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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户部上班时,突然听到小吏穿信,说:“贾大人,不好了,远行的船队出了事。”贾政如遭当头棒喝。立在原地。
不一会儿,就有公公宣旨让贾政马上进宫。贾政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心慌的时候。踏错一步,自己和妻儿就全完了。
一面走,一面向传旨的公公打听船队究竟出了何事。幸好,船队没沉,被东南的一个国家扣留了。贾政在路上想着对策。
进到养心殿,圣上的脸色黑得吓人。贾政心下一沉,觉得事情严重程度比自己估计的要搞好几个层次。
“贾卿,这次船队被扣押的事,你怎么看?”圣上问道。“此事事臣考虑不周,没有想到印南如此大胆,直接扣押了我朝船队,”贾政看到圣上脸色没变,“现在当务之急是派人去印南谈判,让印南释放扣押船队。”
“你先回去,就此事拟个详细的折子,朕明天要看着他。”圣上说道。“是,微臣遵旨。”贾政说道,
走出养心殿,贾政的腿还在发抖,看来自己还是修炼的不到家啊!圣上的脸黑成那样,却没有责骂自己。贾政细想原因。如果圣上真的把这件事归到自己身上,刚才的语气不会那样。但是能把一向沉稳的陛下气成那样,不会是件小事。
次日上朝,还没上殿,贾政就感到自己被很多人盯上了。那含着恶意的眼光,让贾政心下明白了两分。看来是有人想趁这件事扳倒自己了。
贾政从童生一直走到现在的户部侍郎,一等将军。一直都是顺顺畅畅的,没有经历过大的挫折。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贾政心里说不担忧、害怕都是假话。可是能怎么办,事情已经成这样了。连退路都没有了。
贾政到了这时候,也没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王子腾早就感受到了对于贾政的恶意,向贾政望了一眼,无疑再说,不管如何,我会帮你的。
还有身边的岑史,也是投了放心的眼光。贾政心中没有把握,现在也有了几分。
贾政一步步地走向殿上时,心中从没有这么紧张过。今天的上朝可能是最后一次,也可能绝处逢生。
在例行的询问后,殿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贾政心里紧张得很。该来的还是会来。
“禀圣上,臣请圣上制户部侍郎贾政监督不力、失职的罪。”胡御史上前一步说道。
“臣附议,因为贾政之过,导致我朝耗费一年时间打造的船队被印南之过,而在事情发生之前,贾政口口声声说道邻国不敢侵扰我国。造成我国船队放松警惕,被印南扣留。”王御史接着说道。
一石激起千层浪。继两位御史之后,足足有十位大臣附议,提议皇上治理贾政的罪过。贾政心里越发紧张,自己从不知道,自己在朝堂竟然得罪了这么多人。
“禀圣上,贾大人提出开放海禁,是为国为民,当初也是经过朝臣商量,有圣上决定的。如今不过出了一点问题,就有大臣群起而攻之,恐怕是有污蔑之嫌。”岑史说道。
告贾政的大臣,早已料到岑史会为贾政说话,只是不曾想直接告了自己这面的人。当即,又有人出列,说:“圣上,臣等是对事不对人,此事却是贾政之过。”
“禀圣上,当初章程拿出来之时,是经过在场的大臣都审议过的。如今出事,不想办法解决,却把罪责全部归于贾大人身上,实乃居心叵测。”王子腾说道。
当下,以两位御史领头的大臣你一句我一句诉说贾政的错。岑史和王子腾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禀圣上,臣是个粗人,也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是现在我朝船队被外国扣押,当务之急应该是商量是谈判还是出兵。这些文臣在这里一味指责贾大人,却没有想过如何挽回我朝威严。真的是无耻!”牛将军说道。
勋贵家族有人领头后,以史家双侯为代表的勋贵武官,全都站在贾政这边。文官看书看的多,才思敏捷,但是架不住武官是些粗人,说些话来骂人,有些御史被气得红了脸。
这还是贾政第一次看到勋贵这么齐心协力地上奏呢!贾政心里也是很感动的,有些勋贵家族与贾府有些关系,但是还有些贾府一般没有怎么交往的。
不管是为了勋贵的荣耀,还是单纯的只是就事论事,抑或是只是不想让勋贵家族的人被自己看不起的文官欺负。贾政都把这些恩情记在了心里。
朝堂上争闹了一个时辰。最后,还是圣上发话,才安静下来。“贾卿确实有错,罚俸半年。”圣上一锤定音。
听着贾政被罚的这么轻,有些文官就表示不服。特别是张胡两位御史,这次是打定决心要扳倒贾政,要是不成功,可以预见自己绝对会被报复的。
可是,不等文官说话。圣上直接下令:“封贾卿为中国大使,即日出发前往印南,与印南谈判,让印南释放扣押船队。”
圣上已经下令,再说下去,就是有违圣命。心怀恶意的大臣也不敢在说什么。
下朝后,贾政被召去了养心殿。圣上端坐在椅子上,看到贾政行礼,直接说道:“贾卿,你可知道这次有多少人想看到你被朕免官,甚至是流放、抄家?”
贾政站在台下,才回忆殿上状告自己的官员。甄家、胡家、王家都是其中之一。
这三家都是我朝重臣,王家与贾赦的岳父家还是表亲关系。这次群起而攻之,必是为了很大的利益。但是自己平日与这三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并没有得罪他们。
贾政苦苦思索,突然想到一句前朝发生的事,往往跟后宫有密切的关系。这就是了。甄家这次选秀出了一个甄嫔,而勋贵家族牛家也出了个牛嫔。这两位听说很是的当今圣上的喜欢。难道是为了减少勋贵的势力,铤而走险,也不至于吧!
“最近,宫里有两件喜事,贾卿可知道?”圣上说道。“禀圣上,臣不知。”贾政诚实回答道。“朕的两位爱妃有身孕了。”圣上点到即止,自己只是担心贾政不知原因,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并不是想说明自己后宫不宁。
“贾卿,这次出使印南,可有把握?”圣上换了个话题。还在思考的贾政,连忙说道:“臣一定会让印南归还船队。”
之后,就是一些细节了。比如找翻译,天朝的底线在哪儿。贾政提的请求都还好,只是最后一个。罢了,事情已成这样了。圣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走出皇宫的路上,贾政其实没有把握。自己又不是外交能手,而且我朝还没有到外国谈判的经历了,想找些经验都找不到。但是在圣上面前,自己不能露出一点儿心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