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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湛索性闭起了眼睛,等着宁如海的巴掌,可他等了好一会功夫,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宁如海不光没打他,甚至都没有将他推开,他压抑住心中的颤抖,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发现宁如海依旧维持着一直以来的姿势,就那么软弱无力地躺着,可那怒视自己的一双眼睛,又分明表现出他是醒着的。
这是怎么回事?宁湛心中好奇之下,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可他这一动,原本埋在宁如海身体里的东西也跟着动了动,宁如海仿佛被什么刺激了一样,喉咙里发出一阵压抑的呜咽,脸色涨得青红一片,眼睛里的怒火也更胜,但奇异地,除了脸上的表情,他再没有别的反应。
“父亲?”宁湛壮着胆子,用手在宁如海眼前挥了挥手,“父亲你动不了吗?”
回答他的依旧是宁如海的呜咽声。
刹那间,宁湛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宁如海明明是醒着的,却又动不了,那这是不是表明,刚才的事情,他可以继续了?
宁湛脸色连变,终于心底压抑已久的欲望战胜了理智,想到宁如海明明是醒着的,却压根就不能反抗自己,宁湛不光战火重燃,骨子里的兴奋劲甚至更胜,立刻重新动作了起来,也比之前更加用力。
宁如海大张着嘴,不知是为了喘气还是为了喝骂,他神志无比清醒,也能清晰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但是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说不出话,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子,经络内雄浑的内里也变得一点不剩,如今的宁如海,在宁湛面前,就好像一个全无反抗之力的孩子那般可怜。
但是对于宁如海来说,比起身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摧残与折磨,才像把刀子一样一下下痛剜着他的心。试问有什么人能够承受得住这样的屈辱?可宁如海再生气,再痛苦,他也不得不这么承受着,将这份屈辱照单全收。
欲望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下,宁如海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隔了一道门的严氏,心情比起宁如海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连勒在嘴里的白布都被她咬出了血痕,她心里不停咒骂着,骂天,骂地,骂每一个她觉得对不起她的人,可她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如果不是坏事做尽,也落不到这样的下场。
终于,那边的宁湛似乎再也支撑不住,长长地呻吟一声后,缴械投降,浑身大汗地趴在宁如海身上半天没有动作,他身体原就不十分硬朗,这次又因为兴奋过度累坏了,一时间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他甚至还想着,反正宁如海也动不了,等自己休息够了,兴许还能再来一轮,可还没等他这样美妙的构想构思完全,房间的大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了。
宁湛吓了老大一跳,急忙回头去看,在门口背着光的地方,一个衣着雍容的妇人正站在那里,为她开门的两名丫鬟待她走进房间后,又轻巧地把门关上。
到了这一刻,宁湛才看清了那妇人的面容,那妇人穿着一身玫红色的袍子,颧骨高高的,浑身上下唯一的首饰只有两耳上的珍珠耳环,却是二夫人赵氏。
宁湛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宁如海亦用力斜过眼睛,不断朝那妇人使眼色,眼里满是哀求,好像是想让那妇人救救自己。
“二娘……二娘恕罪……我……我只是……”宁湛屁滚尿流地滚下床,也顾不得自己赤条条的模样,忙不迭地就在床边跪下了,磕头如捣蒜,“我……我只是……”他结结巴巴地想为自己的荒唐行径辩解,可忽然听见赵氏冷不丁开口道:“天冷了,你这般跪在地上当心伤了身子,回去让下人伺候你洗个热水澡,再好好睡一觉吧。”
宁湛一愣,不禁抬头看着赵氏,实在不明白赵氏的反应为何这般淡定,按照正常些的思维,她难道不该对自己的行径暴怒一番,然后呵斥自己丧德败行吗?
“怎么还不去,难道你喜欢光着身子跪着?”赵氏又重复了一句。
“……是!是!”无论如何,看着赵氏好像没有生气的意思,宁湛虽然疑惑不解,可心里也是松了一口大气,一面捂住自己的丑地方,一面狼狈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就要灰溜溜出去。
“慢着。”赵氏又呵斥住他,“顺便将偏房的人也一并带走吧。”
宁湛心里一突,偏房里居然也有人?他快步走到一片的侧门位置,拉开门闩,将偏房的门打开,就瞧见严氏被捆了手勒了嘴,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二娘,这……”宁湛仓惶地后退了两步,自己的亲娘为何又会在这里,难道刚才房里发生了什么事,她都看见了吗?
“你是咱们家的嫡子,宁府未来的主人,我只是你的二娘,你要做什么事情,无论对错,我都不会去干涉,所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全然当做没看见,也不会在外边胡乱嚼舌根,可是大夫人会不会跑到老夫人面前去告状,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赵氏偏头看着宁湛,“她是你的生母,该如何让她闭嘴,是你该考虑的事情。”
“可是二娘……父亲那边……”宁湛犹豫不决,忽然想到,宁如海恢复之后,定然不会轻易饶过自己,他就两脚发颤,险些站不稳。
“你父亲这边有我劝着,他不会生你的气的。”赵氏干脆地撂下这么一句话,倒让宁湛说不出什么了,他点头哈呀地对赵氏行了礼,抓起严氏,也不给她松绑,两人就这么出了屋子。
房间里又重新安静下来,赵氏一直站在那里,活像是一尊雕塑,宁如海依旧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他愤怒地看着赵氏,却死活不能挪动自己的身子,只能通过喉咙里不断发出的咕噜声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氏才摇摇头,“老爷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就病得都动不了了呢。”说完,赵氏缓步走到床边,在宁如海身边坐下,掏出一块丝帕来,轻柔地擦拭着宁如海胸前还未干全的汗珠,待全部擦拭干净后,才继续道:“当年,我也是这么擦着你身上的血迹的,老爷你还记得吗?”
见宁如海一双眼睛由愤怒转为困惑,赵氏忽然笑了,“也对,你是记不得的,你记得的只是对你有救命之恩的严正芳,至于我,不过是个仗着有个身为将军的父亲,硬要到军队里捣乱的天真小姐而已。”
顿了顿,赵氏抬起眼睛,扫视了这屋子里的陈设一眼,“我当时也的确是天真得很,其实我不该那么天真的,天真的喜欢上你,天真的以一个女儿家的身份硬要到军队里瞎混,天真的知道你失踪后一个人跑去战场将你从死人堆里拖出来,天真的不顾男女之隔将你扛到了最近的严家疗伤,再天真的一个人折返求救,反而成全了你同大夫人的一段佳话,可惜,我终究没有办法这样天真的过一辈子。”
宁如海的眼神已经从愤怒变成了震惊,喉咙里的呜咽声也停了,他死死盯着赵氏的脸,看着赵氏继续道:“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英雄,能嫁给你是自己的福气,所以并不在乎正妻的位置,到了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人在年轻的时候是会看走眼的,直到滇儿身亡,死得那样蹊跷你却不闻不问,我才发现,你竟然是一个如此自私凉薄的人……曾经我对你的那些情谊早就磨干了,我活在这个冷冰冰的宁府里,所为的,也不过是给滇儿报仇而已。你以为你得的只是风寒吗,错了,你其实是中了仙鹤草的寒毒,这些寒毒会渐渐蚕食你的身子,掏空你的底细,高明的是,任凭再精妙的大夫来诊断,都只能诊出风寒。”
“你……下……毒……”宁如海似乎努力了许久,才呜咽出了三个字,哪知赵氏听后,却发出一阵抑扬顿挫的笑声,“我下毒?你错了,这些仙鹤草,是大夫人派人悄悄种在唐姨娘院子里的,是渊儿发现了,才将其物归原主,你要责怪下毒的人,大可去找大夫人那个罪魁祸首,却是不要赖到我的头上。”
说完了这一句,赵氏又摇摇头,“罢了,这屋子里的味道不太好,我得出去透透气,老爷你好好休息吧,养好了身子,往后只怕还有得折腾呢。”
“救……救……”宁如海努力瞪着眼睛,又哼了两声,原本已经超门口走去的赵氏又停下了步子,转过身,“忘了告诉老爷,大少爷给你下的药,是按照药经特别调制的,原本只是普通迷药,可惜,因为你已经身中了仙鹤草的寒毒,两相催化之下,会彻底麻痹你的手筋脚筋,让你躺在床上动不了,也说不出话,我会安排大夫来给你诊治,不过大夫最后的诊治结果,只会是你因为中风,将从此卧床不起,我还会安排大少爷同你住在一起,他身为嫡子,日夜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你,也是他的本分,我想对于这件事,大少爷一定非常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