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奇遇

丧心病狂叶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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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听从叶萧凌之计策,率两万军士走斜谷入汉中,此行只叶萧凌所统中护军五千兵与吴质所统步兵营一万五千兵随燕王入汉中夹击叛党。

    五月初九,燕王军至南郑城外二十里处驻营,于营中与两位将军商议此战方略,燕王于中军帐中,等待派去前方哨兵回程之余,坐在书案前细细观察汉中之地形,低头发声问两位将军:“二位将军于此行攻南郑城有何对策?”

    吴质,字仲实,益州汉中郡人士,景帝兴和六年生于汉中郡西城,自幼聪阴伶俐,喜爱兵法书。其祖父于景帝时期为西城县令,于任期内因病去世,后一家遭政敌陷害,其父吴统只得领家人仆从迁至雍州弘农。吴统此人勤奋好学,颇有才干,弘农郡守观其有大才,特任其为弘农郡尉,因此,吴质自幼随父习文练武,学得一身本领,尤为精通兵法。成猎二年凉王起兵攻雍州,攻至弘农时,凉王欲说服其父吴统为己效力,吴统不从,于城破后,凉王下令捉拿吴统,诛其一家。吴质幸得管家报信,才得以逃出弘农城,因此吴质十分痛恨凉王。逃亡途中偶遇燕王平叛军队,燕王听其身世深感痛心,将其收入帐下,后功绩显著提拔为步兵营将军。

    吴质坐于帐中并无言语,叶萧凌见此便说道:“在下以为,殿下应先向陛下发一请令书。”

    吴质听此言颇有些疑惑,面向叶萧凌问道:“叶将军这是何意?”

    燕王也抬头看着叶萧凌,叶萧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道来:“此行我军奉陛下之命夹攻益州叛党,现已至汉中,应当向陛下请令进攻汉中,一来告知陛下,我军奉命行事,二来,让朝中大臣尽晓此事,也算燕王殿下并无浑水摸鱼之意。”

    吴质听后不禁拍手道:“叶将军果然足智多谋!”

    燕王也点头道:“应当如此,着叶萧凌即刻写一封请令书上报朝廷。”

    叶萧凌拱手领命:“诺!”

    不出十日,朝廷传令侍卫到达燕王大营,“燕王接皇帝制诏!”

    燕王等人皆出营帐接诏,传令侍卫大声朗诏:“成猎三年五月十八日,处皇帝策书:即日起着燕王立即进攻汉中,此战刻不容缓,西南大捷,过不半载,定将叛党一并清除。”

    燕王接下皇帝制诏后立即与叶萧凌、吴质商议攻城事宜,燕王知吴质是汉中人,便问道:“仲实乃汉中人士,可有攻城良策?”

    吴质思索片刻,难为情道:“恕在下并无良策,只因幼年时随家父迁至雍州弘农,对汉中也并无所知……不过前些日探子来报,汉中王刘义亲自把守南郑,且于城中囤兵八万余。”

    燕王摸着胡须犯了难:“孤倒把此事忘了……南郑城中守军八万,我军只两万……除非我军将士各个以一当十……”

    叶萧凌看着汉中地图默不作声,燕王见此便问道:“萧凌可有良策?”

    “经在下这几日勘察,南郑城壮阔无比,城墙高大厚实,若不以十倍兵力围之,定攻其不下……”叶萧凌低头说道。

    吴质问道:“既然正面攻之不下,难道也无其他计策?”

    叶萧凌思索道:“也只一策……”

    燕王和吴质瞪大眼睛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叶萧凌言道:“我军兵力不足,只能围堵其东部与北部逃亡路线,待朝廷军北上与我军合力攻城。”

    燕王喝了口茶道:“唉,也只如此,别无他法……就算从后方五丈原调兵来也无济于事。”

    吴质也叹息道:“殿下与叶将军所言极是,我等也只能据守此地待援军共击之……”

    燕王率军驻扎此地数月,攻南郑不下,只得待朝廷军北上共击刘义,刘义军也固守不出,至七月,暑期已至,燕王所部皆北方人士,汉中暑期酷暑难耐,将士皆无心作战。这一日,叶萧凌出营闲逛,行至一高地,周围数十里尽收眼底,于高地望向燕王大营,只见营盘稀疏,军士列阵松垮,巡逻兵士皆无精打采,叶萧凌不禁感到恐慌,再以此下去,燕王军必将不攻自破。正想着,突然西南处森林传来一阵莺声,接着便看到一群灰鸟窜出树林,向北方飞去。叶萧凌见此迹象颇为稀奇,立即向西南森林走去,不多时,进入森林深处,只见深林处有一空地,周围并无树木花草,一道阳光直射空地,颇为耀眼,叶萧凌走到阳光下并无感到炎热,反而感受到一阵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叶萧凌不禁坐了下来感受阵阵微风。

    “公子乃何人,为何私闯空地?”叶萧凌听身后一女子声,回头看到一女子,农家装扮,举止颇雅,行为言语倒是与其打扮显得有些违和。

    “失礼,失礼……在下并不知此空地为私有……”叶萧凌急忙站起身鞠躬表示歉意。

    女子也并无生气,平缓说道:“既是无意,也罢……只不过,观公子相貌与穿着打扮并不像蜀地人士。”

    叶萧凌欲掩藏自己身份答道:“姑娘好眼力,在下冀州人士,至蜀地经商……”

    女子不禁笑道:“公子连说谎也不会……”

    叶萧凌心里一惊,问道:“姑娘怎知在下说谎?”

    女子看了一眼叶萧凌的腰间和靴子道:“公子这腰间令牌与脚下这双军靴,可不是区区商人所能穿戴。”

    叶萧凌出营时只换了便衣,并无更换靴子,且忘记军营令牌还挂于腰间,瞬间红了脸,低下头道:“在下……不是有意骗姑娘……”

    女子笑着说道:“小女子知晓,现汉中正处特别时期,有军爷至此也并非罕见之事。”

    叶萧凌不禁为此女子之见识而感到惊叹:“姑娘如此胆大心细,颇有见识,想必也并非这林中农户。”

    女子直言道:“公子此言差矣,小女子自小于此林中长大,父母皆居住于此。”

    叶萧凌感到奇怪,自己方才于高处并无发现这森林中有一处房屋和一丝炊烟,便质疑道:“姑娘也在撒谎,在下方才于林中闲逛,并无发现有房屋建于此林。”

    女子噗嗤笑道:“难道只许公子谎言相欺,不许小女子以谎相报?”

    叶萧凌顿时无话可说,沉默了许久,女子欲离去,叶萧凌对女子言道:“在下还不知姑娘芳名,姑娘便要离去?”

    女子回头看着叶萧凌道:“今日相见是为一面之缘,若日后再见,小女子必定奉告……”言罢向林深处走去。

    女子消失于视野范围内,叶萧凌忽觉处于正午时分的阳光下十分炎热,便立即起身离开空地,回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