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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有心事的话,只有两件,第一件,鹰眼的伤情不知道何时才能彻底恢复,第二件,蛟龙的解散已成即定事实,何时才能恢复,首长那里连半个字也没有,吊足大家的胃口。
赵一山享受了半月与家人团聚的悠闲日子,以之前的惊险只字不提,孙女飞飞有一阵子不见,就长大许多,与之前不变的是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已拥有不同寻常的勇气与冷静,俨然遗传了赵一山的优点,与宋国接触了短短的两天,就让宋国的心融化了。
不过相聚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一天早上,赵一山与宋国在厅堂里泡茶时,邮递员从门前飞速驶过,一份报纸扔进院子里,宋国捡过来,只瞅了一眼,惊呼出声:“天爷。”
所谓天爷是老天爷的简称,像宋国这样的老派人士都喜欢这样讲,赵一山不解地走过去,看着宋国已经展开报纸,报纸的头条赫然写着——省城首富金大明千金暴亡,一尸两命!
不久前,赵一山还参加过金娜娜与冷清风的婚礼,这才多长时间,居然传来噩耗!
“真可怜,这么年轻。”宋国惊叹道:“她可是金大明的独女,这对金大明的打击可想而知,赵老,您看看,说是这孩子在拍摄孕期写真时不小心从楼梯摔下去,现在金大明正对这家影楼起诉,要求赔偿,但金家哪里所钱,赔再多也抵不过两条命啊。”
赵一山不吭声,突然咳起来,宋国连忙倒了茶水:“赵老,没事吧?”
赵一山摆摆手,紧急打通了胡海的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电话那头胡海的咆哮:“不是和公关部交代了嘛,不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就这样,拒了。”
“喂,赵哥。”胡海对着赵一山,立刻如沐春风:“赵哥,好久没有联络,你最近如何?”
“我也和那些媒体一样,想听些八卦。”赵一山直截了当地说道:“冷清风最近遭了大事,老婆孩子一下子没了,这件事情,我们刚看报纸知道了。”
“你们?是指你一个人,还是大家都知道了?”胡海说道:“唉,外面的记者快把天字一号的大门堵上了,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那样嘛,意外,冷清风现在不接受任何媒体记录的采访,一门心思和金大明合伙打官司,我也曾经致电给他,他的情况还算好,只是有些憔悴,那些记者,明明是家门不幸的事,偏偏弄成小道,搞得满城风雨,不像样。”
“原来是真的,”赵一山只觉得可惜:“两人也算般配的,这才结婚多久,就遭遇这种事情,最可怜的人莫过于金大明,白发人送黑发人。”
电话那头的胡海突然长叹一声,赵一山也不作声,两人同时保持沉默,不知道过去多久,胡海才慢悠悠地说道:“其实金小姐的死,我有些疑问,当初事情发生后,我第一时间赶往省城,亲眼看到听到一些事情。”
赵一山还是不说话,其实看到报纸的一刻,有些形容与描述也让他颇是在意,所以才致电胡海,试图了解一二,没想到两人心意不可谓不相通,早已经想到一处去了。
“我也有在意的地方,不过,这是金家的家事。”赵一山提醒道:“我们还是应该守住自己的位置,不要盲目下结论。”
“我比你了解他,赵哥。”胡海意有所指:“我只怕是我当初的决定害死了一名无辜的女子,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愿我担心的事情不是真的。”
这话已经讲得相当敞亮,赵一山再也按捺不住:“难道你也觉得……”
“不知道,不可说。”胡海依然守住最后的底线:“赵哥现在什么地方?如果时间合适,不如来我这里住一阵子,我们兄弟俩好久没有秉烛夜谈。”
“我也有这个意思。”赵一山说道:“这样吧,明天我就启程去你那里,定好机票通知你。”
挂了电话,看着宋国不解的眼神,赵一山说道:“你觉得我多管闲事?”
“有一些。”
“你倒是直言不讳,那个人我很在意,他的心结不解,我担心他对宋樱……”赵一山担忧道:“原本有冷太太在,还有即将出生的孩子,我心里放心些,现在情况陡转,我担心冷清风又去纠缠宋樱,尤其,他还知道他们的底细,我怎么也放心不下。”
宋国懂了,赵一山急于与胡海会面之时,省城已经乱成一锅粥,金大明茫然所失地坐在办公室,面前的文件叠得老高,他无暇看一眼,突然,金大明抬头,一脸怒气,将桌面上的文件一股脑地推翻在地,大吼一声:“啊!”
金大明腾地站起来,按在桌上,双眼血红,那天早上,金娜娜就从办公室的大门走进来,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即将做母亲的信号越来越明显,金大明感受到了即将当外公的喜悦,就是那一天,金娜娜推门进来,笑眯眯地告诉自己,准备去拍孕期写真。
一切都像平时那样,没有任何蹊跷的地方,金娜娜转身离去,不过一个半小时后,就接到了冷清风的电话,那家摄影工作室传来消息,金娜娜下楼梯时脚滑,不慎坠落,送进了医院,金娜娜在医院接受急救!
他们俩几乎前后脚赶到医院,在医院走廊里不期而遇,两人却等来最坏的消息,金娜娜抢救无效死亡,肚子里的孩子也胎死腹中,一死两命!
金大明想到女儿的遗容,又是悲从中来,要不是公司还有大量的事情需要处理,自己现在应该陪在女儿身边,倒是冷清风让他欣慰不少,冷清风在娜娜出事后,立刻放下手头的所有工作,一直张罗后事,现在,冷清风应该安排好了殡仪馆。
金大明躺在躺椅上,生无可恋,就连有人叩门也不知道,冷清风走进来的时候,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冷清风双手放在身前,交叉:“爸。”
“你来了。”金大明终于抬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