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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萧凌猛然惊醒,原来只是一场梦,回到营中不久便睡下,现在天还未亮,忽觉口渴,便素衣起身出营房,街上并无半个人影,似想起城外有一口井,立即往城外走去,刚出城门看到远处有两人交头接耳,叶萧凌悄悄走到两人旁边的树丛中,隐藏起来听二人所言。
其中一人背向叶萧凌,悄悄对另一人说道:“若如此,此战必将大获全胜!”
另一人侧于叶萧凌方向,回应对方:“那军师可是大功一件,赏赐必不会少。”
背向之人又说道:“足下可千万要将此信交于将军之手,否则……”
“在下阴白,军师请回吧,若被人发现那可就糟了……”侧向之人顺手将信揣在怀里说道。
“好,在下告辞!”背向之人迅速朝城门走去。
叶萧凌见另一人匆匆往树林深处走去,心生疑惑,顿觉此中必有蹊跷,便跟上去欲探一究竟,还没走多远,忽然前方那人扭头问道:“何人跟踪?”
叶萧凌于树后不敢出声,只听那人脚步声越来越近,且微微传来刀剑出鞘声音,叶萧凌左手紧紧握住腰中剑鞘,右手握住剑柄,待那人行至五步内,突然拔出佩剑,一个箭步冲出去,向其直直刺去。另一人也并非闲散之辈,见对方使剑向自己刺来,迅速向后撤步,使手中钢刀翻转过来,从下至上一撩,幸而叶萧凌早有准备,使剑顺其方向借力抽回,否则手中之剑定要被其击飞。
叶萧凌迅速调整状态,欲攻其侧,随手将剑置于自身左侧向对方刺去,对方似是看破了此一招数,闪身一躲,将刀横置,右手反向握刀,左手擒住右腕,向叶萧凌冲来,叶萧凌扭身发现其横刀冲将过来,立即以半蹲姿势,使剑竖置以抵挡对方横刀,左手紧紧按住剑下方以求平衡,叶萧凌被其推行后退数步,后背顶住一颗树,趁机借力将其推回,对方并未料到叶萧凌如此有力一击,险些摔坐在地上,迅速调整身姿,目不转睛的看着叶萧凌。
叶萧凌也调整了持剑姿势,看着对方心中想道:“此人如此攻击招数,并非江湖之士,此一横刀冲锋,似乎在师父所传《兵》书中有所写到,军士无长戟时,对阵骑兵截马所使,左手持盾护于前方,右手横刀置于一侧,砍其马腿,效果尤为显著。”
正思索着,对方一个箭步冲上来纵刀一斩,叶萧凌瞬间回神向右闪去,使剑刺其左腿,对方并未料到此击,左腿被刺中一剑,立即回手持刀砍来,叶萧凌向后撤退半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左手解下腰中剑鞘,反手抵住其钢刀,右手使剑砍向其右腿,对方由于左腿受伤,撤退缓慢,终还是被叶萧凌剑刃割伤右腿,随后退数十步半蹲下来气喘吁吁。
叶萧凌心想此人功夫了得,自己自幼随父习武,刀剑之术且在常人之上,又与师父所赠之书习得不少兵器招数,与此人对战数合才占上风,可见对方并非等闲之辈。趁其歇息时刻,叶萧凌一个箭步冲上去,对方使刀吃力抵挡,因双腿受伤,最终被推一跟头,刚想起身,便被叶萧凌剑锋所指。
叶萧凌用剑指其问道:“你是何人?”
“在……在下只是一普通兵士……”那人因双腿受伤,疼痛不已,言语间夹杂些许颤音。
“普通兵士为何半夜三更在此处与人偷摸交谈?”叶萧凌将剑逼向其颈部。
“大……大侠……饶命!在下真是普通兵士,方才是与表哥至此相谈家事……”
叶萧凌见其口无实言,迅速将剑滑出其左肩,向下一剑刺中其左腿,那人立即捂着腿痛苦叫道:“大侠……饶命!在下如实相告!”
“快说!你是何人!三更半夜为何在此鬼鬼祟祟!”叶萧凌重新将剑架在其脖颈。
“在……在下乃长安守将李辨将军帐前侍卫……特来此地与军师商讨战事……”
“军师?何人之军师?商讨何地战事?”叶萧凌使剑抵住其脖颈问道。
侍卫将怀中信件取出说道;“与燕王军师赵复商议长安战事……”
叶萧凌拿起信件说道:“长安战事?我刚于长安至此,并未发现任何战事,你是否又以虚言相欺?”
侍卫慌忙叫道:“不敢……在下不敢……相关事宜皆在信中,在下并不知细节……”
叶萧凌打开信封,内有一封信,和一张布防图,信中写着燕王进攻长安期日与燕王本营所在,还有一些攻城计划与细节。观完此信,叶萧凌心中想道:“军师为何要与长安守将李辨勾结?如若军师按此计划向燕王献计,燕王定将全军覆没……后果不堪设想……”
叶萧凌将信件复原,交给侍卫道:“原来如此,在下以为你是偷盗小贼,多有得罪,还请原谅……战争之事,在下并无兴趣……”随后又从怀中掏出十枚钱交于侍卫:“兄台拿去治伤,算是在下的一点赔偿,告辞!”说完便迅速往林深处走去。
侍卫将信件揣在怀中,捂着腿道:“唉……我这倒霉催的,碰上个侠客!”
叶萧凌在树上见侍卫一瘸一拐的走向远处,便从树上跳下来,溜回城里,此时天已渐亮,叶萧凌欲把此事报与燕王,回头一想,如果此乃燕王与军师之计策,若毁了此计,岂不是让他人觉得自己十分鲁莽……于是便放下此事。
几日后,长安城内,守城将军李辨坐于帐中,听侍卫禀道:“报!将军,前几日派去弘农之侍卫现已归营求见!”
李辨闻讯大喜:“快,叫进来!”
侍卫一瘸一拐走进帐中,李辨见此,急忙问道:“你这是如何伤得,难道赵军师不同意此事?”
侍卫急忙从怀中掏出信件:“禀将军!赵军师已同意此事,且将其计策写入信中,要在下交于将军!”
李辨接过信件,看着受伤的侍卫道:“那你这伤势从何而来?”
侍卫哭道:“那日在下遇见一行侠仗义之士,不由分说与在下刀剑相向,在下敌他不过,便受此重伤……”
“侠士?”李辨疑惑道,又看着手中的信件,“唉,不足为道,此次你立下一功,赏你两吊钱,好好养伤!”
“谢将军!”侍卫一瘸一拐走出营帐。
李辨见其出去,遣散了其他侍卫,立即拆开信件细细观读信中所言。