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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啄了啄她唇瓣,“心疼了?”
“……”
“心疼就对我好一点儿。”他说着,将她揽入臂弯,身体贴合到一起。
会对你好的。她在心里答着他的话,手落到他背部,无意识地滑过他精瘦紧致的肌肤。他的身体好热,像个小火炉子似的,秋日那丝凉意被完全驱除。
“怕么?”裴奕柔声问她。
她摇了摇头。
他分开她身形,进占到她tui间,复又温柔地吻她。
他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都很疼,男子若是鲁莽,害得女子伤到失血过多从而寻医诊治的事情都有,这也算是通医术给他带来的一个好处。
是因此,他只能与身体背道而驰,压下急于完全拥有她的冲动,温缓行事。
他的手在她身形上游转,唇舌逗弄着她的耳垂,她简直是顾前顾不了后,身形扭动,双腿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他趁势沉身,屏住了呼吸,惊讶于那般消|魂|蚀骨的绝妙感受。
饶是早有预期,她仍是疼得身形一僵,却咬住唇没吭声。这回事,不论怎样的温柔体贴,也是无从避免初时那份疼痛的。
他低声问她:“阿浔,是不是很疼?”
叶浔磕磕巴巴地道:“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吧?”身体绷得紧,话就说不利索了。
“别强忍着,疼得厉害就跟我说。”
“嗯。”
他用亲吻安抚缓解她的不适,动作小心翼翼的,心里却是没底。他不由埋怨自己,早知道就该事先细看看阴阳交合的书,准备不充分,不抓瞎才怪。
初时两个人都不好过,一个强忍着疼,一个强行克制着深入的冲动。
她发现他背部出了一层薄汗,知道他大抵比自己还不好过。她让自己放松下来,把心一横,“真没事了,你别强忍着了。”
听得出她语声平缓下来,他心头一喜,还是没有孟浪行事,时刻留心着她的反应。
终是冲破了最后障碍。
痛感逐步减轻,叶浔真正放松下来,环住他肩颈,身形随着他的频率颠簸。
裴奕透了一口气,以肘撑身,悉心观摩探寻她每一分美好,动作娴熟起来,也再无从克制,恣意进退。
叶浔渐渐失力,环住他的手臂落在枕畔。
他捞起她,吻住她已干燥的双唇,随着大起大落,气息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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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奕起身穿上中衣,要去唤丫鬟服侍她沐浴。
叶浔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坐起来穿上底衣,问他:“明日还要去宫里谢恩吧?”
“嗯。”裴奕转头,见她面若桃花,妩媚惑人,忍不住要将她揽到怀里。
“你……”叶浔推开他的手臂,“你今晚不准胡闹了。”这厮不知是天生定力太强,还是真的醉了,一时温柔一时孟浪地折腾大半晌,她都要累散架了。又见他只穿好了中裤,中衣还没上身,别开眼催促道:“快穿衣服。”
“快穿衣服。”他重复着她的话,拿过她的衣服,“我帮你。”
叶浔抬眼看着他。他哪儿像是个十六岁的人?明明她心里住着个二十岁的灵魂,明明该她处处照顾体谅他的,事实却完全相反,他在处处照顾她。
裴奕凑近她,鼻尖摩挲着她的鼻尖,“看什么呢?”
“看你是越来越好看了。”
“不急这一时,你要看一辈子呢。”
叶浔忽然想起了杨阁老长女跑去宫门外看他的事,笑着碰了碰他脸颊,“杨阁老长女去看你,你们碰面了没有?她是什么意思?”有人惦记他,甚至一见倾心,一点儿都不稀奇,前世这种事听过几桩,那是闹得太厉害了,却是不记得那位杨家女也凑趣。想想也知道,不是局中人,不知道的不知还有多少——没有哪家会宣扬这种事情。
裴奕视线扫过她锁骨下方的吻痕,抬手摩挲着那一小块细致滑腻的肌肤,心绪转移到了方才的蚀骨欢愉,呼吸便灼热起来。
他走神了,根本没听清她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写第一次是弱项,卡得要死要活的,将就着看吧。
一边磨这章一边把下一章码出了七七八八,九点半的更新肯定不会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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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姐妹们好梦^_^
☆、第47章
叶浔忙打开他的手,用锦被裹住自己,没辙地看着他。
裴奕理亏地笑了,问清她方才的话,这才道:“是打了个照面,我也不清楚她在唱哪一出。”
但愿不会像叶世涛那些妾室一样,要死要活地闹上门来——唱这出就有些棘手了。
裴奕又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叶浔笑了笑,“听人说起过,就问问。”
两人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复又歇下。
裴奕这几日的确是疲惫得很,便是还有那份心力,也知道她乏得厉害,只是将她松松地拥在怀里,“睡吧。”
叶浔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过了一阵才适应了,又真是乏得紧,阖了眼睑,很快入梦。
她惦记着一大早还要去宫里谢恩,睡得并不太沉。一觉醒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到了出门的时辰,丫鬟总会来通禀的,她心内稍安,却是没了睡意。
他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一臂由她枕着,一臂搭在她腰际,极为亲昵的姿势。
叶浔慢慢地展臂环住他,把脸埋到他胸膛,静心聆听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此后多年,都要和他朝夕相对,可以每日看到他。
朝夕相对……若他在官场还是走前世的路,能陪伴家人的日子可没那么多。皇上重新启用废除的锦衣卫,目的是避免朝臣欺上瞒下,要锦衣卫随时禀明各地消息、缉拿处决贪赃枉法之流、刺探邻国国情等等。身在锦衣卫的人,权势让人眼红是真的,每日劳心劳力也是无从避免的。
可皇上如今委任他为兵部武选司的人,管的是武官任免,属文官,这就与前世不同了。这大抵也与他前世心境不同,从而流露出的意愿不同——皇上要对谁好,能好到瘆人的地步。
不管怎样吧,那些门外事都是裴奕的选择,她不会要求他怎样,这一点必须要尊重他。扪心自问,她有资格改变家人的境遇,却没资格干涉他。
竹苓到了寝室门外,试探着道:“侯爷,夫人——”
叶浔刚要说话,裴奕身形微动,漫应一声:“知道了。”语声透着初醒的慵懒,手臂却环紧了她。
“不起来么?”叶浔问他。
“起。”他有些懊恼的样子,“一想到日后都要摸黑出门上早朝,我就头疼。”
叶浔笑起来,“那可怎么办呢?”
“可不就是,那可怎么办呢?”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把脸埋在她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