女孩。他的思绪突然飞回到两年前，这个女孩第一次来到他办公室的场景。
“跟着我吧，年薪50万，提成另算。”
女孩的脸上还没褪去初出校园的稚嫩，“方，方总，违法的事我不做。”
“放心吧，你情我愿的，违什么法。”方景睿笑了，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苏圆圆脸红的样子。从那以后，这种表情在这个女孩的脸上越来越少见，直到再也没有。
“我知道你怪我，当初你来公司确实也是我设计的你。”方景睿叹了口气。
“但是你自己想一想，这两年来。你背的包，你开的车，你吃的每一顿饭，你自己每一次欲望的达成，难道不是我给你的吗？”
“现在有几个没背景的学生毕业两年可以买房买车？你如果真的有那骨气，应该早就脱离我了吧。”方景睿真的不清楚，对方究竟开出了什么样的价码，能让苏圆圆这样拜金的女孩都倒戈阵营。
“呵呵，方总。你真的觉得钱是万能的吗？”苏圆圆擦去眼泪，定定的看着方景睿。
“我知道了，今天我不管是说什么也洗不清这个录音了。被人摆了这一道，我认了。”苏圆圆坐到方景睿对面的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炊烟袅袅中，方明睿有些看不清对方的脸，突然没来由的心里一慌。
“方景睿，我承认这两年，你确实给了我可能我这几十年也赚不到的钱，我也确实享受到了这些。”
“但是如果两年前，我早早的就知道我在酒吧会被人下药，从而被你抓住把柄，那我一定不会选择这条路。”
“开始就是错的，只能继续往下走。我的车，我的包，我买的每一件奢侈品，都是你该弥补给我的，也是我应得的。”
“如果可以，我还真的希望录音的人是我，至少我可以知道怎么才能让你死。”
苏圆圆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按在了茶杯里，整个人靠在了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方景睿不再逼问，他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任何东西了。也不再看她一眼，毕竟跟一个死人交流，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方景睿走出办公室，让虎子找个地方将事情处理的干净一点。他现在没来由的有一些心慌，急需要去一个地方寻找一些安全感。
方景睿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一丝想要逃的冲动，这种想法是他在年轻的时候面临死亡时，也不曾有过的。
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怪苏圆圆了，从她刚才的眼神和话语中，他居然没发现什么问题。如果录音里的人物真的不是苏圆圆，那对手明显是给他下了两个套。
严朔和苏圆圆，这两个套，不管是哪一个，都足以扰乱他的心理。
如果录音里的人物确实是苏圆圆，那么对手的洗脑功能可以堪比最尖端的传销。即使她面对死亡，也没有透露出对方的半个字。
“就这一次，我承认我怕了。”方景睿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开的飞快。在到底目的的瞬间，他才发现，方向盘已经被汗浸湿。
下了车的时候，他看见门口的几个大字，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踏实感。
N市公安局。
张扬给方景睿倒了一杯热茶，坐在他的对面，有一些好奇对方此次来的目的。
“谢谢。”方明睿拿起茶杯，呡了一口。
这是张扬第一次见到方景睿对人如此客气。本来以为对方是来找茬的，但是从他的态度和表情来看，不像是装的。
“好茶。”方景睿挤出一个笑容，跟以往的轻蔑高冷不同。张扬能看得出来，方景睿这次的笑只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方先生你来是有什么事情？报案还是提供线索？”
“提供线索。”方景睿坐直身子。“张队长，我知道你们这个系列杀人案的凶手样貌。”
“哦？你怎么会知道。”
一句话给方景睿问的语塞，他总不能说，之前他的手下去机场堵人碰到的。
还好张扬没深究，让方景睿继续往下说。
“凶手的具体样貌你可以去N市的机场查一下，就是昨天的监控。大概时间是上午10点到11点之间。”
“凶手曾跟这两个人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流。”方景睿拿出虎子和司机小李的照片交给张扬。
张扬接过来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
“方先生，据我所知，这两个人应该都是你的员工吧？”
“是。”
“你确定他们都曾见过凶手？”
“对，对。”
“那当时怎么不报案，机场肯定是有安保的。而且你怎么就确定那个人就是凶手？他又怎么会跟你的员工有交流？”
一连串的问题确实把方景睿问住了，他暗骂自己应该把事情编好再来找张扬的，警察肯定肯定不会因为他这两句话就去锁定凶手。
“还是说，你有其他的目的？”张扬的脸色越来越沉。
“没有的，张队。具体的事情有些复杂，我可以以后跟你说。目前抓住凶手是要紧事，你们应该是有凶手的大概特征吧，可以去跟机场的监控核对一下，或者有目击证人什么的。”
张扬思考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
“你这么着急的想让我们抓住凶手，是因为他下一个目标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